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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繁花落豪门,一世倾情 > 052 当珞董遇上林小姐,绯闻和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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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潜规则我?”夕林在拍摄一天结束之后,给珞宁编发的短信,不可否认,这一张小小的房卡带给她太多的震撼和意想不到。

    《我想拥抱你》里以插叙的形势穿插了夏岚姗父母感情纠葛的戏码。她在剧中一饰两角,不仅要饰演女主夏岚姗还要饰演女主的母亲白柔。

    开机拍摄的那一天,珞宁去片场看到了饰演女主父亲夏天蓝的那个男演员,十分恼火,就让导演换角。但因为是穿插的戏,夏蓝天并不是主角,戏份少,也只是偶尔出场。导演把那个演员换掉之后,一时间无法找到合适的演员。

    先前,导演有意让顾楠饰演夏天蓝,但考虑到如果让男主再去饰演女主的父亲的话,很容易给观众造成一种逻辑混乱的感觉。可是能联系上的演员档期都安排满了,选中的演员珞宁又看不上。当导演发愁时,珞宁竟打来电话说自己将免费出演夏天蓝这个角色,这可高兴坏了导演。

    导演的难题解决了,夕林的难题却来了。今天下午,珞董事长百忙之中又抽出时间光顾了片场。见到她时直接塞了一张房卡给她,附耳留言:“拍摄结束之后来这个房间找我。”

    珞夕林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她回到了家中。坐在床上,拿着那张房卡反复的看。维多利亚酒店22层5号房间,2205。

    “又是维多利亚酒店。”夕林身子向后仰,平躺在床上,兀自叹气,她是跟维多利亚结缘了。

    突然间珞夕林一跃坐起:潜规则?

    不怪珞夕林会这样想,前一段时间,导演也用过同样的方法要挟过她。

    哎,她一个小明星混娱乐圈容易吗?大佬们,怎么都爱欺负她。后来她又发了一个小可怜的表情附带一句话:“求放过!”

    接到短信的时候珞宁正在去酒店的路上。巧的是遇到红灯,他停下来翻开手机,看到她发过来的短信不由一笑,开始编辑:“林小姐,我刚下班,时间不多,要快入戏的话需要你的帮助。”

    夕林接到后回:“珞董事长,我也不是专业演员。”

    珞宁:“可你是我的妻子。”似是觉得这样太冒进,又写道:“剧中的妻子,我们总要培养感情的。”

    当夕林看到他那句“剧中的妻子”时,略有深思,然后动手编辑:“戏中谈恋爱,万一你入戏太深了怎么办?”

    珞宁:“那林小姐要不要考虑跟我在一起?”

    夕林:“我才不要,夏天蓝根本不爱白柔,他真爱的人是罗美玲也就是美娜,你应该爱她。”

    珞宁失笑不已:傻瓜,他编辑:“你真的愿意把我交给其他女人,老婆……。”

    表情:哭。

    夕林:“明明是我爱你,你不爱我,还委屈?”

    编辑完这句话,夕林沉默了。本来是讨论剧情说的一句玩笑话,但却好像在隐射他们自己。剧里夏天蓝和白柔之间隔了一个罗美玲,现实里,他们之间隔了一个于欣。

    虽然现在所有的误会都已经解开,但不可否认于欣给他们造成的伤害实在太深了,像是王母在牛郎和织女之间划开了一条银河。纵使他们爱又如何,中间那条横沟,却怎么都跨不过去。

    夕林握紧了手,她无法不恨于欣,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她,她不会和珞宁分开了这么多年。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敢回忆的事,因为那种感觉就像是把曾经结了痂的伤口,因着好奇再将那痂撕开,那是缝补在心头的痂,重新撕开之后,连着筋皮神经,除了疼还有什么?

    偏偏除了疼,不再有任何。偏偏真得存在,所以,哪里有真正结了痂的伤口?每天每天都疼着。

    她拿起手机,发现珞宁也没有回信息。垂了眸,将手机扔在床上,向后一趟,抿唇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两行眼泪,自眼角滑落,洇进了身下的床单里。夕林右手锤在胸口上,又一次把伤口揭开,疼了,闭上眼睛,将所有的一切都屏蔽在外,咬着唇,无声的哭了出来。

    许久之后,珞宁的短信发了过来:“我到了,你快点过来。好累!”

