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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冉好笑的过去揽住沈苏的腰,“怎么了?”
“啊……张嘴……”
辛冉无奈的摇摇头, 任沈苏把红烧肉塞进自己嘴里。他咬了一口, 点点头, “嗯,还成。”
“什么还行啊, 明明很好吃的好吗?!”
沈苏吃完自己碗里的米饭, 还在瞄法盘子里的红烧肉。至于油菜, 嗯,以后再说吧……
辛冉揉揉眉心,“晚上就别吃太多肉了吧,你演这戏也不适合吃胖了……”
沈苏闻言,筷子在半空中突然改了下方向,挑了盘子里最大的一块肉夹进自己碗里,冲他讨好的傻笑,“我就吃一块,就再吃一块哈……”
吃完饭时间还早, 辛冉就带着沈苏去了间酒吧。沈苏照例喝长岛冰茶, 辛冉则叫了一杯紫灰色的辛普森鸡尾酒。
这是间静吧,不是旅游季,本身人也不多,就更显得安静了。
沈苏觉得环境不错, 就想上去唱歌,又有点不好意思。
“去啊!”辛冉就推着他说:“去吧,也别只让我唱给你听,我也很久没听过你唱歌了!”
沈苏咬着嘴唇站起来,跑去跟dj说了一声。
转眼间,辛冉就听到了熟悉的前奏。
“我怎么都不想睡
天特别的亮夜特别的黑
当我深深的呼吸
心中充满想你的甜蜜……”
沈苏低着头,对着麦克风幽幽的唱着,这首特别适合在夜半无人时,独自一人听得歌曲。他的声音,比原唱多一点点沙哑,像是大卫杜夫的烟香,回荡在略显浑浊的空气里,缥缈而独特。却没有一点,要跟任何人互动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里,顾自的唱着。
凌晨十二点的夜店里,他坐在台上唱歌,他坐在台下,喝着酒看着他。
这样的情节,这样的场景,大抵只适合出现在电影、小说里,连电视剧这种接地气的艺术形式,都承载不动。辛冉喝了一口淡紫色的“辛普森”。他得承认,他是因为这个颜色,才要这种酒的。
他爱那个坐在酒吧灯光的死角里唱歌的男人,并且爱跟他有关的一切。
沈苏唱完这首歌,有点不好意思的回来了,看一眼辛冉,坐在一边不说话。
辛冉握住他的手腕,摸了摸,“以前没听你听过这首歌,这就先学会了?”
“嗯……”沈苏偷眼看一眼辛冉,“你发给我以后,我每天都……听着它睡觉,就……不知不觉的就学会了。”
辛冉点了颗烟,抽了一口,拿着烟的手托着太阳穴看他,“于细微处见真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我?!”
“切!”沈苏脸上一红,连忙道:“我只是觉得这首歌适合晚上累了听而已啦!跟你无关!”
“嗯,有道理,这歌确实适合晚上累了听,不过,得跟我有关!”
辛冉伸手搂过沈苏的腰,“走啦!回去……听歌!”
沈苏刚要推开他,忽然发现他手上还夹着烟,怕烧了衣服,叫道:“你快放手啦,别烧到东西!”
“嗯。”辛冉低头笑道:“你再不走,就真引火烧身了!”
第二天辛冉有重头戏要拍,不好请假,一大早就跟沈苏道别回剧组了。
“《燕啸华庭》,第三百四十七场,a!”
顾容忽然记起,这儿已是龙门滩了,有一位长者隐居在此,当往拜谒。
原来,这儿有位杜景贤杜大人,曾任两京监察御史二十余年,为人刚正不阿,先帝忠臣,建文傅师。燕王即位,特升杜景贤吏部天官,为正一品,然圣旨来召,杜虽拜受其赐,却未就其职,圣旨三往,终不肯受。皇帝感其忠义节气,虽然御史屡次弹劾,并未追究。
顾容屏退从人,亲往扣门,一个小童出来,顾容说明来意。童子道:“诸位请回吧,好意心领,然我家先生,已多年不见外客。”
顾容想了想,言道,他与孔家有些渊源,乃是老先生的一位故人之子。童子犹豫了一下,进去片刻,再出来,便开大门,将一行人都请了进去。
顾容却将从人都留下,只与朱高炽及一位侍卫进了宅子。
杜景贤隐居之地,靠着一座观音寺,他的住处,也颇有几分禅意。檀香悠然,木鱼声声,直教人觉得,心里像被溪水洗过了一样清静明澈。
两位童子引了朱高炽与顾容进了内堂,面前一只木桌,一位年近七十,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席上,漫不经心的往外扫了一眼,见到顾容,急忙站起,差点撞倒坑桌,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慌得童子急忙去扶。
杜景贤急匆匆的奔出来道:“昔日一别,与朝文(孔公鉴字朝文)贤弟便成永诀!不想今日,又见当年衍圣公的绝世风华!孩子,你可是……”
顾容心中一叹,执弟子礼,向杜景贤深施一礼道:“老先生,家父只是孔氏门人,如何敢攀援衍圣公,先生谬赞了!”
