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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质子之尊:郡主撩夫记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死有重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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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零知道凤逸的全部记忆,但凤逸却并不知道凤零的记忆,这本就是他当初最难堪的地方,他不知道凤零做过什么,每次都会在冰冷的寒潭醒来,自己想办法离开,甚至他对凤零的了解,可笑到竟然是因为自己想办法去查凤零做过的事,最多有时候凤零会刻意留着纸条给他,仅此而已。

    他自伤失血,很快便是那个一身邪气的凤零,凤零自若的看了看手腕上的伤口,凤逸想什么他清楚的很,微微勾了勾唇角,本就苍白的脸色因为那丝丝入骨邪气竟然有些奇异的美感,他淡定的起身拿起药箱,随意的给自己包扎了伤口,嘲讽般说道,“真是没用!”

    毕竟他们是同样的身体,这样的伤让凤零也有些脚步不稳,他只得坐在床上用内力调养了许久,等到伤好了一些才起身离开。

    再出门时他已经一袭红衣,眸子也已经恢复正常的黑色,银色的面具遮着上半部分的脸,他竟大摇大摆的在王府里出现,也不顾王府什么监视,轻轻吹了声口哨,白色的大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叫了一声便飞了出来,墙里墙外一些监视的人刚想离开,凤零却抬了抬手,强大的内力犹如实质,抓着那些人往院子里拖,凤零的人也明白他的意思,不过片刻就将所有监视的人抓到他面前。

    凤零看着那些人,那些人自然是没想到房间里本是凤逸,出来的却是凤零,凤零有多可怕他们清楚,一个个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凤零蹲了下来,即使是低姿态,那满身的邪气依旧让人不敢触碰,其实绝认识的便是这样的凤零,他甚至都不知道凤逸和凤零真正的关系,他一直以为凤逸不过是凤零温润如玉的伪装,甚至凤逸平时身边所有人,不过都是凤零的人,都是把他当做了凤零而已。

    除了许言和花儿,其实这身边所有保护着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他不过是占了本该是凤零的力量,所以他在学着凤零,张狂强大,滴水不漏,在他心中仿佛一个完美的人。

    凤零似乎能感觉到凤逸的想法,微微勾唇笑了笑,但这笑再那群跪着的战战兢兢的人面前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那些人结结巴巴的开口,“凤……凤帝?”

    “见到本帝还想活着?”凤零淡淡的声音很是清冷,这才是凤逸平时清冷之时十成十的样子,对所有的事情都足够漫不经心不屑一顾,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然后站了起来,说道,“让他们消失吧。”

    “凤帝……你到底是谁?”

    其中有一个人颇有骨气,临死之时还冷声问出。

    监视凤逸不是个好活儿,但是个轻松的活,凤逸是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渐渐的变也变得松散,凤零在关于凤逸的记忆里,很久没见过还有这等血性的人了。

    不过他笑了笑,说道,“凭你也配知道?”

    那人愣了一下,刚要开口,额头就莫名其妙冒出一个血洞,白色的羽毛顺着他的头上穿过,瞬间就变成了红色的羽毛,而且还滴着血迹,看上去诡异极了,凤零擦了下手,说道,“不过可以死在我手里。”

    他扔出一张帕子,那是本来属于凤逸的东西,凤零的手上没有染血,那帕子还干净的很,凤零跳上凤凰身上,扔出一片羽毛留在院子里,很快便被凤凰带着离开。

    白色的羽毛飘飘悠悠,渐渐落在院子中一片血河里,轻轻沾了一下血液,竟然又飘了起来,顺着风往外面飘去,血腥味也被凤殿的人迅速处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不到中午的时侯,那些要被处斩的大臣就被拉上街迅游,这很丢人,尤其是对这些自视甚高的老儒,百姓虽然没有丢臭鸡蛋烂白菜,到底还是对这些被游行的嗤之以鼻,那些老臣虽然就住了没两天牢房,但依旧显得灰头土脸,可这些人的血性临死之前倒是此刻完全展现,即使被囚车装着,依旧大声喊道,“妖女祸君,奸臣乱国!”

    “杀了丞相,秦淮安,你就是个小人!”

    “秦淮安,奸臣……”

    ……丞相积威已久,街上就算有人唏嘘,自然也是没有人敢说什么,负责协同押送这些人的是帝城京兆尹张大人张诚,他抬头对囚车里的人说道,“少说两句吧,嗓子喊破也没有用啊。”

    比如当年被所有人都认定为叛国的张未白,家里上书无数都没有用,在大街上喊又会有什么用。

    囚车上的人很是傲气,怒道,“你懂什么,秦淮安的走狗!”