    夕林擦去眼泪,走到化妆台前看了眼镜中哭的双眼红肿的自己,拿起粉刷决定给自己画一个妖艳烟熏妆,一贯喜爱白色的她,破天荒的从衣柜里跳出一条黑色的一字肩深v连衣裙。

    红唇妖艳。

    当她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楼下的佣人们看到那样模样的她,吓了一跳。

    “小姐。”管家走过来,“你要去哪里?”

    夕林拿起茶几上的钥匙,回头对管家说:“我今晚不回来了,你们不用等我了。”

    珞宁开门看到珞夕林的时候,她靠在墙边,眼里有一丝妩媚,勾起唇角:“第一次被包,没什么经验。这样行吗?”

    珞宁差点没被这丫头气的背过去,伸手把她拉进来,关上门。指着卫生间,冷声:“去,把脸洗了。”垂下眸扫过她身上穿的裙子,深v,黑丝袜,高跟鞋,胸前风景呼之欲出。

    一股无名的火便从珞宁心中窜出,好啊,再把她放到娱乐圈两天,她还指不定学坏到什么地步呢!

    “还有这身衣服,脱了!”

    珞夕林笑的眉眼弯弯。如果还有什么能让珞宁辨得出眼前这个妖艳放纵的女人是他的夕林的话,大概也就只有这个了。还以为她会认错,哪知道,她竟然开口:“大老板不都喜欢这一口吗,我还以为这身打扮你会喜欢呢!”

    珞宁恼了:“珞夕林,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亲手把你拎进去?”

    珞夕林故作媚态,回答他:“也行。”

    珞夕林的叛逆,终于成功的挑衅了珞宁的底线,真的把她拎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试了水温,帮她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洗掉,只是珞宁一手抹下去的时候,手心里全部都是乌黑的眼线,浸在水里都洗不掉。珞夕林扭过头看他:“忘了告诉你,我今天涂的眼线是防水的。”

    “洗!”珞宁一声令下。

    “好好好,”夕林无奈,她觉得挺好看的呀,什么男人啊,竟然接受不了。

    当她弯腰的时候,胸前某处显而易见。珞宁别过头,双手插着腰,突然间觉得血压飙升。夕林在镜中看到他的模样压下想笑的冲动,当她突然间看过来的时候,她赶紧低头,从脸池里面鞠了一把水,把脸上的彩妆洗掉。

    “洗好了。”她站起来看着珞宁。

    男人冷着脸从架子上抽了条毛巾给她把脸上的水分擦干。毛巾是纯棉的,只往脸上蘸了蘸。看到这张天然的脸,珞宁的心情才好些。但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偃旗息鼓的火气又窜起来了。

    “把衣服脱了!”

    “你想干什么!”她把双手护在胸前。

    珞宁拧眉,声音里带着威胁:“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夕林左右看了看,然后说:“我没衣服穿。”

    珞宁向前走了几步,打开柜子,把一套睡衣扔到她身上:“穿这个!”

    “哦。”夕林乖乖点头,却又小声咕囔:“这浴衣和我这身衣服比起来实在差点。”言下之意是:我并不情愿。

    “算了还是我给你脱!”珞宁走过来刚要上手却被珞夕林拒绝,最后直接推了出去锁上了门:“珞董,此等小事,不必劳您大驾,小女子自己来就好。”

    靠着门板,夕林吐了一口气:天啊,要让他给自己脱,还能有好吗?估计这身衣服就被她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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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珞宁揉揉发痛的额头,走到窗台前,靠着墙半躺在上面。

    头扭向窗外。

    他穿着米黄色的白衬衫,袖口挽起,搭在左腿翘起的膝盖上。右腿平放,唇线紧抿。眼睑下有一抹淡淡的青色。

    那则短信他看了,突然间发现,人生所有原来都是最好的安排,他要感谢母亲小时候对他的严格要求让他做一个好学生。所以他的记忆里就特别好,有些字词话句他只需要看一眼便能记到了心里。

    珞宁虽对言情剧不太感兴趣,但不得不承认,这些故事里面写尽了人生,写尽了男女之间各种复杂的感情。

    突然之间,他和夕林也被影射进去。

    她那句:“明明是我爱你,你不爱我,还委屈?”他能想到她在编辑之后,一定又想起了他和于欣。

    珞宁看着窗外,眼神一片青漠:“夕林,我想要告诉你,我跟于欣之间什么都没有。可是我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呢!”

