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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弟子的考核么。。。。。。”
“不仅仅是入门弟子,银衣弟子之下,都会进行考核,你现在只是白衣,白衣之上是青衣,青衣之上是篮衣,而银衣的等级还要高。”
“这样啊,那银衣之后呢?”
“银衣之后。。。。。。是最高的紫衣。”
“紫衣?”
琅恨天听到这个字眼,脑海中浮现出前些日子自己在登天阶的时候,人群中的身影,不禁开口问到:“云莺奶奶,那紫衣弟子,目前雷罡山里,一共有几人?”
“两个,一个是管事大师兄苏我铭,一个是殿护卫首领宗庆书。”
“只有两人,这紫衣弟子,如此难以晋升么!?”
“那是自然,紫衣弟子乃是宗门内的翘楚,每一人都有着不俗的实力,甚至已经超越了一部分长老,说是万中无一也不为过。”
“原来如此。。。。。。”
琅恨天心中对紫衣弟子的高度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忽然,他似想起了什么,试探性地询问:“那云凌前辈他当年想必也是。。。。。。”
“没错,他同我二哥云冷一样,都是紫衣弟子,门中英才,可惜。。。。。。”
琅恨天急忙打住,不再提这个话题。
“小天,你怎样打算?”
“我想知道,离这次的弟子考核,还有多久?”
“大约还有半个月时间。”
“是这样,我觉得到时候,我大概会去以白衣弟子的身份去观摩一下罢,至于参与,我看还是免了。”
雷云莺看着少年脸上挤出的无奈笑容,明白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的。
“夜深了,睡吧小天,明日早起试试我给你做的新衣服。”
只是,明日一早,雷云莺拉开琅恨天的房门,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被窝也早就凉了,看来是已经离去很久。
“小天,你去了哪里。。。。。。”
她双手捧着亲手为他缝的入门白衣,看着窗外的云,心中又担忧起来。
“这孩子,又不说一声就离开!”
雷罡山后的莽原上,半人高的草已愈发枯黄,琅恨天扒开它们,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云慈前辈!”琅恨天朗声喊到。
一双略显疲惫的双眼睁开,眼睛的主人慵懒地伸了伸腰,很不情愿地爬起来,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叫。
嘴里的草棍被他含了一夜,早已烂掉,云慈将其吐在地上,把门推开一条缝,望向外边。
“云慈前辈,您在吗?”
远远地,有一个健硕的影在草丛中隐现,云慈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来人。
“我靠,怎么是这个臭小子,他居然还没死?”
话音落下,琅恨天人已经走到了茅草屋前,云慈略微整理了下衣襟,从屋里走出,半开玩笑地打趣道:“呦,恢复得挺快嘛,这才多久,就可以下地走路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床上躺一辈子呢!”
琅恨天闻言只是附和地笑了笑,算是回应。云慈有些尴尬,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这时才见琅恨天手中提了个篮子,用布盖着。
“这是。。。。。。”
琅恨天将那篮子放在屋外的石案上,将布掀开,一股饭菜的香味儿扑面而来。琅恨天将篮中的饭菜摆在桌上,云慈看了直流口水。
“小子,你这是又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我吧,不过你这套路也忒老套了一点儿,我才不上当!”
“前辈误会了,我这次来,只是来看望您,并跟您聊聊。”
云慈看着琅恨天始终平静的脸,心中还是半信半疑。
“小子,你不要以为我这么好骗,我吃过的盐都要比你吃过的饭还要。。。。。。”
这时,琅恨天从篮子里拿出一壶酒,并抱歉地笑着:“哎呀呀,我这是今早路过镇子里打的散酒,刚刚烧出来的,便宜得很,还请前辈不要嫌弃。”
他的话还没说完,云慈便已经坐到了桌子旁,双手捧着还有些温热的酒壶,嗅着壶口中传来的酒香,口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好说。。。好说。。。。。。”
云慈都记不起自己有多长时间没尝过酒的味道了。琅恨天见对方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也没有嘲笑他,连忙为他倒上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入愁肠,琅恨天被这烧酒的辛辣味儿冲得直流眼泪,似乎上一次饮酒,还是在南晖城和父亲那时候吧。
云慈端起酒杯,一仰脖就喝光了,琅恨天只得又给他满上。
“梦南浔呢,那女人去了哪里?”
“不清楚,她那日来得突然,走的也很匆忙,似乎有急事。”
云慈再次饮完一杯酒,看着眼前少年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却瞧出了些猫腻。
“你好像有心事。”他夹了几口菜,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不用遮遮掩掩了。”
琅恨天端到嘴边的酒杯顿住了,思索再三,他叹口气,直接问道:“前辈您有没有能够治疗魂魄的方法?”
“治疗魂魄?你的魂魄出问题了?”
云慈的眉头皱了皱,眼睛上下打量对方一番,闪电般地探出手来,抓住了琅恨天的手腕,瞬间面色就变了。
“好奇怪,你体内的魂魄气息,我感觉不到。”
他再次闭上眼睛,仔细察探,而后摇摇头。
“究竟是为何,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那日登天阶之后,我便再感受不到体内魂魄的存在,想必就是那个时候,伤到了魂魄。”
云慈抿着嘴,眼珠转了转,叹了口气:“唉,很遗憾呐,虽然你称我一声前辈,但我也实在是没什么办法能够解决你的伤,不过我活了这两百多年,像你这样损伤魂魄的也见了不少,你能够活蹦乱跳的,已经很值得庆幸了,那些伤心事就不要提了,来来来,咱们喝酒,一醉解千愁!”
云慈一边安慰着他,一边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满。看着对方这样一副敷衍自己的样子,琅恨天内心再也平静不下来,手中的杯盏被他“啪”地一声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云慈吃惊地抬头望着他,不明白少年为何突然生气,脸上大写的懵逼。
“琅小子,你这是做什么,酒不喝可以给我,也不要浪费啊。”
“前辈,我琅恨天即使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也请您不要用这种话来消遣我,好吗?”
他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暴躁,一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失去魂魄的感受,您真的了解吗,又怎能是靠一杯酒就能忘掉的!”
对方沉默了许久,将手中的酒缓缓饮尽。
“如果你只是想要来博取我的同情,那你可以走了。”
“前辈既然不了解我的痛苦,那我说再多也是没用,告辞!”
琅恨天气得站起身来,当即就要离开,云慈却似乎被他这句话触动了一些不快的回忆。
“你说。。。我不了解?”
琅恨天刚刚站起身,云慈的手同时快如惊雷般地从身旁的地上拔下一根草棍,双眼看也不看,信手劈下,一刹那剑气横飞,桌上的酒壶无声地裂成两半,断面处光滑如镜,云慈抛去草棍,一手捧起一半酒壶,仰头痛饮起来。
酒大口地灌入他的喉咙,一部分顺着下巴淌湿了衣领。从他放下杯盏到酒壶裂开,这一切只在眨眼之间。
“我从出生起便体弱多病,父亲请了无数名医,想要治好我虚弱的魂魄和身体,用过了数不清的名贵药材,都没有起效,即使是到了现在,我的魂魄境界,也只有夺念境而已。”
听着云慈将自己的境遇娓娓道来,琅恨天不禁动容,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剑术超绝,睥睨群雄的汉子,竟有着如此不堪回首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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