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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牵手旅行 > 第十八章 五人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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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十八章五人证言

    突然,查德波拉钻进黑色的小轿车,呼唤非洲黑人麦卡斯和两位手下上车,去其他地方寻找。

    我看着这辆黑色的小轿车驶向远方,心中松了一口气,“我俩获救了!逃过一劫!”

    “刚才真的好险啊!”许丽雪哭红了双眼,“万一查德波拉走到树干后,肯定发现我俩,这次可能直接开枪了。”

    “是呀!这次算我俩命大!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伸手轻拍许丽雪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这时,有一辆深红色的的士快速地从对面行驶过来……

    “这辆会不会又是查德波拉的车?”许丽雪担心地问。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抬头仔细瞭望:的士车内只坐着一位司机。

    我的心中才放下顾忌。

    “这辆车应该不是查德波拉。”我挥手示意的士司机停车,“我俩尽快离开这里,防止等下查德波拉折返回来。”

    这辆深红色的的士在我和许丽雪的面前停下……

    我用手拉开车门,“你快上车。”

    许丽雪弯腰钻进车内,“现在我俩去哪里?”

    “我俩去找查理警官说明情况。”我坐上的士的座椅。

    我用右手从口袋里掏出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的士司机,告诉他所要去的地方。

    一个半小时后,的士司机把车停下,告诉我俩到达目的地了。

    我和许丽雪下车后,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我伸手看了一下手表,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十五分。

    这条街道两旁建满一栋栋两层的居民楼和种满两排青绿色的整齐植物。

    此时,夜空中看不见月亮和星星,四周一片漆黑,黑云压城城欲摧,弥漫着一种恐怖的气息。街上行人纷纷赶躲回家,二楼居民慌忙关好窗户。狂风扫落叶,呼——呼,凤声与树叶声混杂在一起,沙尘翻卷,睁不开眼。

    我的眼睛进了沙子,朦胧地睁开眼皮……

    眼前有一所朴素的农家小院,木板装钉的红漆木门上,交叉张贴着两张白色的封条,形状如英文字母:X。

    突然,两滴冰冷的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天空下雨了。

    “现在下雨了,我俩快找个地方躲雨。”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走到小院的屋檐下避雨。

    “雨越下越大了。”许丽雪用手摸了摸头发,“这种鬼天气,我俩怎么回酒店?”

    “你冷不冷?”

    “有点。”

    我脱下自己红白色的花格外套,把它披在许丽雪身上,“你穿上我的外套吧。小心着凉感冒了。”

    “难道你不冷吗?”许丽雪疑惑地问。

    “不冷。”我特意伸展手臂,晃动胳膊,证明自己不冷。其实,我的身体还是蛮冷,冷得鸡皮疙瘩。我宁愿自己感冒,也不希望许丽雪感冒。

    这时,有一位大约五十多岁,身穿白衬衫和黑色西裤的中年男士,手举黑色的公文包挡雨,快步奔跑过来……

    “Hello!”中年男士主动打招呼后,用手轻拍衣服上的雨水。

    “Hello!”我回应道。

    “Where are you from?”中年男士接着问。

    “I come from China!”我答。

    “你来自中国?”中年男士惊讶地问。

    中年男士突然说出一句中文,出人意料。

    “是的。”我点了点头。

    “我是海外华侨唐华士。我的国籍是中国公民,但长期居住在泰国。”

    “很高兴认识你。”我伸出右手做出握手的动作,“你怎么想到来泰国?”

    “我来泰国做煤矿生意。”

    “很好。”

    “你身后的这所小院发生了一件怪事。”唐华士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所小院发生了什么怪事?”

    “这所小院发生了一件命案。”

    “命案?”许丽雪睁大双眼。

    “是的。”唐华士缓慢地坐下小院的石块门槛,“奇怪的是现在还没有查明真凶。”

    我和许丽雪也坐下小院的石块门槛,许丽雪因为害怕而总是靠近我的身体,把我的手心捏得很紧。我用左手牵住许丽雪的手,用右手搂住许丽雪的右肩,使她多一点安全感。

    “命案的来龙去脉,你说出来听听。”

    “我也是听周围的居民所说,具体情况也不是很了解。”

    “没事,你说吧。”

    “三天前……”唐华士双手交叉抱住身体卷缩,“有一名过路人叫柏维斯。他在院子门口躲雨,听见室内传出一位男士的声音:‘救命!救命啊!快来人啊!’柏维斯连忙冲进室内救人,发现有一位男士死于客厅,迅速报警。死者是一位丈夫,名叫纳瓦威。”

    “过路人柏维斯还说什么?”我看着唐华士的脸问。

    “过路人柏维斯的证言:入室前,他在门把手发现有血迹,想送伤者去医院,但已断气。”

    “然后呢?”

    “查理警官很快抓到美丽的妻子迪卡丝和上司情夫克利。”

    “这么快就抓到嫌疑人了?”

    “是的。”

    “查理警官是如何判断二人就是情人关系?”

