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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流光一曲芳菲尽 > 第六十章 夜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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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这些日子也跟着云辞去帮忙抵御兽潮,不过因为流光修为太低,都是对付些低阶妖兽算是增加些对敌经验,这两天出现高阶妖兽后,流光久只有站在城楼上观看的份了。今日刘纪中对人面蝎的一场战斗,看得流光也是万分激动。不过听说兽潮明日就结束了,流光心里又是期待又是惋惜。这些日子胤初总是偷偷的来找流光玩,大约云辞也是知道的,但也不点穿。今天胤初还神神秘秘地跟流光说明日可以自由狩猎了,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玩玩。流光顾虑苏恓惶上次说的话,也没敢立即答应,而且云辞老是让云卷跟着流光,怕是流光也没机会从功力比自己高的云卷眼皮子底下溜走。

    流光今日吃完晚饭,喝了药,梳洗完毕,就坐在床上练习云辞传授的心法,这些日子脸上的灼热感减退,一日比一日更觉清凉,舒爽,大约胎记离消失的时间也不远了,心里不由得有点小激动,不知道去掉了脸上的胎记自己是否也能成为月灵姐姐那样的美人呢,不知道哥哥看到以后会是什么反映。

    雪儿和小布在房间的地毯上追逐嬉闹。雪儿似乎对小布特别感兴趣,自从流光将小布带回来以后,雪儿成日就是和小布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倒不是常常跟之前似的粘着流光了。

    玩耍的小布,突然间停了下来,向着门口飘过去,雪儿也一同跟了过去。

    “妹妹,你睡了吗?”门外适时地想起了苏恓惶的声音。

    “哥。”流光闻声一喜,最近苏恓惶太忙,两人好久都没说上话了,今日苏恓惶尽然专门过来找流光。

    流光打开门,苏恓惶笑盈盈地站在门外。

    小布无声地飘过去,围着苏恓惶的身子转了一圈,雪儿喵了眼苏恓惶,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床铺,趴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小布你好。”苏恓惶冲着小布一笑,小布空中的身子微微颤了颤,算是点头。

    “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流光将苏恓惶让进屋内坐好道。

    “来看看你啊,这些天怎样?脸上可舒服些了?”苏恓惶问道。

    “我很好,脸上大约也快好了。”流光道,“哥,明日是自由狩猎我可以去么,我都是对付些低阶妖兽太没有意思了。”

    “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个事情的,明天的自由狩猎,你可不要乱跑,就呆在城内。”苏恓惶道。

    “为什么呀,哥,大家都可以去的,最后一日也没有什么危险了,你就让我去看看吧。”流光撒娇道。

    “这是钧师傅的意思,他让我专程来叮嘱你的,你不听哥哥的话,难道钧师傅的话也不听了?”苏恓惶沉着脸道。

    “好吧,既然钧师傅都说不要去了,那我就不去了,你呢,你去么?”流光道。

    “我也不会去。我跟云起说过了,让二哥的人也别去。”苏恓惶道。

    “云大哥最近忙着呢,珍宝斋生意好得不得了,他也没空去了。”流光道。

    “好吧。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走了。”苏恓惶起身道。

    告别了流光,苏恓惶一个人走在革笪城的大街上,今日的胜利鼓舞了全城人的士气,这个点还有修真人士三三两两地在街上谈笑,一派胜利前的狂欢的样子。

    “都说天剑宗是天下第一大派,威风的很啦,没想到关键时刻却做起了缩头乌龟,真是丢人啦。”苏恓惶正走着呢,突然间一间酒楼里传来一个人的高声议论。

    苏恓惶闻言顿住脚步,循声望去,却见二楼的临窗的位置,有个人正挑衅地看着自己,不是别人正是刘璋,而与刘璋同桌的赫然是七玄。七玄自来了革笪城,与苏恓惶他们并无什么交集,偶尔碰到面也都各自避开。没想到此刻,刘璋居然和七玄坐到了一起。七玄也看到了苏恓惶,面上慢死玩味之色。

    苏恓惶只是淡淡的扫了刘璋一眼,并无搭话的意思,继续往前走。

    刘璋见苏恓惶不理他,顿时大怒,又道:“听说天剑宗有了出了名的丑女弟子,见不得人,整天带着面纱,偏偏所有人都把她当宝一样的捧着,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啊。”围坐在刘璋身边的人哄然大笑。

