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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质子之尊:郡主撩夫记 > 第一百二十七章 穷则思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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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帝城就下了通缉令,通缉的是昨晚胆敢在国宴上刺杀的胆大包天的刺客,整个帝城一时间戒备森严,到处人心惶惶,连街上的灾民都因为受到影响,上街讨饭的时间和地方都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皇帝晚上在白慕诗那处留宿了一晚,白慕诗琴棋书画皆精通,处世温柔落落大方,皇帝事越看越觉得像当年的苏倾,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白慕诗也会一手出色的苏绣技艺,虽不如苏倾精通,到底是江南出来的女子,都是心灵手巧。

    皇帝一直留着慕容灵的尸身,一则是因为对慕容灵有情,二则因为慕容灵作为皇后,为他留下了皇室唯一的嫡系血脉,苏倾他一样宠爱,只是苏倾死于他最深恶痛疾的巫蛊,又没有为他生育孩子,这些年他没有留下苏倾的尸身,甚至不许苏倾入皇陵,如今六年已经过去,当年的失望渐渐淡忘,对苏倾的宠爱却留在了心上。

    他忽然盼望着白慕诗能为他生一个皇子,凤逸不听话,就算别人不知道他也很清楚,凤逸早已经羽翼丰满,如今这世上限制他的人从来都不是他,而是一直住在后宫深居浅出的太后,太后一定掌握着一些能够威胁他让他绝不能反抗的东西。

    刚想到这里,还没来得及跟白慕诗告个别,门外便传来小宫女担忧的声音,匆匆忙忙的说道,“陛下,沈贵妃昨晚感染了风寒,病的很重,求皇上去看看贵妃娘娘。”

    这显然是悦怡殿的小宫女,白慕诗居住的宫殿是两个人住,另一女子来自蜀中,至今没有受宠,自然也看不得白慕诗受宠,便由着小宫女闯了进来,只要让白慕诗不高兴的事,她都乐意做。

    皇帝也吃了一惊,白慕诗温柔的说道,“皇上别担心,怡姐姐既然生病了,陛下自然要以照顾怡姐姐为重,臣妾这里不碍事的。”

    “当年倾儿也是如此,”皇帝感叹了一声,说道,“温柔大方,善解人意,朕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皇上,但臣妾不敢和倾皇后姐姐相提并论。”白慕诗低着头,因为生病脸有些红扑扑的,看上去楚楚可怜。

    皇帝摸了一下她的脸,低声叹道,“你若是能给朕诞下皇子就好了。”

    白慕诗似乎羞红的脸,轻声说道,“这也要皇上……”

    白慕诗说道一半说不下去了,皇帝便笑着说道,“好了,以后朕会经常来看你的。”

    “谢皇上。”白慕诗点点头,恭送皇帝离开。

    皇上刚刚离开,和白慕诗同住一个宫殿的女子便走了进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哟,白妹妹真得皇上喜欢啊。”

    “姐姐夸奖了。”白慕诗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若无其事的梳妆,毕竟她在白府就是这么被骂着长大的。

    那女子气的不轻,到底也不敢对白慕诗做什么,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说道,“你不过就是倾皇后的替身,有什么可神气的!”

    “替身也是皇后的替身,”白慕诗说道,看了那女子一眼,“倾皇后是江南女子的楷模,能做倾皇后的替身我荣幸之至。”

    “你……”那女子气的说不出话,怒道,“你等着!”

    白慕诗懒得理她,她便自己转身离开,狠狠的摔上白慕诗的门,白慕诗的婢女站在一旁,被吓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沈欣怡是得了病,而且这病并不只是风寒,她浑身冰凉,额头上却是滚烫,昏昏沉沉口不能言,甚至动一下都极其吃力,但她看上去楚楚可怜,皇帝心疼坏了,小心翼翼的叫道,“欣怡,欣怡……”

    沈欣怡艰难的睁开眼睛,这一睁开眼睛,便想起来昨天晚上她是如何的被凤逸和花儿羞辱,心里生气极了,着急的想向皇上告状,却咿咿呀呀的半天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想要起身浑身却像是软在了床上一般,她忽然惊慌起来,只能手指无力的指着皇上。

    皇帝握着她的手指,自然理解不了她什么意思,对身边的宫女问道,“贵妃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宫女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说道,“奴才不知道,昨天娘娘身体不适,没有让人伺候,早早就歇下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身体不适没有请太医吗?”皇帝大怒,小宫女立刻说道,“是娘娘不许请太医,说睡一觉就好了。”