    爱情仇了一个她,也愁了一个他。

    当夕林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坐在靠半躺在窗台上,许是听到了声音,他才收回视线,看着她。

    对视,那双墨色的眼里是温柔的光。可她站在卫生间门口,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却不知道该干什么。

    在他们之间,这并不远的距离里,似乎存在着某种排斥的力量。让他们明明很想在一起,却无能为力。

    她明白,对于他。她现在心门还关着。

    对他,无法靠近。

    他难过,这次她回来,却不想跟自己靠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喜欢黏着自己。

    可是,为什么?

    他们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所以,这次他先向她伸出手,轻启唇,似一种温声呼唤:“过来。”

    她走了几步,在可以够得着他的距离里,把手交出去,平放在他的手心里。他抬眸看着她,嘴角笑容易显,用力一握便把她带到怀里。

    珞宁搂着她的腰,坐起来,撩拨她的发,温热的鼻息扑到她的后颈处:“有没有想我?”

    他想问:在伦敦那三个月有没有想他,去新加坡的那一个月有没有想他。对他来说,这四个月的分离不亚于当初那四年。

    现在拥抱着她就好像拥抱着毕生的宝贝一样,只想把她揉进身体里,日后走到哪里都带着,想她的时候放出来看一眼,心便安了。

    夕林倾身向前,扬起嘴角,眼里带着一股妩媚和戏谑:“珞董,这是我们之间的开场白?”

    珞宁显得有些无奈,笑也不行,哭也不行。心道:“你老公在你心里就是这副模样啊。生意做起来了,就学人家,随便勾搭女人?”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坏。”

    在他的注视里,珞夕林眼里那抹戏谑散尽,她认得那双眼睛,乌黑明亮,真诚而坚定,是她的珞宁。但是很快又扬起嘴角笑的开心,故意误导他:“就怕珞董入戏太深,瞧刚才连我都先陷进去了呢!谁说珞董不会演戏,恐怕您一出境,影帝的宝座就是您的。”夕林和他开玩笑:“您干脆别当董事长了,入行做演员算了!”

    珞宁忍不住叹气,明明刚才……

    算了。

    小丫头现在还不想承认,急不得,还得慢慢来。

    “啊!”

    “不要乱动。”

    他把她拦腰抱起,她脚上的拖鞋掉在地上,露出一双白皙滑嫩的脚,人被他抱在怀里,在惊慌失措中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眸。

    他把她抱到床上躺了下来。俯视着他,她脸颊微红,像只小白兔一样天真可爱,带着些紧张:“这就开始了?”

    什么叫做这就开始了?

    原来这丫头还沉浸在他要潜她的意境中无法自拔。他俯下身,距离近到与她贴着鼻尖,细细擦过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把小丫头弄的面红耳赤时,才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些天拍戏,你一定很累,睡吧!”

    就这样?

    夕林疑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潜?

    想问题的时候,珞宁突然间起身,她拉住他,眼里闪过一丝恐慌:“你可以陪我一起睡吗?”

    那时候,珞宁才觉得他的夕林回来了,无论她现在扮演林夕,还是要当夕林,珞宁在她心中都是无可替代,始终都有一席之位。

    他眸子柔了,点点头:“嗯。”

    她让出了一半床位,转过身去。

    他在他身旁睡下,从身后将她抱在怀里。从感受到他体温的那一刻起,夕林的心,像是漂泊之后终于回到了家。在他的怀抱里合上眼睛,安心的睡着了。

    直到感觉怀里人呼吸平稳之后,珞宁才撩开夕林耳畔的发,轻声低语:“夕林,不在乎潜规则,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拥有你,可是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打开心扉,让我再次住进你心里呢?”

    他记得她说过最想看见他笑,所以,珞夕林离家的四个月里,他便联系了神经科医生。把自己和妻子的故事讲给医生听,请他帮忙制定出一套方案,恢复他微笑的能力。

    四个月里,他积极配合医生做治疗,想等她回来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他扬起嘴角:“夕林,我会笑了,你知道吗?”

