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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至尊孤凰:倾天下 > 317 釜底抽薪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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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宇自是明白了璟尧的顾虑,便朝他深深鞠了一躬,道:“还是王君所虑甚为周全,若我等莽撞出王都,恐怕便命休矣!”

    璟尧将桓宇扶起,拍了拍他肩膀,温和一笑,道:“我璟尧当你是我朋友,所以于公为了本君和王上自是不愿你们出事,于私本君也不愿你这位挚友有任何闪失!”

    桓宇见天色已晚,若要游说其他几位城主和郡王,恐怕要费一番周折,因此道:“此事便交于本主,王君请放心回王廷,天色甚晚,离得久了怕引起太上王的猜忌!”

    璟尧也正有此意,因此与桓宇告别后,便潜回‘东乐仙府’,通过地道返回王廷。

    落尘久等璟尧不回,心头也有些优思,直到夜半时分,才见璟尧闪身回到宫中,落尘一颗心也才放了下来,问道:“桓宇城主如何说?”

    “他会尽力劝说其他几位佯装离开王都而后再折返,相信他定能办到的!”璟尧对桓宇的睿智还是颇为欣赏,只是有些城郡的城主与北周城有些不睦,却不知能否全部劝动,但如今也是未雨绸缪,但愿如自己所料万莫出事才好!

    “你觉这龙毓晞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虽我们一再防备,但是所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若她出其不意我们无法应对,怕就难以抵挡了!”落尘心头忧虑,毕竟现在是身在虎穴,周围都有虎狼环伺,所以一步步都得小心谨慎,若不然就是血骨不存的地步。

    “如今只要能保得各位郡王城主安全,不让这龙毓晞找出借口,便安然自处,只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尘儿,我想…”璟尧话说到一半便未再说下去,落尘明白其意,顿时眉头深锁,轻声道:“你是想我们主动出手?”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不能次次都被动接招,毕竟以前见招拆招能保得安然也只是万幸,如今寄居王廷,若还是如此被动,恐怕暗箭难防,尘儿,若论战场上的智慧,你远胜于她,但若论起阴谋诡计,你却不及她分毫,这也是为何龙毓晞欲将你我困在这王廷中的缘故,因为她知道若我们选择挥军北上直接攻打王廷,她必输无疑,但是她以退为进将我们主动引进这王廷,被控制在她的眼皮底下,那她的阴险毒招恐怕会层出不穷,应接不暇,你心思单纯,在这上面上恐怕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不能再一忍再忍!”璟尧知道落尘不愿意做那等阴险暗害之事,但是到如今,却不得不逼得出手。

    落尘踟躇起来,心想若要出手,必会不留痕迹,不留世人说道之话柄,她叹了口气,道:“让我好生想想,若能有让她退出这王廷的万全之策,便是最好!”

    璟尧见落尘并未拒绝,心下已很是安慰,毕竟若是在以前,若让她主动去谋害何人,她定是不愿,但如今她能说出考虑二字,便已属难得。

    只是落尘不知道的是,当她在考虑时,已等了十几日的龙毓晞已经准备出手了,这十几日来,她从不参与王廷政事,退居后宫仿佛真在颐养天年静心修炼一般,但她想要的就是让王城上下的人都知道她龙毓晞已不理政事,所有的昭令发出都是由那落尘亲自发出,而并非再是她?

    所以她深夜唤来最后的心腹大将朱成竺,让他传一份令旨到郊外的练兵营,亲自交给被封为护国大将军的九书,朱成竺自然领命率御林军从西宫门策出奔往练兵营。

    一直藏身在朱成竺身体中的九道这几日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已是昏昏欲噩,那朱成竺骑马狂奔,巅得厉害,才将藏在他后领处的九道震得清醒过来,九道见他如此着急地奔向训兵营,心头一激灵,心想莫非有何事要发生,因此不敢再睡,打起了精神。

    不到小半个时辰,朱成竺便来到训兵营,进入军营中宣旨,九书见到圣旨到,自然出来接旨,只听得那朱成竺展开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王上昭曰:今查实尚书部李呈、周敬、王涛等人,礼部韩盖、叶秦、封墨等人,军机处骆秋、郑正等结党营私,不满王自登位后流放革职旧臣,因此集结成兵,欲谋逆起事,诛杀于王,故命护国大将军立刻出兵围剿逆贼,平定叛乱,钦此!”