    “我是丞相的走狗,”张诚低头,诚恳的说道,“至少现在要被送去砍头的不是我。”

    “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为国为民,我等何惧?”

    “哼,死就是死了,泰山还是鸿毛还不是后人评说?”张诚冷哼,“你救国救民还好,这也没见你死了就能救百姓水火了。”

    “你……竖子!”几个囚犯被气的竖直了胡子。

    张诚却一副无所谓,说道,“舍生取义是个好词儿,只要取的是义……对了,你们怎么闹随便,但是下官昨天没有好好休息,劳烦各位大人高抬贵手,少吵一会儿。”

    “不知者无畏!”囚犯冷哼,甩了甩袖子不再理他,但也到底是不再乱叫了,似乎这小子说的也对,叫了也没有什么用。

    最近帝城宫宴很多,已经很久没有杀过人了,如今这批被砍头的平时都是高官,如今竟落得个如此下场,许多百姓便纷纷出来看斩首场面,一时间竟然人声鼎沸,看人被杀头倒像是看江湖杂耍一样兴奋,尤其是因为逃难而来到帝城的灾民,许久没有什么乐子,竟把这些当成笑话来玩乐。

    囚犯们被绑上了行刑用的桩子上,监斩官是大理寺的人,一本正经公正无私,手里拿着令牌,只等着刑场上放着的日冕指向午时,令牌落地,人头落地,所有人的闹剧结束。

    本来都入了秋,天要渐渐转凉,但此时也许是因为人多,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燥热,人们都用袖子擦着汗,一边在人群中起着哄,只看得那些忠臣囚犯一阵心寒,愚民,愚民不过如此。

    眼看午时三刻,监斩官也出了些汗,用官服袖子擦了下,便举起令牌要扔下,令牌刚刚飞出去,太阳便被什么遮住一般,覆下一片阴影。

    人群立刻向上看,不禁一阵骚动,监斩官差点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那令牌晃晃悠悠没落到地上被人捡走,修长的手指夹着令牌,一人站在洁白的大鸟上,微微勾着的薄唇邪气极了,一身红衣更是张扬至极,监斩官战战兢兢的大喊,“来人,快来人,抓住凤帝!”

    刑场顿时乱成一团,周围的侍卫看着凤帝驾临,立刻一窝蜂的冲上去保护监斩官,刽子手就要动刑,就有人趁乱冲上去夺了刀。

    监斩官钻到了桌子底下,看都不敢看凤零一眼,刽子手被夺了刀,转头又被踹了一脚,往后一倒就压在了一个人身上,一时间换了了更多人的推搡。

    “来人啊,劫法场了,劫法场了……”

    “快来人……”

    刑场到处是人,奈何侍卫刚找到一个闹事的,一看清人却不敢动手捉拿,反而被那人一下子给绊倒在地,那人得意洋洋的说道,“敢抓小爷,不想活了!”

    帝城多纨绔,如今这些人有莫名其妙当了一官半职,更是没人惹得起,一时间法场上像是炸了锅,沸沸扬扬也没人注意到凤零到底去了哪里。

    法场的事在丞相意料之外,他如今心烦意乱,秦景林和秦景瑜都站在门口,他却在书房不许他们进来,侍卫说了劫法场的事之后,丞相气的将书桌上的砚台摔了出去,墨汁溅了侍卫一身,那侍卫却连擦都不敢擦,丞相怒道,“派人去抓人啊!”

    侍卫为难的说道,“丞相大人,劫法场的都是您刚提拔上来的公子们啊。”

    “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丞相怒道,“多派些人,活捉了他们。”

    “是是是,”侍卫唯唯诺诺的回答,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大人,还有……”

    “还有什么?”丞相黑着脸问道。

    “还有凤帝……凤帝出现了……”侍卫赶紧磕头,也正好巧妙避过丞相砸过来的书,腿都软了跪在旁边,汗流浃背的说道,“丞相饶命,丞相饶命……”

    “他在哪儿?”丞相问道,手气的发抖。

    侍卫是浑身都在抖,说道,“凤帝就出来片刻,现在已经离开,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知道你说什么,还不快滚!”丞相捏着拳,强忍着怒气说道。

    侍卫求之不得,立刻便连滚带爬的离开书房,看都没敢多看一眼。

    丞相余怒未消冷声说道,“景瑜,你立刻带人去,把劫法场的给我抓回来。”