“是啊……”杜景贤黯然道:“我也是老糊涂了。朝文贤弟怎得还能有后代留下?如今的衍圣公府,不提也罢!”
杜景贤忽然转身面向东南方向,高声道:“孔公鉴是天下读书人的脊梁,自孔公以后,我大明天下,便再无读书人!”
顾容哽咽道:“老先生,你莫说这样的话……”
“我这把老骨头了,还怕皇上的刀不成?孩子,莫伤心,快进来,来坐坐!”
杜景贤抓起顾容的手一起往里走。朱高炽却眼睁睁的看着,顾容微微低头,转眸的瞬间,就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来,落在胸前。他穿的素锦料子不吸水,就这么一路滑下去,落在了地上。
世封衍圣公,天下士子领袖。朱高炽也不禁想起了那位姑父当年的样子,赞一句风华绝世,确不为过。只是……他转头看着已经恢复如常的顾容,心中也是叹息一声,本是天之骄子,却明珠蒙尘,要到何时,才能恢复本来面目?!
杜景贤坐下道:“这位公子,自称故人之子,不知如何称呼,是哪位先生门下?”
顾容淡淡道:“家父……顾海。听家父讲起,当年随侍在公爷身侧时,曾与先生有过数面之缘,对先生才德人品,十分钦佩。在下记在心上,今日如此凑巧,经过先生居处,特来拜见。”
“你……你还有脸……”天下谁人不知顾海卖主求荣,杜景贤脱口而出,便想将他骂出门去。然而,面前这个年轻人,不是说样子,却实实在在有哪里像是衍圣公当年,叫他不忍诘责……
恰于此时,童子上了茶来,汤色如碧,盛在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罄、薄如纸的天青色瓷碗中,更觉沁人心脾。
顾容双手接过,将茶杯平举至眉,弯腰恭敬奉于杜景贤道:“乱世里,人人皆有不得已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哎……”是啊。乱世里,焉知别人无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也接了朱棣的圣旨吗?!杜景贤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将另一杯茶递于顾容道:“孩子,这是明前的新茶,你尝一尝吧。”
“ok,暂停休息一会吧!”
导演喊了停,辛冉走出了内景,站在院子门口看剧本。
长身玉立、眉目如画的青年,一身灰衣,手持书卷,站在木门柴扉之前,有山溪环绕……嗯?
沈苏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拾起一个挂坠,紧了紧他腰间玉带钩,仔细的别回他腰间。
辛冉一怔,低着头看着沈苏细致的动作,轻声道:“你知道吗?这坠子上的花结,也是个方胜,同心方胜。”
沈苏嗫嚅道:“不、不知道……”
辛冉忽然伸手扣住了沈苏的手腕,“那你拿我的玉佩做什么?不过是样道具!”
“哼!”沈苏终于缓过口气来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拍《神2》的时候,你偷拿了我那块慕家的玉佩!”
“呃……”原来当年年少无知时干的糗事,人家都知道!饶是辛冉,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去云南吗?!”
沈苏又低头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下摆,才站起身来说:“是啊,一会就去机场了。就是突然想你了,折回来看看。”
辛冉轻刮了一下沈苏的鼻尖,“傻瓜!”
沈苏背着手闪开了,“你可以突然想我,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猛子,替我跟导演请假!”辛冉也顾不得换衣服,回头喊了一声,拉起沈苏就跑,“可以可以太可以了!本来还想偷个懒,既然你都来了,走,送你去机场!”
辛冉的《燕啸华庭》六十集,拍摄周期比较长。而沈苏的《仓央嘉措》只有三十集,拍摄期相对要短。四月下旬,盛世的大剧《朕与将军解战袍》就要开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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