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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神体藏星入小隐,便是将所有星窍牵线搭桥,吸收灵力在其中循环,直至所有星脉能同时运行,便可一朝入小隐!
等到了小隐,便要用这些桥梁及仓库接纳运输并储存宇宙中一种特殊粒子,与灵力不同,这种粒子不入小隐,任你如何都发现不了它的存在,更不要说化为己用。将星窍这个仓库填满,就可以小隐入大隐!
祝余神魂数分,在一扇门前使足了吃奶的劲儿,勉强将星窍打开一条缝隙,正要强行挤进去,却再一次被弹回来。他心中骂娘,奈何还得垂头丧气继续。
这便是穿针引线,他要将所有星窍穿过去,所过之处,自然留下痕迹,作为星脉存在!然而,开门太难,不仅要忍受无穷痛苦,更要在浩瀚无垠的身体内找到路才行——因着搭建星脉,非是一通胡搭配,正常人有既定的模式,还能在星窍中迷路,因此许多人穷尽一生也搭不出所有星脉,困在藏星,寸步难行!更不要说天生神体杂乱无章,需得自行计算开脉途径——一旦走错路,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天微凉,晨曦在地平线划出一道微光,祝余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有些欢喜,道:“又开了五个!哎,按这速度,我简直是天才!”,想一想自己总数和别人根本没有可比性,浑身一个激灵,道:“自作孽啊自作孽!”
他打开门,正好看见出去喝了一夜酒的轩辕重跃上冲天罗,便招呼他,道:“回来了?”
轩辕重浑身酒气,向祝余行礼道:“老师!”
祝余腻歪的不行,但不好说什么,心想过分尊师重道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明泰帝晃晃杯中茶,眯眼看朝阳,道:“还是这个位置好啊!”
身后还是那人,接过茶杯放置一旁。
明泰帝摇摇头,似乎有些恼怒这人的沉默,又道:“去办吧!”
身后那人点头,弯腰退下。
按照寅离的计划,必须轩辕重得了要职,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以后,祝余方能大展身手,所以最近众人除了下下棋,斗斗嘴,真是闲的发慌。
自轩辕重走出帝宫大门的一刻,稍有点眼力见儿的都知道帝王这是要拿晋中开刀了,因此对于轩辕重二十一虚岁的年龄便任了太常都护这个从二品一职,多数是同情或漠然,对于如此不合法不合理的戏剧安排,竟无一人反对。
轩辕重走马上任第一天,扎克苏等人便拿了卷宗奉上,可惜的是线索不多——杀人者随心所欲无章无法且不留痕迹,怎么破?
他扔了卷宗,头痛:早上回去沐浴的功夫,本想请老师隐身一起来,可他居然说自己没见过这么多死人······害怕,不敢来······
没奈何,他问道:“不知哪位大人,可方便领个路?”
轩辕重在北方是出了名的杀将,可这是晏京,内城街上随便捞一个,说不定都是军事奇才,因此晏京只有极少数人知晓他的名头,即便知晓,也是不屑一顾的。
此时发言,堂中十数人面面相觑,无人应答——因着那停尸房位置不够,便都停在广场内,天气炎热,即便是用了秘法,早先死的数人也是已经腐烂了,发出异臭,闻着就头晕目眩,恶心呕吐乃是常事。
轩辕重见没人应答,正想随便指一个算了,突然见着一约莫三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起身,道:“还请大人随我来!”
他记得此人名唤陈常务,昨夜喝酒也是不言不语,颇为沉稳,便点头道:“劳驾了!”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沉默。
陈常务思考再三,终于问道:“大人,此前可有这方面的经验?”
轩辕重摇头,道:“并无!所以还请大人知无不言啊!”
陈常务见轩辕重进退有度,谦谦知理,对他颇有好感,点头道:“大人放心!分内之事!”
广场原是刑律司早晨操练场所,这会儿摆放着几百具尸体,烈日炎炎下,却泛着冷寂。
陈常务无由来打了个寒颤,道:“大人!”
轩辕重杀过的人可以在这后面加个零了,因此心中无甚感觉,径直往前走。
每一具尸体都被放在一长桌上,身旁放着铭牌,写着姓名、年龄、死因及死期等等。
轩辕重问道:“谁是第一名?”
陈常务忙拿了丝巾捂着嘴更上,递给轩辕重一条,被摇手拒绝了。
“按照死亡日期,从西北角至西南角,从左往右一一排列的!”
轩辕重点头,走到第一名死者面前,见对方肉已糜烂,散发出阵阵恶臭,皱眉,从怀里摸出个瓶子递给陈常务,道:“洒!”
陈常务接过瓶子,四处喷洒,心中愈发惊奇——凡是喷洒过的地方,散发出清香,将尸臭完全压制了,不多时,整个广场都清爽了。
轩辕重心中满意:鹿黎那家伙天天捣鼓这些,还是有点用处!
他从怀中掏出两双手套,递给陈常务一双,道:“大人胆识过人!”
