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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质子之尊:郡主撩夫记 > 第六十五章 而他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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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王府里,绝从旁边出现,说道,“主上,景深公子被带回去了。”

    “嗯。”少年虚弱的轻声点头,随即又笑了,说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下的什么毒,这花里胡哨的名字他倒是会起。”

    绝是不常见少年这么笑的,每次他笑的时候都是凉凉淡淡漫不经心的笑意,这样纯粹的笑很少出现在他的脸上,尤其是面对着绝,他没多说什么,问道,“景深公子那边……”

    “他爹会收拾他。”少年似乎没有力气,闭上眼睛,说道,“你先离开吧,不用管他,伤我一次,也该还我。”

    “是。”绝点了点头,消失在房间里,没有一点儿响动,武功之高绝,很少有出其右者。

    秦丞相一路上心急如焚,很快就回到了丞相府,秦景深刚要回自己房间,丞相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怒道,“过来!”

    秦景深知道躲不过,就只是碰碰运气,果然是被丞相抓住了,他腿上的伤本就不能走路,在皇宫里还跪了一下,丞相也许是故意的,在一路上心急如焚却让他们走着回去,秦景林想扶他一下也被丞相给喝退,他一路上硬撑着走到现在,腿上的血早已经漫透了纱布,不过衣摆遮着看不出来。

    相府祠堂供奉着祖先牌位,以前从来没有被罚过的人这是第二次来因为被罚来光顾祠堂了,祖先的名字他都记清楚了,丞相眸色阴沉,吩咐仆人去拿了些什么,不过片刻,仆人走进来,怀里竟包着一堆碎瓷片,丞相给了个眼神,便哗啦啦的把瓷片倒在地上,正在秦景深面前。

    秦景深抬头看了一眼丞相,开口解释道,“爹,凤锦修那个木偶有问题……”

    “够了!”丞相眸子闪了一下,仅这一下,秦景深也能看出丞相和之前不同,看来昨晚他二哥是出手了,他便也不再说话,丞相怒道,“跪下!”

    秦景深看了一眼一地的碎瓷片,有大有小,棱角尖锐,跪下去怎样的鲜血淋漓可想而知,他忽然有些后悔昨晚自己为什么脑子一抽去跪了个碎瓷片,这个他爹学的倒是快。

    见他磨磨蹭蹭半天不动,秦景瑜嘲讽的说道,“三弟,闯下这等大祸不会还想着爹会放过你吧?”

    “说的没错。”秦景深转过头,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搞得秦景瑜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景林上前一步,皱了皱眉,对丞相道,“爹,景深腿上有伤。”

    “你别说了。”丞相打断他,狠了狠心,怒道,“你给我跪下!”

    “是。”秦景深无奈,估计他二哥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爹是铁了心的罚他了,便点点头,撩了一下衣摆,果然看见腿上的血,他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上去。

    这次的碎片刻意碎的,要比昨晚的细小,刺进去的更多,加上昨晚的伤口,他一时受不住微微动了一下,立刻以手按着地,缓了半天才适应。

    丞相眼里闪过心疼,却冷冷的说道,“你就在这里跪着,跪到明天这个时候!”

    这种情况跪一晚上能废了他的腿,他还没来得及求情,门外的女声传来,说道,“只是罚个跪可是不长记性啊。”

    “贵妃娘娘。”虽然丞相是秦贵妃的亲生哥哥,但身份使然,见到秦贵妃还是要叫声贵妃。

    秦贵妃摆摆手,示意丞相不必行礼,走到秦景深面前,看着他腿上的血迹已经渗了出来,秦景深还依旧在笑,说道,“见过姑姑。”

    “景深,还知道本宫是你姑姑?”秦贵妃找了张椅子坐下,冷冷的说道。

    秦景深腿上微微一动就疼的厉害,忍痛笑道,“自然知道。”

    “知道就是要姑姑的命吗?”秦贵妃冷声,怒道,“真以为没有人敢动你了!”

    “景深不敢。”他本想多解释一句,但忽然想起自己父亲都不相信他不愿意让他解释,更何况这个姑姑呢,而且第一次做的,他确实没办法解释。

    秦贵妃看着他这个样子更加生气,整天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秦贵妃踱步走到秦丞相面前,说道,“景深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该用家法了吧?”

    “贵妃娘娘,景深年纪小,身体也不好,这……”秦丞相还是犹豫了,让他跪碎片已经是他从来没舍得做过的事了,虽然昨天晚上说了动家法,其实都只是吓吓他,他还真没想过对他动家法。

    秦贵妃却不理他,说道,“来人,上家法。”

    “梓欢!”秦丞相有些生气,叫起了秦贵妃的闺名,秦贵妃却不理他,秦丞相只好妥协,说道,“行了,你已经是皇家妃子,动家法这事不该你来。”

    “哥哥下得去手?”秦贵妃看了秦丞相一眼,嘲讽的说道,“把景深惯成这样的还不就是哥哥?”

