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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白棺 > 第四章 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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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饱餐一顿后的白棺坐在粉店的凳子上望天打着饱嗝,不是吃不起酒楼里的山珍海味,只是相对来说,白棺对路边小吃更加偏爱。

    “好刺眼。”

    用手挡了一下高悬天上的烈日,这种天气让他有点想吐,平常中他的体质连不如最低等的武徒,两三品就能做到的吐纳调息,控制身体温度,他白棺却做不到,只能无奈留着汗,饱受闷热煎熬。

    突然想到城中人杂众多,扒手遍布,一个擦身指不定身上的财物就会不翼而飞,虽说自己对钱财看得不是太重,但身上却携有这个让自己在意的白色小棺材。

    想着便把它拿到手中随意把玩,这棺材虽小,但其工艺可谓是巧夺天工,每道线条,每个棱角都如浑然天成,棺材两侧皆刻有生动无比的异兽浮雕,神情凶恶像是下一秒就要从里边扑跃而出,但是浮雕周围的神秘铭文有给人一种沧桑稳重的气息,把异兽的恶戾之死死死损住,甚为神妙。

    看得出做出这棺材的人手艺之高,用心之深,况且对自己未来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如此贵重的东西总是揣在怀里是不太安心。

    还好白棺一路上对山匪盘根问底,得知这世界上还有种神奇的纳物道具,这种道具体积不大,样别不定,一般常见的都为美观且方便携带的饰品类,如戒指,项链……

    其共同之处都会有个可以容纳物体的独立空间,这空间有大有小,越大价格当然也就越高,更重要的是,做出这样的空间纳物道具,必须要有空间大魔法师的魔力支持与炼金术师的工艺造诣才能制成,价格当然不菲。

    这次白棺的目标是个名为“欢金屋”的赌坊,这赌坊在大流人物盘踞的燕京城中也是鼎鼎有名,据说那赌坊的老板有个空间道具,但准确是什么饰品那山匪并不清楚,这倒要考验一次白棺眼力了。

    左右思寻一会,打定主意他便起身沿着吵杂的闹街继续向里走去。

    望着络绎不绝的街道,白棺心中有些感慨,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能从一个只能守着垃圾桶的废人到现在敢打赌坊主意的狂妄之徒,转变之快的确有些骇人听闻,古话里的“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果然有些道理,谁也断定不了世事的变化无常,连白棺都感叹着苍天的多情,怎么突然就爱上他了呢。

    才走不远就发现一家售制衣物的店铺,白棺看了看身上到处都是破洞的黑袍,这形象要想去高档场所,还没进去都会被看门的人赶出来。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想想还是改善一下自身形象为先,白棺朝那家衣店的走去,抬脚进到店中。

    相对于外边来往不停的人群,店里显得有些冷清,偌大的铺子里就白棺一个客人,难不成是家黑店宰客宰出了名声,大家都对这避退三舍?

    一个肥胖的男子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头上带着饭碗一般的黄色圆帽,显得十分滑稽,白棺憋着笑意,抬起拳头放在嘴前轻咳一声。

    那胖子轻‘唔’一声后伸了一个懒腰,抬头看向白棺,上下打量着他说道:“是来买衣服的还是来讨吃的?”

    哟!这胖子还真特么敢瞧不起人,这种人要是放在郊外,定是白棺一拳打杀的料,不过城中规矩多,有官府官兵坐镇白棺还真不敢乱来。

    懒得解释,掏出一块金币丢向胖子,用钱眼来回答这个问题。

    胖子顿时眼闪精光接住金币,以连白棺都惊骇的手速塞进怀中,生怕有人凭空出现抢走一般,然后笑呵呵的搓着双手迎向白棺道:“什么都别说了,今天你就是我爹爹,不!是爷爷!是爷就得穿得体面,衬托你高伟的雄姿,对吧!爷,这边请~”说着伸手让出一条路。

    马屁又亮又响,反而让白棺脸色有点不自然,暗道这厮好不要脸。

    白棺随便挑出了一套内服,在换衣间里把原本破旧的那些换掉,然后吩咐胖子选出材质最好的秘士服,要能从头到脚遮住全身。

    秘士服换上之后,白棺在店里的竖镜前比划了一下,转身问胖子:“怎样,会不会觉得有点怪?”

