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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质子之尊:郡主撩夫记 > 第一百二十九章 醋缸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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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一日过去,皇宫被包围了一日,第二天一大早,王府侍卫便送来一封信,信是给花儿的,凤逸看着酸溜溜的,也不问谁给的,就阴阳怪气的说道,“花儿还有信收,果然郡主和花儿就不一样。”

    “路上是个女的都看着一哥哥眼都不眨,果然天下第一公子就是不同。”花儿坐在他身边,亲了他一口,懒洋洋的说道,随即拆开了信封,把信纸拿出来读了一遍。

    凤逸坐在旁边也看了一遍,信是凤浅渊送来的,本来花儿不当回事,但凤浅渊提及西楼,又提及皇宫的事,最后竟还提到了花儿身边的青柠,花儿倒是感兴趣了些,敢动她身边的人,无异于打她的脸,花儿说道,“一哥哥,青柠被带走了,我去看看。”

    “别去,”凤逸说道,他也是这才发现青柠似乎已经一天没有出现了,他们竟然因为花儿不喜欢青柠跟着就完全忽略了青柠,即使如此,他却说道,“他不敢动青柠,皇宫里的事你去了他也不会停手,至于西楼,他本来就是为了威胁你。”

    “青柠和西楼都是为了威胁我,虽然我没什么感情,但青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敢明目长大动我的人,他本就该掂量掂量。”花儿回头看着凤逸,她这么说话便是已经决定要去了,凤逸皱皱眉,花儿也没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他旁边。

    曾经她是花儿的时候,心里从来不会装着第二个人,也不会装着第二件事,她单纯而专一,简单又天真,而如今的花梨,她是西楼的郡主,运筹帷幄,聪明至极,虽然一如既往的喜欢着他,可却心思玲珑装着西楼和天凌所有的事,装着另外的人,即使这些都是为了他,可看着花儿离开的背影,他竟然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害怕,又有一些自己都说不出道不明的烦躁。

    花儿仅仅是出去,所要救得仅仅是一个婢女,可花梨总有一天要回到西楼,总有一天要和他站在对立面,到时候他真的还能这么洒脱吗?

    花儿刚走不久,凤逸也懒得在院子里晒太阳了,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房间里有一个人正在等着,她穿着素白色的衣裙,和凤逸的衣服色系一样,手上还拿着食盒,见凤逸回来,便说道,“世子,之前给您熬的药未来的及送,今日是特地为您熬的,您喝了能补补身子。”

    “不必。”凤逸心情不算好,便如以往对付每个试图取得他注意的女子时候的语气一样,不冷不热,却不客气的请人离开。

    决明也不生气,更没有离开,将手中鸡汤小心翼翼的放下,从中舀出一口喂给凤逸,凤逸却不喝,伸手推开,道,“决明姑娘不必给我送东西,花儿眼里不容沙子,我也是。”

    “是吗?”决明轻声问道,声音柔柔的,凤逸抬头看了一眼,她却包含着笑容,像是什么样没有发生一样,又将鸡汤吹了吹,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凤逸。

    对上决明那双眼睛,才看见决明的眸子朦朦胧胧,看上去没有那么美,却又好像美极了,如月色一般,勾魂夺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仅仅是一双眼睛,胜过世间无数绝色。

    决明看着凤逸,忽然轻轻笑了一声,声音更加柔美,睫毛轻轻划过眼睛,她将吹凉的鸡汤送到凤逸嘴边,说道,“逸世子还是喝一口吧。”

    凤逸的眸子似乎失去了神色,决明的眼睛在他眼前似乎挥之不去,似乎所有的记忆都失去了,只剩下那双无可比拟的眼睛。

    鸡汤送到凤逸唇边,凤逸却忽然笑了,墨色的眸子里又有了神采,伸手推开鸡汤,看着决明说道,“这种失传多年的媚术只有听说,没想到今日竟然能有幸一见。”

    决明似乎没有任何被发现的尴尬,甚至手边的勺子都没有放下,继续低头柔声说道,“世子说笑什么,哪儿有什么媚术,决明怎么会懂这些?”

