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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爱在贝加尔湖 > 第八十二章 要逼我,我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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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要逼我,我就去死

    伊玛对刘勇义说:“师哥你先给这婶子把把脉搏吧。”

    刘勇义仔细递给病人把了脉搏,对伊玛说:“你再来一遍咱两个对一下!”

    伊玛也给病人按了脉搏,让病人张口看了舌头,对丈夫说:“一起说!一、二”两人异口同声地:“孕脉!”

    住家男人一听阏氏怀娃娃了高兴地对女儿说:“快,快给萨满做奶茶!”

    刘勇义忙说:“先快给病人烧水熬药吧!”

    伊玛拉着姑娘:“阿妹,咱去给你阿妈熬药去。”

    刘勇义对吴胜说:“吴兄弟,咱两个给大姐喂点水喝喝!”

    他拿着碗拉着吴胜到外面,舀了碗雪问:“你看那姑娘怎么样?”

    “你怎么了?”

    “你要是看上的话,让伊玛给你做媒人!”

    “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

    “这姑娘才多大?”

    “十六了,明年十七!”

    “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能带你来吗!”

    伊玛帮着着姑娘点好牛粪火,把陶罐里加满干净的白雪,放上药材,架在火上煎着药。她瞧着她被火映的红红的脸蛋,手拿着干草棍专心搅着药的样子,回想起夏天在她家喝水时的情景。

    夏天的一天半后晌,骄阳似火,揉搓得地上的草都卷缩着叶子。苏武带着刘勇义和伊玛,骑马给牧人看病回来路过这里

    又热又喝的。

    伊玛瞧见丘地旁一棵树前,有一搭着地窝帐篷的人家说:“师傅,咱们去那要点水喝怎么样?”

    “师傅,我去问他们要水喝!”刘勇义立即说

    苏武知道徒弟心疼媳妇,笑着说:“我也真的累了!走咱们正好趁机歇息会儿!”

    他们来到这里的人家门前下马。刘勇义扶着师傅坐在试下休息后,朝住家里面喊:“家里有人吗?”

    一身着布袍,面目清秀的姑娘拉开门出来,吃惊地瞧着三个人,恼怒地:“做啥的?”

    伊玛奔上前,微笑说:“妹妹,我们是路过这里的萨满,渴了,想喝口水!”

    “哦,要喝水,有,有!我们这里水可甜了!”姑娘笑了,“我去拿来!”

    姑娘回身进家,伊玛跟进来,瞧着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家:“妹妹,家里几口人?”

    “阿爸,阿妈。”姑娘从一大罐里给小罐里舀水。

    伊玛从灶台上拿了三只碗问:“阿妈呢?”

    “阿妈帮着阿爸放羊去了。”

    “你怎的没去?”

    “阿妈让我看家。”姑娘瞧着伊玛问,“阿姐,你也是萨满吗?”

    “是呀!”

    “怎么女的也能当萨满?”

    “咱们这里也有女病人呀,女病人就需要女萨满的。”

    “你说,我能当萨满吗?”姑娘问。

    “你多大了?”

    “十六岁了。”姑娘说,“我阿爸阿妈给我找个丁零的婆家,那男人长得像熊一样很可怕,我不愿意!我想跟着你们学萨满,给人治病!”

    “那——要是给你找个汉人男人,你愿意吗?”

    她脸红了,沉思片刻说:“要是门外哪位年轻汉人,还成!”

    “你怎的知道他是汉人?”

    “汉人和我们胡人是有区别的!”

    “你还挺聪明的!”

    “阿姐,门外的青年汉人有女人吗?”

    “他是我男人!你要是真要嫁给汉人,我给你想办法找。”伊玛问,“不过在今年之内,你不要找婆家,能做到吗?”

    “能!”她斩钉截铁地,“阿爸阿妈要再要让我嫁人,我就去死!”

    “这可不行!你要耐过今年的!”

    “阿姐,我叫名字叫得得纳。”她说,“我就靠你,今年内,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骑马去找你!”

    “一言为定!”

    那天,他们喝了水就离开了。

    伊玛瞧着得得纳问:“阿妹,咱两个夏天说的话,你还算数吗?”

    “算数!”得得纳说。

    “那你看,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汉人男人怎么样?”伊玛问。

    得得纳悄悄过来,瞧瞧阿妈榻前光阿爸在。她拉开家门,

    看见利洒的吴胜和刘勇义在说话,回来悄悄对伊玛说,“人家汉人那么的洒气,能看上我吗?”

    “这你就别担心了!不过你长得也很漂浪的!”她悄悄问,“你愿意跟着他走吗?”

    “去大汉吗?”

    “不是。是跟着他离开这里,到坚昆或者到王庭生活。”

    “这——我阿爸阿妈恐怕不会同意的!”她为难了。

    “你阿爸到过我们那里,你可以说是跟着我们学萨满的。”

    “我这就去跟跟阿爸阿妈说。”

    得得纳走到阿爸阿妈跟前说:“阿爸、阿妈,这大冬天的,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想跟着他们去学习,当看病的萨满。”

    躺在榻上的阿妈说:“娃呀,这不是你想学就能学的,人家能要你,这个啥啥都不懂的娃娃吗?”

    “我已经跟着萨满阿姐说好了,她说让我跟着她去他们那里的。”

    “不行!我已经跟丁零那家人说好了,这几天人家就来下聘礼的!”阿爸不同意。

    “我早就说过,我不愿意!你要是逼我,我就去死!”女

    儿决绝地。

    “那你就去死吧!”阿爸无情地。

    得得纳哇地一声哭了。

    阿妈泪流满面挣扎着爬起来,嗵地跪在男人面前,有气无力地恳求说:“咱、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娃,她要是死了,我、我也就不活了!”

    听见屋里有哭声刘永义和吴胜立即推门进来,瞧见病人头要撞地。吴胜一个箭步上来,抱住女人,女人嚎啕大哭起来。

    他把女人放在榻上,对主人说:“这位大叔,有什么事好好商量,阿婶有病,不能激动!”

    得得纳扑跪在榻前搂着阿妈,母女两哭做一团。

    得得纳阿爸瞧着母女两,不由得眼圈也红了,叹了口气说:“唉!我已经收了人家二两银子,如今拿什么给人家还呢!”

    他们问明情况,原来是得得纳阿爸在丁零卖羊被骗,陷在那里,对方用二两银子摆平了事情。他许下,还不了银子就把女儿许配给人家的。

    吴胜一听如此,生气地:“明明是人家下的套!”

    得得纳阿爸说:“我也知道,可是当时我不同意,就走不了,说不定人家会做了我的!”

    刘勇义问:“阿叔,他们说几时来要人的?”

    “也就是这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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