    胖子一边整理他油腻的发型一边伸出拇指:“气宇非凡,风采过人!爷爷你有所不知,我现在离你3米远都被你强大的帅气吹乱发型。

    白棺无视掉胖子的吹捧。

    小爷从帅得天理不容,上天都对自己的俊貌妒火中烧,所以才有这几年惨淡的时光,不过随着自己的成长,愈发的英俊潇洒,连上天都肯放下之前的成见,深深爱上自己,小爷这种程度的帅,用得着你夸?

    白棺心头冷笑,边整理头上帽兜边问道:“有没有红色的细绳?”

    胖子从柜台下取出一条红绳递给白棺,大义凛然般道:“大爷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直说,只要小店有的,决不藏私。”不懂还以为他是多好的店家,服务如此之周到。

    “没了。”白棺翻了个白眼,把红绳系紧小棺材的一端,确定稳当以后挂在脖子上,拉上黑袍的帽子向外走去。

    “对了,有个赌坊叫欢什么屋,在哪?劳烦你给我指个路。”白棺转头问道。

    胖子一愣,随即满脸崇敬道:“是欢金屋吧,前边的第一条大街右转一直走就可以看到了,爷爷果真男人也,挥金如土.....”

    没等胖子说完,白棺已经跑出这家店铺。

    这胖子不去当官真tm可惜了,不然光凭嘴上功夫都能飞黄腾达一辈子,这马屁拍得,买个衣服连屁股都肿了,杀人如麻的白棺此时正落荒而逃………

    看着白棺慢慢跑远,胖子依依不舍地回到店里,拿出怀中金币一抛一接幽幽道:“这般豪阔的大款不知道下次遇到要到什么时候了。”

    其实白棺也知道一金币远远不止可以买这几件衣物,但是身上有钱,总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抠门。

    白棺拐过一个街角,按着那胖子指出的路走了不久,一座古香古色之中透有富丽堂皇的六层楼阁映入了他的眼帘。

    气派!这两个字顿时出现在白棺眼中。

    那凌空高耸的朱红殿柱,绚丽巨大的匾额楹联,无不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欢金屋”三个大字渡着金粉,高高悬在门头,抢去街上来往人客的目光。

    欢金屋坐北朝南,一共六层楼阁,下三层呈古铜色,上三层呈淡绿色,色调典雅,门前置有石貔貅两只,朴实逼真,形态自若。貔貅是没翅膀,没屁股yan的,表示招财聚餐,吃钱之进不出,放在赌场大门两边吸收赌客的财运,气不在身,一般是十赌九输,可惜常人并不知道那貔貅是什么东西,只以为是守门的吉兽。

    这座高大雄伟的建筑,翘角飞檐,屋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耀眼金光。

    白棺紧张得不行,软着腿走进奢侈华丽的大门,也怪自己没见过大世面,第一次进到这种的高档场所,难免会有些异样。

    牌九什么的白棺不会玩,他村里来的孩子,就知道赌大小,这种最简单也是最经典的赌法,靠得最多的就是运气,但是白棺却不需要。

    赌场的设施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专门的指示牌,对于处来此地的人来说,找到自己要玩的场地有些困难,一处围作团的人群中不断出出“大!大!大”“小!小!小!”的呐喊声,为白棺省去不少气力。

    他轻轻动用异能,在身体四周施展斥力圈,把人堆里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排开。

    “哎哟我嚓,谁沓么推老子。”

    “日了,你别挤我呀”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谁推我。”

    白棺也一脸无辜跟着道:“别推了,别推了。”