    “看来决明是决心要照顾我了?”凤逸淡笑,看了一眼碗里的粥,重重挥落,碎片在地上碎裂,凤逸说道,“既然决明姑娘如此有心,怎会不知我从不吃枣呢?”

    地上鸡汤里的枣子落在地上,仅仅只有一个,而且已经煮烂,决明的手放下,即使如此似乎一点儿也不尴尬一般,把碗的碎片捡了起来,柔声说道,“世子别生气,徐姑姑没有说,我不知道,下次不会再放了。”

    即使凤逸扔了她的饭也不生气不尴尬,任谁都可以看出这女子并不简单,她拎起饭盒,微微行了一礼便起身离开,凤逸也没有拦着她,她也不拖拉,很快便离开了。

    花儿按照信上说的来到天下第一酒楼,还是那个凤浅渊常坐的雅间,花儿过去的时候,凤浅渊已经在那里喝茶,他似乎格外喜欢天凌的茶,对花儿说道,“花梨郡主,你来了。”

    花儿坐在他对面,问道,“东州王想干什么,将西楼也放在计划内,东州王胃口不小啊。”

    “不敢,”凤浅渊笑着说道,花儿只字不提青柠的事,他也不清楚花儿到底什么意思,便敷衍道,“天下本就一家,牵一发而动全身,西楼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所以,东州王便先派人抓了我的婢女?”花儿也喝了一口茶,似乎丝毫不在意青柠的死活,红色的衣袖拂过桌角,有那么一瞬经过凤浅渊的手上。

    凤浅渊不动声色收回手,笑道,“不敢抓郡主婢女,不过是为了请郡主过来。”

    花儿淡淡笑了一下,凤浅渊没明白她要干什么,花儿却忽然挥手,凤浅渊一愣,立刻侧身避开,错过花儿掌风,却重重靠在门上。

    他嘴角有些血迹,花儿走过去靠近他,手里依旧拿着茶杯,到他身边时喝完,水杯顺着纤细的指尖滑落,发出清脆的声音,片刻便碎开。

    凤浅渊有些紧张,不知道这紧张从何而来,他微微捏着双手,额头有一点点细汗,花儿看了一会儿,没有多说什么,却忽然转身回去,说道,“调虎离山,你针对的人本来就是一哥哥。”

    凤浅渊似乎要去嘲笑她才知道,花儿便说道,“你觉得,青柠在我心中,重的过一哥哥吗?”

    凤浅渊按着胸口,不知道该说什么,花儿笑道,“这全天下在我眼里不如一哥哥。”

    这句话说完,凤浅渊似乎更紧张了,花梨明明更在乎的是凤逸,明明知道是调虎离山之计,却还是来了这里,只能说明无论是凤逸还是花梨,等着那个准备去虎的地盘撒野的人落网。

    花儿的手放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会儿桌面,却没有离开,道,“把青柠交出来。”

    凤浅渊也坐下花儿对面,道,“来人!”

    门口进来两个黑衣男子,押着一个女子进来,女子自然是青柠,她似乎被人下了药,脚步许软,几乎是被人拖着走进房间,见到花儿面有愧色,低声叫道,“郡主。”

    花儿没有理她,凤浅渊摆了摆手,青柠立刻被放下,她跪在花儿面前,道,“属下一时不慎,连累了郡主,求郡主责罚。”

    “你就算再谨慎也不如东州王。”花儿淡淡的说道,随即站了起来,道,“东州王既然无事,那我便带她回去了。”

    “郡主不再仔细考虑考虑,世子重过的全天下,不该包括西楼吧?”凤浅渊在花儿身后说道,看似不慌不忙,手心却不知何时又捏出了汗。

    花儿冷笑,道,“东州王一心为了东州,不过,东州容不下你吧?”