    “是,父亲放心。”秦景瑜拱手,立刻转身离开,即使没了兵权,秦景瑜还是帝城的左司马,手上还有一些亲兵可以调动,镇压一个小小的劫法场绰绰有余。

    等到秦景瑜走远,秦景林才敢进来,低头敛眉,说道,“父亲,凤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以我看来,他定然别有目的。”

    “什么目的?”丞相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想不懂凤零还有什么目的,竟让他亲自出现了。

    秦景林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爹可以去皇宫看看,毕竟如今皇上的玉玺可是引来不少人。”

    “你是说凤零也是为了皇位而来?”丞相想过这个可能,但又觉得凤零,即使他觉得所有人都对皇位有意思,也总是觉得凤零这个人,应该对皇位没有任何意思,他在暗处的势力已经够大,为什么还要贪恋一个皇帝的权位,他总不至于不甘于自由自在的生活非要做个日理万机的君王。

    秦景林也有些摸不透凤零,或者说凤零是从来没有人能够摸得透的,丞相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问道,“不说这个了,景林,你有打听到景深的消息吗?”

    “没有,”秦景林低头,难得的有些愧疚,说道,“景深当初是被凤帝带走,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那……”丞相有些担心,秦景深被凤零带走,他不可能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可他因为不得已的苦衷,绝不能去找他,只好由秦景林暗中打探他的下落。

    秦景林说道,“那天看凤帝的样子是为了救景深,应该不会伤他,不然也不会留着云景,而且……”

    丞相看了他一眼,问到,“什么?”

    秦景林说道,“而且那天我的人见到了张家那小姐,她在和人抢无叶花,我觉得,是不是景深的毒和无叶花有关?”

    丞相没说话,秦景林自己又有些奇怪,“景深的毒出自苏氏,没有解药他最多能撑三天,我见到张家小姐的时候,已经有近十天了。”

    “也许凤零有办法……”丞相想着,虽然他恨极了这张家小姐,但他很清楚张家这小姐一定想救秦景深,便觉得秦景林说的也有理。

    秦景林点点头,说道,“爹还想找景深回来吗?”

    “如今大事将成,”丞相叹了口气,说道,“大皇子和二皇子不足以和他抗衡,凤逸是有些本事,但听闻他最近旧疾发作,自顾不暇,连西楼花梨郡主都被他囚禁了,他又是宗亲,想要天凌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景林没说话,他知道丞相还没有说完,果然,秦丞相又说道,“等这事结束了,我就把景深接回来,我对不起他娘,不能再这么对他。”

    “可是景深已经在族谱上除了名,而且,我娘……”

    “你娘就是仗着江南苏氏为非作歹,他如果当上了皇帝,你以为会让江南苏氏这么大一块毒瘤留着?”丞相冷哼,不屑一顾。

    秦景林低头,即使丞相在说自己的母亲,他也无动于衷一般,又说道,“爹,即使我娘同意,景深也不一定回来,他到底傲气。”

    “我知道,但只怕他……”

    丞相话还没有说完,秦景林便说道,“我有办法让景深回来,如果爹真的想要他回来的话。”

    “什么办法?”丞相眼睛亮了一下,秦景林最擅长想这些办法,能逼走秦景深,一样能逼他回来。

    他附耳对丞相说道,“张家。”

    丞相顿了一下,似乎想了一会儿,眼神渐渐变得阴沉,说道,“好,她的身份本就配不上景深,又一再怂恿景深乱来,早就该除掉了。”

    “现在景深被困,凤帝必然不会管张家小姐的事,正是我们的好机会,爹若是愿意,我会亲自来办。”

    “若是凤帝不放人呢?”丞相皱了皱眉,就算秦景深再想救张家小姐,也不一定能从凤帝手上离开。

    秦景林道,“景深的倔脾气爹很清楚,而且凤帝无意伤他,我想他如今是心如死灰不想离开,若是真想离开一定有办法。”

    “景林,果然你最让爹省心。”丞相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同意了他的说法,嘱咐道,“你一旦抓了张家那小姐,景深势必来救她,他最近伤的重,你可万万不能再伤着他。”

    “嗯,我明白,”秦景林点点头,随即退了下去。

    他的手指微微握着,眼神一如既往的看着地面,依旧让人有些阴冷的感觉,没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甚至连丞相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想要什么,甚至连出口向丞相讨要一官半职都没有,如今的官位也是自己科举而来。

    秦景林走后,丞相也叹了口气,秦景深的离开无论如何都是他的一块心病,把他逼出族谱虽然也算是他的意思,但到底还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任何时候都希望他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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