    藏在朱成竺后领里的九道听得这令旨,一下懵了起来,心想自己怎的不知道主人要剿灭这些逆贼?难道其中有诈?

    而九书对圣旨并无疑虑,但为何会是这朱成竺来传令旨颇为疑心,不免问道:“末将接旨,只是末将不知这令旨应该是由内侍传读,何以是朱统领亲自前来宣读?”

    “大臣叛乱,欲起事谋逆,若无王都中的内侍作为内应,岂敢有此逆心,所以王在不知王廷中谁是奸细的情况下自是不敢将这等密令让这些内侍来传,而是亲自命本将传令,难道九书将军怀疑本将敢假传令旨不成?”朱成竺将令旨展开面向九书,续道:“将军可看仔细了,这可是盖有王印的令旨!”

    九书心想这些旧臣本来就不满小师祖入主王廷,会密谋造反却也是情理之中,并且这些老臣都是龙毓晞曾经的部下,不曾是小师祖新拜的这些官员,因此便无疑虑,接过令旨,道:“好,这些老臣本将早就看不过眼,王怜惜他等,未曾削官便已是万恩,却没想到居然还敢包藏祸心密谋造反,也不看看他们有何本事,本将这就带兵前去灭了他们,好让这王都也换一换血!”

    九道一听,心头疑虑顿生,心想这等大事也不知是真是假,自己必须得回去禀报主人,它这一着急,在那朱成竺的身上一蹦一跳的弄得朱成竺奇痒无比,那朱成竺一巴掌朝后颈拍了下来,便将幻化成小虫的九道给拍在了掌心,随后那朱成竺用手指将此物捉住一看,见是一只不知死活的虫子,顿时用手一捏便将九道捏得扁平,随后扔到地下,不知死活。

    而九书则率领大军跟随这朱成竺前往达官显贵所居住的北区。

    被朱成竺扔到地下的九道过了好久好久才缓过气来,幸好它还剩最后三条命,刚才被那朱成竺捉住,它不能幻化成原身逃命怕暴露行踪,只能任其又灭了一次自己幻身,所以如今只剩下了两条命,九道心头虽然哀戚,但是想到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自怜自哀,朝王廷飞奔而去。

    到得王廷中蹿进璟尧所居的殿阁中,忙将已熟睡的璟尧唤醒,璟尧听得是九道的声音,立刻起了床,而落尘也跟着起了来。

    “我让你去监视那朱成竺,你怎回来了?莫不是出了何事?”璟尧紧问道。

    九道见到主人,才放心恢复原来的形貌,喘着粗气,道:“主人,你叫我藏在那朱成竺的身体里,我自然是听从主人的命令好生监视着,只是今晚发生了一事,我不知道算不算大事?”

    “到底何事,你且说来!”璟尧催促道。

    “那朱成竺带了一封王令到训兵营,九书将军接的旨,圣旨中说要除灭乱臣,这些旧臣欲图谋造反,那圣旨上说了许多人,我也记不全了,我觉得有异,所以回来问问主人,这道旨令是否果真是王上所发?”九道说完已有些喘气,显然失去了七条命后的九道如今已十分虚弱,仿佛风一吹就要化为无形了般。

    “我从未发出这等圣旨,糟了,中计了!”落尘听得此言,面色猝变。

    璟尧也觉事态严重,忙道:“你可知他们出发多久了?”

    九道昏迷了许久,一时也不知时辰,只略微估算道:“恐有一个时辰左右!”

    落尘心头一急,立刻用法术穿好衣衫,便欲去阻止此事,但却被璟尧拦住,道:“尘儿,你去已是无用,现在恐怕那些旧臣已经遭到了屠杀,此刻再去只会更让人怀疑这旨意是你发出,看来我们只猜到了这龙毓晞会对各位城主郡王动手,没想到她会对这些老臣动手,为的就是嫁祸你我,说我们一登位就屠杀朝中旧臣,又屠杀三城四郡城主郡王,如此一来,她便已暴虐无政的罪名名正言顺将你我捉拿处死,好一遭阴险的计谋!”