    言语间自己却已经不要脸地挤到最前排,此时才能看清大家围着的是一张梨木大方桌,桌上摆着一个镀金的小钟,桌上一条白线划分两处颜色不同的区域,左侧红,右侧黑。

    黑色的一边赫然有一个楷体的‘大’字苍劲的刻在上边,同样的红色处则是一个‘小’字,两边都压着许多分成小堆小袋的金币,虽然杂乱,但每份之间都有些许距离,不至于分钱的时候容易搞混。

    荷官受过专门的培训,一把手按在金钟上,一手伸出示意各位可以押注。随着一声“买定离手”,桌前的众人不断的喊出自己所押的注别,荷官微笑着抬手抽高金钟,露出钟里的点数,输赢公之于众,接着便是一阵惋惜与惊喜混杂在一起的声音。

    白棺在旁看了几回,发现凭借自己对于重力的感应,完全可以猜出金钟的点数,甚至可以改变里边的点数,这比在骰子里灌水银还厉害的本事,怎么能在正义面前说不呢?白棺毫不虚伪,自己就是一个喜欢投机取巧的人,可惜没人看得到金钟里随着白棺念头跳着舞的骰子。

    这一局荷官抬起金钟晃了许久,‘叮叮’全是骰子撞击钟壁的声音,白棺有气无力地看着他,像是这局他赢定了一般。荷官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这躲在黑衣的年轻人,一个下压,把钟狠狠压在桌上:“买定离手!”

    谁能知道荷官现在的心情,本来顺风顺水的主持着赌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桌上的钱几乎全被这白发年轻人赢了去,他的下的赌注越来越大,连续十多局下来竟是没有一局输在自己手里。

    这次荷官灵机一动,使出自己压箱底的绝学,先是凭着耳力分辨骰子撞击钟壁的声音,随后稳稳一压,钟落骰停,自己嘴角微不可查的一笑,他知道自己成功摇出了三个六,是个围骰,不管押大还是押小都不算赢,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去押围骰的,赔率虽大但几率太小,傻子才会去搏那种运气,如果不出自己预料,这局是庄家通吃定了。

    白棺十分随意地把手上的金币袋丢到‘围六’的一边,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看着荷官,身边已经有人发现白棺赢率高,之前几局跟着他押,赢了不少钱,但这次也不敢跟着他一起疯,只有廖廖几个小试金币跟着他买“围六”,绝大多数都押了大小。

    荷官现在的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干巴巴地开口道:“这位小兄弟…你确定要买围六吗,这种几率确实不大,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白棺没有多说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道:“开吧,我就是那么敢拼。”

    荷官抱有侥幸心理,希望自己的没有成功摇出三个六,但金钟一开,里边的点数打破他最后一点侥幸,六!六!六!

    围六!赔率一百五十倍!中!

    众人连连惊叹这白发帅小伙运气简直好得爆棚,又是一个一夜暴富的赌徒诞生。

    白棺清点了一下赌坊里的主管送来地金币后,不去理会还在感叹的围观群众和面无血色的荷官,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醉翁之意不在酒,谁能明白白棺此行不是为了钱财,而是用诡异的赌技作为敲门砖,一见赌坊幕后的神秘老板。

    只是现在手上的筹码还不够,只能轻微吸引了赌坊高层的注意,现在白棺要做的就是继续赢下去,直到赌坊发觉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之后,才会有一场谈判的会面。

    因为之前的连赢大注,一楼已经适应不了他随手几千金币的赌注。欢金屋共有六层,层层皆比下楼的环境和服务高出一个档次,有身份的赌客自然是喜欢呆在适合自己的楼层,这样才能体现自己的高贵,所以越往上,赌客越稀少,再也没有一楼那般人挤人的杂乱场面了。

