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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狐妃很忙:圣上打个仗? > 第六十四章 暗潮涌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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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居殿里

    还没进去就听见一阵阵的哭声,说不上有多么撕心裂肺,但一声声都惹得人心颤。

    宫泽坤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祈儿黑紫的嘴唇和包被上的血迹。

    谁能想像这么一摊血迹会是这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吐出来的。

    那么小的孩子,谁竟会是这样狠心!

    “臣妾无能,没有照顾好皇子,皇上恕罪!”

    庭妃哭的梨花带雨的,哭声一阵阵的从她嘴里传出来,直把人的心哭的发颤,她的每一声抽泣都让人对她的怜爱更加一分。

    哭声婉转绵长,也不知道庭妃是怎么一直哭还不大喘气的。

    “这事和你没有关系,毕竟你的孩子现在你也不好受,无需自责。”

    宫泽坤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对庭妃的最后一丝愧疚都付之东流,但这次的事情他明白庭妃也是受害者。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样的受折磨,任谁会受得了。

    “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为祈儿做主啊!”

    “祈儿他还那么小,竟然下的了这样的狠手!”

    “可怜我的祈儿了,他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呀,可他还没有见过北夏朝的样子,现在却还不知道”

    这句话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直直戳到宫泽坤的心口窝里。

    在皇城里想皇子下毒,是目无法纪,更是挑战了皇权的威严,把皇家的地位看的一钱不值。

    这几样在宫泽坤眼里都是容不得的。

    “在朕的后宫中谋害朕的皇子,朕绝不会轻饶!李德全,带人去先搜查花居殿的奴才,看看有没有那些个吃里扒外的!”

    “宣莫南进殿带人去搜查各宫,每一处宫殿都不可以放过,必须找到下毒之人!”

    他登基才多长时间,后宫里就已经发生了两起下毒事件,还都是在他心里有极为重要的份量的人。

    这让他不得不好好的清查一下后宫。

    “是,奴才领旨。”

    李德全带了一队人去搜查花居殿宫人们的住处,又派了两个人去通知莫南。

    要说李公公是能待在宫泽坤身边的人,这才短短一个晚上,他就已经审问了花居殿的宫人们,但几乎个个都能排除自己的嫌疑。

    “皇上,奴才已经审问过花居殿的人了,依奴才来看,这下毒之人不在她们里边儿。”他既然说了这话,那肯定是有了证据的。

    “莫南呢?他查的怎么样。”

    “皇上,莫将军是外臣,虽然昨晚上通知他了,可他毕竟不像奴才,他是要恪守外臣礼节的。莫将军今天一早才入的宫,现在正挨宫搜查呢。”

    李公公说完又想起了什么,说:“皇上,莫将军按礼搜查完还要向太后回话,毕竟太后现在还掌管着内宫。”

    “叫他搜查完直接去上书房见朕,无需向太后汇报。”

    他这话就是给了莫南极大的权力,让他可以在宫里无所顾忌的去搜查,也是表明了宫泽坤对太后也是有所怀疑的。

    “是,皇上。”

    ――――――――

    “王爷,大漠的人已经打发走了,给足了粮草,他们年后就会发兵。”

    北庆王府的暗卫正在书房里向梅良瑜汇报,这些琐碎事情平日都是他直接过问的,只是如今宽爷被他软禁,支族还有很多事情。

    这个暗卫从来没有露过面,今日是他第一份差事,就是佯装梅良瑜去见大漠来的人。

    他本就与梅良瑜长的相似,稍微易容一下,没有人看得出来,又要卫管家跟着。

    “你事情办的很好,下去找卫管家领赏吧。”

    梅良瑜手里把玩着一件玉如意,是他派人从高丽特意寻来的,意寓保人平安。

    他想送给她。

    “王爷,处理好了。”

    进来的是卫管家,他的样子有些狼狈,衣衫不整,裤脚还有些血迹。

    梅良瑜低头瞧了一眼他衣服上的血迹。

    “今日这个倒是让你费神了。”

    “属下不敢,王爷言重了。”

    “回去吧,好生休息,明日陪本王进宫一趟。”

    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她了。

    等到宫泽坤安抚完祈儿和庭妃,回到卿俪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岑儿刚放下手里的事情来莫然的房里,还没进门呢,就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皇”

    话没出口就被宫泽坤制止住了。

    “嘘,娘娘在干什么?”

