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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毅疑惑地重复道，感觉自己脸上的脚移开了，似乎是为了让自己更清醒地思考。
下一秒，游易换了只脚又踩了上来，让他的脸再次贴近冰冷的地面，他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根本没有一丝分量。
想来也是吧，对方可是三叶草集团的人呢，地位看起来也不低，更何况还掌握着非人的力量。
可笑的是，江毅并没有对游易的行为感到气愤，他恨的只是袁曦。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啊!
“第一个选择，为我工作，帮我探索灵界，作为报酬，我可以帮忙驱逐你体内的心魔，还可以给你每月一笔不菲的工资。”
游易提出还算优渥的条件。
驱魔倒是真的，不过工资么肯定是按绩效算的。
“对了，别以为你自己的价值很高，虽然你是从灵界里出来了，还没变成怪物，不过，你这幅堕落的样子也接近完蛋了。”
他毫不留情地打压着江毅存在的价值，让他面对一个很无情的现实:
“你根本就比不上袁曦，她可以在如此完好的状态下通过一次又一次的灵界侵蚀，而你呢?看看你这狼狈的样子吧，你才是那个真正让人瞧不起的家伙。”
游易表面上在述说事实，实则是在进一步摧毁他的心理。
这种人，其实还是有一点卑微的利用价值的，毕竟经历过灵界，可他根本不想要。
不过为了接下来收纳袁曦，他的戏份必须做足。
果然，在他的诱导下，江毅咬牙切齿地看着袁曦，脸有些不正常的血红。
他连这个柔弱不堪的裱子都比不上呢，真是恶心到让人想吐的事实。
但他默不作声，对于灵界的了解，他确实比不上她，这是他嫉妒，不解，厌恶却无可奈何的结果。
袁曦沉默地垂下头，连嘴唇都未动过，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还真的就是个灾星呢，连最后一个朋友，也要离我而去了。她悲哀地想到。
“那第二个选择呢?”
沙哑的声音从江毅口中吐出。
“我会清除掉你关于临扬黑暗面的记忆，当你再次睁开眼睛，你的生活依然一片平静。”
游易的语气中带着愉悦，欢快地说到。
遗忘之弹的话会删除所有的记忆，只保留最基本的信息，删除之后，除了自己的名字与一些常识，连自己的家人都会一并忘记。
不过那也算是清除掉江毅关于临扬不好的记忆的一部分，不是么?
所以他的承诺并无问题。
他闪烁着黑暗微芒的眼睛看了眼门口，游灵比了个ok。
意思是:隔音效果没问题，尤若琴不在，请继续你的表演。
“答应吧，只要你选择了第二项，这一切都会“啪”的一下，像一场梦，过去了。”
他甚至用上了带有蛊惑效果的“颂歌”声线。
“如果我不选呢?”
江毅奋力的抬起头，力气大到连游易的脚都微微离地少许。
这一幕，简直就像是普通的勇者见魔王的套路，平淡无奇。
不过嘛
“你不选的话我帮你选。”
游易笑了，没有威胁他，连语气都十分温和。
可这要忽略掉悬浮在江毅头上数根粗壮的铁链。
“呀，这些铁链是怎么回事?”
袁曦不明所以地惊呼。
听见她的声音，江毅的表情意外地出现了挣扎。
“人类，也可以拥有这样的力量么?”
他眼眶睁大，露出大半血管都已经被撑爆的血红色眼球，从小往上，审视着房间里的三个人。
游易，抱着珠光四溢的镰刀的游灵，一袭红色和服，飘飘若仙的美娜。
看起来都好强大的样子。
“我”
他顿住了，仰望着这些存在，想要脱离这超出他认知的一切，但
他想要变强，还想要让袁曦变成他的热兵器!
当江毅再次看向趴在地上，满脸幽怨的少女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眼睛一疼，转而将目光转向被打落在地上的乳白色内裤，眼里尽是情欲。
“我选一。”
他笃定的说道，心中的犹豫，游易不断在他心中回荡的话语，烟消云散。
游易这是真的吃惊了，笑容僵住差点没收回来。
我去，是心魔么?
明明我都用“颂歌”抵消了心魔大部分的影响了。
还是他本人的欲望?
没办法，既然许下承诺，那至少在人前也要做个样子。
“行，美娜，让分析师给这家伙算了，还是让修脑师来吧，给他注册档案。”
游易收回自己的脚，袁曦麻木的内心骤然出现一丝希望。
只要他还在我的视线范围，迟早有一天，我可以让他变回来?
看见袁曦的眼神，游易好笑地舔了舔唇。
感觉好像某部番啊，只是最后女主变成热兵器了。
日常一旗还是可以有的。
“江毅，你现在不要紧吧?”
已经劝告哀求到口干舌燥的袁曦勾起一抹无可奈何的微笑，关心地问到江毅。
却勾起了江毅心中更深层次的暴戾。
刚才游易踩我脸的时候，你又干什么去了!
他以怨报德，完全忘了究竟因为谁，自己才不至于死于第一轮围殴。
可经过刚才的教训，他深知那些三叶草的人对袁曦有着好感，没必要为了一个灾星而得罪自己的上司。
于是他哼了一声，不理不问，袁曦娇弱的表情令人心疼。
游灵想要上去摸头安慰，可看见袁曦那充满戒备与伤痕累累的眼神，叹了口气。
游易手中的手炮也不知转了多少圈了，他总觉得目前的气氛，自己手里还缺个瓜。
吃瓜，看戏。
然而他吊儿郎当的眼神遇到游灵时，立马收正。
不需要，自责，我们，从来都不是主角，没有光环，可以从一开始，就深入她的，心扉。
他用密语说道，两人间即使不说话只用手势也可以达到交流的效果。
我明白。
游灵回应道，收敛心神，回到正常状态。
这才对嘛，临扬这地方，不小心的话，可是会被永恒的，监禁py的哦。
“对了，不知道你们是不在意还是没注意到，这个小姑娘，她没有影子。”
美娜红唇轻启，慢条斯理地说道，即使是这样重要的事情，也不见她的眯眯眼稍微睁大一分。
游灵定睛一看，表情怪异，连忙上前查证。
果然!
可是，作为恶魔的自己，感到她并非恶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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