    白棺在二楼把手里的金币换成轻携的赌坊代币,拿在手上抛着玩。一块绿色的水晶币等同于一万金币的价值,但只能在赌坊中相互兑换。

    一样是赌骰宝,只猜大小,白棺是玩得风生水起,短短一柱乡的时间就把身上的绿晶币赢到了70个之多,人也一路开杀来到了六楼。

    跟着他上来的还有一些达官贵人,他们不是白痴,发现白棺逢赌必赢,跟着他押就是开了作弊一样,偏偏荷官们还找不到他出千的证据,像个被大汗欺凌之后的弱女子那般委屈,还不能拒绝他们的继续押注,眼看赌坊已经在自己手上丢了上百万存金,荷官连连叹气,觉得自己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白棺面带微笑,对于跟在自己身后的众赌客,他并不介意,反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能引起赌坊注意当然是求之不得。

    “这位小友,你怎知它钟里开的是小。”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追上白棺的脚步,开口问道。

    白棺故作疑惑,打量两眼,缓缓问道:“你是?”

    中年男子抱手行礼,满脸敬意地答道:“老夫听闻楼里出现一个逢赌必赢的奇人,匆匆赶来跟着小友押了几注,发现此言不虚,特地来请教小友的赌术高招。”

    “哦~”

    白棺一脸如此这般的神情,心中却臭骂这男的没长脑子,谁会把这等神奇的生财本事教予旁人?这不是把他白棺当白痴吗?

    “小子全借运气,运气,哈哈哈哈。”白棺乐呵热情地回应他,随便找个由头拒绝了男子请他去酒馆一醉方休的好意。

    又在六层赌了两局,打趣荷官解闷之时,白棺终于等到了赌坊高层的邀请。

    “这位贵客,金厢有请。”衣着体面整齐的小生恭恭敬敬地站在白棺身旁,轻轻开口言道。

    金厢是这个欢金屋最高贵的会客厅,受到金厢迎邀的从来都是国家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今天一反常态,请了一个不明不白的怪人过去,受命来恭请白棺的小生也是摸不着头脑。

    “哦~?”白棺双指轻摸下颚,眼带笑意看着这个嫩肉小生,调俏问道:“听闻贵店赌风极佳,赢得多,输得起,该不会小子才占些便宜,金厢进得去,却出不来了吧?”

    小生吓得脸都白了,随即恭敬之中带有一丝怒意,弯腰回道:“贵客放心,本店从来不使黑行手段。”

    “那就好,那就好。”

    白棺闻言故意松了一口气,见得周围赌客都注意到这处,如此一来,赌坊要想对他动心思,也要付出名声大跌的代价。

    “前边带路。”

    白棺离坐活动几步,收拾绿晶币装进锦袋里,跟着小生向廊道走去。

    一路彩画浮雕布满走道左右,彰显燕京华贵一阁之豪气,一扇豪华的门前,小生轻叩三下,转身对站在自己身后的白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看着小生规规矩矩地退到一旁,白棺整理一下心情推开厅门,向里走去。大略看了一下装修极为奢侈的会客厅,白棺把目光停在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身上。她翘腿坐在黑色皮椅上,轻轻摇动手中精致的小扇,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走进房里的白发少年,粉唇微动,诱人声调传进白棺耳中:“生得如此俊俏,怎就喜欢躲在黑衣里不肯出来呢?”

    她叫金媚儿,燕京城里的传奇人物,身为南荒之地经商大族——金氏族人的她,年少时只带着几个随从来到这个小国之中,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内建立起一大批连锁产业,最为知名的当然就是这家‘欢金屋’,并结识众多官场大人物,有钱有势,更有一张倾人倾城的容颜,是为国内色民们梦中春意的对象。

    白棺猛的被腻起疙瘩,打了个寒颤,这等撩动人心的声音,第一次与异性独处的白棺怎么消受得起。

    心中怀着别样的心情,白棺还是强装镇定,把帽兜捋到身后,雪白之发瀑布般披落而下,缓缓走向金媚儿,淡淡笑道:“漂亮姐姐要看,在下当然是不敢惺惺作态,这便脱了帽子与姐姐谈吐真心,只是不知姐姐找我是有何要事?”

