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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是要单挑的节奏。”
“现场雕花啊。”
“快拍下来，难得一见的奇观啊。”
王燕也急忙拿出手机拍摄：“老哥，慢一点，我还没准备好。”
最上面的南瓜被大块大块的削掉，原来的抽象派凤凰变得更加抽象。上面被削掉以后根本就认不出来是什么了。
接着赵凯刀锋一转，在南瓜的中间开了个洞，然后沿着洞继续进一步的扩孔。
这时候，后厨的小工厨师们也出来了。
有人要单挑一级厨师，这绝对是个大新闻啊，除了厨艺大赛，平时哪里能见到这种情况啊。
“居然有人敢挑战老板。”
“就是，简直就不知死活。”
“话不能这么说啊，估计还是有那么点实力的，不然怎么敢现场雕花啊，下刀动作还是很快的。”
“快有什么用，没看到他在干什么吗？居然在挖孔，食材雕花什么时候有挖孔了，还挖这么大。”
“就是，一看就是外行。”
几个人看了以后也开始议论起来。大家都是在厨房做事的，算是内行人，所以说的内容很是吸引了一部分围观群众的注意力。
不过话里话外都不看好赵凯。这也是当然的，毕竟赵凯是在打他们整个餐厅的脸，何况老板还在边上，站队问题绝对不能错。
随着时间推移，南瓜被挖空的地方越来越多，雏形开始显现出来了。
“我去！牛逼啊，这绝对是高手，居然是透雕。”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忍不住惊呼起来。
“什么透雕？”也有没反应过来的，听见这种专业名词瞬间感觉高大上，连忙发问。
“见过古董老家具吗，就是上面那种镂空的雕刻。没见过自己去古玩店看镂空的笔筒，多的是，这牛逼大发了，他是在把南瓜当木头玩啊。”有见识的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一边想往前走两步，想看得更仔细些。
林老板现在郁闷得想吐血，这不仅是铁板，上面还带倒刺的，食材雕花你都能玩出新高度来。厨艺界还真没几个敢这么玩的，无他，硬度不够，一个不注意就全毁了。
南瓜中间是空的，整个果肉成圆环形状。赵凯将就整个圆环，将多余的部分削去，弄出两只凤凰环绕飞翔的雏形，一只从下往上飞，只有翅膀与尾巴和底座相连，其他部分全部悬在空中，一只从上往下飞，头和翅膀与底座相连。两只凤凰头尾相连，正好形成一个圆。
雏形出来以后，然后就开始修修剪剪，把多余的部分去掉，然后进行线条的雕刻。这一步需要更加的谨慎，一个用力过猛就会直接毁掉。
赵凯抬起头，往四周看了看，平淡地开口：“请大家安静。”
四周的议论声顿时停止了，即使偶尔有议论，也在努力控制。
“谢谢。”赵凯满意的点了点头，眼观鼻鼻观心继续进行下一步的雕饰。
第一次干这个事，不由得他不谨慎，厨艺之道和巧匠天成的技能连携虽然让他在心里很有把握，但事情就怕万一。要是有人突然捣乱，大喊一声，自己一惊吓一失手，装逼装成了傻逼，那就真傻逼了。
周围的人随便安静下来了，但是心情却更加的紧张的，赚大发了。没想到吃个饭遇到这么一出好戏。
在四周热切的目光下，比翼双飞的凤凰渐渐展露出神采，流畅的线条，飘逸的尾羽，首尾相连的依恋。
一个普普通通的南瓜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水果刀在手中旋转两圈，随手在桌上抽了张餐巾纸，擦拭干净后将水果刀折叠好。
看见完工以后，人群中被压制的狂热终于爆发出来了。
“我靠！太牛逼了。”
“简直无法直视啊。”
“我觉得我的眼睛已经瞎了。”
“这是艺术，无与伦比。”
嘈杂的议论声配合手机照相时不停响起的咔擦声，见证了此事的人们正在散发着他们的狂热，还有人在打电话一脸激动的述说此事。
至于后厨来帮老板站台的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再也没有人犯傻。
和老板雕的凤凰比，别侮辱艺术品了。
表妹王燕也跳了起来；“老哥，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我太崇拜你了。”
“用了多少时间？”赵凯的语气很平淡，嗯，也很装逼。
“十二分钟不到。”王燕看了看手表，飞快地回答。
赵凯听见后很遗憾地冲林老板摊摊手，意思很明显，你看，这用不了多少时间。
林老板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你妹啊，你是哪里来的变态。你只用十二分钟，不代表别人也能办到啊。
至少自己认识的那些厨师中就没人能办到，不管是不是一级厨师，要雕成这样没有一小时根本拿不下来。
哪怕是那几位传说中的特级厨师也不成，关键是时间太短了，短得丧心病狂。
赵凯走到林老板面前：“需要借我厨房，看看我水平是否能评价一个一级厨师做的菜吗？”
林老板现在根本不敢和赵凯对视，你妹的，你刀工都这么变态了，谁敢让你进厨房啊，万一你厨艺和刀工一样变态，那真是被全方面的完虐了。
虽然刀工好并不一定代表厨艺好，但林老板实在不敢赌啊。
主要是赵凯表现太吓人了。
