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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小姑娘清脆的声音打破暗夜的静谧，纪梨回头，见不大的小床上，小姑娘朦胧着双眼，向她望来。
“醒了？”
烛火微弱间，纪梨放下手中的书，一双明眸笑吟吟的，含着几不可见的担忧叹息，伸手扶起小床上的小姑娘。
“姐姐。”小姑娘又叫了一声，伸手揉了揉眼睛，因才睡醒而打了个哈欠，亮晶晶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似是烟笼寒水月笼沙，“姐姐，我饿了。”
自前几日接到君国的来信后，小宁就一直有些担忧，导致她整日担心惶恐，直到今日在城门与凤泉干了一架后被气了下，如今方才感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我修为突破了？”
烛火微弱，小姑娘瞪着眼睛，娇俏小脸上满是惊诧意外，好似深山中受到惊吓的小小兔子般可爱，可是却又没有兔子那么柔弱。
是啊，她才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兔子，而是遨游九天的凤凰啊！
回想起连胤的话，纪梨叹了口气，可是，这也是她的妹妹啊！
“姐姐？”看着纪梨叹气，小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没什么。”纪梨拿过一旁挂着的衣服，细致温柔的帮小宁穿上，“因为季朔月和凤泉的原因吧。”
“凤泉——”小宁渐渐回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脸色微微一变，看向纪梨，“姐姐，我……”
“凤泉是来接你回去的，对吗？”纪梨看着小姑娘脸上的惊慌，心中有些叹息与不舍，面上却是丝毫不露，看不出一点异样。
“姐姐，我不想回去。”小宁撅了撅嘴，向着纪梨撒娇，“君国才没有什么好玩的，而且还有那个讨厌死的家伙管着我，我才不要回去。”
“君国不是你的玩具。”纪梨叹息了一声，眸光盈盈间含着一抹叹息，“君国是你的故乡，君国人是你的子民，你生来便是注定要接受凤凰天命，君临天下，护一方安稳的。”
“可我不喜欢天命！”小宁垂眸，眸中狠色傲然如刀，“天命天命……我变成这样就是因为那所谓的天命！”
“可若不是那所谓的天命，你根本就不会降生，更别说活下来，莅临尊位。”门扉开合间吱嘎一声，白衣少年站在那扇门后，眸光深邃如平静水面波涛汹涌的暗流，锦绣容颜不染人间色。
“纪小姐。”凤泉垂首，向着纪梨微微点头示意，“连胤公子在楼下等你。”
“阿胤？”纪梨手微微一顿，看向门旁的少年，“他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大概是看夜色尚好，邀请您出去逛街。”凤泉眉头微蹙，仍是同他外表不太相符合的劝导，“您去了不就知道了么？”
“……那小宁就暂且拜托你了。”纪梨沉默了一会儿，无视了小宁脸上的不乐意，转身下楼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凤泉垂眸，遮住那双仿佛透明的眸子，也顺带掩去里面前一秒所残留的思索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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