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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莫凡位于黑白的银河之内，除了一阵清冷以外没有感受到其他的感觉，最讶异的是自己在这里居然能够呼吸。
放眼望去，那个特立的方形空间已经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倘若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种情况下，莫凡也懒得去想启示录到底去了哪里，他环视一眼周围的景色。
眼前的一切全是单调的黑白，未曾蕴含一丝一毫的色彩。
莫凡飘在浩瀚银河中，漫无目的地漂泊，此时他深刻体会到自己在辽阔宇宙的面前是多么得渺小，简直犹如蜉蝣一般，甚至连蜉蝣都算不上。
“体验深渊到底是什么意思？”
除了一阵清冷以外，莫凡没有其他感觉，起初他可是抱着被摧残的念头，没想到跟他预料中的完全相反，一切都很安详。
莫凡在无垠银河中遨游着，欣赏周边的风景，可惜的是这里没有色彩，否则的话该是怎样美丽的一副画面呢？
就在莫凡瞎想之际，异变突生！
周遭的星云和星辰忽然扭曲，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极度扭曲之内，就像是一张颜料未干的画卷早到了涂抹一般。
“怎么回事？！”莫凡目视眼前的抽象景色，震惊失声。
还没给他反应过来的时间，一股剧烈的疼痛侵袭了他的身体，直击他的心魂。
他的四肢开始扭曲，变得狰狞无比。
奇怪的是他扭曲的部位没有流出一滴血，也没有发出骨折的音色，仅仅像是表面扭曲了一般，不过这份剧烈的痛楚是货真价实的！
“哇啊啊啊啊啊！”
此时，莫凡的五官扭曲，是真正的扭曲！不是形容词！
莫凡的全身都陷入扭曲当中，逐渐的他的身体与周边的星云揉捏到一起，化作一体，不分彼此，成为深邃的漆黑。
这是深渊的颜色……
处于剧烈疼痛中的莫凡对时间流逝已经没了感觉，这个扭曲的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长的时间，直到全部的一切化作漆黑之后，扭曲才停止。
说得准确一些，扭曲到底停没停止，谁也不知道。
因为这根本看不出来，此时此刻这片空间有的仅剩漆黑，完全看不到扭曲的痕迹。
之前还有着黑白色调的区分，所以可以看得出扭曲的迹象，然而现在万物融合到一起，世间仅有黑色。
莫凡的凄厉惨叫持续不止，似乎他的惨叫即是代表扭曲并未停止。
两刻钟的时间过去后，莫凡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直至无声。
这一刻，其实扭曲并未停止，扭曲的疼痛依旧作用与他的身上，只不过他没了力气发出声音。
经历扭曲之痛的莫凡，感觉每一秒都有十年的长短。
他的身体、骨骼、器官、血液以及每一个组成身体的细胞都陷入扭曲之内，借由着扭曲的途径他与浩瀚无垠的银河化作一体，再也没有彼此之分。
“好痛……”很久之后，莫凡的声音响彻在漆黑的空间之内。
实际上扭曲早在几个钟头前便停止下来，不过莫凡仍然没能摆脱这份疼痛。
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一抹薄弱的荧光闪烁起来，像是呼吸一般十分平稳，富有独特旋律。
随着时间的推移，荧光化作一道人形。虽然人形的样貌有些模糊，但是不难看出他即是莫凡。
这无疑是莫凡的灵魂，他的灵魂还未与周遭的漆黑发生融合。
莫凡的灵魂散发着薄弱的微光，成为这黑暗中的唯一光芒。
这时，天籁之声从天而降，灌输进莫凡的脑海之内。
“深渊的感觉，怎么样？”
听到启示录的声音，莫凡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因为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他的体力伴随着之前的剧烈疼痛而荡然全无，没有丝毫剩余。
不过莫凡依旧有办法跟启示录交谈，他尝试一下传音的方式，启示录与他心念想通，便证明这个办法可行。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莫凡传音道。
果不其然，这个方法确实有效可行，启示录收到了莫凡的疑问，她回答道：“意义大了去了，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楚。”
“……”莫凡无语，他怀疑这样做只是启示录一时兴起，想要折磨他而已。
甚至莫凡认为自己未来的某一天，可能真的会死在启示录的手里。
就在此时，启示录忽然问道：“你知道刚才你经历的事情代表什么吗？”
莫凡没有回声，他知道自己不用回答，启示录也会接着揭晓答案。既然她开口问了，就不会对答案有所遮掩。
随后，启示录没让莫凡失望，没有隐瞒，给出答案。
“刚才你经历的一切其实就是代表系统与你的身体融为一体的过程。”
闻言，莫凡恍悟过来。
他记得启示录曾说过，初步融合是系统与肉身，完全融合即是系统关联灵魂。
此时他看得到自己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姿态，知晓自己现在处于灵魂状态。
自己的肉身不见，与着深邃漆黑化为一体，而自己的灵魂仅仅是悬浮在深渊之内，没有化作统一的整体，这即是他还没有与深渊魔神系统完全融合的证明。
“你让我体验这个过程，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莫凡继续发问，不明白启示录为什么让他进行这场有害无利的体验。
若真的是有害无利的话，那就代表启示录纯属是折磨他玩。
此时，启示录发声回答，给出一句云里雾里，让人捉摸不透的话语：“仅有身处深渊，才能看出深渊的本质。”
莫凡听不懂这句玄奥的话语，一时无声，苦苦思索。
启示录察觉到莫凡在进行领悟，她出言打断道：“你还不需要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现在你先仔细看看深渊里面有什么。”
听到这句话，莫凡不禁疑惑出声：“里面有什么？”
充满困惑的声音落下，灵魂状态的莫凡扫视周围的环境，发现四周唯有无尽的漆黑，别无其他。
这里一片黑暗，什么东西都看不到，还能有什么？
“仔细看，用心看。”耳畔响起启示录的低声细语，安抚下莫凡的不耐烦情绪。
灵魂状态的莫凡深吸一口凉气，目光任意放置到一点之上，凝神注视前方的无垠黑暗。
莫凡的心很静，没有丝毫起伏波动，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视线缓慢地开始模糊。
那片黑暗仿佛模糊起来，给出一副灰蒙蒙的即视感，黑暗倘若变成了浓重的厚雾。
隐约间，莫凡看到朦胧的迷雾当中似乎有一个消瘦如竹竿的黑影。
“这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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