    “行了,”秦丞相冷喝,见到下人把家法呈了上来,对秦景瑜说道,“你来执行家法。”

    别说秦景深,秦景瑜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丞相府家教其实很严,家法自然更是可怕,那是当年秦家还不是丞相,只是书香名门的时候传下来的家法,是一条由一小节一小节精钢做成的鞭子,钢材本身有些沉重,这条鞭子做工精巧,灵巧却不笨重,杀伤力很大,小节的棱角可以当做倒刺,高手三鞭之内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就是普通人拿这鞭子随便打个几下也会让人受不了,每一鞭子都足够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可以算得上武器排行榜了。

    秦景深从小到大没挨过家法,但秦景瑜调皮挨过,每次家丁一鞭子下去他都要躺三天,而秦景瑜是学武的,而且是真的恨不得秦景深立刻死在他面前,无论如何秦景深都是不敢相信丞相会让秦景瑜来执行家法,连秦景林都有些不可置信,干巴巴的开口,“爹,这……”

    秦贵妃自然也不是要秦景深死的,便也开口求情道,“景瑜学武的,让他动手实在是……”

    “别说了,就景瑜动手。”秦丞相说完,冷冷的看了秦景瑜一眼,说道,“你给我把握好分寸,让他长长记性就行了。”

    “是。”秦景瑜点头,秦丞相不许他真的伤到他内里,更不能伤到他的性命,但即便这样,让秦景瑜动手也足够让他躺上十天半个月。

    秦景瑜使了个眼色,周围仆人立刻上前按着秦景深的手臂防止他挣扎,这样一按膝盖反而受力更大,碎片刺的更深,他忍不住咬了一下唇。

    然而没有到真正痛的时候,家法打在他背上的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痛,秦景瑜是故意的,虽然拿捏着分寸,不会真的伤到要害,但越是这样,他避开要紧处,打的更重,他背上迅速出现一条粗粗的血痕,甚至周围溅出血迹,他忍不住挣扎了一下,便被周围的仆人按了下去,膝盖上能刺入的小刺全部刺进,一时间疼的脸色惨白,忍不住闷哼出声,“嗯,爹……”

    他紧紧咬牙,压回去自己的声音,不知怎么习惯性的想去求饶,才意识到他内心里有多清楚他爹一直在宠着他不舍得伤他,他也终于顾不得笑了,他从小没怎么被罚过,从来都不知道这么疼,可这只是一鞭子,接下来秦景瑜更是用力,每一鞭子避过要害,又狠狠的打在他身上,不过一会儿血痕就染红的衣服。

    “爹,算了吧,都十鞭了。”秦景林看了一眼惨白的不像话的秦景深,心里并没有想象的解气,却有些一阵阵发怵和莫名其妙的心疼,担心的对丞相说道。

    秦丞相自然也看见秦景深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了,虽说起来十鞭,但比起外面的鞭子相当于一百鞭也有了,何况他刚刚叫的一声,他想冲过去把鞭子扔了的心都有了,但却始终无动于衷。

    秦景瑜打的有技巧,他竟然还没有昏迷,秦丞相便问道,“深儿,知道错了吗?”

    他咬咬唇,痛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本能的说道,“知道……”

    “错在哪里?”秦丞相缓和了脸色,示意秦景瑜停下。

    秦景深低着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后背如同凌迟的痛苦,喘息都变得很轻,他低声说道,“我不该回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秦丞相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刺痛,他是怪他了吧,秦丞相也咬了咬牙,怒道,“继续打。”

    秦景瑜更是打了起来,他本来都有些不清醒也瞬间清醒,咬着牙被迫着承受,也没有像那次他被秦景林包扎一样乱叫痛,这次倒是一言不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是撑不住,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

    “深儿,深儿……”丞相立刻跑了过来,秦景林也立刻上前,小心的扶他起来,给他把脉,说道,“没事,只是痛的受不了了。”

    秦丞相不说话,过了许久之后,才木然的开口,“挨了三十八次……”

    相当于外面的鞭刑近四百次,如果换做凤逸都已经死了,一般百姓偷盗是三百鞭,大多数打完后就是废了,他第一次被上家法,还跪着碎片,竟然活生生被打了三十八下,他本以为他早就会昏迷就结束了,他竟生生撑到就断凭着他深厚的内力也真的完全撑不住。

    秦景深是不一样的,纵使受尽荣宠,也是一身傲骨,吃得了最苦的苦,丞相无力的对秦景林说道,“送他回去休息吧,别伤着他了。”

