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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再见,亦是不见 > 稚嫩孩童茁雨露,命中注定必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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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楼内,一桌,一椅,一扇,一嘴,一惊堂木,一群人,都在津津乐道着一段充满传奇的佳话。“现如今四海归一,天下一主,万事昌荣,这一切功绩不在于皇,而在于侠。那得从一甲子前说起,这一年,公元480年……”

    1、稚嫩孩童茁雨露,命中注定必非凡

    南蛮国

    “夫人,是个公主!”一婆子悲呛出声来。

    静思苑内,满屋子的丫鬟婆子皆是跪倒在地。似是自己犯下了难以饶恕的罪过。这一夜,电闪雷鸣,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一场春雨磅礴而至。似要冲刷尽这满世界的肮脏,肮脏的环境、肮脏的社会、肮脏的人心。

    “桂麽麽,我此生已了!”床上一脸疲惫不堪的妇人,看着刚出生的女婴,泛着泪光,低喃道。

    那婆子凑到床前,伏在妇人耳边轻声道:“夫人流的可是汉室之血,怎可如此任命?复兴大汉宗室,是您不可推辞的责任呀!或许,我们还有机会,只要夫人愿舍得这孩子。”

    那妇人,瞳孔睁得老大,似乎有了救命的稻草。婆娑的泪眼又看向孩子:“麽麽,有何计策?”

    “这宫外不远处有一庵处,许多孩子被扔在这庵门口,庵里有个慈心师太每年都会收养许多弃婴,老奴未雨绸缪,已秘密派人从那抱来了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如果夫人同意,我这就抱着公主去往庵中,将公主放在庵中长大,夫人还可经常去庵中看看她,只是不能母女相认。”婆子双膝跪下,语气中却明显带着一丝决绝和煽动。又吩咐道,“承恩,还不快抱进来给夫人瞧瞧。”

    又见一二十岁左右身着夜行衣的男子从侧门而入,噗通一声跪在床前,将怀中的男婴双手托出。

    这妇人努力坐起身,看了眼襁褓中熟睡的男婴,又悲又喜,又吩咐道:“小珏,去拿我母亲留给我的护心镜来!”

    不一会儿,一丫鬟取来一面铜镜,这铜镜似玉佩大小,正面为镜,背面为五行八卦阵图。又以牡丹为镶边,妇人小心翼翼地将这护心镜放入了襁褓中,又对着屋内一行人吩咐道:“此事若传出去,你们一个个小命难保,且管住了自己的言行,莫连累了家人。我们都是汉室人,岂能屈躬于蛮夷之辈。”

    随即,又打开襁褓,看看身上是否有另外的胎记,以便某日,万一那护心镜丢失还仍寻得自己的骨肉,她的心思终究还是被那眼尖的婆子看见了,又悄悄命人拿了一块烙铁递给了妇人:“这孩子皮肤光滑,未留下其他明显的胎记,若夫人怕某日不能相识,便只能在还在的手臂上加盖一个烙印了。这烙为梅花,烙在手臂上又容易识别又不失美观。”

    红红的梅花烙递到了跟前,那妇人又将孩子抱紧:“不可,她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夫人,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日后相识,相信她长大后定会理解做为母亲的苦衷,作为亡国奴的苦衷!夫人,动作要快些了,大王怕是要派人来瞧了!”

    那婆子哪管妇人的同意,梅花烙已在女婴的手背上一碰,女婴放声啼叫,“夫人可看好,烙的位置在手腕和手背连接处。承恩,赶紧抱到庵里去。”满屋女眷又再次嘤嘤而泣,这婆子的话,这妇人哪又听得进去,还没来得及细看和心疼,怀中的女婴便被男子夺去,独留下枕边的男婴。

    女婴的啼哭也将男婴从睡梦中惊醒,一时间,静思苑哭声震天,惊动了宫中的人物,婆子知道一场复兴大汉的计划又要开始了。她连忙藏起了手中的还残留着女婴的鲜血的烙铁,她知道承恩此刻也必然通过密道将女婴送出了宫外,她笑着抱起男婴等待着南蛮国最高统治者的到来。

    如所计划的一样,南蛮王推开屋子,得知是男婴,便册封这妇人为一等贵夫人,从此刘夫人与王后实际平起平坐。男婴被赐名为杰。(字,霆宇,为南蛮国的二公子。)