就这样挺好的，被虐一半总比被全虐好，林老板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这个瘟神最好马上走。
看着林老板一脸认怂的样，赵凯转身就往门外走去。人群随着赵凯的走动，自动的分出一条道来。
什么叫牛逼？自己做不到，但是别人能做到，而且还做得丧心病狂就叫牛逼。
“老妹，走了。”赵凯头也不回，走得十分潇洒。
“自己技术不行，就回家多练练。”
赵凯表示装逼要装全套，有始有终才是纯爷们。
至于那老板听了后会不会是一脸大便样，那可就管不了了。
“老哥，等等我。”表妹听了后也连忙抓着包，挂在肩上，追了出去。
刚走了几步，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拿出手机，对准了林老板：“笑一个。”
“咔擦”！林老板的大便样瞬间收入手机相框。
照完以后，又捧起南瓜雕花，跑到前台，直接撕了一个打包袋，小心翼翼地装好，然后捧着追了出去。
林老板决定下午提前回家，要回去好好哭一回。
你们两兄妹，特么地也算是人啊。
一个变态，一个恶毒。
这是人干的事吗？
两人走出店面后，一个顾客突然说道：“靠！还以为他们不要了呢，我还准备把凤凰抱回家去了。”
旁边一人直接鄙视：“你抱得回去吗？边上这么多人等着抢呢。”
那人一看周围，你妹，你们几个还真点头。
……
王燕追出店面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了。
而电梯人太多，怕伤害了手里的雕花，多耽误了几分钟。
结果一直到楼下的大门都没看到赵凯。
表妹左手捧着南瓜，右手直接摸出电话拨号。
“老哥，你跑哪儿去了，都不等我。”电话一通就开始抱怨。
“向左转，没多远，就李记锅魁连锁店那里。”
知道了位置，王燕直接挂了电话就追了过去。
到地方，看见赵凯正在柜台外面指挥。
“对，就要这个，夫妻肺片。哎，老板，你多加点香菜啊。”
看到表妹来直接招呼：“你来一个不？”
王燕直接翻了个白眼：“我哪里有手拿，抱着东西的。”
“这玩意儿直接丢了就是，你还准备拿回家啊？又放不了几天。”赵凯对表妹抱着的南瓜很无语，这东西你要多少老哥就能帮你雕多少。抱回家不累吗？再说了，老南瓜没切开还好说，切了后没几天就坏了，还不是得扔。
“要你管！我要回家放在桌上。”
“这破玩意还放桌上？要不要每天三炷香？”赵凯咬了一口夹肉的锅魁，还是这玩意实在，八块一个，两个就能吃饱了。对于才出自他手中的那个南瓜，他是真的不在乎。
王燕转移了话题，不能搭茬，不然又变成歪楼斗嘴了。
“你隐藏得够深啊，我今天才发觉。写本小说居然炸出了一个小天后，以前虽然知道你喜欢写点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没想到你能耐这么大啊。刚才又秒杀了一个一级厨师，你还是我老哥吗？你大变样啊。”王燕有些想不通。写小说还能理解，毕竟老哥以前就喜欢写点东西。但是雕花这个就真理解不能了，这真的是自己老哥？简直华丽大变身。
赵凯不满的看了表妹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大便样啊？我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说这么恶心的词语吗？”
“你妹！”王燕好想一脚踢过去啊，我们两谁恶心啊。
“你知道我就只有一个妹妹的，你自己说自己有意思吗？”
“给我说人话。”摊上这么一个逗比老哥也很无奈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带歪了。
赵凯认真想了一下，说：“小说那个真是意外，我也没想到居然炸出这么一个大神。不过有了林娜和她的粉丝，小说倒是沾光不少，短时间内就能引起很多关注。算是我欠她一个人情吧，虽然她不一定能看上。
至于那个一级厨师，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你朋友那种普通会员就是人傻钱多被下刀的凯子，一直被糊弄。从上第一道菜，我就发觉了，那水平能评上一级厨师，全国就不会只有不到一千人了。估计能让他上心的也就是所谓的高级会员吧。
本来就没什么事的，那张单子顶多让他恶心一下，我出口气，但是他在高高在上久了，听不得反对意见，要跳出来胡搅蛮缠，强词夺理的，自己找抽。”
“没发觉你以前做菜多厉害啊，连雕花这种高大上的东西都会。”
“你老哥可是天才，有什么不会的。我注定会成为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对于这个，赵凯真没法解释，所以，只有扯淡。
逗比的世界无法理解，王燕也只有翻白眼的命了：“难怪你找不到女朋友，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都说天才是孤独的了。”
赵凯很沉默，不是说好不揭短的吗？：“你这样说话，还能愉快的做朋友吗？”
“我们的关系是表兄妹。”
赵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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