    “嗯。”秦景林点点头,俯身亲自抱起自家昏迷不醒的弟弟,他脸色惨白,从来没有见过他伤成这个样子,一直以来家里人宠着他,他自己武功高强又绝顶聪明,如果不是家里人,也没人能把他伤成这个样子。

    他把秦景深放回床上,他膝盖上算是鲜血淋漓没有一片儿好地儿,可是伤的重,他亲自拿着镊子一片一片把碎片挑出来他也没有醒,他便仔细的给他包扎好伤口,交代好仆人记得给他煎药便离开了秦景深的房间。

    丞相依然站在祠堂,秦贵妃自然也没想着把秦景深伤成这样,不过是想罚他长长记性,谁知道看上去养尊处优的他竟然这么桀骜不驯,一点儿都不认错也不求饶,她走到秦丞相面前,担心的说道,“哥哥,景深也没什么事,你别太担心了。”

    “行了,你回宫吧,别叫皇上担心。”丞相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鞭子扔给仆人,背过身子不想再看秦贵妃。

    秦贵妃也很无奈,她之前是说了狠话,但秦景深不仅是丞相宠着,也是她宠着长大的,她不过是想教训教训他,没想到他能拗到这个地步,可终究是不能再和丞相说什么,只是有些自责的说道,“那我便回去了,相府有什么事跟我说。”

    丞相没有说话,秦贵妃便退了出去自己离开,秦丞相看了一眼祠堂里供奉着的牌位,忽然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双手合十,犹如信徒一样认真的说道,“秦家列祖列宗在上,秦家自入仕以来,祖训齐家治国平天下,奈何后辈不孝,妄图谋权篡位……”

    丞相顿了一会儿,似乎忽然就不明白了自己如今所做一切的意义,秦景深回来以后,他总是会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过了许久,他又虔诚的说道,“秦家第八代后辈景深,品貌才华,俱是上乘,举止行为,更无愧于皇天后土,无愧于祖辈传承,秦淮安不孝,败了祖上名声,唯有此子,亲之教之,望之龙凤,今以无妄之事伤之,不孝后辈无能,只愿被其弃之,从此相门富贵,庇他无忧,相门辱没,护他周全,不孝后辈毕生心愿,唯此矣。”

    什么叫无妄之事?丞相的官职并非世袭,秦丞相也是曾经寒窗苦读数年有了如今的成果,他很清楚的知道,做错事的不是秦景深,而是他们,许是有些病态,许是他未丧心病狂,对秦景深的爱足以让他还能清醒的明白世间何为正道。

    秦丞相跪了一会儿起来,从祠堂走出是天色已经晚了,他没有回去,不知不觉便走到秦景深的房间,下人在四处忙碌,见到他也都惊恐的行礼,他没有怪罪那些人行礼的晚了,径直走了进去。

    依旧没有醒来的少年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虚弱苍白,像是随时都会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忽然有些酸酸涩涩的,伸出手给他稍微盖了一下被子,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回忆起他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秦景深其实住在丞相府的时间也就是在十岁之前,十岁以后他就去跟着空山道人学艺,一年也就是在中秋的时候回来一次,甚至连年节都没有在家里过,可就是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就长在他的心窝上,让他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为人父是什么样的感觉。

    天色渐渐晚了,清逸居里凤逸又整整躺了一天,晚上还稍微吃了一点儿东西,花儿就坐在旁边,很难得的是,花儿在练字,或许不能说是练字,花儿的字很好,那次在秦晚娇脸上写字都可以看得出来,她写行书,却并没有过于狂放,反而有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内敛,和她大气磅礴的棋路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凤逸侧了一下身子,看清花儿在纸上一遍一遍写着的字,“一哥哥。”

    他轻轻笑了笑,花儿听见他笑,便转过了头,清澈的眸子看着他,他便说道,“花儿,不是这个一。”

    花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纸,“壹”写起来并不是很简单,但当蓝烬当初读出来的时候,花儿便觉得很好听,便深深的记了下来,从此无论是写还是叫,都是会用一哥哥。

    凤逸勉强起身,右手臂受了伤不能提笔,便用左手握着笔,指尖贴着花儿的手指,轻轻的将凤逸两个字写在纸上,随即放开了花儿的手。

    花儿有些疑惑,但还是看着这两个字,行云流水的写了一遍,依旧是行书,依旧很好看,但却没有之前写的认真而缓慢,凤逸笑笑,左手撑着头,说道,“凤逸比一哥哥简单。”

    花儿仰头看着他,忽而眨了眨眼,提笔在纸上写了句诗,凤逸看了一眼,花儿写着,“除却巫山不是云。”

    凤逸的笑容愈发纯粹,在灯火下很是唯美,问花儿道,“那我是巫山吗?”