    “查理警官走访调查邻居。”唐华士掏出打火机,按下开关,发出咔嚓声响,点了一根香烟,“妻子迪卡丝的证言:她的丈夫是被克利用水果刀所杀,不关她的事。她一直以来,深爱着自己的丈夫,怎么可能忍心杀害自己的丈夫?她可是连一只母鸡都不敢杀的人,更不敢杀人了。她和克利是同事关系,并不是流言蜚语所说的情人关系。当晚,她洗完澡披着白色的浴巾走出浴室,上司克利来到家中找她要一份重要紧急的工作文件,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克利抱住了她。这时,丈夫回来正好碰见这一幕,气愤地揍打克利,扬言要打死他。两人在搏斗的过程当中,克利慌忙抓起玻璃茶几上的锋利水果刀,一刀刺中躺在沙发上的丈夫心脏。”

    “情夫克利怎么说?”

    “情夫克利证言:死者是被妻子迪卡丝用剪刀所刺。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当晚,他开着黑色的轿车来到院子门口,找迪卡丝要一份重要紧急的工作文件,打她的手机没人接,可能当时她正在浴室洗澡,他就走进院子寻找迪卡丝。迪卡丝洗完澡披着白色的浴巾走出浴室,她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急忙上前抱住迪卡丝。这时,丈夫回来正好碰见这一幕,气愤地揍打他,还扬言要打死他。二人在搏斗完后,丈夫筋疲力尽,瘫软地坐在沙发上,迪卡丝从抽屉中取出一把尖锐的剪刀说:‘你杀了他,我俩就可以在一起。’克利下不了手,于是迪卡丝拿起剪刀刺向丈夫的心脏。”

    “这就奇怪了。丈夫到底是被谁所杀?”我问。

    “还有更奇怪的呢。”

    我深吸一口气,“又怎么了?”

    唐华士猛地吸了一口香烟,香烟露出通红的火点,“丈夫纳瓦威用手指沾血,在沙发上遗言:‘活累宁死’,表明自杀。”

    “水果刀和剪刀遗留案发现场吗?”

    “他们所说的水果刀和剪刀,在案发现场并未找到。案发现场到底有没有这两件凶器?还是凶犯已经把凶器带走?我就不知道了。”

    “水果刀和剪刀的伤口是不一样的宽度,法医验尸不就知道谁说谎了?”

    “问题是死者尸体已经被烧毁。”

    “尸体是在哪里被烧毁?”

    “尸体被人背到卧室的床铺上,盖上被子和衣服,洒上汽油点火燃烧。当警察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被烧焦。”

    “这么说,凶犯为了毁尸灭迹,故意烧毁尸体。”

    “是的。”唐华士慢悠悠地喷了一口烟雾,“现在,这所小院已经成了凶宅,没有人敢进去。”

    我张一只眼,眯一只眼朝门缝里面张望:庭院内种有一块小草地,一条弯曲的鹅卵石小道通往玻璃方门……本来没有什么可怕之处,但一听说这里死过人,而且还是焚尸,就使人感觉:阴森恐怖,寒气逼人。

    “啊——啊!”许丽雪突然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起身拉扯我的衣袖。

    我急忙转身,抬头望向许丽雪,“你怎么了?”

    “有——有老鼠!刚才有一只毛绒绒的老鼠从门缝下面钻出来,太可怕了。”许丽雪为了使自己镇定,用手按住胸口,“吓死我了。”

    这时,远处的街道中间有一位大约三十多岁,身穿破烂的衣服,蓬头垢面的男子。他的两只脚,一只穿着拖鞋,一只光着脚丫,怀里抱着一个枕头,身子摇摇晃晃,自言自语地走过来……

    “他是谁?”我好奇地问。

    “这位是中文翻译素格。他的年轻妻子患有忧虑症。自从他的妻子上吊自杀后,他就变得神志不清,疯疯癫癫。”

    “唉,挺可怜的一个人。”许丽雪诧异地说,“素格还有亲朋好友吗?他的父母不管他吗?”

    “素格的父母还健在,但管不了他。有一次,他的父母锁他在房间内,他就在室内大喊大叫。他的父母没有办法,只好放他出来。”

    “素格患什么病?”我疑惑地问。

    唐华士抽完这根香烟后,用脚踩灭烟头,“精神病。”

    素格走到我们的面前才发现:他的衣服上一身泥巴。

    素格双手抱紧软绵绵的枕头,“你看见我的老婆吗?”

    “你这疯子!”唐华士起身说,“你快离开这里!全身脏兮兮的,臭死了。你不要靠近我!”

    “你才是疯子呢!”素格伸头顶撞。

    “现在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也让他到屋檐下躲雨吧。”我的身子退后一步,挪出少许空间,“大家让一些位置给他。”

    素格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你快进来躲雨啊!”许丽雪温和地劝说。

    “你的肚子饿不饿?我的背包里面有一个面包。”我卸下背包,扯开拉链,嘶的一声,从背包内取出一个金黄色的圆形面包递给素格。

    “谢谢你。”素格接过面包,咬了一口面包后,狼吞虎咽,“你俩——人真好。”

    “不客气。我的背包里面还有一瓶矿泉水。”我递一瓶矿泉水给素格,“你吃面包渴了,喝点水。”

    素格扭开瓶盖,用手举起瓶子,仰头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素格,你知道这所院子的事情吗?”我递一块白色的纸巾给他。

    “啊——呵!呵!”素格仰头哈哈大笑后,“知道——不知道——知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许丽雪纳闷地问。

    “知道。”素格紧绷面容,异常严肃地说,“那晚——我看见:有一位蒙脸黑衣人翻墙入室。”

    “难道是小偷?”我疑惑地问。

    “我还听见:院子内有激烈的争吵,大概十分钟后,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我走近素格的身旁,“你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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