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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玥也伸了个懒腰：“嗯, 那我们睡吧？”
林初霁挠了一下脸, 笑嘻嘻地说：“还是算了, 我睡觉真的很爱抢被子的。”
楼玥拿出手机眨眨眼：“好好好，知道你嫌弃我。算了, 我马上就回去了。”
林初霁松了口气，笑着说：“好, 那你早点休息。”
楼玥往门口走去, 林初霁跟在她身后, 楼玥突然站住了，转过头说：“要不, 我们自拍一张发微博吧？”
想起她们的“塑料姐妹花”设定, 林初霁点点头说：“好啊。”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 打开了前置。肩膀上一沉，回头一看是楼玥放大的一张脸。后者踮着脚和她对视, 表情很无辜：“你脸小，我一定要在后面。”
“喂, ”林初霁忍不住抗议道，“讲道理啊，咱们俩到底谁脸小？”
“本来就是你的更小嘛。”楼玥露出甜甜的酒窝。
林初霁：……
在公司里，林初霁和楼玥最熟。楼玥比较甜, 且是真的甜那种, 相比较下林初霁就是个假的甜。但林初霁看起来也好相处, 两个人相处模式基本就是这样，有点“打情骂俏”的感觉。
貌似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又像有什么不太一样。
“好吧好吧听你的，准备好了吗？”林初霁无可奈何，说着转过了头，冲着镜头抿了抿嘴唇，“咔嚓”一声按下了拍摄键。
“那你发吧，我转。”楼玥在她耳边说。
“嗯……好的。”林初霁有点别扭，但是既然说了要发，那就还是发吧。
看着林初霁低头发微博，楼玥抿着唇笑了。
“好了，”林初霁冲她晃了晃手机，“别忘了转发。”
“好的，”楼玥笑嘻嘻，“马上转。对了，你把原图先发给我一份吧。”
林初霁不怎么会p图，楼玥经常用这个来“嘲”她。
林初霁一听，就知道楼玥肯定想自己再p一份，来跟她“打擂”，说什么“某人”p的图惨不忍睹。
这个方法已经被双方的经纪人认可了，大方承认p图会收获不少路人好感，两个人互相嫌弃的日常也很符合“姐妹花”的设定。
“那我先回去了？”楼玥抬头看着林初霁，“不留我一下？”
“赶紧回去吧你。”林初霁做出嫌弃的样子，把楼玥叉了出去。楼玥笑嘻嘻地说了声“拜拜，林宝宝”，又把林初霁寒出了半身的鸡皮疙瘩。
楼玥是吃错了药了？
站在门口的付芳纹丝不动，眼睛都没有朝这边转一下。
“小芳啊，”林初霁打开门之后，又把头探出来：“你回去睡吧。”
付芳只有嘴唇动了动：“我守着您吧。”
“不是……”林初霁抓了抓头发，“你只领一份工资，不能做两份工啊。我这儿没什么事儿，你去睡吧。”
付芳没动。
林初霁想着，难道小芳不喜欢和别人睡一个房间？
但是关心和小芳看起来关系不错的样子啊……
林初霁眼珠一转：“再不回去睡，扣工资。”然后林初霁就进了房间，拿起了对讲机说：“芳儿啊，我得跟南老师打电话了。”
付芳沉默了一秒钟：“好的，小姐，那我先下去了。”
其实这种酒店的隔音是非常好的，别说正常音量讲电话了，就算里面热火朝天地“嗯嗯啊啊”，外面也不会听到丝毫动静。付芳也知道，林初霁是想让她睡觉。可，并不是她不承这个情啊，而是一想到要和关心睡一张床，就有点……别扭。
和许青、佟薇她们相处惯了，她都忘记了正常的小女生之间是怎么相处的。
当然她也不大，才27，但是关心那种大学毕业刚没两年、娇滴滴的小女生，她是好久没交过这种朋友了……
付芳提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关心在猫眼看了一下，见是付芳，就打开了门。
“我就说你会被初姐给弄下来的，”关心一脸的“被我说中了”的表情。她还不知道林初霁，她哪里是什么被伺候惯了的性子，肯定会让付芳下来睡觉的。
“嗯。”付芳的脸绷得紧紧的。
这是一间大床房。关心已经洗过澡了，头发胡乱地绑着，正目不转睛地看电脑屏幕，估计又是泡在微博。
“去洗澡啊！”付芳站那儿不动，关心奇怪地提醒道。
付芳没搭腔，低着头去洗澡了。她脱了衣服，打开了花洒。可能是因为身体比较健康，汗腺也比较发达，这种寒冷的天气，她身上也有淡淡的汗味儿。
付芳拼命地洗。
然后还掏出了林初霁送她的身体乳，笨手笨脚地涂上了。抬起腋窝闻了闻，嗯，总算是“芳香四溢”了。
换上了睡衣出去，关心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间瞪圆了眼，放下怀里的笔记本，下床就奔了过来。
付芳给她吓得，愣在了原地。
想当年跟着南老师出席活动，黑粉一根头发丝儿那么点的伤害值都会被她机敏地挡掉。
但现在……好像大脑都不是自己的了。
关心“啧啧”称赞：“你这身材……太厉害了吧？”