    还没等凤浅渊回答,花儿已经起身离开,青柠身上发软,有些跟不上,花儿却也没有停下来等她,青柠便只好一步一步跟了上去。

    自从那天灾民暴乱,凤锦修的粥摊被掀了这几天没人施粥,这群灾民似乎才意识到凤锦修是真的在救他们,便纠结一起去求凤锦修原谅,凤锦修以仁善出名,向来心软,见灾民诚恳,便又开了粥摊,而且亲自主持,生怕灾民再闹出个什么事,最终受伤的只会是灾民。

    帝城变得有些狼藉,花儿经过凤锦修的粥摊,凤锦修便说道,“花梨郡主,别来无恙。”

    “二殿下多虑,本郡主无恙。”花儿也客套的说了一句,随即走到粥摊旁边,日落施粥,花儿看着骨瘦如柴的灾民一个个拿着碗盛粥,说道,“二殿下仁慈,这些灾民会铭记于心。”

    凤锦修眸子闪了一下,却笑着说道,“花梨郡主说笑了,身为皇室,爱护百姓本就是应该的。”

    “本郡主不懂这些,二殿下高智。”花儿淡淡的说道,随即走上前,从侍卫手里拿过粥勺,给前来的灾民盛了一碗,灾民感激的一直说谢谢,花儿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个笑脸都没有,只是继续一碗一碗的舀着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凤锦修看着花儿,忽然一声感叹。

    花儿放下勺子,道,“天灾确实可怕,却怕不过人祸,久旱必乱,二殿下当心。”

    “多谢花梨郡主提醒。”凤锦修作了个揖,低头回答道。花儿不再多说,随即转身离开。

    花儿回到清逸居的时候,前脚还没站稳,后脚就跟过来一个人,那人穿着黑灰色的衣服摇着扇子,是帝城那些纨绔公子最近最流行的衣服,走近了才看见是凤涟,花儿见她那样可爱,便笑了起来。

    凤涟扔下扇子,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对花儿说道,“帝城那些人只认我这么穿,五年没回来,那些人还是那样。”

    凤逸问道,“让你办的事办好没有?”

    “废话,”凤涟说道,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说道,“本姑娘出马,这帝城没有人不买本姑娘的账。”

    凤逸也笑了笑,凤涟在五年前的时候就是帝城出了名的魔女,整个帝城所有的纨绔子弟,几乎没有不和凤涟交好的,如今丞相在朝堂上大换血,提拔的大多数都是不堪大用的纨绔子弟,倒也是随了凤涟的意,有他们在,凤涟在朝中也占了小半个天。

    凤涟喝了清逸居半壶茶,随即转身离开,说道,“老哥别担心,这帮人都不会动我,我先走了。”

    凤逸点点头,看着凤涟潇洒的离开。

    花儿习惯性的上前给他把脉,他身体不但没好竟然还一天比一天差,花儿说道,“一哥哥,你身体太差,容易出事的。”

    “最近旧病复发了,”凤逸无奈的说道,“花儿,对不起……”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花儿伸手去帮他揉了下头,问道,“头很疼?”

    凤逸点点头,唇上有些苍白,无力的靠在花儿怀里,享受着花儿的揉按,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花儿,笑眯眯的问道,“花儿,我要是傻了你会养我吗?”

    “傻子比你好养。”花儿淡淡的说道,同时按的用了力,疼的凤逸微微颤了一下,花儿又说,“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一哥哥,你若是不好好的,我日后再不踏足天凌半步。”

    “不要,”凤逸转头,顺势抱着花儿的腰,嘟嘟囔囔的说道,“你今天去见了凤浅渊,又见了凤锦修。”

    “那又怎么了?”花儿挑眉,问道。

    凤逸似乎有些尴尬,闷闷的说道,“你还说过不让我笑呢。”

    “这算是……吃醋?”花儿笑着问道,自己也有些讶异,不过似乎很高兴。

    凤逸抱着她,自然而然的说道,“醋缸都吃了。”