    拥着夕林睡了一会儿,他就醒了。

    这么多年工作狂的习惯积攒下来,他的睡眠注定不会太多。他醒来时,夕林还在睡,珞宁看着妻子睡得香甜,扬起嘴角,帮她把薄被盖上。坐起穿鞋,悄悄地走进房间里。

    这家酒店是套间,外面是沙发和床,还有两间独立的房间,珞宁走进书房后,打开桌上的台灯,桌上放着一本笔记本电脑,开机之后,登陆邮箱,里面有20分钟以前,马克发过来的一段视频。

    “啪!”

    “啪!”

    “啪!”

    “啪!”

    刚点开就听见了扇巴掌的声音。

    视频背景在露天咖啡馆,美娜跟夕林正在对戏,珞宁的眸子却寒了。

    这是《我想拥抱你》的备用剪辑,先前他请剧组人员吃饭的时候,就看出来那个叫美娜的女孩子对夕林怀有敌意,他怕夕林受委屈,所以让马克把片场的信息发过来。

    这本来就是一部专门为妻子写的戏,她在剧中这样被人打又是怎么回事!

    合上电脑,珞宁握紧拳头,一拳打在桌子上。

    外面,夕林还在睡着。珞宁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拂开他黏在脸上的头发,伸手摸了摸她被打的脸。

    沉声开口:“我平日里是怎么心疼你的,你却被人打了还不能还手。宝贝,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

    趁夕林还在睡,珞宁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把西装外套搭在手腕上,出了门。

    维多利亚酒店门口,有狗仔队躲在暗处,等珞宁出来的时候按下了快门!等珞宁把车开走之后,那狗仔才赶出来,抬头举起手中的相机,将面前的建筑物拍了下来,勾起唇角,标题已经有了:著名富商进出维多利亚酒店疑似婚外情

    珞宁回到盛世集团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马克跟在男人身后有一定的距离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怒火。

    这是怎么了?

    马克心中疑惑,但脑中快速搜寻今日与工作相关的事情,公司公务一切都在轨道,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二十分钟前曾给他私人邮箱里发过的视频。那人害怕妻子受委屈,想要知道妻子的情况,所以就让他去和制片要珞夕林拍剧的视频。

    难道是视频除了问题?

    真如他所想的那样,在片场有人欺负珞夕林?

    谁敢呀?首富的女儿,传媒大佬的娇妻。

    可是男人今天的脾气明显不对,从过道到董事长办公室,这短短的一段路程里,马克大脑告诉运转,将这几天围绕珞夕林签下协议进入演艺圈的事情全部回想一遍,联系起来。如果珞夕林以林夕的身份进入演艺圈的话,那么她跟着两个身份就完全搭不上边儿。所以……

    马克拧眉:糟了!

    跟珞宁走进办公室,关上门,男人大步流星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命令他:“去把《我想拥抱你》的编剧还有jr的宋雅找来!对了,”珞宁停顿了下,“叫编剧来的时候把剧本带上!”

    听到珞宁“不好”的名单里有宋雅的名字,马克迟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珞宁抬头,幽深的眸子里蹿火:“没听明白吗,去把他们叫过来!”

    这次男人这的恼了。

    马克出来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上次金英杰事件,只要是惹了珞夕林的人,珞宁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只是他家小丫头平日里乖巧本分,和珞夕林相处的也挺好,怎么就惹着她了呢?

    虽然有疑惑但珞宁已经下了死命令,他无法不执行。所以只能给两人都打了电话,叫他们来总公司一趟。

    接到电话的时候金编剧正坐在家里餐厅吃晚饭,咬了一口馒头含糊不清的说:“好好好,马特助,我马上就来!”大老板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啊,他说可不敢有半点怠慢。

    起身时,坐在对面的丈夫懒懒的开口:“谁啊,让你这么着急?”

    “我老板。”说话间,金编剧已经走到衣架前拿起外套,回头看丈夫:“咱们家还房贷、车贷全都靠他了。”金编剧还漏了一句话:因为盛世集团给的工资很高,他们一家三口才能在市区贷款买下房子。

    可是她丈夫却嫌弃了:“那也得看时间啊,现在都已经六点多,下班时间了,他还叫你过去,这明显就是资本主义的压榨。”

    丈夫在事业单位当公务员,平日里跟这些文字性的东西接触的比较多。人正规的有点迂腐。

    金编剧笑丈夫:“你不知道他们这些大老板工作记起来就这样,没日没夜的。他不说休息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就得跟着转。其实我已经够好的了,每天只用待在家里,写写本子。不用朝九晚五。”

