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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夏凡经过深思熟虑得出大长老修为不纯的结论，然而元婴真君毕竟是元婴真君，即使与同阶有所差距，对付几个筑基修士还是绰绰有余。
不过此处阵中阵的本质不会变，若无估错，此处阵中阵并不是相辅相成的阵法，也不是所谓的八辅一主，而是完全按照框架生搬硬套布成的阵法。
九座阵法看似融合在一起，却不过是使用外力强制结合罢了，所以头阵被毁，主阵却全无影响。
如此一来，所谓的阵中阵势必威力大减，而且若是遇上像夏凡这种懂阵之人，找出破绽直取阵心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世间没有唾手可得一说，就算是阵法无双的夏凡亲自动手破阵，那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同时承担一定的风险。
若是有人愿意替她打头阵，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而且可以规避诸多风险。
但是恒真月所谓的幻影分身一术，夏凡并不是十分看好，且不说此术根本瞒不过她的眼睛，便是施术之后对自身的影响亦不可忽略。
世间哪有这般好事？筑基修士可以跨越修为的障碍，直接施展元婴真君才能拥有的术法！
这就好比一个三岁的孩童，突然拥有了壮年人的力量，或许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能收获奇效，但是通常来说，自身筋骨猛然承受极限以外的力量，其结果不是被反噬便是爆体而亡。
想到此处，夏凡微微眯了眯眼，直直盯着恒真月说道：“本小姐再问你一次，幻影分身可有副作用？”
“有，不过尚在真月可以承受的范围以内。”恒真月正正经经的回道。
“你想修鬼道？”夏凡紧接着问了一句。
闻言，恒真月微微愣了一下，半晌之后才幽幽说道：“若能以人身修炼得道，谁愿意去修炼鬼道呢？真月尝试过各种道途，鬼道亦是其中之一。”
“你可曾听过宁缺毋滥的说法？本小姐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出你的修为不纯粹，幻术更是马马虎虎，本小姐肉眼已可分辨真伪。”
“你的其他功法更是下品，没有一样可以入本小姐的眼，勇于尝试是好事，可是贪心太过却会适得其反。”
夏凡娓娓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可以理解恒真月的各种尝试，毕竟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道可以避免过弯路。
可若是在尝试的过程之中，因为欲念而迷失了自我，这便有些得不偿失了，其结果往往是各种道途都知晓，却又没有一样精通。
“这……，真月的确走了弯路，其实到目前为止，真月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哪一条道，或者说真月适合走什么道。”
恒真月竟是有些自嘲，倘若她生在大宗门或是家族，或许就不会有这个烦恼了吧，长辈们定然会为她铺好前路，她只须安心修炼便是了。
“夏江，你修习的可是阵道？”夏凡没有再搭理恒真月，而是扭头望向夏江问道。
突然被问及，夏江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说道：“回禀大小姐，夏江自认阵法天赋有所不及，所以选择了真仙道。”
“嗯。”夏凡微微点了点头，继而问道：“可有人替你选择道途？或者说可有长辈为你规划未来？”
“大小姐，夏家除了您是必须修炼阵道之外，其余弟子都可以自由选择，并没有长辈来干涉弟子们的选择，所有弟子筑基之后必须外出历练，在选择好自己的道途之后方可返回夏家！”夏江老老实实的回答夏凡的问题。
“嗯，虽然本小姐是被规定需要修炼阵道，可若是本小姐不喜阵道，或是没有阵道天赋，必然也会选择其他的道途，毕竟本小姐可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夏凡悠悠然辩解了一句，本来她只想问夏江普通弟子的情况，没曾想夏江这般老实，连她的道途也一并说了出来。
“大小姐当然可以自由选择！夏江只是、只是……”夏江一时间有些局促。
“嗯，本小姐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无须解释亦不用介怀。”夏凡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夏江不必焦急。
“真月，我夏家乃是启恒排得上号的名门望族，而且我夏家拥有启恒最好的阵道传承，我们家尚不会替弟子做选择，你觉得其他门派可会如此？”
原来夏凡早已经猜到恒真月心中所想，如此解释一番，既可以解开恒真月的心结，又可以堵住恒真月可能寻找的借口。
“大小姐！真月自认愚钝，而且已经陷入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走怎样的道途！”恒真月明白夏凡的提醒，也同意夏凡的观点，可目前的她确实已经陷入迷茫之中。
“哎……”夏凡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恒真月并不是本事不济，而是心境出现了问题，过度自信的背后是极度的自卑。
或许这是低阶散修们的通病，总想以犀利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却又隐藏着一颗需要得到他人认可的心。
“哎……”夏凡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既然恒真月已经跟随了自己，那么自己只能暂时充当一下长辈，替恒真月将这个心结打开。
“你本身条件不差，胡乱杂学亦能修炼到如今，倘若你完全相信本小姐，那么本小姐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夏凡悠悠然说道。
“真月既然与大小姐结下契约！自然完全信任大小姐！请大小姐为真月解开心中迷惑！”恒真月情绪有些激动，渴望的眼神直刺夏凡。
“嗯，你自身蕴藏灵力的天赋并不出色，所以无法与夏江一样走真仙道，虽然真仙道乃是修士们普遍的选择，不过本小姐认为并不适合你。”
夏凡首先否定恒真月走真仙道，虽然真仙道算得上是适合所有修士，毕竟只要修为达到一定的标准，一步一步的提升等阶，真仙道算是最容易飞升的道途。
“剑道、医道、丹道、符道等等，本小姐认为你已经错过了时机，所以皆不适合你。”夏凡算得上是毫不留情的道出实情，然又婉转的补充了一句：“以你不甘于平凡的性格，可能会感觉到气馁。”
恒真月此时的表情甚是丰富多彩，先是一脸的期待，再是一脸的沉稳，再到此刻的一脸沮丧，其情绪完全是被夏凡的话牵引着走。
“不过，本小姐觉得你挺适合幻术一道，虽然基础有些驳杂，不过天赋不错，而且你的速度灵敏，模样也生得好看……”
“大小姐！修炼幻术需要长得好看吗？”夏江忍不住插嘴说道。
“不需要啊！”夏凡随意的回了一句，继而自顾说道：“真月长得这般好看，要是去修炼鬼道，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岂不是可惜了好皮囊？”
“……”
“……”
恒真月与夏江怎么也没想到夏凡会这般说，不过却也是说的事实，所以一时间俩人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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