陈常务慌忙接过,不知为何,心中对轩辕重升起一丝敬意,一丝畏意。
轩辕重看了看铭牌,上面写着:“牛东,年四十二,西市人,死因:不详。死状:刨心。”
死因不明?不是取心而亡,为何死后再刨心?多此一举是为泄恨?
他脱了外袍帽子,只着一身紧身中衣,开始将死者从头至脚慢慢摸索。
腐肉糜烂,雪白的手套在其中穿行,看得陈常务阵阵反胃,终于忍不住并着几个靠的近的差人跑去角落里吐去了。
轩辕重一无所获,思考半晌,走了几步,换了新近死的一人。
杜成才,年六十五,死因:雨水穿脑。
陈常务吐得两眼泪花,手软脚软的过来,见轩辕重不再翻那腐肉,在看一具新尸,竟然萌生出欢喜,忙凑了过去,道:“大人!此五百二十四人均是大前日死于夏雨的人!”
轩辕重将死者衣衫褪尽,想了想,再脱一人,便指挥众人道:“把这五百二十四人的衣服全脱了!”
陈常务傻眼:“啊?啊?啊?”
才摸了腐肉,又要脱死者衣衫?这是什么口味?
轩辕重皱眉:“聋了么?”
数十差人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不等陈常务吩咐,便依言而行,仿佛天生就该听他命令似的。
陈常务擦擦冷汗,忙也上前帮忙脱死者衣衫,心想: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新任太常都护,干活的时候与平常好似不一样啊!
轩辕重将几百人一一看过,冷笑道:“哼!”
陈常务一头雾水,道:“大人看出什么来了?”
轩辕重斜睨了一眼,道:“看出他们运气不好!”
陈常务:“???难道是我太笨???大人已经不屑与我解答?”
他不敢多言,只跟在轩辕重身后不断忙活。
轩辕重走到最后一名死者面前。
巡城御史,陈岗。
他俯下身细细看过去,左右拨弄尸体,皱眉:“他原来穿的衣服呢?”
陈常务疑惑道:“他就是穿着这身衣服死的!”
轩辕重撩开尸体衣襟,道:“他身上有纸张燃烧后的味道,然而衣服上却没有!剑洞,伤痕,血迹,均被完美复制!但是······”,他突然顿住了,盯着死者脖子,烈日下出了一身冷汗。
为什么只有你的衣服被换掉了?
轩辕重迅速盖住死者,道:“今日就看到这里吧!我再回去翻阅下卷宗!”
陈常务深以为然——从这位都护开始翻尸体的时候他就想撤了。
晌午时分,轩辕重借着要回家沐浴,辞别了诸位同僚,出了刑律司,往柳家巷行去。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慢慢开始奔跑起来。
“滋······”,由于停的太快,鞋底传来一阵热气。
轩辕重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沉声道:“哪路朋友?出来一见!”
他握紧了重杀,心中骤然缩紧——早知道带一柄凡剑也行啊,这杀剑拔不出来,难道砸核桃吗?
不远处长街的尽头,空气波动了起来,逐渐显出一名布衣老者,着一身青布衣衫,踩着双真丝云锦靴。
轩辕重眼睛一缩,笑道:“劳驾老爷子了!”
老者手中握着一壶茶,慢条斯理观察轩辕重,叹气道:“良才美质!可惜了!”
轩辕重也叹气,道:“国之重器!可惜了!”
老者聋拉着嘴角,道:“我的规矩,你也知道!”
轩辕重耸耸肩,道:“我还没有任何规矩!不过今天可以为你破例!”
三番五次被讥讽,老者始终无动于衷,道:“规矩便是规矩!”
轩辕重无奈,道:“好吧!有一问!”
“讲!”
“为何是你?”
老者终于抬起头,阳光强烈,他眯了眯眼,道:“我以为你知道!”
轩辕重逆着光,视线极好,他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老者点点头。
轩辕重将杀剑取下,道:“如此一战,三生有幸!”
老者面容骤然缩紧,原是轩辕重话音未落,人却已至,老者下盘稳扎,上身后仰急速避开,反手一掌,欲将轩辕重拍开。
轩辕重一个转身,避开的同时已然出脚,直攻老者面门,速度极快,在空气中划出波纹。
老者出手抓住轩辕重大腿,狠狠一摔,将他砸向石板路面,尘埃过后,却是空无一人。
老者望向身后。
轩辕重一抹嘴角血迹,再次攻来,老者一一闪过,出脚如电,将轩辕重踢入高空,又以极快的速度落下。
“砰!”
长街中央出现一个凹坑。
不过三息,尘埃落定。
轩辕重咳嗽几声,视线有些模糊。
见老者走进前来,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一箭穿心。
老者摇摇头,道:“良才美质,可惜了!”
正欲走,却被困手脚,惊疑不定。
地上被穿心的轩辕重逐渐模糊消散。
轩辕重立于他身后,道:“银川先生,如此一战,甚幸!我说的是你,不是我!你只知人间的打法!却不知星空之上,尚有天地!今日,便是我作为人间人,最后一战了吧!”
他左手握拳,猛力一击,空中竟然出现丝丝裂缝,彷如镜面碎裂一般。
拳出,带动着空间之力,将老者切了个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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