    沈欣怡眼看着这些小宫女满嘴胡话,想指责她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难听极了,她立刻闭上了嘴。

    皇帝也懒得理这些小心翼翼唯命是从的宫女,看向了正在诊脉的太医,太医身上泛起一层冷汗,见皇帝看他,立刻四肢扑地,战战兢兢的说道,“微臣无能,实在看不出娘是什么病症,虽然看上去像是风寒,但这不能说话不能动却不像是风寒之症。”

    太医看了半天,却什么也看不出来,自然也是害怕极了,战战兢兢的低着头跪在一边。

    皇帝大怒,喊道,“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太医立刻痛哭流涕的求饶,朱公公站在一旁,皱了下眉,说道,“陛下,刘太医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了,他若是治不好,太医院就没人可以给娘娘治病了。”

    皇帝听见这话犹豫了一下,刘太医已经进宫十多年了,是整个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医术高超为人也算是和善,这么多年来算是皇帝的御用太医,若是他真的治不好,太医院便真的没什么人可以治好。他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沈欣怡,对太医说道,“你给朕好好的治,贵妃若出了什么事,朕要你的脑袋!”

    “臣明白,臣一定竭尽所能。”太医立刻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的汗都顺着流了下来。

    朱公公有些不忍,走上前去扶起腿软的刘太医,说道,“刘大人还是赶紧回去琢磨药方吧,只治好娘娘才是正事。”

    “多谢公公。”刘太医被朱公公搀扶着走到殿门前,才又心惊胆战的说了句,“公公之恩,没齿难忘。”

    “刘大人不必客气,我等都是为了皇上,本就应相互扶持。”

    “公公,并非我刘某刻意为难,”刘太医叹了口气,对朱公公说道,“沈贵妃的病来势汹汹,没有中毒也没有受伤,微臣从医几十年,从未见过此等病症,微臣以为……”

    “刘大人别说了,”朱公公立刻止住他的话,环顾了一圈四周,低声说道,“治不治得好都要尽心去治,刘大人,江山代有才人出,您可要想清楚啊。”

    “是是是,下官明白,”刘太医点点头,朱公公实在救他,也是在提点他,江山代有才人出,有能为他所用的才人,就有能够要了他的命的。

    朱公公跟在皇帝身边已经有几十年,果然早早就修炼成了人精,他清楚的知道皇帝的所有喜好,皇帝的任何一个表情他都知道皇帝什么意思,这样的人若是有心提点,谁都有机会飞黄腾达。

    刘公公离开以后,朱公公站在殿前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多说,身后的小太监有些疑惑,到底是不懂朱公公的心思,便更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花儿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凤逸的清逸居,来人穿着灰色的衣服,带着斗篷看不见脸,也没有避开凤逸,单膝跪地,对花儿说道,“小姐,东西拿回来了。”

    那人伸出手,手上正是花儿之前头上戴着的金色步摇,凤逸见花儿接了过去,微微挑了下眉,花儿点点头,问道,“他呢?”

    那人回答道,“东州王秘密培养隐卫,属下虽然追到城北,但未能杀他。”

    “也好。”花儿捏着步摇,若不是实在守不住,凤浅渊不会轻易交出步摇,花儿派人抢步摇的时候他已经身受重伤,花儿派的又是一等一的高手,他想不交出来都不行。

    那人还跪在原地,花儿的人和她一样,没事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冰冷的可怕,那人又说道,“东州王的隐藏势力天下从未传过,昨日我等遇见,实在深不可测。”

    “嗯,你下去吧。”花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件事,凤浅渊作为东州王,而且他是东州王那一堆子孙中最小的,能得到这个王位就不可能是普通人,能逼出他的底细,也是花儿的想法。

    那人离开以后,凤逸从床上下来揽着花儿,轻轻吻了她一口,握着她拿着步摇的手,说道,“步摇而已,你不必冒险。”

    “没有冒险,”花儿转头说道,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少年,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探探凤浅渊的底细也不亏。”

    “东州越来越乱,凤浅渊把自己的势力放在身边,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凤逸抱着花儿不撒手,也没有过问花儿的势力,只是懒洋洋的说道。

    “不是惜命吗?”花儿回头,有些疑惑,不是任何人都会把自己最大的势力放在身边吗,无论一个人看重的是什么,最重要的实在目的还没有完成之前保着自己的命,命都没了的话,就什么也不要再说了。