    丈夫却不认同:“好什么,瞧瞧你不过才三十岁头发就掉了一半,那还不都是写本子熬夜熬的?平日里本来就已经够辛苦了还要应付临时抽查,我说他是资本主义剥削家,你还不乐意。”这话虽然难听,但却是这个并不会“说话”的男子对妻子的心疼。

    金编剧笑笑,没说什么。

    丈夫把她送到门外,她回头:“好了,别送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快回家去照顾乐乐吧,她还在吃饭。”

    “我看见你下楼梯我就回。”男人一根筋似的执拗。

    金编剧拿他没办法:“好!”

    等下了楼梯,她再往楼上看了一眼:“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丈夫满意,进屋了。

    宋雅先到,一来她就急急忙忙的拉着马克问:“老大,发生什么事了,大老板为什么要叫我?”

    马克知道些眉目,看着小丫头,目光复杂:“你只记住,待会儿进去的时候,不论大老板发多大的脾气,你都不要说话,我会在旁边看时机帮你的。”

    “啊?这么严重啊!”宋雅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马克回头,尝试着提醒她:“那个宋美娜平日里人缘怎么样?”

    宋雅疑惑:“宋美娜?”

    “对,就是她。”马克问:“那个女人业界评论怎么样?”

    宋雅想了想:“她倒没什么业界评论,进娱乐圈十年了,也只徘徊在二三线之间,当初之所以签下她,是因为那段时间二次元正流行。宋美娜的长相跟某个卡通人物撞脸,所以公司才决定签下她。”

    马克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跟宋雅确认:“那就是说,她并非是表演系专业毕业的?”

    宋雅点头:“这个圈子也不一定有那么多的限制,用时下的一句流行语解释,那就是颜值即是王道。美娜长得很美,即便不是表演专业毕业生,但是那个时候她赶得时机很好,才有的今天。”

    马克握住宋雅的肩膀,很慎重的交代:“丫头听我说,这个美娜以后怕是要被雪藏了,身为主管者你要做好准备。”

    “那你的意思是美娜闯祸了?”宋雅皱眉,马克这要回答时,电梯的门叮的响了一声,马克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打住话题。

    金编剧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马克和宋雅很热情的打招呼:“马特助、宋总监。”

    公司了除了大boss珞宁,她便是要跟这两个人搞好关系,一个是董事长特助,说的话基本上就是大boss的旨意,一个是子公司总监,也是直接掌握她剧本的人,她的顶头上司。

    马克微笑:“既然两位都来了,那就请吧,董事长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两个人跟在马克左右,宋雅却因为刚才马克说了一半的话心生愁绪。

    敲门进去,珞宁确实已经等候多时,此时的他已不在办公椅上坐着而是站在落地窗前双手负后,白衬衫,西裤给人一种清隽却又不能侵犯的感觉。

    这间办公室里大概除了宋雅之外,其他的两个人都比珞宁年龄大。在这个人人都爱小鲜肉的时代里,金编剧尤为欣赏像珞宁这样的年轻才俊。有颜值有实力,把她这个八零后大姨妈迷得七荤八素。

    听见门响,珞宁转过身来,笑着对两个人说:“来了,坐吧。”

    宋雅和金编剧走在沙发上,珞宁则坐在他们的对面,并吩咐马克:“去帮他们到两杯咖啡进来。”

    “是。”

    马克执行老板命令,但宋雅的目光一直随在他身上,一来一去,珞宁便察觉出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压着唇边的一抹笑:怪不得这小子刚才那么紧张,原来是谈恋爱了。

    似是有意卖马克一个面子,珞宁在他端来咖啡的时候才开口问话。

    首先问的是金编剧:“你的剧本拿来了吗?”

    “拿了。”金编剧从包里掏出剧本递给珞宁。

    珞宁翻看了剧本,清冷的声音传来:“金编剧啊,你应该听说了吧,我准备出演夏天蓝这个角色。”

    “对,听说了。”金编剧还是比较激动,珞宁长得这么帅气,出场一定惊艳,说不定收视率还要靠他提呢!

