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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定秦曲 > 第二十五章 防御反击思路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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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次的应对匈奴人的战争准备当中,张嘉师事实上思考过一点,那就是他希望凭借少量的骑兵部队来牵制匈奴人的部分军队,减轻前线所遭受到的压力。网

    但是在经过白起的劝说之后,张嘉师自己很干脆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少量的骑兵也许能够在一些场合当中起到骚扰匈奴人的作用。但是更多地是这一种安排无疑是送死。因为相对于骑兵部队而言,匈奴人自身的骑手数量并不是你的一些少量的骑兵部队能够直接抗衡的。若是匈奴人将计就计,利用更多的小分队骑兵来设伏,这些骑兵在突袭的同时很有可能会被这些小分队的骑手进行牵制,最终有可能落得个全灭的下场。”

    毫无疑问的是,白起的劝说是非常有道理的。在历史上,利用小规模的骑兵部队牵制骚扰成功例子也不是少数,但是这个事情更多地是面对敌人没有足够的骑兵或者是一些特定的场合下才有这成功例子的存在。

    正如白起的话当中所提及到的一些方面的关键所在,匈奴人想要找到应对这个方式的措施,很有可能不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若是匈奴人真的派遣数队人数相仿的骑兵小分队来应对他的这种安排,无疑是一个对于突袭骑兵小队而言,是很有可能送人头的行动。

    所以张嘉师自己最终也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

    而从另外一点而言,白起同样给他一个建议:

    “面对匈奴人的机动性作战能力而言,一开始就跟匈奴人进行决战或者是用骑兵部队来直接对抗对方,反而是一种对于匈奴人求之不得的安排。即使是在装备上你有着一定的优势,但是匈奴人的兵力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抗衡这个优势的同时,迅削弱你麾下的骑兵部队的作战能力。在此消彼长的情况下,若是将战争时间拖延得越长,那么对于你来说将是一个越不利的局面。”

    白起的这一段话提醒张嘉师不要轻易的动用那些新式的骑兵部队,因为即使是这些新式的骑兵部队在装备上拥有着巨大的优势,但是只要匈奴人不是大败亏输的话,这些骑兵部队很有可能会面对匈奴人的人数上的优势而消磨殆尽。

    秦帝国的骑兵部队在质量上以及数量上事实上远不如匈奴人这个游牧民族,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即使是在河套阴山之战,蒙恬麾下的大军更多是依靠军阵来面对匈奴人主力的猛攻,在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之后,才真正的奠定胜局。

    而在眼下而言,张嘉师想要复制蒙恬的这一次经典战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无论是匈奴人亦或者是作为千古难遇的单于——冒顿而言,他们很难会再次犯下头曼单于所犯的错误。

    但是这不代表白起不认为张嘉师没有取胜的方式。

    相反,白起说出了一段话,让张嘉师不得不沉思:

    “虽然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但是从眼下而言,秦军的军力是防御强于进攻,若是一开始就跟匈奴人死磕,无疑是一种以短击长的兵家大忌。虽然说防御反击这种战术很是被动,甚至是有可能会因为一些因素而最终出现被匈奴人夺取主动权的结果出现。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这是一个抗衡匈奴人的最佳战术。”

    白起在说完上面的一段话之后,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话:

    “张巡守睢阳,延续了唐朝风雨飘摇的江山。”

    ……

    张巡是唐代历史上的一个文武双全的官员,这一点张嘉师是比较清楚的。而且在新旧《唐书》当中,张巡都有单独列传,则是可以说张巡在历史上的地位颇高。

    在《旧唐书》的张巡传当中有着以下的记载:

    张巡,蒲州河东人。兄晓,开元中监察御史。兄弟皆以文行知名。巡聪悟有才干,举进士,三以书判拔萃入等。天宝中,调授清河令。有能名,重义尚气节,人以危窘告者,必倾财以恤之。

    禄山之乱,巡为真源令。说谯郡太守,令完城,募市人,为拒贼之势。时吴王祗为灵昌太守,奉诏纠率河南诸郡,练兵以拒逆党,济南太守李随副之。巡与单父尉贾贲各召募豪杰,同为义举。

    时雍丘令令狐潮欲以其城降贼,民吏百余人不从命,潮皆反接,仆之于地,将斩之。会贼来攻城,潮遽出斗,而反接者自解其缚,闭城门拒潮召贲。贲与巡引众入雍丘,杀潮妻子,婴城守备。吴王祗承制授贲监察御史。数日,贼来攻城,贲出斗而死,巡乃合贲之众城守。令狐潮引贼将李廷望攻围累月,贼伤夷大半。禄山乃于雍丘北置杞州,筑城垒以绝饷路,自是内外隔绝。又相持累月,贼锋转炽,城中益困。