    凤逸道,“他不是因为惜命,凤浅渊这个人装疯卖傻却深谋远虑,不可能不在乎东州发生了什么,东州可是他的故地和责任,他在乎东州超过自己,而且东州并不是没有他就会消失,所以无论他是什么想法,东州他绝不能丢,也不该把最大的势力放在帝城。”

    “新王上位,根基本就不稳,他却执意要来天凌,这本来就不合适,”花儿微微皱了一下眉,觉得这个凤浅渊似乎更让人看不透了。

    但她也懒得想那么多,任何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不是,她转身抱着凤逸,说道,“无论凤浅渊想干什么,一哥哥,他一定有所图谋,你别去冒险。”

    “嗯,”凤逸点点头,又想起来一件事,说道,“四天了吧,张家小姐有消息吗?”

    “一哥哥还是在担心他,”花儿失笑,说道,“张家那小姐虽然武功不高,但为人很狡猾,她一心爱慕着秦景深,再加上一哥哥暗中派人保护,应该可以拿到无叶花。”

    凤逸无奈的笑笑,那天他确实说了让祁不要过分在意他,但秦景深就算不是他哥哥,也算是他半个朋友,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他救过他的命,而且他身上的毒某种程度上和凤逸和花儿脱不了关系,所以即使凤逸说了让张家小姐自己去拿无叶花,还是派人暗中保护,这些人也许张家小姐自己都发现不了,但瞒不过花儿的眼睛。

    凤浅渊在帝城受了重伤,这件事足以闹的满城风雨,皇帝为了追查凶手,将整个帝城的乞丐的权利都限制了,本来乞丐就填不饱肚子,这一下更是让许多江南来的灾民活生生饿死,每日除了去凤锦修的粥棚领粥,再没有任何可以果腹的东西。

    穷则思变,变即是乱,自从丞相府手里的兵权交给了皇帝,秦景瑜这个掌管帝城安全的官就变成了只有名字而没有实权的,手上的兵也不算他的,更是很难好好听从他的命令。

    灾民一心只想着能活下去,如今活不下去了,便也不管什么官威,到了半夜的时候,几个饥肠辘辘的灾民计划着逃出帝城,帝城已经不能再留了,几个人趁着夜色摸上了城门的?望高塔,又有几个人悄悄走到城墙角落,可以看见角落里几个懒散的官员正提着有灯坐在一起喝酒,还有两个已经喝的醉醺醺的。

    之前的人上了塔,便发出如同鸟叫的声音,底下的人听到了,也纷纷应和着,两方对了暗号,同时对夜里值班的侍卫动手,虽然仅仅是拿着到处捡来的大棒或者菜刀,也可以轻而易举打伤这些守备松懈的侍卫。

    一群人见侍卫都倒在地上,一时兴奋便立刻冲向城门,城门沉重的声音响起,几个灾民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天边飞箭射中,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来不及转头看便大叫着离开。

    后面有群骑马的士兵跟着他们,马蹄的声音和人声混合在一起,寂静的夜一下子被划破,火把照的天都亮了起来,帝城也有人起了床,悄悄的藏在自己院子里听着动静。

    灾民的两条腿再厉害也跑不过在战场上驰骋的战马,本来十多个灾民片刻就只剩下五个,也很快就被包围,从马上下来一个人,正是在城里巡逻的蓝家,好巧不巧的是,这晚巡逻的是蓝烬。

    五个灾民被吓得瑟瑟发抖,看见是蓝家人一下子软了腿,蓝家人在天凌算得上最强的军队,人人都存着敬畏,灾民战战兢兢的求饶道,“小将军饶命,草民实在是没活路才……”

    “蓝小将军饶命啊……”

    五个灾民哭哭啼啼,蓝烬是上过战场的人,命令与他而言是不能被违背的,虽然他也是天天和自家爹顶嘴,但在执行军令上,他从来就没有出过差错,打伤甚至杀害城门侍卫擅自出逃,无论哪一条对这些灾民而言就是死罪。

    蓝烬的眸子很冷,但却没有杀了这些灾民,更不可能放了他们,便对身后的人说道,“来人,把他们送去刑部。”

    “是!”蓝家军答道,也不顾灾民哭喊,拖着他们便向刑部去。

    蓝烬看了一眼已经被打开的城门,说道,“把城门关上,你们亲自守着,再有擅自进出,严惩不贷!”

    “属下明白。”蓝家军几个人站了出来,整齐的跑向城门,将城门关上,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绝对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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