    承恩抱着女婴冒着急雨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宫中,空中响起阵阵惊雷,他着实心疼这位小公主,用衣服紧紧的包着那被烙伤的手背,庆幸这地道的出口离庵中不远,他使劲地锤着庵中的大门,祈求师太收养他的公主。师太慈悲连忙将他们引进屋内,打开包裹,包裹内的女婴还在声声抽泣,或许是痛得累了,也或许是哭到累了,在师太的轻轻拍抚下慢慢安静下来。承恩跪在师太面前,连磕三个头,又从怀中取出一袋银子,哭着道:“师太慈悲为怀,还请将这孩子抚养在庵中长大,我日后会经常来看这孩子。她手臂有伤,还请师太代为医治,另外,还请师太赐名。”

    师太接过女婴,撩开包裹,望向女婴的手臂,那伤口让人看了触目惊心,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宣泄到这婴儿身上,心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人生本是一叶浮沉,飘零于乱世终究要历劫厄运,亦生、亦死、亦富、亦贫。既贫尼与这女娃有缘分,就赐名为亦苒!”

    “多谢师太!”承恩如风一样消失在庙中,师太将包裹打开,一块护心镜掉出,再细瞧,这乃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必然是贵人家孩子,以此为信物作为长大后相认,又摇摇头叹口气。轻轻地包扎着女婴手上的伤口,又将护心镜收入柜中。

    ——

    满洲国

    满洲国中,一对不到五岁金童玉女,时而在草原上奔跑,时而在溪水边打闹,又时而在蒙古包中畅游着天地,畅想着未来。

    “凌哥哥,因为我的姑妈嫁过去已故,父汗便命平南姐姐明日便嫁往西域国,听说那里的男人都长得非常凶猛,不知道以后姐姐会不会在那里受欺负。额娘说,以后可能我都见不到姐姐了,还说,作为王族的女儿都逃不过被和亲的命运,我长大以后也要被阿玛嫁到很远的地方去,从此以后便再也回不到满洲国,见不到你,也见不到阿玛和额娘,我不想长大了。”女孩嘟着嘴,却讲着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孩子过早的担忧。

    男孩站起身,严肃地道:“塔娜,你放心,你长大后,我会央求大汗不让你嫁到我见不到的地方的。来,拉钩!”

    两个小孩相视一笑,两只小手紧紧的拉在一起,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男孩叫爱新觉罗。毅凌,女孩名为爱新觉罗。塔娜,都是满洲八旗子弟里的王族爱新觉罗氏,一个是满洲可汗兄长之子,一个为满洲国的公主。

    满洲国是个爱好和平的种族,拥有着当时最发达的官道,不仅为这个国家带来了财富,也为这里带来了各民族的人群,各地总爆发着小范围的杀伐。满洲国的可汗后宫吸纳了无数外族的女子,尤其是蒙古科尔沁草原的女子,他依靠着卑劣的政治婚姻维持着这乱世的安宁。可汗在位不过二十年光景,后宫有名分的女子便有50余人,已育有子女七十又八,然男者仅三十又二,其余女子待长大成人皆赠与他国联姻,姊妹共侍一夫一时成为佳话。

    总角稚童的担忧却非远虑,他们都明白上苍赋予了王族女人的只有义务,没有权利。

    ——

    西域国

    西域是个大群居,小聚居的地方,以楼兰为中心,各部落因粮食争夺而冲突不断,楼兰国的大汗正凝望着刚被乱箭射死的王后,她便是这样躺着不再醒来,花费了他半生心血的金缕玉衣终于赶上了时候,为她轻轻穿上。这玉衣,手部做成握拳状,左右各握一璜形玉器,足部作鞋状。前胸和后背共置玉璧18块,并有一定的排列方式。在“玉衣”的头部,有眼盖、鼻塞、耳塞和口含,下腹部有罩生殖器用的小盒和肛门塞,颈下有玛瑙珠48颗,腰部出玉带钩,玉片的角上穿孔,用黄金制成的丝缕把它们编缀。这些玉都是由西域特有的和田玉制成,相传,玉可养人。拓拔默罕亦相信,玉可保尸。

    “大汗,明日满洲国的公主便要启程了,士兵来报,这公主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大汗还请放下对王后的执念,美人已失去,江山不可再失,这块疆域,自始以来,汉满蒙族都有为皇者,却何时听闻有戎狄族人,我们不可再萎靡不振了!可汗……”跪在地上的勇士高声疾呼,只希望唤醒这位痴情的男儿,以国为己任,不要为了一女子而丧失大志。

    大汗转过身,门外的士兵,吩咐道,“去把众将军和宏儿叫过来!”

