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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快穿之挡刀怪 > 乱世皇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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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媱没由来的心软下来:“他会为你感到骄傲,我亦是。”

    她想法通透,每一件事的后果都能计量精准,当然也有失误,比如此刻,她忽然改变了想法。

    话说了不少,瞧他清醒了一些,她搅动还冒着热气的汤,漾出浓厚的味道,然后递给他:“应该不烫了。”

    这次沈淮倒没有耍小性子,听话接过慢吞吞喝起来,除了更随性一些,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我知道,你不是沈奂玉。”

    忽然,他用平淡的语气开口,就像在说中午吃了些什么。

    “……”

    两人四目相对,她在猜他的想法,他在看她的反应。

    可两人都太过平静了,旗鼓相当的实力,旗鼓相当的平静。

    他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脸靠得极近,眼里带着深厚的探究,近在咫尺的位置让两人的呼吸浅浅交织。

    这种完完全全被控制的距离让她感到不适,以至于,千媱毫不怀疑只要她否定他的话,下一秒他就会掐死她。

    “为何不说话了。”

    “你是谁?告诉我。”他好整以暇的声线很平稳,却又莫名产生被他扼住喉咙的错觉,让人在威胁下,说不出半句假话。

    虽已三四年未回京,但他的记性向来很好,记忆里她看他的眼神是畏惧又陌生的。

    就好比没有人愿意靠近一个杀人如麻的罪犯,但又不得不依附他给的荣耀与尊荣享受。

    虽是关系十分疏离,但不代表他看不穿一个把心思写在脸上的人。

    但现在,眼前这个人他可一点也摸不透,仿佛覆盖一层神秘的面纱。

    千媱神情不变,一点也没有被拆穿或即将暴露的心虚,唯一诧异的是他的敏锐与他的翻脸无情。

    但是,很有趣不是吗。

    “在说什么胡话,听了真是难过啊,四年不见,你已经把我忘成这样了吗?”

    “不说这个了,你喜欢吃橘子吗?回来的时候我摘了些。”她面不改色转移话题,神色依旧柔和淡然。

    “呵呵呵……”

    但沈淮不打算就这么将这件事揭过,确切来说,是他不准备放过她。

    “不承认吗?”

    “表情,眼神,动作,说话方式,说话语气,说话内容……”他一个词一个词蹦出,操控局面:“你知道吗?你们没有一丁点的相似之处,唯一称得上伪装的……”

    他顿了顿,眼神犀利淡漠,犹如淬了冰霜的刀子,眼底直观赤裸的危险之意无法忽视,他的目光移至她始终用锦帛包裹住的脖子。

    面无表情却让人感受到讥讽的平淡语气继续说道:“唯一称得上不错的伪装,是这张易容的脸。”

    这话直接而又伤人。

    “如果你这么想,你将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她动作不闪不躲,无畏无惧站在那,任由他一手扯下她的锦帛,意料之外,下面露出的却是一条长长的伤疤,像蜈蚣一般扭曲蜿蜒。

    他瞳孔收缩,指尖蓦地一颤,锦帛飘落在地,驰骋疆场多年,他再清楚不过那是怎样致命的伤。

    也再清楚不过,这是真实存在的!

    “你……”他下颚绷紧,心头涌上的抽痛难以压抑,一时竟有些后悔方才说的话太咄咄逼人。

    手骤然钳住她的肩胛骨,高大的身躯将她遮挡在阴影下,几乎将她整个人搂紧怀里,他身上的酒香气愈发浓郁像风灌入她的鼻尖:“是谁伤的。”

    认真的口吻好像要给她讨回公道来。

    “姜彻?是不是他?还是……”

    他的洞察力让她感受到威胁。她微不可测蹙起眉头,还不等她回答,脖子上传递的湿热触觉让她的毛几乎炸起。

    他在做什么!疯了吗?!

    如樱色柔软的唇轻轻贴在她脖颈丑陋的皮肤上,小心翼翼,郑重神圣充满仪式感,就像对待他一生最喜爱的稀世珍宝。

    “沈淮。”

    “你、逾、矩、了。”千媱闭了闭眼,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微微用力的四个字让奇怪的气氛吹散地灰飞烟灭。

    也让人瞬间清明平静,他蓦地退后几步,还有几分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手足无措,冷霜眉目不知何时破冰消融,透白玉莹的耳尖几乎红的滴血。

    “我……”他张了张嘴,手无意识用力揉了揉头,直至发红。

    直到现在,千媱居然才明白他还是醉着的,否则,脑袋清醒的他,是不会如此没有分寸的,也不会在这种时刻,拆穿她的身份。

    “看清楚了吗?”她自持平静地发问,好像这才是她在意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你阿姊哦,这脸,不是易容的呢。”

    她没有半点被冒犯的羞愤,就像是看待调皮恶搞的小孩,纵容他做的任何事。

    她总是这样婉然恬和,那般待人处事,无论别人对她多么无礼,说多么难听的话,做多过分的事,她都能够时刻保持微笑。

    只要没有惹怒她,甚至还会耐心十足的告诉你,这样做是不行的哦。

    不是因为她本身善良脾气好到要命,或者是不敢与人发生冲突,而是

    她根本,一点也不在乎啊。

    对于沈淮来说,犹如寒冬腊月一盆冰水当头淋下,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凝固,手指连弯曲的力气都没有。

    他竟还忍不住轻笑,绮美异常,只可惜那笑意没有一丝温度:“看来是我记错了,真是抱歉了。”

    那表情分明没有一丝歉意。

    “你累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千媱不想与他做无谓的解释,仿若看不见他的神情,礼貌示意一声,便绕开他出了门。

    由此也没有看见,他抬起的手错开她的衣袖。

    好像这一错过,就是永远。沈淮笔直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一抹颜色消失在拐角。

    随即手捏了捏蹙着的眉,昏昏沉沉的脑袋一直隐忍的疼痛一霎那扩散开,犹如刀钻。

    案台上白玉杯安安静静摆在中央,在烛火摇曳下,橙色液体流光溢彩。

    想法还不经过大脑,手就取过轻啜饮一口,滋味意外甘甜柔润,也意外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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