    “嗯。”珞宁把注意力从剧本上移开,抬头看向金编剧,嘴角上依旧带着淡笑,合上剧本放在了茶几上,却在这个时候开口:“可是我没有在剧本上看到有任何罗美玲打白柔的戏,可是拍戏的时候却有,我不清楚这是临时加进去的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马克站在珞宁身后,开始担忧起来,他了解珞宁的脾气,从这一秒开始,他就要算账了。

    金编剧尴尬:“其实珞董,剧本也不是唯一的标准,有的时候为了赶戏,演员入戏深的话,导演会决定临时加戏。这个在圈里也是得到认可的。”

    珞宁挑眉:“你的意思是潜规则?”

    他老婆刚刚教他的。

    金编剧被问楞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向马克。这下却惹恼了珞宁:“是我在问你话,你看他干什么!”

    金编剧被吓了一跳,连带宋雅都坐立不安。抬眸却见马克在看她,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害怕。

    一旁金编剧赶忙解释:“珞董你误会了。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是想表达编剧有的时候要根据剧情跟导演合作,结合现实情况,把一部电视剧很好的呈现给观众。”

    “所以说有人在片场被打也是因为剧情的需要了?”珞宁疑声问。

    金编剧刚要点头,桌子上那本剧本句丢了过来:“可你的剧本里根本没有,你却领着我给的钱在片场和导演同流合污,纵容一切,如果是这样,你不必在jr呆着了!”

    马克后补:对,不必呆着了,谁叫你和导演同流合污,欺负的人是boss老婆呢,是你没弄明白boss的老婆才是大boss。

    金编剧一头雾水:这也不奇怪啊,演员们入戏了,临时发挥,反而能叫戏的效果更好。这些话她想说,但看珞宁的怒意,却又不敢说。

    “董事长,请你不要让我离开公司,”饭碗快保不住了,金编剧一时情急便把宋雅拉了进来:“宋总监,你是知道的我的剧本一向没有问题。这些在业内都是有认可的!您帮我像珞董求求情。”

    求情?怕是她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如何给她求情。

    宋雅不敢开口,却被珞宁抢了先:“金编剧,你入行这么多年难道就是根木头,别人拿着你的剧本随便改,你也没有意见?”

    “我……”入行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有口碑的,如今突然间被珞宁骂成木头,心里委屈。

    她这边还被骂的反应不过来,珞宁又开口了:“我盛世集团需要有主见的员工,不是墙头草,拿着你的剧本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到底错在了哪里!”

    “是,我一定修改。”金编剧拿着剧本站起身,朝珞宁鞠躬:“珞董,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现在,办公室里只剩下珞宁、马克和宋雅三个人。珞宁呼了一口气,怒意暂消了一半。

    但宋雅却以为,珞宁boss收拾完金编剧就轮到她了,不由的紧张起来:“珞董。”

    珞宁看了宋雅一眼知道她是马克的人,便给了几分面子,起身把办公桌上的平板拿过来给马克:“你的人,你自己看着办。”

    视频虽然是马克取的,但他却是现在才看到这段视频,点开播放键,啪啪的格外响亮,画面中美娜一次又一次的假公济私扇夕林巴掌,一共四下,而在拍摄的过程中导演也一直ng重新拍这个镜头。

    怪不得珞宁要发怒呢,换做是他,小丫头如果被人这样欺负了他也一定会大怒,不把打她的那人杀了才怪。

    宋雅听到声音走了过来,马克把平板放到中间,这样两个人就都能看到。

    宋雅皱了眉,谁都能看明白,美娜是故意的,而导演也故意纵容,很显然是这两个人串通好了,一起欺负董事长夫人。

    怎么办?

    这下,她罪孽大了。

    “珞董,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宋雅忙解释。

    珞宁倒是没有为难宋雅,只是淡淡开口:“编剧、导演、制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竟然干出这样下作的事情来,”他抬头看着宋雅开口:“你是马克带出来的人,马克放心你才把jr交给你管理,但是现在的事情的确很让我失望。

    宋雅,编剧有他的责任在,但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jr公司每签一个艺人都是要经过你同意的,那个宋美娜已经严重影响到jr的声誉,在她还没给公司造成更大的伤害前,你明白该怎么做吗?”

    “明白。”宋雅点头,就像马克提示的那样雪藏了她,“但是,如果我们现在就让美娜撤离剧组的话,我方是要付违约金的。”虽然美娜做错了事情,但现在的情况宋雅不得不为美娜求情:“可不可以等她把这部剧拍完再将她雪藏?”