付芳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膀，脸红了红说：“嗯，还好吧。”
林初霁暗搓搓地想着，是不是现在小芳和关心已经“搞”上了。
她靠在床上看剧本，看到中间“杜秋在墓中冒着生命危险，为张老板拿出了那片金箔”那一段，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楼玥脖子上挂着的金锁。
年轻的女明星，怎么会佩戴这么古旧的东西呢？
而且，金锁的链子有一部分在衣服里面，很有可能楼玥是挂在衣服里面的，应该是因为弯腰等动作，不小心滑了出来。
林初霁拍拍自己的额头。都是林爸的锅，让她学那些乱七八糟的，搞得她总会无意中观察着别人。
“睡了？”
南乔的微信打断了她的思绪。
“还没。”林初霁咬着嘴唇回复道。
南乔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林初霁打开一看，是一间卧室的照片，装修风格十分简洁。
“喜欢吗？”
林初霁小心脏“砰砰”跳，干嘛问她喜不喜欢啊？
“喜欢啊，怎么了？”
“给你的。”南乔很快就恢复道。
“我，我的？”林初霁打字都是结巴的。
“你回来之后，住这里吧。”
南乔发送了之后，又抿着唇角补上一句：“就在我家隔壁。”
南乔的家？哪个家？南乔的家多了。林初霁掰着手指头想了想，能有“隔壁”的，应该是南乔不常住的市中心的那套公寓。
旁边的房子，被南乔买了？
林初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要送她一套房子的意思吗？
“乔乔，我不要房子。”林初霁认真地打字。
“不给你房子。”南乔回复道。
林初霁瞪着眼看着屏幕。敢情她白纠结了，人家压根没打算送她房子？
南乔又逗她。林初霁捧着手机，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小虎牙。她们在一起之后，见面的次数超过十次了吗？一直聚少离多。
如果能住得近些，当然是最好的。暗暗地总结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动产不动产，觉得把自己全身上下搜刮一下，还是能凑出买下那房子的钱的。况且《刺客》的钱不是也快到了嘛。
但是住得这么近，真的不会引人怀疑吗？
“乔乔，你不怕别人说？”
“住一个小区，这有什么奇怪的。”南乔淡淡地回复道，“你不愿意的话，也不要紧。”
“不是不是……”林初霁觉得打字不靠谱，太容易引起歧义了。
南乔看着微信视频邀请的“小电话”，微微一笑点了“接受”。
林初霁额前的头发又长长了，见南乔接通了，还不好意思地把头发掖在了耳后。
南乔拿手机的角度很迷，但还是好看。
“晚上好。”林初霁冲着她打了个招呼说。
“嗯，”南乔笑着说，“晚上好。”
南乔也没开美颜，灯光也有点暗，可林初霁还是把目光锁定在了南乔白皙的肩膀上。
露肩的黑t恤，长卷发随意地披着，一边垂在肩膀后面，一边夹在耳后，精致立体的五官像是这副朦胧水墨画中的工笔细描，每一处的弧度都是迷人的。
尤其是那句“嗯”低低地从她喉咙里说出来。好，好撩。
林初霁觉得自己喉咙有点紧。
“你今天做了什么？”林初霁嗓子有点哑了。
“没做什么，”南乔顿了顿，“查了一些事情。”
林初霁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情。然后又想起今天李昶的倒霉样子，她忍不住问道：“乔乔，李昶这个人……”
南乔淡淡地说：“放心吧，我只是托人跟赵天晟提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事情。”
林初霁哼哼唧唧：“他也没把我怎么样……”
“还要怎么样？”南乔的表情沉了下来，“他倒是敢。”
南乔生气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可怕。
林初霁也知道，李昶那种人是不会因为她的退让而放过她的。南乔要是不釜底抽薪，她估计还是要继续被李昶纠缠。林初霁不答应他，说不定还会惹他恼羞成怒，沾上一身的骚。
这个不是没有先例的。李昶刚出道的时候就和女模特闹过这种丑剧，只不过后来公关得好，女模特也出国发展了，人们印象淡了也就不了了之。
制片方那边，唯一不怕赵天晟的，就只有萧景芝。
原来在中间起到关键作用的，是萧总。
林初霁赶紧哄着南乔：“乔乔，我没事……嗯，你现在不会在忙吧？”
“是啊，”南乔对着手机勾起嘴角，“忙着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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