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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天地之半缘君 > 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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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春去秋来,转眼间我来到这里已经一年有余,还记得不久前苏爷爷在问我小狼的名字时,我艰难的吐出了“伴”字,爷爷当即决定小狼的名字就叫小伴,寓意为小狼是我的伙伴,希望它可以一直陪伴我,这正好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时间是个很好的东西,它可以让你足够了解一个人,苏爷爷姓苏单名一个简字,是巫山这个小镇为数不多的大夫,有一家安和药铺,店面不是很大不大,但苏爷爷为人和善,经常对没钱看病的病人不收取医药费,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好人,所以药铺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我就有点受苦了,每天醒的时候比睡的时候多,爷爷不放心我,基本每天都把我带在身边,放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摇篮里,于是我很幸运的可以看到各色各样的病人和外面街道上熙熙攘攘车马行人,耶稣爱书打发了我婴儿时期的无聊生活。

    两年后。

    午后的阳光也很是充足,高大的洋槐花树下,小伴静静地趴在我脚下午睡,我则躺在爷爷专门给我做的摇椅上,和小伴一起闻着槐花散发出的淡淡芳香,一起享受着这宁静温暖的时光,有时微风轻轻拂过,树上偶尔掉下来一两朵小花骨朵儿,散落在地上像是一幅画卷一般。

    小伴经过三年的成长体型已很是巨大,爷爷怕它出去外面吓到别人,就让它白天呆在我身边,晚上放它去不远处的山上捕猎,说是动物的习性不能因为和人生活在一起就让它忘却了,有点野性也是不错的,这观点我颇为赞同。

    我和爷爷生活的院子不是很大,但却很是舒服安适,院子前方转过一道门就是药铺,给病人看病也很是方便,小院的主屋住着爷爷,主屋最里间是卧室,中间是个小客厅,院子两侧是偏屋,西侧是我的住所,东侧是个小厨房,厨房不远处有一口有些年份的水井和一棵高大的洋槐花树,在炎炎夏日提供了一处清凉,院子的后门处于不起眼的角落,总体结构就像是四合院,这是我在这里生活的地方,也是我的家。

    后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

    “半缘丫头,爷爷回来了,”苏爷爷从院子的后门进来,一开口就在呼唤我,生怕我趁他不在家偷偷溜出去,虽然这是事实。

    我听到声音睁开眼坐起身来,见到爷爷的形象不免有些无奈道,“爷爷,你怎么又把衣服给弄破了,这可是你前几天才做的新衣服!”

    爷爷低头看了看自己,打了打衣服上的灰,呵呵笑道,“半缘丫头,也没啥事,顶多就是我今晚费事洗洗,等干了再补好就行,也就是多几个补丁的事,呵呵……”说完行至主屋内,放下背着的药篓,准备处理今天在山上新采的草药。

    看着爷爷总是那么乐观的样子,我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醒来的小伴,艰难地摸摸它大大的头笑道“像爷爷这样的好人真少,但我们遇到了,很幸运是不是!”

    小伴用舌头舔了舔我的小手,同意了我的话。

    说道小伴,这三年来,我只要看到小伴的举动,都会理解到它要做什么,要表达的意思,就像是平常的对话,它能听懂我的,我能听懂它的,有时候连爷爷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往往就是这样,小伴它很通人性。

    我整理了整理因睡觉而变得有些褶皱的衣服,抬起步子往主屋走去,帮爷爷收拾草药。

    晚上,药铺打烊后,爷爷还要忙碌着记录草药单子,药铺雇的小伙子因为家中有事早已经回去了,我留在这里陪爷爷说话,小伴今晚也出奇的早早捕猎回来,像往常一样偶尔带回来几个战利品,现在则仰着狼脑袋静静呆在我脚边看爷爷在哪里忙来忙去,大脑袋瓜子晃来晃去,真真是有趣至极,有我们两个呆在这里也不至于让爷爷觉得冷清,以至于就连店里的烛火也带着活跃的气息,以前看到书上的一句话,年纪越大也就会越怕孤单,我觉得这句话适合所有的老人,即使爷爷是个乐观的人也不例外。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院子里的洋槐花树,爷爷说这洋槐花树以前院子里是没有的,是他十年前在山上采药途中无意中看到的,当时还是一个小树苗,却也开了几朵槐花,走近闻起来觉得气味有淡淡的素雅的清香,十分沁人心脾,小小白白的花骨朵也十分精致玲珑,很是惹人怜爱,就把它移植了回来,好在这树的适应能力不错,很好成活,也给空荡荡的院子带来了几丝生气。