    金媚儿看清白发之后失神了短短一秒,随后掩口一笑道:“弟弟嘴真甜,来,这边坐,先喝喝姐姐泡的茶。”

    本是陌路两人一见面就亲热的以姐弟相称,好不自然,看来双方都是有扮角演戏的好手,把这温馨和谐的场面一时间演得入木三分。

    玉手端起茶几上的茶壶走向白棺,慢慢绕到他身后,弯下腰把殷红的粉唇凑到白棺耳边,口吐兰香轻言道:“本想说些暖人的话,只是这现在,弟弟调皮的手气有点寒了姐姐的心呢。”

    说着伸出香舌,顽皮地在白棺耳垂上轻轻舔触一下。

    白棺年已17,正值阳刚岁月,被如此美色一激,顿时起了反应,差点被昏了神智,幸好及时咬了一下舌尖,忍着疼痛,故作正直地轻咳一声淡淡提醒一下这勾人的小狐媚子。

    白棺再次带上黑帽遮住了耳朵,干笑一声说:“姐姐别着急,弟弟我只是来这随意玩玩,钱财都乃是身外之物,若是散尽赢来的百万金币能博来姐姐的真心相对,那又有何不可呢?”

    说着便转头带着笑意,深情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美人。

    金媚儿看到粉色的眼瞳深深看着自己,她那久未颤动的心,微微跳快了一拍,略微慌张地起身,给白棺倒了一杯香茶递到他面前,轻笑着说:“感情是来这来取笑姐姐的啊?”

    她撩起耳边的秀发继续道:“小小年纪就会沾花惹草,可不太好喔。”

    随着金媚儿的挽发,露出右耳下的一只耳坠闪起红光,死死吸引住了白棺的目光,心中思绪着几天前的路上那山匪说过的话:南荒里能够容纳物体的空间魔法道具并不多见,每一个都贵达上百万万金币,燕京城中有财力佩戴这类道具的人物屈指可数,而城中的知名赌坊“欢金屋”的幕后老板便是其一,只是不知他那空间道具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切都在白棺的预料之中,除了这传说中的老板居然是个美女,这有点让他措手不及,也怪他没有问清山匪口中的ta,是‘他’还是‘她’,这让白棺有点憋屈。

    左右摇摆的耳坠让白棺越看越是中意,接过金媚儿递来的茶杯浅饮一口,口中茶水并没有压下他眼中的欲火,依旧眼神灼热的望着金媚儿道:“姐姐便是那让我迷醉的红玫瑰,别以为年轻气力小,就摘不了带刺的花儿,姐姐这朵玫瑰,弟弟我流着血都要试上一试。”

    男人最经不住挑逗,女人却最吃甜言蜜语,特别是对于抱有莫名好感的男人,哪怕是在社会中风火多年的金媚儿也不例外,哪怕平时身边不缺那么几个献殷勤的角色,但眼前这白发俊子的深情还是猛的撼动了自己的心防。

    金媚儿的头脑乱成丝团,支吾的不知怎接下话,白棺站起来走近她,殊不知她心乱白棺的心更乱,自己明明不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平时yy都是冲清纯一类去的,这种情况下要装出一幅深情的样子真是有点难为他了,但是到目前为止看起来效果还算不错,白棺也知道此刻这股强势不能软下来,要应付这个阅历极深的金媚儿,就是要反其道而行,玩深情路线才能扭转局势。

    金媚儿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有点奇怪,身体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向眼前的这个俊俏的白发少年,慌乱地乱想自己的内心是在迎合他吗,脸色上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异样,但恍惚间发现白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金媚儿的脸颊被白棺的左手轻轻抚上,顺着月牙般的下颚被他轻佻地勾起,白棺一脸坏笑把脸凑在她耳边:“姐姐,弟弟我来赌坊,真的就是为了见你一面啊。”