    苏恓惶闻言暴怒,双手握得骨节卡擦卡擦一阵爆响,侮辱天剑宗或者他本人都可以,但是苏恓惶绝对不允许有人当众侮辱流光。

    苏恓惶脸色铁青正要出手教训刘璋。

    “妈的,好好的喝个酒居然有人在这里喷粪,真是扫兴。”一个冰冷无比的声音突然说道,与此同时刘璋坐的桌子毫无预兆的碎成了一片片。

    “谁?是谁?!藏头缩角的算什么好汉,有本事给我站起来!”刘璋突然吃了个这么大的亏,这下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大喊道。

    “是你爷爷我,鬼叫鬼叫的做什么,人长得丑就算了,声音也这么难听,你属鸭子的么?”冰冷无比的声音继续道,二楼上有个人影背对着苏恓惶站了起来。

    这人说得刻薄有趣,酒楼你的好些人都憋不住想笑,碍于刘璋的面子都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

    苏恓惶听了这出头之人的声音,又看到这出头之人的背影,一跃从窗户里的进了酒楼的二楼。

    “苏某想请教下刘璋兄,无缘无故地恣意攻击天剑宗的女弟子的样貌,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该有的作为?!”苏恓惶站定,冲暴怒的刘璋道。

    “是我说的怎么了,人长得丑还不许人说?!”刘璋本就是要激怒苏恓惶,此时看到苏恓惶来了,刚刚的火气正好撒在苏恓惶身上。

    “妈的,这种人有什么好啰嗦的,人长得丑,声音也难听,我看着都恶心,你还瞪我,怎么不服,不服就干?!”先前出声的人,继续冰冷戏谑刘璋道,刺激得刘璋面红耳赤,指着来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最终一轮双锏就朝着说话的人攻了过去。

    “武器也这么丑,真是丑人多作怪。”那人看到刘璋攻过来,斜睨了一眼道,不慌不忙地从腰间解下一样东西,是一跟通体银白色的精致九节鞭,原来刺激刘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胤初。

    刘璋听得胤初居然说他的武器也丑,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只是嗷嗷叫着攻向胤初。

    苏恓惶也被胤初的话憋得不行,看到刘璋出手也没有阻止,苏恓惶和胤初交过手,自然知道他是不弱的。

    待到刘璋的双锏近到身前,胤初银色的鞭子一抖,鞭身如灵蛇般的缠向双锏,胤初一心看刘璋不顺眼,出手就不会留情。刘璋走的是刚猛路线,碰到胤初这种使鞭的就有点不适应。

    刘璋的双锏被胤初的九节鞭缠住,双臂一使力想要挣开,胤初岂能不知道他的用意,冷冷一笑,手上一使劲,九节鞭的鞭身突然爆开,变成无数的被细细的银链牵着的柳叶样的飞刀,直取刘璋的全身。

    这下别说刘璋了,围观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这九节鞭的设计实在是精妙无比,苏恓惶自问如果是胤初当初在和自己交手的时候使出这一招,自己也不一定防得住。刘璋实力自然是不如苏恓惶的,对此情形,唯一的选择就是撒手后退。刘璋狼狈地退了丈许才堪堪躲过了柳叶刀的攻击,全身都出了一声冷汗。

    “这破东西,又丑又重居然有人用,我是不喜欢的,苏恓惶交给你了。”胤初嫌恶地看眼刘璋的双锏道,一扬九节鞭将双锏扔给了苏恓惶,苏恓惶会意地接过了。

    “你……你……你……使诈,你的武器有古怪,有本事你别用你的鞭子!”刘璋被如此戏耍在众人下不了台,于是道。

    “妈的,本事不如人还如此别扭,是不是男人,不就是想打吗?想打爷爷陪你,别说爷爷欺负你,你打我三掌,我打你三掌,谁先挪地方谁输。你先来!”胤初一口一个爷爷,周围的人都憋得不行了,苏恓惶也是忍不住偷偷地低着头笑。但是听到胤初的提议,苏恓惶还是有点担心的,刘璋五大三粗,孔武有力,又是练体的,胤初看起来文弱得很,走的路子明显也是法系,这样比试明显是胤初吃亏。