    我不自觉的想起现代时以“一阵槐花开,十里香入海”来形容它的香气,连唐代的罗邺也曾以槐花为名,写下“行宫门外陌铜驼,两畔分栽此最多。欲到清秋近时节,争开金蕊向河关。层楼寄恨飘珠箔,均码怜香撼玉珂。愁杀江湖随计者,年年为尔剩奔波。”这首诗,让我这从小就生活在农村十分喜爱槐花的孩子至今任然记忆深刻。

    还记得四岁时孤儿院的我被一对农村夫妻收养,刚开始他们都对我很好,我也过了一段时间的温馨生活,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可惜好景不长,养父母的感情经不起时间的磨炼,在我七岁那年,他们开始因为生活中的小事争吵不休,每次我在场都会把我当做出气筒,因此也挨了不少打,后来自己学乖了,每到这时候都会跑到不远处的一位老奶奶家,陪她唠嗑解闷。

    老奶奶为人朴实善良,因老伴去世的早,只留下一个儿子陪她,千辛万苦的把儿子拉扯大,好不容易儿子有了出息,在大城市里安了家,多次想要接她过去享福,可她舍不得老伴亲手给她栽下的洋槐花树,说这是老伴在陪着她,也是她的念想,一直不愿离去。

    洋槐花树经过了几十年已长得十分的粗实高大,每当到了四月底五月初槐花开放时,老奶奶总会把白白的槐花做成槐花饭,槐花包子和槐花卷来招待我,东西吃在嘴里满满的都是槐花的香气,那时的我在养父母家总是吃不饱,看到槐花卷就死命的往嘴里塞,生怕回到家没有力气干活被养父母打骂,老奶奶知道后就把想办法槐花存下来,每次我去她家都会给我做,甚至有时在冬天还可以吃到槐花卷,槐花包子,我想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爱上槐花的吧!

    思绪渐渐回转,看到就是手里拿着药材的爷爷站我面前盯着我,连小伴也在拽着我的衣角,我瞬间有点回不过神来,这是发生了什么?

    “半缘丫头,说着说着怎么走神了?在想什么呢?”爷爷略带好奇的问道。

    “呵呵……爷爷,我在想怎么用槐花做饭呢?听说槐花做出来的东西十分美味,”我傻笑几声给自己留点思考的时间,便半真半假的回答。

    爷爷放下手中的药材,一脸的惊讶,问道“这槐花还可以做成吃食?那花闻起来那么喜人,味道一定不差吧!半缘丫头,爷爷近来啊胃口不是很好,嗯,喜欢吃一些新鲜的吃食,现在看着时间也不是很晚,要不你把制作方法说出来,就当孝敬我老人家了,你也知道,我老了,活不了几年了,也吃不上多少好东西了……”边说边用衣襟擦擦那不存在的泪水。

    又来这招,每次从我嘴里听到美味都这样,虽然知道爷爷在说谎,但谁让我心软,回回都不忍心看爷爷那可怜的样子就不假思索的说出方法,爷爷一听到方法就把我忘到脑后跑到厨房去捣鼓吃食,一捣鼓就大半天,经常忘记正事,为了美味也是蛮拼的!嗯,这是一个爱吃的老头子!

    “爷爷,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么?以你的速度做出来都快要子时了,你明天还要坐诊呢!你确定你要现在听?”我饮了一口茶慢慢道。

    爷爷看着手中的药材和那边桌子上的药材单子,思索了半天,纠结了半天,在我以为打算像往常一样放下正事时,爷爷居然出奇的选择了继续忙活,但却絮絮叨叨地要求明天必须告诉他,在我的一再保证下才放过我。

    第二天在早饭时分爷爷问道了方法就着手去制作,忙活到大中午才终于做好,也幸好一早上都没人看病,基本都是来抓药的,店里的两个伙计应付这个还不在话下,要不爷爷可有的忙了。

    桌子上热气腾腾的槐花卷,槐花包子,只是闻着味道就把人的馋虫都勾了出来,爷爷盛好了粥便迫不及待的开吃,期间一边赞叹槐花做成的美味,还一边可惜自己院子长了十年的槐花到现在才吃到,真是亏大了,最重要的是槐花的药性自己作为一个医者居然不胜了解,还是从我嘴里才知道。

    我拿筷子夹起一个槐花卷放到小伴常用的盘子里,看着它大口大口的吃着还是不是发出轻轻的“呜呜”声,便知道它也甚是满意这美味。

    咬了一口槐花卷,还是以前的味道,但是比起我做的还是有所差距,但我很满意,桌子上的两人一狼,我也很是满意。

    阳光暖暖的洒在了屋子里的人和狼身上,屋子外的风轻轻吹过,树上的花骨朵儿撒落在地上,空气中带出了淡淡的芳香……

    ------题外话------

    文笔还是稚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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