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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狐妃很忙:圣上打个仗? >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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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妃恶毒狠辣,企图谋害俪妃娘娘,理应处死,但朕念其皇子年幼,缓刑执行。贬庭妃为官女子,用度减为原来的一半,禁足花居殿,永不得出,皇子两岁行刑。”

    这是最后宫泽坤的旨意,由李德全带去了花居殿,也带走了大半的宫人。

    庭妃捏着那道圣旨,手因为用力太猛而指节发白,殿里的贵重衣物饰品,除了她从何家带来的,悉数被带走了。

    几日前还是人人艳羡的庭妃娘娘,可现在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爬的多高,摔得就有多狠,人都有一个巅峰,到达巅峰之后,就只剩下坡路了。

    “娘娘,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老奴也就只有这一句话了。”刘嬷嬷奉太后的命来给庭妃送来衣物,也算作是太后对她最后的怜悯吧。

    太后是不喜欢莫然的,但也是从没有想过要她的命,人老了都是想和和睦睦的,庭妃此举是犯了她的大忌了。

    “替本宫替我谢谢太后娘娘。”她现在已经是官女子了,只比宫女的品阶高一级,不能在自称是本宫了。

    刘嬷嬷走后,何庭芳独自在花居殿里看着满殿的珠光宝气,仿佛还是昨天,这里还是门庭若市,现在却是弃之敝履的。

    她突然间放声大哭,有几个宫人听见了,想进去看看,却被周围的人拦住了。

    “她都这样了,别管她了,咱回去,耳不听心不烦。”

    “走吧,走吧。”

    “就是就是,管她干什么。”

    这一切都被屋内的何庭芳听见了,她止住了眼泪,眼神狠戾的看着门口,像是要把门看穿一样。

    莫然,我还没有结束,你我谁会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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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欢,你今日留她一条命”司清歌知道她是不打算放过何庭芳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到最后竟然会为她求情。

    “宫泽坤今日是,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的,先不说她真的没有要害死我,就说何淮还在,祈儿还在,他就会留她一命。”

    这点莫然今日才看清,先前若说她只是想要报复何庭芳,可这件事是真的想过要置她于死地。

    “我今日为她求情只是给宫泽坤一个台阶下,也让他对我更加的愧疚,让庭妃不会有复位之日。”

    司清歌没想到单纯的莫然也会这样的谋划。

    “等等,你说她没有真的要害死你?可她明明承认了是她在酒里下药的。”虽说何庭芳一直说她下的是巴豆,但她是不会信她只是想让莫然拉几天肚子的。

    “她没有,南漆毒,是我下的。”

    什么?!莫然下的,她是要毒死自己嫁祸何庭芳吗?!

    不对呀,何庭芳确实是在酒里下药了呀。

    “我知道她在我酒里放了东西,不是毒,如果我今日没有发现,或许一辈子我都不会知道是谁要害我。所以我换了药,换成了毒。”

    “我没有办法的。”

    “我不想对付她的,可她欺人太甚,在我酒里放的东西是想绝我子嗣。”

    莫然一气呵成说完了这些话,听得司清歌沉默了下来。

    她渐渐想明白了事情,莫然之所以换药是因为她知道何庭芳下的药根本不会要她的命,就算被宫泽坤知道了,她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服下南漆毒,就是想让何庭芳罪加一等,置她于死地。

    “她,下的什么药?”司清歌虽然理解莫然,可还是想知道。

    “雪蟾毒,极阴至冷,一滴就够让我再也怀不上孩子。”莫然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但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些后怕。

    “那长生树是怎么回事?岑儿不是说树是断的吗?”