    时许远为睢阳守,与城父令姚摐同守睢阳城,贼攻之不下。初禄山陷河洛,许叔冀守灵昌,薛愿守颍川,许远守睢阳,皆城孤无援。愿守一年而城陷,督冀一年而自拔,独睢阳坚守。贼将尹子奇攻围经年。巡以雍丘小邑,储备不足,大寇临之,必难保守,乃列卒结阵诈降,至德二年正月也。玄宗闻而壮之,授巡主客郎中、兼御史中丞。尹子奇攻围既久,城中粮尽,易子而食,析骸而爨,人心危恐,虑将有变。巡乃出其妾,对三军杀之,以飨军士。曰:“诸公为国家戮力守城,一心无二,经年乏食,忠义不衰。巡不能自割肌肤,以啖将士,岂可惜此妇,坐视危迫。”将士皆泣下,不忍食,巡强令食之。乃括城中妇人;既尽,以男夫老小继之,所食人口二三万,人心终不离变。

    时贺兰进明以重兵守临淮,巡遣帐下之士南霁云夜缒出城,求援于进明。进明日与诸将张乐高会,无出师意。霁云泣告之曰:“本州强寇凌逼,重围半年,食尽兵穷,计无从出。初围城之日,城中数万口,今妇人老幼,相食殆尽,张中丞杀爱妾以啖军人,今见存之数,不过数千,城中之人,分当饵贼。但睢阳既拔,即及临淮,皮毛相依,理须援助。霁云所以冒贼锋刃,匍匐乞师,谓大夫深念危亡,言响应,何得宴安自处,殊无救恤之心?夫忠臣义士之所为,岂宜如此!霁云既不能达主将之意,请啮一指,留于大夫,示之以信,归报本州。”霁云自临淮还睢阳,绳城而入。城中将吏知救不至,恸哭累日。

    十月,城陷。巡与姚摐、南霁云、许远,皆为贼所执。巡神气慷慨,每与贼战,大呼誓师,眦裂血流,齿牙皆碎。城将陷,西向再拜,曰:“臣智勇俱竭,不能式遏强寇,保守孤城。臣虽为鬼,誓与贼为厉,以答明恩。”及城陷,尹子奇谓巡曰:“闻君每战眦裂,嚼齿皆碎,何至此耶?”巡曰:“吾欲气吞逆贼,但力不遂耳!”子奇以大刀剔巡口,视其齿,存者不过三数。巡大骂曰:“我为君父义死。尔附逆贼,犬彘也,安能久哉!”子奇义其言,将礼之,左右曰:“此人守义,必不为我用。素得士心,不可久留。”是日,与姚摐、霁云同被害,唯许远执送洛阳。

    ……

    而在《新唐书》当中,张巡守睢阳的记载于旧唐书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至德二载,禄山死,庆绪遣其下尹子琦将同罗、突厥、奚劲兵与朝宗合,凡十余万,攻睢阳。巡励士固守,日中二十战,气不衰。远自以材不及巡,请禀军事而居其下,巡受不辞,远专治军粮战具。前此,远将李滔救东平,遂叛入贼,大将田秀荣潜与通。或以告远曰:“晨出战,以碧帽为识。“视之如言,尽覆其众。还辄曰:“我诱之也。“请以精骑往,易锦帽。远以告巡,巡召登城,让之,斩示贼。因出薄战,子琦败,获车马牛羊,悉分士,秋豪无入其家。有诏拜巡御史中丞,远侍御史,訚吏部郎中。

    巡欲乘胜击陈留,子琦闻,复围城。巡语其下曰:“吾蒙上恩,贼若复来,正有死耳。诸君虽捐躯,而赏不直勋,以此痛恨!“闻者感概。乃椎牛大飨,悉军战。贼望兵少,大笑。巡、远亲鼓之,贼溃,追北数十里。其五月,贼刈麦,乃济师。巡夜鸣鼓严队,若将出。贼申警。俄自鼓,贼觇城上兵休,乃弛备。巡使南霁云等开门径抵子琦所,斩将拔旗。有大酋被甲,引拓羯千骑麾帜乘城招巡。巡阴缒勇士数十人隍中,持钩、陌刀、强弩,约曰:“闻鼓声而奋。“酋恃众不为备,城上噪,伏禽之,弩注矢外向,救兵不能前。俄而缒士复登陴,贼皆愕眙,乃按甲不出。巡欲射子琦,莫能辨,因剡蒿为矢,中者喜,谓巡矢尽,走白子琦,乃得其状。使霁云射,一中左目,贼还。七月,复围城。