    不一会儿,十位将领携一个约莫五岁的男孩走进,这男孩一脸刚毅,只是简单地弓腰,提起右手搭在左肩,未言片语。又抬头,望着床上那用上好的玉片堆积的尸体,心中愈发愤怒,又告诫自己要隐忍,这个女人居然就这命容易的死了,且死了还享用这奇世珍宝。心中既是痛快又是不甘。

    “宏儿,你如今虽仅五岁,但作为我们戎狄族的男人就需要承担起民族的大义,更何况你是我拓拔族的血脉。尽管你母亲去世的早,你的兄弟中却数你最为懂事,父汗毕生未完成的大业就交给你了!”这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像是要与这时间诀别,把人生最后一件大业交与了后人。又转过头,“蒙将军,以后你要尽心辅佐宏儿。”

    等屋内的人意识到了什么时,那中年男子已拔出腰中佩剑割颈而亡。

    这一刻的局面是拓拔宏没有想到的,他想过各种他把父汗气死的可能,想到各种报复他父王的画面,想到各种奚落父汗的情景,唯独没想过,父汗临终前会将他未尽的事业授命给他。他内心五味陈杂,他留下了他记事以来的第一滴泪。

    ——

    夜郎国

    享有“天府之国”之称的夜郎国此时依旧灯火辉煌,百姓们安居乐业。只闻金竹都城的后宫大半来自于滇城,传说这滇城有一口井,井旁有一颗槐树,每年花开时节,在风的吹拂下,花粉掉落至井里,而喝了这井里的水就会肤白貌美,民间因此将这井称为美人井,许多世家子弟皆不远万里赶来只为自己心仪的姑娘取上一瓢。

    “大王,滇候今日又给大王送上一名美女来,皇上可要去看看?”一宫侍笑脸迎上刚刚下朝的夜郎王。

    “哈哈哈…。滇候为本王可真是煞费苦心,直接带去本王的寝宫!替我传召,赏滇王滇中城池三座,白银三万两。”夜郎王挺着圆鼓鼓的大肚,摇摇摆摆地走向寝宫。

    “大王,这三万两白银可给,可是这这城池可不了了!”宫侍笑脸唯唯诺诺。

    “为何?”夜郎王停下脚步,又想了一会儿。“哎呀,寡人糊涂了,这滇中城池寡人都已赏给滇王了。那这次就把靠近滇地的蜀地三城赏给他,具体哪三城便由你决定吧。”

    宫侍一脸笑意,低首退出寝宫。

    “张公公,这么高兴是要去哪里呀?”突然,从房顶跳下一个五岁男孩,这男孩头盘金钗,身着锦衣,身后尾随一男子,满脸笑意,张开双臂,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拦住了宫侍的去路。

    张公公只好停下步伐,跪在男孩面前,匍匐到地,理直气壮的说到,“奴才拜见公子绩,奴才正奉大王之命去拟诏!”

    “何诏?念出来听听!”

    “滇侯爱民如子,体恤民情,深得寡心,又对寡人尽忠尽责,特赏滇侯蜀地殷、蓖、虻三座城池,白银三万两……”

    “好了,不用念了,你去宣旨吧!今日是不是滇侯又赠一个美人来?”

    “正是如此,这个美人颇得皇上厚爱,此刻正在皇上的寝宫。若是无事奴才边去宣旨了。”

    男孩摇了摇手,示意这个宫侍赶紧离去。自己却楞坐在亭椅处发呆。身边的青年男子,终究是没沉住气,“公子为何不像往常一样再闹大王寝宫,大王对您一直宠爱,也必不会苛责你。现在滇侯送的美人越来越频繁,得到的赏赐越来越多,公子再不阻止,怕是整个夜郎国大王都要双手奉上了。”

    男孩冷冷一笑,“吴越,我救不了阿爹,亦救不了夜郎。美人之害甚于虎蛇也。虎蛇能驱之鞭之,而美人却只能惧之防之,美人驱之不尽,鞭之不绝。昨日我闹一回,今日尚且再闹一回,往日呢?莫不是用毕生精力去与美人博之。救夜郎者,只阿爹也。以后,我必不为女子所惑!”便要起身。

    “公子切不可如此心思,古今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现如今,滇候居心叵测,天地昭昭,夜郎子民必不会长期容忍下去,总有贤良会站出来,比如说蜀候……”

    这一语似乎惊醒了梦中人,男孩驾马疾驰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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