    “梅大哥帮的我,是他另铸的长生树。”

    那可是铜树,单单铸造就要月余,梅良瑜今日就能拿出一棵一模一样的来,看样子是也准备了很久的了。

    他不简单。

    能在一个月之前就能察觉何庭芳的阴谋诡计,做出判断,还有那个能力在宫泽坤的眼皮子底下铸造铜树不被发现。

    毕竟铸铜在北夏可是一件大事,所需人手可不是几个的事情,从烧窑到铸形,没个几百人是绝不行的,更何况这棵铜树是格外的精巧。

    饶是司清歌是知道梅良瑜支族的身份,她听到莫然这样说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亦欢,你是怎么知道她在你酒里下药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她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是谁,哥哥帮我接好铜树之后,有人用飞镖给我递了一封信,信上说何庭芳会给我下药。”她也不清楚是谁给她通风报信的,但宁可信其有,她就在宴席上留了个心眼,没想到是真的。

    她偷偷的背着她们把那杯酒倒了,狠心放了南漆毒。

    “那这么说,那个人应该是她身边的叛徒,倒是对我们没有敌意。”司清歌想了一圈没有想出来那个人能使谁呢。

    “算了,管她是谁呢,只要对咱们没有敌意就好。”莫然感觉很是疲惫,不想再提及这件事。

    就让这件事永远埋下去就好了。

    “亦欢,你在北夏皇宫住的惯吗,他对你还好吗?”司清歌知她心里有障碍,就不再提了。

    “他对我挺好的。对了清歌,上次你怎么那么奇怪,以前你在宫泽坤面前都不会那个样子的。”她突然想起来上次司清歌奇奇怪怪的举动,一直没来得及问她。

    “毕竟他现在身份不同了,我是波弋国的臣子,怎么还能在他面前和以前一样的呢。”她眼神有些躲避,好在莫然并没有发现什么。

    司清歌这话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但在莫然眼里,宫泽坤还是宫泽坤,没有必要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的像个外人一样。

    “不会的,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他只是在外人面前要端着一些架子,心里对我们还是一样的。”

    见她不理解这件事,司清歌也就不再说了,想着只要宫泽坤对她还是与以前一样就好,不要那这些事情去惹她心烦了。

    “你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怎么可能一样呢,枕边风,了不得的。”她故意打趣,“你现在可是后宫专房之宠,谁不知道你俪妃娘娘呀。”

    莫然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那么”她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现在在处境了。

    司清歌突然靠近她,小声的说:“说真的,怎么还没怀上呀?”

    要说莫然身体还没好吧,可是徐太医都说了她现在受孕也是没问题的,最多注意一些,可这一直没有消息。

    “你不会还在用”

    她像想起什么一样。

    “我在练天术谱,不用怎么行呢。”莫然回答的理所应当一样。

    “天呐,亦欢,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就不怕他知道了发火呀!”她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声的说。

    莫然连忙拉着她坐下,“你小声点儿,别让外面的人听见了!”

    “之前你让我去寻,我还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你怎么能还在”

    “清歌,我没有办法,我是练了天术谱之后才发现,这门功夫只要练了就不能停下来的,不然轻则减寿,重则暴毙的。”

    这倒是真的,她原意只是练着看看,不行的话就停下,谁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那你不能一直练下去吧,你要是一直没练完,还就一直不怀孩子了?”司清歌听着也是纠结,为她心急。

    “也不用一直,就是这三五年的可能是”

    司清歌听了更无语了,“还三五年?你刚入宫就冒出一个庭妃,三五年,一个军队都能出来了,亦欢,他毕竟是皇上。”

    这点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就算是他不愿意娶,那还有那些大臣,还有太后,还有那些属国的联姻呢。

    一个两个他还能糊弄,时间长了,他总不能一直糊弄过去。

    “边过边看吧,我有数的。”

    她刚刚好一些的心情,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在心烦了。

    “唉,好吧,你考虑过就好,但要是他发现了你用发火了,出了事情,记得告诉我,再不济我可以喊姬彦青来给你撑腰。”

    司清歌是想过的,如果有一天宫泽坤成了负心人了,她,一定会带莫然走的,北夏皇上也不是可以只手遮天的,天高皇帝远,总有可以远离他的地方。

    “不会的,他对我很好的。”

    她的脸上出现一些红晕,在她现在苍白的脸上格外的明显。

    好吧,有情饮水饱,这样的事情她也不便多说,她在私下多看着他们就好了。

    “你过的好就好,行了,天也不早了,我得要出宫了,不让一会儿落了锁再让开门太麻烦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还起了一些风,吹得树叶沙沙的响,像极了人的耳语。

    “恩,路上小心。”

    莫然心里还是很不舍的,司清歌总是要隔一段时间才能来宫里看她,来一趟还得宣召的,十分麻烦,每次还待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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