    初,睢阳谷六万斛,可支一岁,而巨其半餫濮阳、济阴,远固争,不听。济阴得粮即叛。至是食尽,士日赋米一勺,龁木皮、煮纸而食,才千馀人,皆癯劣不能彀,救兵不至。贼知之,以云冲传堞,巡出钩铭干拄之,使不得进,篝火焚梯。贼以钩车、木马进,巡辄破碎之。贼服其机,不复攻,穿壕立栅以守。巡士多饿死,存者皆痍伤气乏。巡出爱妾曰:“诸君经年乏食,而忠义不少衰,吾恨不割肌以啖众,宁惜一妾而坐视士饥?“乃杀以大飨,坐者皆泣。巡强令食之,远亦杀奴僮以哺卒,至罗雀掘鼠,煮铠弩以食。

    贼将李怀忠过城下,巡问:“君事胡几何?“曰:“二期。“巡曰:“君祖、父官乎?“曰:“然。“君世受官,食天子粟,奈何从贼,关弓与我确?“怀忠曰:“不然,我昔为将,数死战,竟殁贼,此殆天也。“巡曰:“自古悖逆终夷灭,一日事平,君父母妻子并诛,何忍为此?“怀忠掩涕去,俄率其党数十人降。巡前后说降贼将甚多,皆得其死力。

    御史大夫贺兰进明代巨节度,屯临淮,许叔冀、尚衡次彭城,皆观望莫肯救。巡使霁云如叔冀请师,不应,遣布数千端。霁云嫚骂马上,请决死斗,叔冀不敢应。巡复遣如临淮告急,引精骑三十冒围出,贼万众遮之,霁云左右射,皆披靡。既见进明,进明曰:“睢阳存亡已决,兵出何益?“霁云曰:“城或未下。如已亡,请以死谢大夫。“叔冀者,进明麾下也,房琯本以牵制进明,亦兼御史大夫,势相埒而兵精。进明惧师出且见袭,又忌巡声威,恐成功,初无出师意。又爱霁云壮士,欲留之。为大飨,乐作,霁云泣曰:“昨出睢阳时,将士不粒食已弥月。今大夫兵不出,而广设声乐,义不忍独享,虽食,弗下咽。今主将之命不达,霁云请置一指以示信,归报中丞也。“因拔佩刀断指,一座大惊,为出涕。卒不食去。抽矢回射佛寺浮图,矢著砖,曰:“吾破贼还,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至真源,李贲遗马百匹;次宁陵,得城使廉坦兵三千,夜冒围入。贼觉,拒之,且战且引,兵多死,所至才千人。方大雾,巡闻战声,曰:“此霁云等声也。“乃启门,驱贼牛数百入,将士相持泣。

    贼知外援绝,围益急。众议东奔,巡、远议以睢阳江、淮保障也,若弃之,贼乘胜鼓而南,江、淮必亡。且帅饥众行,必不达。十月癸丑,贼攻城,士病不能战。巡西向拜曰:“孤城备竭,弗能全。臣生不报陛下,死为鬼以疠贼。“城遂陷,与远俱执。巡众见之,起且哭,巡曰:“安之,勿怖,死乃命也。“众不能仰视。子琦谓巡曰:“闻公督战,大呼辄眦裂血面,嚼齿皆碎,何至是?“答曰:“吾欲气吞逆贼,顾力屈耳。“子琦怒,以刀抉其口,齿存者三四。巡骂曰:“我为君父死,尔附贼,乃犬彘也,安得久!“子琦服其节,将释之。或曰:“彼守义者,乌肯为我用?且得众心,不可留。“乃以刃胁降,巡不屈。又降霁云,未应。巡呼曰:“南八!男儿死尔,不可为不义屈!“霁云笑曰:“欲将有为也,公知我者,敢不死!“亦不肯降。乃与姚訚、雷万春等三十六人遇害。巡年四十九。初,子琦议生致五人庆绪所,或曰:“用兵拒守者,巡也。“乃送远洛阳,至偃师,亦以不屈死。巨之走临淮,巡有姊嫁6氏,遮王劝勿行,不纳,赐百缣,弗受,为巡补缝行间,军中号“6家姑“,先巡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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