    花儿有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高兴,她在凤逸的头上顺着头发不由自主的摸了下去,道,“我很高兴,一哥哥,可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嗯,”凤逸点点头,花儿扶着他躺下,这旧疾有些年头了,每年也总有这么个时候头又晕又疼,活生生折腾掉他半条命,这些天,他常常受伤,操心的事多,这病就趁着这次受伤发作了,以至于不但他的伤许久不见好转,反而又常常头疼以及高烧而且并不知道原因,难得让花儿真真实实的体验了一把照顾别人的感受,时时刻刻要担心着他。

    凤逸躺在床上不睡,明明头疼的厉害,还眨眨眼看着花儿,看得花儿有些无语,本来不想跟他说凤浅渊的事让他烦心,此时见他无聊,也只好说道,“我今天见凤浅渊的时候,他有些奇怪。”

    “怎么了?”凤逸问道,显然在等着花儿这么说。

    花梨想了一下,道,“今天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格外紧张,而且,虽然他受了伤,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内力竟然大减,这和受伤并没有太大关系。”

    凤逸没说话,花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可是心里竟隐隐有个不太可能的猜测。

    凤逸见花儿不说了,便又说道,“决明会媚术,是很多年前东州曾经出现过,但已经失传很久的。”

    花梨说道,“其实媚术并非出自多年前的东州,而是出自西楼。”

    凤逸抬头看着她,花梨笑笑,说道,“我在西楼时去西楼藏书阁,见到一种神秘的媚术,用媚术的人,仅仅让人看她的眼睛就能让人陷入幻觉无法清醒,当初第一次看见决明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了,凤浅渊真是厉害,竟然能找到这种人,据我所知,媚术一早在西楼出现,只是昙花一现,不过很快就到了东州,也没过多久就消失了。”

    “还不止这些,”凤逸又说道,“我对决明下了毒,你清楚我的毒,她发现不了,但是,她竟然没有中毒。”

    “不会中你的毒?”花儿皱眉,不中凤逸的毒和百毒不侵差不多是一个意思,而百毒不侵并不是人人都会的,这是极其困难的,以花梨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人,也只有在书上见过百毒不侵,不禁惊奇道,“世上真有人能够百毒不侵?”

    “我可以。”凤逸看着她,淡淡的说道。

    “什么?”当初凤逸被太后带走,太后除了弄哑了他的嗓子,并没有对他下任何毒,落在秦景深手里,也是被秦景深下蛊困住,花儿似乎真的没有见到过他中毒,想到这里,花儿突然问道,“一哥哥,你为什么会百毒不侵,而且,你也没有中媚术?”

    凤逸忽然苦笑,睫毛微微垂下遮住眼睑,说道,“我百毒不侵,是因为当年被苏倾囚禁五年,苏家擅长用毒,五年里我试过无数毒,而苏家并没有解药,他们依靠毒物之间平衡来控制毒性,等我离开那里之后,因为重伤昏迷了三个月,那三个月里我身上中的毒竟因为毒物的平衡互相抵消了,从此我才百毒不侵。”

    他这么说话花儿有些心疼,便不想再听他为什么不会中媚术了,还没去阻止,他便继续说道,“至于我为什么不中媚术,是因为……当年苏倾伤了我的眼睛,后来我昏迷很久,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好的,总之,我不会被任何的幻觉吸引。”

    “所以当初凤零……”

    “是。”

    凤逸点点头,当初凤零在凤锦泷的笛声里,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连花儿都会被迷惑的幻觉,凤零没有任何反应,除了他没有梦,也许是因为凤零不会沉迷幻觉。

    凤逸显然头疼的更厉害,忍不住伸手放在头上,皱了下眉,花儿赶紧上前,帮他揉着,说道,“别想了一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百毒不侵必定研究毒物,她也许能解了沈欣怡的毒。”

    凤逸轻轻点了点头,沈欣怡没中毒是假的,只是凤逸下的毒,如果不想被御医查出来多的是办法。

    花儿又说道,“放心,沈欣怡好不了,她想碰一哥哥,别说一个决明,十个决明也救不了她。”

    花儿这话明明平静,凤逸却听的浑身一颤,钻回被窝不敢再说话,至少沈欣怡现在还绝对不能醒来,也绝对不能死了,还是保持着这样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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