    花儿点点头,认真的看着他,白皙的皮肤因为受伤更是白的透亮,长长的睫毛像是蝶翼,在灯火下轻轻闪动,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落在白色简单的中衣上,几分迷离,他撑着头,懒懒的看着花儿,带着三分笑容,不是平日的温柔假笑,也不是冷冷的漫不经心,又认真又不经意,朦朦胧胧似乎真实又似乎不确切,花儿心中忽然升腾起从未有过的情绪,随即脸上笑开,精致的眉眼像闪着光,大大的眼睛清澈,纯粹落满星子,小小的梨涡盛开,笑意蔓延,越来越大,然后忍不住抱住少年,轻轻笑出了声。

    这是凤逸第一次听见花儿笑出声,笑声轻轻浅浅,却溢满了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她避开伤口抱着他,把头放在他的肩上,笑的越来越开心,凤逸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笑出了声音,把花儿也抱的紧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秦景深不过刚刚醒来,丞相坐了一整晚,天一亮就离开了,云景担心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偷跑到了丞相府秦景深的房间,见到他一醒来立刻扶他起来,把水送到他嘴边,待他喝了水才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能没事吗?”秦景深苦笑,微微一动浑身上下都疼的刻骨。

    云景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又有些自责,说道,“对不起公子,我们没有拿到那个香囊。”

    “你们也拿不到吗?”说不上失落,秦景深的声音很平静,加上受伤甚至有些虚弱,听起来完全没有威胁感,可因为这样,云景反而不知怎么莫名其妙看出他似乎有一些难过……

    难过这样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秦景深的脸上,也不该出现在云景的脑子里,可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他呆了一会儿,甚至忘记了跪下请罪,只是说道,“二殿下派人保护冷香,冷香……从不将香囊离手。”

    秦景深没说话,云景似乎不想看到他这样,有些为难的说道,“公子,如果真的要得到的话,我们可以……”

    “我尽力了。”云景话还没有说完,秦景深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云景一愣,说道,“公子,十二景只是为了避免伤到人,我们可以再试试……”

    “想不伤到任何人从二皇子手上拿走他最重要的东西,换凤零他也做不到吧?”秦景深仰头,看了云景一眼,然后微微笑了,没有任何不满,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云景低下头,确实,再怎么说凤锦修也是一个皇子,他不可能没有自己隐藏的力量,而退一万步而言,即使没有,也有皇子府的侍卫随时准备着为他而死,十二景就是再强,也不可能完全不惊动任何人拿走他倾尽全力保护的东西。

    “对不起,公子。”这么久以来,十二景是第一次让秦景深失望,云景低声说道。

    秦景深笑笑,毫不在意,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巳时了。”云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回答道。

    “那我也来不及进宫解毒了?”秦景深问道,小心翼翼的在云景的搀扶之下躺了回去。

    云景回答,“应该是这样。”

    “嗯,”秦景深点点头,被子拉上蒙住了头,对云景说道,“你留下吧,以后光明正大留在我身边便是。”

    “好,”云景点点头说道,“属下就先告退?”

    秦景深“嗯”了一声,云景便轻功离开,临走时听见被窝里秦景深很低很低的声音,“我尽力了。”

    云景真的很了解秦景深,他这个人看上去很不真实,可事实上他并不是那样的,他单纯重情义,养尊处优的少爷生活不但没有使他娇纵,反而让他更加在乎他的家,在乎所有的亲人,在乎到明明一早就知道丞相有不该有的动作他也没有多言,只是想着默默帮他做这一切,在乎到即使两个哥哥伤害他,他还是不想伤害他们,在乎到明知道姑姑是有问题的,还妄图救她,不惜自己被罚身受重伤。可却不愿冤冤相报,要求十二景不可以伤害到二皇子府的任何一人,更不能动冷香一根手指头。

    所谓天真,他师承道门,道门讲究顺势而为,他那么聪明自当融会贯通,却为了家人明知不可为而为,只能被动的接受不可为,姑姑手上沾染的人命太多,他再想护着,也不可能用人命来换,真的只能是尽力了。

    他挨得每一鞭子都是实打实的家法,虽然他确实因为受不住动了内力护着自己的身体,但这样的伤不是一天半天都可以好的,就算醒来也不过是因为心里记挂着给凤锦夏解了毒,无论是凤锦修还是姑姑都没事最好,可是如今,他尽了一切努力,是真的做不了了,主要是,家人也不愿意相信他了,而凤锦修,也不可能善罢甘休了。

    秦景深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如他了解凤逸,知道凤逸的身体是他致命的弱点,凤逸一样了解他,很清楚丞相的权利越大,对他而言更是天大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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