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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毁_先皇死因揭晓,景阳王怒杀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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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门之外遍地的尸体,有余武陵的杀手,也有君子昀的人。

    此时的君子昀已经入了宫,走在那条走过许多次通往御书房的路上。

    皇宫一如既往的灯火辉煌,仿佛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

    路上的宫人小心翼翼的陪在一侧,有机灵的已经去通禀了。

    “启禀王爷,皇上今儿个已经在寝宫歇息了,有什么事儿都请您明日再来……”内侍总管笑吟吟过来,口齿伶俐地向君子昀汇报。

    “告诉皇兄,本王今日一定要见他。”

    内侍总管自是拗不过当朝王爷,只得进殿里问询,得到了吩咐又出来传话:“皇上说让王爷稍等。”

    君子昀在外站了片刻,巡视一周殿外,由侍人引进去了。

    殿里君毅坐在榻上,褪去了繁复庄严的龙袍,整个人有些颓败。

    “六弟深夜进宫,是有何要事?”

    君毅令人摆了茶,看了座,两人难得平和的坐在一起。

    下人被挥退,君毅又再开口:“是为那余武陵的事?”

    “是与她有关。”君子昀抬头望着君毅,眼神摄人。

    “六弟似是不满朕对他的裁决。”

    “皇兄心里清楚,余武陵的罪,可大可小。”

    “余武陵的罪已成事实,明日就会尘埃落定。你莫不是要为了这外人,与朕伤和气?”

    “皇兄。”君子昀缓缓站起,踱步至君毅的面前,手中一挥,便有水汽般的东西从在二人眼前飘浮,发着蓝盈盈的光,稍一吹,就消失不见。

    “皇兄可记得‘暗羽’?”

    君毅面色不改,任由君子昀盯着,手下的指爪却握紧了。

    “臣弟听闻,暗羽之物,无色无味,可以让吸入之人没有痛苦的在睡梦中死去。”

    “朕不曾听闻……”

    “皇兄为九五之尊,服丹药无数,自然百毒不侵。可皇兄知道臣弟是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吗?是父皇告诉我的。”

    “父皇!”君毅手一颤,面色有一瞬惊惧,随即笑开,“父皇博才多识,自然知晓世间奇物。”

    “父皇并不是生前告诉我的。”君子昀唇角微勾,背转身去仰头而笑。

    君毅看着君子昀昂扬的背影,心里翻腾,难不成父皇给他留有遗书!

    “皇兄,父皇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当然是继承大统,开创太平之世!”

    “喔,臣弟还以为,父皇会给你‘必自毙’的忠告。”

    “放肆!君子昀!”

    “呵!”

    窗外皇家暗卫蓄势待发,君毅颇有自信的倚立着,一副看君子昀好戏的模样:“六弟,皇宫,不是你能轻举妄动的地方。”

    “皇兄,你知道十多年了,你有什么是恒久未变的吗?”

    “喔?”

    “自以为是的聪明,和不堪一击的实力。”

    窸窸窣窣,更猛烈的杀气在空中交接,像张力全开的弦,崩在人的神经和面皮上,紧而韧。

    “砰!”的一声,御书房的门被重物撞了下,有什么渐渐流逝。

    顷刻的时间里,外头恢复悄寂。

    君毅脸色煞白,他显然是意识到了,在自己暗卫动手的一瞬间就被割喉断气,寝宫内的活物在顷刻成为寂静,血腥味弥散在空气里,越来越浓郁。

    之前自己坐看他和“余武陵”相斗,那时他展现的实力已是不俗,没想到真动起手来,会有如此雷厉之势!

    君毅再迟钝,也知晓了不利局势,转眼死盯着君子昀,“你想逼宫?”

    “皇兄觉得,这样的味道,是不是似曾相识,在你对父皇实行逼宫的时候,在惠贵妃赐我母妃鸩酒的时候……”

    “朕没有!”

    君子昀看着大声吼叫的君毅,笑的更加深刻:“皇兄可知道你留下的父皇那套龙袍上,有你的名字。”

    “不可能!”

    “皇兄可知‘暗羽’与鸩酒如果混合,会呈现什么颜色?”

    如五雷轰顶般,君毅瘫坐在龙床上……

    君子昀所说的名字,大概就是龙袍上的那个污渍,“毅”字的反写边角。

    每个皇子都有一块象征身份的白龙玉玦,辨识的标志是上头刻写的字。

    君子昀的是个“故”字,从他被贬后没再用过,君毅的,就是一个“毅”字。

    “臣弟没有猜错的话,皇兄的那块玉玦,有半面是红色的吧。”

    鸩酒的腐蚀力,玉石也不例外。

    “呵,是又怎样?如今朕是南禹的皇帝,难道你想谋权篡位不成,那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又何妨?”

    君子昀扬手,袖中的匕首直击而去,将君毅击倒在地:“可惜,导致现在局面的,并不是你我的仇。”

    池鱼带领的人很快控制了皇宫内外,御林军被覃清全数挟制。

    即使余武陵没有找君子昀合作,这也是他最后的打算。

    “王爷,事情办好了。”

    “嗯。”

    池鱼覃清二人都束装整齐,一脸严肃,黎明前的黑暗如墨一般浓重,而新的朝代就要诞生。

    “太子构陷丞相,结党营私!立即派人捉拿!”

    君子昀直接回了王府,余武陵在正厅里等候。

    “药呢?”

    “人呢?”

    池鱼将昏迷的君毅扔到了二人中间。

    余武陵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抛给了君子昀。

    付御医接过君子昀递过来的瓷瓶打开轻嗅:“禀王爷,确实是是狼狱之毒的解药。”

    君毅被余武陵的人带走了,形容很是狼狈。

    “草民在这里恭贺王爷,大业将成。”余武陵邪笑着说,“我突然想冒着生命之危,给王爷送一个礼。”

    君子昀听着余武陵不怀好意的话语,语气骤冷:“嗯?”

    “解药是真的,就不知牢里的那位有没有命。”

    君子昀目光瞬间凌厉,伸手扣住余武陵的肩膀质问:“什么意思?”

    “听说天牢不慎失火,烧了个,片甲不留。”余武陵浮着笑,君子昀脸上的恨意越浓她越开怀。谁让,叶芾得到了太多?

    君子昀怒不可遏,直接运气一掌震在余武陵胸口,将她震飞十多米,重重砸在大厅地上。

    “呵呵,堂堂景阳王,也会发怒呀,真是难得一见。”忽然有一人影掠过来将余武陵抱起逃走。

    池鱼提步追去没抓到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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