    话出真心,真的是为了见她一面,既不是假为何要作假,这吐露真心的一句话让金媚儿暗自窃喜了一下。

    对于这种形势的逆转,由攻变受的感觉金媚儿并不抗拒,反而有点受用。看着白棺坏手揽到自己腰后,有意无意地停留在翘臀边缘上,她粉唇微张,喘着香气,微微发觉身体变得好奇怪,心中虽然有想推开白棺的打算,但是放在白棺胸前的玉掌却怎么也使不上劲,白棺年纪不大,但体高脸俊,是谓翩翩公子,这么于美妇相对,倒还是高出了一个头。

    “你……你放开我。”

    金媚儿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白棺,情意迷乱地小声开口请求道。

    ‘放开你?哪有这么简单,便宜还没占够,正事还没说呢,吃我一招~’白棺心里活动着。

    “姐姐,我是真的喜欢你。”白棺脉脉含情盯着金媚儿一字一字认真说道。

    金媚儿娇躯轻震,这句话给她的冲击太大,她不敢直视白棺的眼神,口齿不清地答道:“可是……可是我……”

    “没有可是!”

    白棺停在金媚儿腰上的手一动,把她水一般柔弱的娇身强硬的拦到怀中。

    “姐姐,我只是来见你一面,时间不多,待会就得走了,那些绿晶币,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就娶你的聘礼好了。”

    这招有点毒辣,白棺心想要玩就玩大的,先把目的达到了再说,这情债,留给以后的自己去烦恼。

    “你要娶我?!”金媚儿掩嘴失声道。

    “可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还有很多事情都没相互了解,谈婚论嫁是不是有点太过随意了些。”金媚儿不知为何,没头没脑地已经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姐姐何名,可有夫婿?”白棺问道。

    “我叫金媚儿,年少时就开始操劳赌坊事,未有时间考虑婚嫁一事。”她幽幽说道。

    白棺闻言笑道:“那就太好了,如果姐姐嫌我们进展太快,那便押着这钱定婚吧,过些日子我再来迎娶你。”

    说到这,白棺脸上浮现一种黯然之色,缓缓道:“只不过……”

    金媚儿对他突然的转变有点担心,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白棺叹了口气,轻声道:“过些日子我便要远行而去,这一去难免要些日子,路上没有姐姐的相陪,真不知道心中会有多么挂念。”

    说着白棺适时的把目光‘失神’地移向金媚儿耳上的红坠子。

    金媚儿失声一笑,言语中有点淡淡的失落:“别装了,你来这就是为了弄到我的耳坠吧。”

    白棺一愣,不明不白道:“什么为了耳坠。”

    几秒过后他似乎从金媚儿话中之意反应过来,松开她的身体,向后退了几步,看着她的眼神中有悲痛,有怒火,还有一丝说不出的不甘,冷声低吼到:“为什么你会这样看我,耳坠我虽然喜欢,但还没有拿感情去开玩笑的觉悟!你爱怎么想都行,我就是个这么虚伪的人!”说完不管金媚儿的反应,转身走向门口,要离开这片伤透他心扉的地方,看都不看放在桌上的绿晶袋一眼。

    金媚儿呆在原地,心想难道是这些年来的防人之心使得她整个人都变得多疑了吗,她心中对白棺是有种莫名的情愫的,只是她很难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东西,更别说是慕名而来的求爱者会抱有真心,所以在刚刚发现白棺看向自己珍爱贵重的耳坠时,猜疑了一下他,谁知这个冤家脾气这么差,竟是经不起一点试探。

    看着白棺离去的背影,金媚儿心里很委屈,不就是随口问了一下吗,这么凶干嘛,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再这样放走他,以自己的高不可及的眼光,恐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喂……!你等等。”

    金媚儿慌忙地叫到。

    白棺转身,回头,再也没了之前的深情,冷声问道:“请问还有什么事吗?”隔人之意显形于表。

    金媚儿嘟着嘴,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说道:“别生气了,我错了嘛,你随我来。”