    落尘也没想到这龙毓晞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手段,心头也有些慌乱,但她必须镇定,静坐思虑良久,道:“看来这道令旨是在我接受王位前她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既然她要釜底抽薪,那便莫怪我翻脸无情!”

    落尘朝向九道,那凛冽的目光一看过来,九道的毛都竖立了起来,颤抖到:“你们又想让我做什么?”

    “九道,你偷偷潜去龙毓晞所住的‘乾坤宫’,将她的王印偷来在我新写的令旨上盖上,然后潜回到那朱成竺身边偷偷将这令旨换回来,已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落尘想到龙毓晞的手段,心头也是一阵寒意,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刻不得不迎击了。

    九道却是不情愿,嘴巴鼓着气,道:“那乾坤宫是个甚么地方,岂有我进得去的,并且如今我只剩两条命了,灵力越法羸弱,很易被那龙毓晞发现!”

    “没关系,我和璟尧陪同你一起去,你尽管去偷王印,龙毓晞自有我牵制住!”落尘劝道。

    九道想了想,便灵机一动,朝向璟尧,双眼滴溜溜地转,“为了主人冒险,我义不容辞,只是我有一个请求,主人可否答允?”

    璟尧以前若是听它讨价还价必会生气,但此刻听它已只剩两条命了,心头也十分怜惜,道:“你说吧,只要可以本君自然允你!”

    “这事若我完成了,主人可否放我回山,并允许我带花竹一同走,你知道,我现在灵力已剩不多,所以只想和花竹回山修炼,过一过无忧的日子!”九道和花竹都来自深山,所以一直都想重回到山林中去,只是被迫留在了璟尧和落尘身边,所以待主人江山定后,便想自己留在主人身边也无所用处,不如回山修炼,二人过一过自在的日子。

    璟尧没想到它会提出离开,心头莫名有些不舍,虽然平日里他对九道比较凶狠又仿佛不近人情,但是璟尧却也十分在意九道,如今他既然要走,自己也不想再困着他,答应道:“好,待此事一了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本君给你自由,只是以后你莫再伤害生灵便是!”

    九道心头欢喜,头点得像敲打的鼓点一般,紧接着立刻蹿进璟尧的衣口中藏了起来。

    而落尘和璟尧则立刻前往乾坤宫,欲要见太上王,但是侍女都以太上王已歇下为由不予相见,让有任何事明日再来。

    落尘却道:“你去告诉太上王,就说本王来此是为了太上王的嫡子一事而来,若她不见,嫡世子的性命恐不能保!”

    侍女一听,立刻进去通报,很快那龙毓晞便召见落尘和璟尧,当见到落尘时,她心头也是有气,只懒懒地道:“说吧,你们深夜如此着急见我,还拿世子安危说事,到底是有何事?”

    落尘却是淡淡一笑,道:“您可能已知道,无名王君已过世的消息吧!”

    龙毓晞一听落尘提到无名,心头莫名有火,但却也安奈住,淡淡一笑,道:“王君早在半年前本王就宣告天下他因战亡故,又何须你再来说道!”

    “那您可能不知,当初无名为了逼你联合我们一同对付魔族,便每日服毒,为的就是让自己的血液都浸满毒液,最后用计才逼得你出兵相助!”落尘款款道来,显得不急不慢。

    可龙毓晞听落尘提到这段让她觉得屈辱痛恨的往事,心头莫名火起,眼中迸射着火焰,可面上依然笑容美艳:“所以他死得其所,他死不也正合你意么?”

    “您少忽略了一件事,无名体内的毒一直未清,所以那之后你与他结合产下的子嗣体内也含有毒,只是现在才不曾发作罢了,一旦毒性发作起来,嫡世子必死无疑!”落尘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在无名和璟尧提到他曾经以身饮毒的事后,便揣测这龙毓晞的孩子生来带有剧毒,她虽不敢确定,但至少这也是让龙毓晞紧张而忘记周遭的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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