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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浮清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白炎,毫不留恋的转身朝着门边走去,却在即将打开门时,听到元洛的声音,

    “一定要平安回到南洲,一定。”无声点头,拉开门离去,却在这一刻,脑中闪过许多白炎,有浅笑的白炎,有坐在墙头全身充满淡淡惆怅的白炎,有在皇宫夜晚对她说好久不见的白炎,也还有那双深沉的眸子中含有杀意的白炎,她的白炎啊,总是这般让她心疼。

    门缓缓关上,所有人都未曾听到榻上的白炎一声无力的呼唤,

    “清儿。”

    一室的凝重气氛,羽风看着被关上的房门,看着一脸绝决而去的叶浮清,那晚看着承远被御王的侍卫带走的无力感一样,那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离去,可能一去不复返,相见无期的难受感再次席卷全身,元洛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看着依旧无任何反应的白炎,轻声说道:

    “白炎,你可曾听到,看到,那人可能一去不复返,你们相见无期,你醒来帮帮她可好?你怎会舍得?”恍惚间,想起那年在边疆小街上,她身无分文,家中遭遇巨变,家中钱财皆被叔父夺去,父母早世,无奈只能每日每夜都要去行乞才能度日,那日一早前去街上行乞,怕去晚了就没位置了,却在那时路边一袭黑衣的小公子,裁剪的很好的衣服合身的穿在她身上,过于白皙的脸颊,还有些胖胖的身子,手中还拿一把小破扇子,一摇一摆朝他走来,她心下一想,肯定又是那位富商家的公子,别看长的人模鬼样,其实坏着呢,她从来都不屑这些人,而那小公子果然走到她眼前,用扇子无礼的挑起的下巴,无礼至极,看着她,戏虐道:

    “姑娘何家人?何不随了本公子?”她看了看小公子周围没有人,收回自己的下巴,站起身来,叉着双手,看着叶浮清一阵嘲讽道:

    “老娘何家人,管你何事,识相的让开,别让老娘动手……”想让凶悍的动作和粗虐的话语将这些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吓回去,谁知那人打开折扇,对着她骚包一笑,那笑容,在那天的阳光的照耀下,对于她来说显得格外刺眼,而这个某人自认为很骚包的笑容,在她自己说下一句话以后,

    “呦,小泼妇一个。”

    话落,某人被揍了,揍的很惨,某人仰天欲哭无泪,从来只有揍别人的她被人揍了,于是一脸是伤跑去找白炎,白炎没找到,却找到了白炎的师傅元老,元老心血来潮一去看,结果把她带回来了,她到现在都依旧记得叶浮清看到她那时的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老头,你不是去给我报仇了么?”元老扶着自己的白须一笑,

    “报了啊,这不是带回来了吗?”随后元老拍了拍元洛的头,轻轻哄道:

    “乖,快叫姐姐。”那时听到元老让她叫叶浮清姐姐时,她是拒绝的,也是震惊的,后来,想去问,叶浮清却已经回了天启皇宫,渐渐的都明白了,再后来她被元老送去学医,从此再无相见,也是那时遇到了对于她来说如同救赎一般的白炎,一晃十年,她们再次相遇,再次离别都这般让人措手不及,犹如她还未去努力争取白炎,就已经放弃了一样,浮清,浮清,我小泼妇心里的小姐姐,一定要平安回去,回到南洲。

    这厢的叶浮清朝着院中走去,打斗声越来越近,突地,叶浮清停了下来,将手中的信号弹射入空中,在空中绽放出五彩的颜色,而后低头看着院中的池子里被染红的水,上面还漂浮着几具尸体,那些黑衣的都是白炎的手下吧,也是白炎与之建立着浓浓情感的白衣卫吧,有些死不瞑目,有些死相凄惨,叶浮清眼眸突地眯了眯,再次松开,朝着打斗的另一边,轻轻说道:

    “殿下亲自来了,何不现身,亲自参与这杀斗之中才有意思不是?”叶浮清的声音很小,却微微用了内力,使的声音响彻在整个院中,所有的人都停下来看着她,那些身穿黑衣的人似是知道叶浮清,便全从打斗中回来,早已为数不多的几人全部挡在叶浮清身前,铸成一道道人墙,看此,叶浮清心下一阵暖意,眼睛涩涩的,――这些都是和她毫无关系的人,还甚至是他国敌人,而他们却因为白炎对她绝佳信任和人墙般保护,这些她在南洲都未曾拥有过的暖意和感动,在天启的今天,全部都感受到了。

    踏步向前,拍了拍他们的肩,示意无事,他们才退开,却仍旧如同守护者一般,站她身后,一个个手持长剑,神色毫不畏惧,咽下心中突然涌上来的难受,看着那群蓝衣服的也立马分成了两排,看着她们,叶浮清再次启唇说道:

    “殿下有心前来,却不现身,这般架子让叶某人真是有些咂舌,难不成多年前的那个才子,也同那些个庸俗之人一般?自以为高贵身份凡人不可比拟……”话落,一双桃花眼不屑的看着那站成两排蓝衣人的台阶上,良久,才似有轱辘滚动的声音传来,那人和叶浮清不一样,一席玄色的亲王服,优雅的坐在轮椅上,让人推着进来,满脸的优雅笑意对着叶浮清,拍了拍手,

    “果然是传说中横行无忌多年的沥阳长世子,真是不其妹又是何种风情?”叶浮清看着白译顿时笑了笑:

    “沥阳横行多年,小妹常年缠绵病榻,乃是病态之身,若是见了尊贵的殿下,岂不是折煞了本尊?”白译听到叶浮清话语中的嘲讽,也不生气,对于他来说,对一个将死之人何需多言,却还是笑了笑:

    “小世子果然巧舌如簧,竟不知一个将死之人怎么还会有那么多话?”叶浮清嗤笑――死,还不一定是谁呢?这丫的满脸的自负傲娇都是被才子之名惯出来的吧,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呢?哎,真是有些伤脑筋啊,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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