    其实她也是试探性的提议,毕竟被打的那个人是boss的心尖。就在宋雅为自己的僭越担心boss发怒准备放弃的时候珞宁突然开口:“当然要等戏拍完,珞太太的仇还没有报,公司还不至于为那种人赔钱。”

    这句话说得听阴狠的,马克轻笑,上前:“珞董,如果没什么事,我先把这丫头带下去了。”

    珞宁瞪了马克一眼:“滚!”

    宋雅出来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去问马克:“boss就这样善罢甘休了?”

    “嗯?”马克听不太明白,小丫头的意思。

    宋雅重申:“金编剧、美娜包括我。”

    马克轻笑,幽黑的眸,将这盛世集团打量了一番,然后用轻松的口气:“你以为盛世集团是凭空冒出来的?大老板既然能打下这份江山,就足以说明大boss不是一个轻易宽容人的人。”

    他将手放在宋雅的肩上:“这个社会从来都只教会人如何变坚强,也包括黑化。所以boss现在是布局人。他表面上看上去越平静,心里就会越冷漠。但凡伤害他或是他在乎的人都会被他给卡掉。”

    他说的宋雅害怕:“那我会不会也被老板卡掉?”

    “想什么呢?”马克摸摸她的头,“你没听大boss说吗,你是我的人由我处置,他不插手。”

    宋雅越愁了,撇撇嘴:“那老大你准备如何处置我呀?”

    马克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但看小丫头现在的表情,无奈低头:“小姐啊,看你平常挺机灵的,怎么……怎么是个木头呢!”

    我喜欢你才会罩着你,珞宁也是看着他的面子上才没有为难你。26了呀,按理说智商发育完全,怎么就不会稍稍往男女之间那点事情上想一想呢?

    真是嫌弃死我了!

    结果他这句话说完宋雅就恼了,本来平日里两人相处的时候马克就没有多大架子,这会儿她也就只记得马克嫌她了,于是扯着就冲马克喊:“你才是木头呢,而且还是梨花木!”

    骂完了才想起这里是公司,索性下班之后公司里人不多,也就零星几个会朝他们看过来几眼。

    不碍事

    因为他们争吵的时候还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外,里面的人将那句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勾起唇角轻笑:“马克,你这个梨花木。”

    金编剧打车回来的时候,她丈夫正在楼下等她。刚才在boss那里受了委屈,老远的看见了丈夫,金编剧的眼睛就红了,坐在车里就开始掉眼泪。

    司机师傅在他们小区楼下停车,金编剧一推开车门就扑进了丈夫的怀里,忍不住大哭。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别哭。”丈夫摸着妻子的头发,“外面凉,咱回家说。”

    回到家金编剧躺在床上,让丈夫给她端了杯温水喝下。

    “发生什么事了你哭成那样?”丈夫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和妻子对视。

    金编剧这会儿情绪稍好,所以静下心来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讲给丈夫听,丈夫听完大怒:“不干了,咱不干了,不受那份气!”

    听着挺豪迈的,但是金编剧好不容易压下的眼泪又从眼眶里冒出来了,“不干我们一家人吃什么喝什么呀?”

    “我养你。”丈夫说。

    金编剧冷笑了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点死工资,说是进了机关单位,但挣的钱跟那些白领比起来差远了,盛世集团给的待遇不错,别忘了,我是加入了他们才能在市中心买起房子。”她看了丈夫一眼,强调:“就连你开的车也是靠着盛世集团才买的呢!”丈夫一下子无话可说,其实他打心底羡慕那个叫珞宁的青年企业家,不过才28岁就有了那么庞大的财产,他一年赚的前够平常老百姓几辈子都花不完。同样身为男人,他35岁,竟一无所有。

    “那你说怎么办?”丈夫又问,“继续干下去?”

    提到这个编剧有伤心了,眼泪不止的时候,丈夫递了一张纸巾过来,她擦干了眼角的泪再次开口是口气带着鄙夷:“其实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娱乐圈吗,就是那样的规则,谁叫那个林夕没有靠山,又不愿意巴结导演,被欺负也是正常的,我不可能因为她而断了自己的关系链,日子难过都要养家活口,她不愿意向上爬谁会在乎她!”

