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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道的时候,恰巧碰上了同层的邻居,是个四十多少的中年妇女,看到苏婉婷居然领着一个陌生男人从家里走出来,忍不住上前搭话,“苏大夫,交男朋友啦?”
“您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苏婉婷着急解释。
林水生横跨一步,一手搂住苏婉婷的腰,冲那妇女笑道:“您好,我就是婉婷的男朋友,婉婷她不好意思承认,不是男朋友能从一个屋里出来吗。”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一眼林水生,这小伙子精神头很棒,忽而想起昨晚那半夜的叫声,不由连连赞叹,笑眯眯道:“果然年轻就是身体好。”
这话谁听不出其中含义,惹得苏婉婷一阵娇羞,匆匆别过邻居,低着头一阵快步疾走。
和苏婉婷告别,林水生独自前往车站,可能来得比较早,候车厅里没见着张大山,于是买了份报纸随意翻看。
翻了几个版面,竟然意外的在那报纸上看到了大鲶鱼的报道:乡村青年为救落水渔民,跳入水库勇斗吃人大鲶鱼。
林水生得意一笑,本以为得罪了陈一曼,自己的形象会大打折扣,没想到通篇新闻里把自己写得倒是挺光辉正义的。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张大山急急忙忙地出现在了候车厅,林水生冲他招招手,两人很快碰头。
一上来,张大山就给了林水生胸口一拳,忿忿不平的骂道:“老弟,你昨晚可真够意思的,自己带着美女跑了,留下老哥我一个人。”
“你这不是也平安无事吗。”林水生嬉笑道:“再说,他们昨晚是来找我报仇的,犯不着和你较真。”
张大山抱怨道:“还好老哥我骑着摩托,他们这帮王八蛋追不上。”
“好了好了,算我昨晚不仗义,下次绝对让你先跑。”林水生说道。
张大山表情夸张道:“还有下次……老弟你可别吓唬人了。”
“不说这些了,你看看这个。”林水生把刚刚的报纸扔给张大山,给他看关于大鲶鱼的新闻。
“哟嘿,还真有啊!”看到那篇新闻报道,张大山喜形于色,这样一来大鲢鱼的事情岂不是板上钉钉,只要找到叶金荣,那可就是一万块啊!
张大山比林水生还要着急,“走走走,进站上车,去省城了。”
坐上去往省城的长途汽车,这一趟有将近两百公里,车子走的国道,开得不快,差不多花了四个小时才到。
七点多发车,到省城车站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闻着车站外面各种小吃的香味,张大山忍不住买了两根玉米,分给林水生一人啃一根,就算是应付了中午这顿。
“老弟,咱们先将就一顿,等钱拿到手再吃香的喝辣的。”张大山眼睛里放着光,看着省城繁华的环境,四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总觉得既然来了就得好好潇洒一回。
“你知道这地址怎么走吗?”林水生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叶金荣的地址。
“这还不简单,咱叫辆车呗。”张大山走出车站门口,立即有一拨儿拉客的司机围了上来。
“去哪儿啊?”、“坐我的车吧。”、“坐我这个,我拉你去。”、
张大山看了看这帮人,挑了一个面相上看最老实的,指着那司机说道:“就你了。”
当时那个年代,省城里还没有出租车这个概念,拉客的司机开的都是改造的三轮车,林水生和张大山就这样坐在三轮车后面。
“朋友,你们不是省城人吧。”司机回头问道:“听你们口音不太像啊。”
“省城有个朋友,过来找朋友的。”张大山说道。
司机笑了笑,说道:“那你这个朋友可不简单,你这地址还真不是一般的地儿。”
“哦,这话怎么说?”张大山好奇道。
司机憨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等我把你拉到那儿了,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林水生和张大山对望一眼,忽然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这司机说话说一半,吊着人胃口,实在是太难受。
两人对省城的地形也不熟悉,感觉在车上坐了挺久,再看窗户外似乎到了很偏僻的地方。
张大山社会经验多,感觉到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冲那司机问道:“师傅,你这是把我们拉去哪儿呢?”
“别着急,再过一会儿就到了。”司机头也不回的说道。
张大山立即给林水生使了个眼色,暗示这司机有问题,林水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不对啊,这怎么越来越偏僻?”张大山又问道。
这时那司机突然停下车子,转身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冲着林水生和张大山比划,一改刚才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眼睛里放出凶光。
“两个乡巴佬,今天遇到老子算你们倒霉,把钱交出来!”司机冲着两人吼道。
张大山不惧反笑道:“哥们,原来你干这行的,装的可以嘛,竟然没看出来。”
“少他妈废话,装得不像能骗到你们这些外地来的土鳖吗?”司机凶神恶煞道:“快点乖乖把钱交出来,否则老子在你们身上戳几个窟窿。”
“不就是钱嘛,好说,好说。”张大山作势要从衣服兜里掏钱,突然掏出一个皮夹子,朝那司机脸上一扔。
几乎就在同时,林水生早已蓄势待发,趁着司机躲闪之际,出手如电,钢钳似的手掌扣在那人手腕上。
随着林水生猛地一用力,司机吃痛难忍,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林水生没有丝毫留情,抬手又是一掌,重重推在司机下巴,推得头颅朝后一仰,脖子发出咔嚓一声,从车头滚了下去。
张大山见状从车棚里冲出,骑在那司机身上就是一通乱拳,一边打一边骂,“太岁头上也敢动土,老子看你他妈获得不耐烦了。”
张大山个子本就高大,虎背熊腰,膀大腰圆,这一顿乱拳下来,打得那司机鼻青脸肿,鼻血直流。
这司机本就是个拉外地人宰客的家伙,原以为今天拉了两个外地进城的土鳖,没想到却遇到了狠茬,不仅没抢着,还被打个半死。
“别打了,两位好汉不要再打了。”司机抱头求饶。
林水生拉住张大山,冲那司机说道:“不打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这地址到底是什么地方。”
“是……是火葬场……”司机吓得不敢抬头。
“妈的!咱们果然他娘的被叶金荣这个王八蛋给刷了,哪有把公司开到火葬场的!”张大山气得破口大骂,又对着司机一通揍,把怒火全都发泄到这司机身上。
司机痛哭流涕,“别,别打了,我是无辜的……”
张大山指着鼻子骂道:“你无辜个屁,要不是遇到咱哥俩,又得有外地人被你祸害。”
“老弟,咱俩现在怎么办?”张大山看着林水生,等他拿主意。
林水生果断说道:“去,既然都到了这儿,管他是不是火葬场,那都得亲自去一趟!”
“咱怎么去啊?”张大山问道。
林水生看了一眼地上的司机,“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还是老弟你有法子,现成的车摆在这儿,不骑白不骑。”
张大山从司机身上搜出车钥匙,然后又从车里找来一条麻绳,把司机手脚反绑,扔在路边,嘴里骂道:“狗娘养的,在这自生自灭吧。”
张大山明显会错了意,林水生的意思是让这司机开车带两人去,而张大山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林水生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之后又算了,就这样吧,反正这地方有人路过,扔在这里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张大山骑着三轮车,一路上都在叫骂,说是逮着叶金荣一定要把这老王八的头给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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