    “好,你说的,输了别后悔。”刘璋听了胤初的提议,心内安息,生怕胤初反悔忙道。

    “少废话,要打就打。”胤初不耐烦的道,走到中间站定,周围的人自觉地给两人让出了足够的空间。

    “啊……”刘璋大叫一声,双臂的衣服应声而碎,臂上的肌肉节节骨气,一掌接着一掌连环拍出。

    苏恓惶大惊暗骂刘璋卑鄙,要知道单掌的劲力是容易消除的,但是三掌连出,劲力叠加等于是九掌甚至跟多的掌力,苏恓惶不禁担心胤初能不能扛得住,手上暗运劲力准备随时相助。

    胤初看到刘璋三掌连出,冷笑一声,却并不挪动,微一运气衣衫鼓鼓,身体的周围刮起了一阵小型飓风,围着胤初的身体旋转。

    刘璋的三掌都打在飓风上面,飓风高速旋转,卸掉了大部分的劲力,最后轰的一声飓风散掉了,剩余的掌力打在胤初的身上,胤初的身子晃了晃,还是站住了。

    “妈的,该爷爷我了,你站好了。”胤初抬起头阴测测一笑道。

    刘璋本是想借此机会打倒胤初,即使不搭倒也重伤,谁知胤初居然如此了得,平安无事。心里不禁一阵害怕,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这么多的人都看着,又不好反悔,只得战战兢兢地站在中间,气运全身,用全身功力抵御胤初的攻击。

    “嘿嘿。”胤初双眼一眯,脸上带了怒色也是三掌连出。

    刘璋一看胤初学着自己的做法也是三掌连出,顿时慌了手脚,直觉就想跑。

    突然间一个雄厚的声音响起,“住手!”人还未到,一股劲力先至将胤初的掌力打偏,胤初被攻击得倒退一步。

    “妈的,爷爷最烦这样的,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欺负我家没人么?!”胤初捂着胸口向地上淬了一口道。

    “哪里来的野小子在这里口出狂言,在兽潮期间私自斗殴,你们当我们理事会是不存在的么,都给我抓到议事厅去。”叫住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刘纪中,想必是有人通知了刘纪中此事,此时刘纪中面色阴沉地看着胤初道。

    “刘长老,此事不是胤初的错,是刘璋兄侮辱我天剑宗弟子在先,这位胤初兄弟看不下去了,才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此事在座的各位都可以作证。”苏恓惶见刘纪中来了,知道此事不可善了于是上前一步拱手道。

    “是么?我可是听说有人骂人在先,璋儿无奈才出手的,你们谁听见璋儿侮辱天剑宗的弟子了?”刘璋面色不虞地看着苏恓惶道,眼神环视围观的人群一周道。听到此处众人怎会不明白刘纪中有意偏袒刘璋,凭着刘纪中白日里的威风,众人也不敢得罪他,但是天剑宗毕竟也是天下第一大宗也是得罪不起,只得选择沉默。

    “是吧?没有人说话,就是没有人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可说?!这小子给我抓起来。”刘纪中瞪着胤初恶狠狠地道。

    胤初斜睨了刘纪中一眼,老神在在地坐在凳子上。

    “慢着,我听见了,这位刘璋兄,说天剑宗是缩头乌龟,又说天剑宗的女弟子长得丑,打人也是他先动手的。”刘纪中带来的人正准备动手,角落里一个不疾不徐的声音道。

    “谁,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站出来。”刘璋看到他爹来了威风顿时抖起来了,高声道。

    “是我。”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一个灰袍人缓缓地走了过来,身后背着一个长长的灰色布包。

    “无锋兄。”苏恓惶冲来人一笑,抱拳道。

    无锋面无表情地朝苏恓惶点了点头。

    “不是说众人都听见了,都看见了么,单凭你一个人怎么证明?!还不把这小子抓起来?!”刘纪中看到有人出来搅局,不悦地道。

    “刘长老,我们尊您一声前辈,是希望您能主持公道,今日之事确因刘璋兄而起,此次我们天剑宗主张守城是因为师父认为兽潮情况不明,不想陷大家于险境,绝不是因为我天剑宗贪生怕死,如若天剑宗真的贪生怕死就不会参加此次兽潮,不会每次在大陆有难的时候,正道有难的时候挺身而出,舍身卫道。大家意见不同,刘璋兄有如此说法,我们不计较。但是刘璋兄拿女子的容貌来攻击、取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不能选择只能感恩,一个人的容貌的美丑与他的品性德行无关,男子汉大丈夫生当坦坦荡荡,刘璋兄如此攻击一个小丫头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这位胤初兄弟看不过眼,说了几句公道话,刘璋兄就要攻击人家。但归根到底此事因我天剑宗而起,刘长老要追究责任的话,不妨就追究我天剑宗的责任。”苏恓惶拦在胤初身前朗声道。