    她在那里说的有理有据,但是丈夫却丝毫不愿意开口,因为以前也和她沟通过娱乐圈的一些事情,他觉得娱乐圈水很浑,不愿让她在那里面呆着,劝她离开,现在这社会,随便找一份工作也都是能养家糊口的。

    她曾提议过,她既然那么酷爱写作,不如去考个教师证,在学校里安心教孩子们语文,回到家写些东西。挣点外快什么的。

    可她却反驳,说娱乐圈里的钱很多,很好挣。要靠着那点死工资什么时候才能熬出个头。

    两人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发生了分歧,于是丈夫退步了,以后她再说什么有关于娱乐圈的事情,他一句话也不插。

    最后他站起来取走杯子:“你先休息吧,我去外面把碗碟洗了。”

    夕林快要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的,那时候夕阳正浓。像是被柔化了的温柔,带着斑斓的霞光洒在她脸上,身上。

    朦胧睁眼时,天花板上的一切标准事物都在提醒她,她现在身处酒店之中,床上。

    起身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人,而且整个屋子里除了她之外,全都空荡荡的。不知为什么,罗夕林突然有种心酸的感觉。抱着腿,将头瞥向了窗户那边。一滴眼泪就顺着左眼眼角滑了出来经走过鼻梁,被她抬手抹去。

    这时候,房门响了,是钥匙插进匙孔里扭动的声音。她忙转头看过去,就见珞宁推开房间进来。

    在他进来的那一瞬,她好想问你去哪儿了,但终究是压在心底没开口。倒是珞宁看见她端端的坐在那里看着他,快步走过去,坐在床边问她:“醒了?”

    废话,没醒能坐起来吗?

    你当姑奶奶诈尸啊!

    她用埋怨的眼神瞪着他,珞宁觉得好笑的同时却又发现她眼睛红红的,捧起她的脸,与他对视:“你哭了?”

    她不承认:“刚睡醒眼睛难受。”

    好吧这是个好借口,珞宁心中无奈,松开手,将裹在夕林身上的薄被解开,站起来伸出胳膊:“来。”

    那是一个“抱”的姿势,每个孩子在笑的时候,午觉睡醒,爸爸或是妈妈都会有的动作。

    夕林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双腿缠住他的腰,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要去哪里?”他抱着宝贝在怀里柔声问。

    沙发,窗台?

    他指了指窗台的位置,把脸埋在他胸前:“窗台。”

    “好。”酒店的窗台挺宽,前不久他还躺在上面,现在要躺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挂在自己身上,还等于是一个人。

    他们在窗边坐下,夕林圈在他身上与他面对面,似是警觉,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了远射镜头。

    所以他把夕林的头看在怀里叮嘱:“别看窗户。”

    “有记者?”她也不傻。只有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才会那样紧张。其实就连当初回英国的时候,在机场她也是被托马护在怀里,没有人拍下了她的长相。

    胸前无由的震动,是她笑了。

    她说:“珞董,还记得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要跟我炒绯闻的,这样避着可不好。”

    “那你想怎样?”鬼丫头,又想到什么了?

    “不如我们这样吧……”她朝他看过来,四目相视,唇压上了他的唇。既然是绯闻就要搞的真实点,这样才有噱头。

    她是这样想,可是吻到半路的时候,竟是她先忍不住笑了,继而又是他,两个人竟然在笑场中结束了这个吻。

    不过她想,也够外面的记者拍的了。

    她又重新趴到了他的肩膀上,仿佛他在身边时,精神才不会那么紧张,困意又上来了,懒懒的说:“珞董,你来吧,你这张脸是头条的专版。”

    珞宁轻笑,抚着他宝贝的长发,拉上了窗帘。

    ------题外话------

    今天在单位遇到了一个奇葩,明着对玫瑰挺好的,撇过玫瑰的时候却在别人面前说我坏话。当一个人知道了另一个人的真面目时,对此失望的往往是那个知道的人,刚听到他们的谈话时,玫瑰觉得挺伤心,但后来想了想,我们身边嘴碎的人太多,真正有内涵的人却太少,所以为什么要让别人的情绪影响到自己?要知道他们根本没资格说自己的不是,在家里,爸妈不知道多疼我们呢,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受了委屈,该有多心疼?所以那些人,玫瑰直接选择藐视。

    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咱的文吧,最近阅读量少了,肿么回事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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