    说着把白棺牵到一个金边木柜前,缓缓拉开其中一层抽屉,从里边取出一个木匣子。

    把它放到白棺手中,得意地说道:“打开看看吧。”

    白棺不明不白地打开木匣,只见一只和金媚儿耳上一模一样的耳坠静静置于其中,耳坠是由一条细小的秘银锁链吊穿着一个血红色长棱水晶的上方,链上镶着4个透明的小水晶,这耳坠诡异精美,但风格却毫不柔弱,棱角分明,从中透出一丝锐气,加上受到光照后还会闪出红色光芒,不像是饰品,倒是有种隐世的凶物之感。

    “这,这是?”白棺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金媚儿以为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跺了一下脚说道:“给你的,和我耳上这只成一对,你可别把它送给其它女孩子喔,不然我饶不了你!”

    白棺是万万没想到这空间道具金媚儿居然有一对,两指镊起,抬到眼前细细观赏,也不懂这个会不会只是摆设品,并没有纳物空间,这时旁边柔媚的声音解除了他的疑惑。

    “别看它只是一个耳坠,其实可贵了,而且还有一个特别的功能,想知道吗?”金媚儿真实俏皮的一面,在白棺面前展现出来。

    白棺把耳坠的针孔穿过自己的耳垂,温柔地说道:“不必了,在我心里它只有一个作用,就是用来思恋你。”

    金媚儿明知道这是花言巧语,但还是生出一丝欢喜。

    走到白棺身前,看着这个把自己心神系上一根红线的俊邪男子,他雪白的肤色陪衬着血红的耳坠,愈发的诡异与妖艳,金媚儿忍不住用手指去摸动他耳上的坠子,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过来的,也不知道你要到哪里去,但是你一定要回来找我,尽快,我在这等着你。”

    白棺很纠结,心想这妮子好像太入戏了些,自己以后能不能找到延寿异果还说不定,要是找到,不妨回来把她收入房中。

    “我知道了,媚儿。”白棺牵着金媚儿的小手,强颜欢笑道。

    “对了,你知不知道那种延长阳寿的果实在哪可以找到?”

    “你问这做什么,难道你是…”金媚儿突然想起白化病一事,脸上浮现惊色。

    白棺眉头一皱,神色黯然道:“没错,我有白化病,不吉之人,你后悔了吗。”

    金媚儿到底是人之上流,见过不少世面,没有愚民那般不开化,媚眼一笑,轻松道:“我后悔什么,嫁夫随…”

    说到这她却不好意思说下去。

    “嫁夫随什么?”白棺满脸坏意,笑问她。

    “随便你~”金媚儿得意洋洋回道。不过她还是记起白棺想要了解什么,然后说道:“我不知道有这种功效的奇果,想来应该是很稀有的珍宝了。”

    白棺不死心地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可能了解这种奇果的人。”

    金媚儿思考了一下,答道:“要说这世上所知秘密最多的地方,应该是西斯大陆的凯撒学院了吧,里边有座集齐天下书籍密典的图书馆,那里应该会有你想知道的线索。”

    白棺考虑了一会,打定主意要去凯撒学院一趟,向金媚儿问清了路线便打算就此离去。

    临走前金媚儿强烈要求他带上那百万金币,白棺豪言婉拒,说这钱以后是用来养老婆的,只取了几十金币便离开了‘欢金屋’。

    心头回荡着金媚儿的那句话:“我等你。”

    白棺自嘲一笑,自己这种境地,也不知还能过几年,怎有资格去论那些儿女情长,逢场作戏他白棺拿手,但真的要他付出真心,那是难上加难。

    抱有一丝对金媚儿情意的愧疚,他消失在了街道人流中。

    ‘欢金屋’。六楼阁上,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出神的望着楼下,看着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身影渐渐走远。

    今日于君别,

    何时再相见。

    路遥人行远,

    红情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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