    “哼!牙尖嘴利,你以为抬出天剑宗老夫就奈何不了你们,单凭兽潮期间城中械斗,我就能治你们的罪!”刘纪中被苏恓惶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

    “如果刘长老真要按规矩办事,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刘璋兄也动手了,是不是应该将刘璋兄一并治罪?”苏恓惶依旧彬彬有礼的道。

    “爹!”刘璋听了苏恓惶说要治他的最的话,急道。

    “你!”刘纪中指着苏恓惶怒道,但是又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反驳,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兽潮还没有结束,共同抵御兽潮才是我等修真之人首当其冲的要事,刘长老也是为了革笪城的安危忧心,才会如此严厉,此事皆因前几日大家过于紧张,今日大胜,大家都是年轻人,喝了点酒,心里一松说话难免就思虑不足了,也没什么恶意,双方也都没什么损伤,晚辈斗胆请长老念在他们都是抵御兽潮的中坚力量,这些日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长老以为如何?”一直在边上围观的七玄,此时站出来含笑抱拳对刘纪中道。

    刘纪中正愁没有台阶下,此番七玄这番话,处处顾及他的面子,明夸暗捧的说得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受用,于是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兽潮毕竟还没有结束,危险还是存在的,你们万不可放松警惕,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都散了吧。”

    众人听了刘纪中的话,也不敢反驳什么,三三两两的就准备离开。今日刘璋丢脸也丢够了,苏恓惶也就不再纠缠了。看向依然事不关己地坐在凳子上的胤初问道:“你怎样?可有受伤?”

    “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无妨!”胤初吊儿郎当地粗声道。

    “爹,我的双锏……”刘璋跟在刘纪中的后面怯声道。

    “没用的东西,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刘纪中瞪着刘璋道,也不能让刘璋就这样丢了武器灰头土脸地走了,于是又转身冲苏恓惶道:“师侄,璋儿的双锏是否该还回来了。”

    “长老开口了,小子自当奉还,只是小子有几句话不吐不快,我妹妹自胎里带出来的胎记,自小受人嘲笑欺负,小子虽然不才,但是绝不会至家人受辱而忍气吞声,希望刘璋兄念在妹妹年幼无辜的份上,不要在提这回事,否则小子纵使拼了这条命,也要给妹妹讨个说法。”苏恓惶将双锏扔给刘璋,拱手对着刘纪中不卑不亢的道。

    “哼!”刘纪中冷哼一声,冲着刘璋大喝道:“还不快走?!”

    刘璋一缩头跟着刘纪中走了。

    七玄面上似笑非笑也走了,酒楼的大部分人都走掉了。

    苏恓惶看到正要离去的无锋,抱拳道:“今日之事多些无锋兄仗义执言,这个人情我苏恓惶记在心上了。”

    无锋脚步不停,不疾不徐地离开了酒楼。

    “今日之事,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不会放过刘璋的,总之谢谢你。”苏恓惶和胤初走在大街上,胤初似乎并没什么大碍,神情一派轻松。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流光,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流光。”胤初道。

    “你得罪了火麟堂的人,自己还是小心为上。”苏恓惶道。

    “区区一个火麟堂,我还不放在心上,他们奈何不了我。”胤初满不在乎的道。

    “是么?是我多事了。不管怎么样,我是流光的哥哥,我希望我的妹妹平平安安的,你是什么背景来历我不想管,但是有一条不能伤害流光。”苏恓惶正色道。

    “哼!”胤初听了并不做声,轻哼道。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苏恓惶道,就要告辞,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明日最好不要出城。”

    “切,什么跟什么呀,你管我出不出城。”胤初看到苏恓惶走远,撇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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