    “回皇上,娘娘,在绣花。”

    绣花,倒是很久都没看见过莫然在做刺绣了,印象里她好像很少做这些事情,可能是因为她的性子欢脱,对这些需要放下心性,安静做的事情总有些抵触。

    不像是庭妃,她是从小就接受的这个教习。

    宫泽坤摇摇头,自己怎么又想到庭妃了呢,还是不要提她了好,每次一提,他和莫然总要吵架。

    “你下去吧,燕窝朕给娘娘送去。”

    “欸,是,皇上。”

    岑儿把托盘交给宫泽坤,一溜烟儿的就跑远了。

    她是见过好几次了,皇上都不顾身份的压低身段给俪妃娘娘做饭,上次娘娘昏迷,皇上还给娘娘擦脸,擦手,想来皇上也是很喜欢娘娘的吧。

    宫泽坤敲了敲门,但并没有开口。

    “谁呀?”

    没有听到回答,莫然以为是岑儿,就说道。

    “岑儿吗,放在门口好了,我今天没有胃口哦,你回去就行,晚膳我饿了就会传膳的。”

    原来是连晚膳都没吃,怪不得岑儿会给她熬燕窝,莫然从他认识以来,一直都是心情一有点儿不好就不去吃饭。

    以前身体康健,一顿两顿也就算了,可现在她虚透的身子还没想回来呢,这样可不行。

    想到这,他直接推门进去了。

    “岑儿,不用了,你直接回去休息吧,这样一天你也累了。”

    说完许久,却没有听见岑儿的回话,她转头看过去。

    看到的却是宫泽坤端着托盘站在桌子旁边,看着她。

    一见是他,莫然的脸色立马就拉下来了,手里攥紧绣布,眼眸低下来,也不用正眼去瞧他,好像压根就没有看见他一样。

    可是许久之后,大约是等到那碗燕窝都凉透了,莫然还是开了口。

    “你来这里做什么,怎么不陪你儿子去,还有个庭妃等你呢。”

    宫泽坤把手里的棋的东西放下,缓慢的走到莫然的身边,边走边说。

    “这是朕的后宫,朕怎么不能来了?”

    “再说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庭妃,她已经被贬为官女子了,那花居殿留着给她住也不过是看在她的孩子的份上。”

    “你何须与她置气。”

    “朕昨日是因为祈儿中毒,才去的她那里,说完事情怕太晚了打扰你睡觉,就回了正元殿,也没有在花居殿留宿。”

    宫泽坤说了那么一大段的话,也不知道莫然听进去了多少,因为她从他说的第一句话开始,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泪珠一滴滴的滴落在绣布上,那里的颜色就比周围稍深一些,但不多一会儿就消散在空气中了,好像是什么都没有过一样。

    可她并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对待他们之间的事情。

    “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才这样的?”

    莫然这句话问的宫泽坤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什么,在他看来不重要,结果就是莫然生气了,他需要去哄。

    就像他蛰伏了那么多年一样,只要结果是他当上皇帝,中间经历了什么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重要,只要能达成他的目的。

    “这些不是我们之间的关键事情,然儿”

    “重要!怎么不重要!我现在只问你这一个问题。”

    她的表情告诉他,她对于这件事情很在意,特别在意,可他连她为什么在意都有些弄不明白,就别说去哄她了。

    “然儿,朕会改的,哪里你不满意朕都会改的。你想不想当皇后,朕马上”

    莫然甩开手里的绣布,朝着宫泽坤吼道:“我不稀罕!我不稀罕你为了安抚我给的那些金银财宝,不稀罕那些古玩,也不稀罕你的什么皇后!”

    从没听过她这样说话,也没有从她嘴里听过“不稀罕”自己的东西,宫泽坤现在说不清是挫败感还是害怕,突然感觉莫然离自己好远。

    远到自己连她现在的表情都不懂了。

    明明是泪流满面,为什么还会有眼中的倔强与不舍。

    明明是竭斯底里,为什么眉眼还带着柔弱和心疼。

    这一切他看不透,但一个事实他无法忽略――

    疏离,已经渗透进了他们之间。

    确实有的时候就是这样,风花雪月过后的激情总会磨灭在一些琐碎的事情里,在某一时间一齐迸发。

    很久之后他们才会发现,这时候的每一句话,都让他们记了一辈子,好的坏的。

    “你愿意陪庭妃就去,想去看你的儿子我也管不着!”

    “然儿,你怎么样才能原谅朕?不生气了,好不好?”

    莫然双眼模糊,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有一个隐约得身影。

    我要怎么样?

    我要庭妃从没有出现过,可以吗?

    ……

    这段争吵最后还是无疾而终,没有强硬的撕扯,莫然最后还是后退了半步。

    “我们都该静一静了。”

    或许是不愿意就这么的撕开两个人帷幕,只想待在表面平静的深海里沉沦。

    这两个人的执念都太深,分不清彼此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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