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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莘荣赞歌 >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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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景1:医院

    金黎与陆浩再次赶到金科所在的病房门口,门口挤满了人,医生、护士、还有。。。警察。

    一名警员看到金黎与陆浩靠近,赶紧上前:对不起两位,这位病人正在接受警方咨询,请你们回避一下。

    金黎情绪有些激动:什么?接受警方咨询?我哥自己就是警察!

    警员显得有些尴尬状:啊。。。你是他妹妹啊。。。

    金科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小林,请让我妹进来一下吧!

    那位名叫小林的警员脸上堆满微笑:哦,那。。。你们进去探望一下吧!

    陆浩:谢谢警官!

    金黎跑步进入,陆浩紧随其后。

    金黎对着头上依然缠着纱布的金科,上前一个拥抱:哥!

    金科:好了好了,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陆浩对金科简单而随意地鞠了一躬:大哥。

    金科看看陆浩:你好!【又看看金黎,似乎明白了什么】

    陆浩:大哥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跟我们讲。

    金黎望了陆浩一眼,微笑。

    金科会心一笑:哦,我很快就出院了,没什么的。照顾好我妹妹就好。

    陆浩:嗯,一定的!

    金科:小黎,你们赶紧回去晚自习吧,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和警员们一起处理一下。

    金黎:嗯,好。哥,再见!

    金科:再见!

    金黎与陆浩离场,警官带着几位警员进入房间。

    警官:小金啊,你掌握了哪些线索?

    金科:【拿出放在床头的一本小本子,翻开给大家看】你们看,这是我根据犯人以往的行踪所作的记录。根据我所记录的种种规律来看,犯人的藏身之处一定就在。。。

    镜头拉近,金科手指指向自己画在地图上的一个红圈处(红圈处为一座房屋的简笔画)。金科在红圈处将手指按下--这里!

    镜头衔接:在金科将手指按在红圈上的同时,红圈渐变扩散,并且与周围的黑线一同放大,地图上所画的山和树木在放大的过程中渐变成真实的山石与林木,最后镜头放大到一座破瓦屋,一个人影淡入,渐大。

    跳接镜头

    场景2:山上破屋

    汪峰,编号07993,此时正拿着一把手术刀放在火上烤,随后划开自己流着血的肩膀,接着拿出止血钳,夹住卡在肩膀里的什么东西,好像是某种金属材质的东西,尖叫着忍痛拔出。。。

    尖叫中,噪音扩散到山林间。

    异物拔出后,汪峰身子不停颤抖,止血钳从手中滑落,金属物体随止血钳一起掉到地上—那是一些弹片。

    一个人影从侧面接近07993,汪峰听到脚步声,警觉地转过头看向黑影。

    人影:“哥!”

    汪峰转头角度60度,眼睛斜向人影,定睛1秒。随后脑袋慢慢转回,偏向另一边。

    镜头拉近人影,同时火光变亮,窜动的火光照射在人影上。

    人影的四分之三侧脸上映着不断闪动的火光,光影对比强烈。最终呈现出人影的相貌—汪洋。

    汪洋:哥,这里是一些青霉素、奎宁、消毒酒精和药棉。

    汪洋走过去,蹲下,把医药箱递给汪峰。

    汪峰的头依然偏向另一边,没看汪洋一眼,语气冷淡: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汪洋苦笑:呵,哥,小时候在这捉迷藏,我总是找不到你。可是现在,我长大了。

    汪峰嘴角上扬,频频点头:哼,你长大了,所以现在你能找到我了。。。【缓缓起身】可是你找到自己的路了么?嗯?。。。不好好学习,整天跟人打架,敲诈勒索,【声调突然转为大吼】你想落到跟我一样的下场吗?啊!?

    汪洋

    汪峰:你走,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汪洋:那你怎么办?

    汪峰:我不要你管!老子又不是第一次受这种伤。

    突然一阵风起,鸟群飞散,汪峰本能地察觉到了什么。

    紧接着,探照灯光在破瓦屋周围来回晃动,警察用扩音器对着瓦屋的方向喊:编号07993犯人,呆在原地别动,你已经被包围,警方规劝你放弃抵抗,与我们配合。

    汪峰:走!赶紧走!

    汪洋:哥,要不咱们自首吧!

    汪峰:咱们?谁跟你咱们?很熟吗!!

    汪洋还在犹豫。

    汪峰:你快走!!!要是学校知道你跟罪犯有瓜葛,指定开除你!【连推带踹推开汪洋】快走!!

    汪洋泪眼朦胧,回头望了一眼,一咬牙,迅速撤离。

    场景3:食堂

    新闻再次播出,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好消息;对于另一些。。。则是噩梦。

    电视里播放新闻:高危犯人,编号07993,已被警方抓获,目前正在进一步审讯中。此次行动无人伤亡。

    金黎、陆浩、柯灵激动地相互击掌耶!~

    此时,陆浩身边出现一个穿校服的身躯,陆浩抬头—是汪洋。

    汪洋:那个。。。

    陆浩:哦,汪洋!

    金黎:怎么了?你哭了吗?眼睛红红的?

    汪洋:额,没有,最近得了红眼病。那个。。。我是想。。。

    陆浩:哦,我明白。【拿出一叠钞票】诺,这个你先拿着。

    汪洋接过那一叠钞票,像拿着铅球一样沉重:谢谢!

    陆浩:没什么,以后有需要尽管开口。

    汪洋鞠了一躬,赶紧离开。

    柯灵目睹着这一切,瞠目结舌。

    金黎拿手在柯灵眼前甩了一下:喂!

    柯灵回到清醒状态:我有一种错觉。

    陆浩:啥错觉?

    柯灵:之前你跟汪洋约定了《君子协定》 ,说实话我是不怎么相信他会信守承诺的,可是现在看来。。。嗯。。。他真的蛮君子的。

    金黎:我是坚持认为,人都是可以改变的。

    柯灵:嗯。。。不过我个人感觉。。。【指向金黎】是你改变了他。不要说汪洋,就连阿浩这小子的英语成绩也是你改造出来的。

    陆浩既惭愧又开心地笑着。

    金黎看向陆浩,微笑:可不管怎样,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我倒是希望汪洋能够遇到一个比我更合适的,真正爱他的女孩。

    场景4:校外水果店

    金黎和陆浩在买水果。

    店员将一袋水果装好,递给金黎,金黎结果袋子。

    陆浩正习惯性地要去付钱,金黎拉住他。

    金黎:欸~今天我请客哦。我哥立了大功,理当我请。

    陆浩:好吧。

    金黎付过钱,拉着陆浩正起身要走,眼角的余光却瞟见一个人影闪过,那人似乎正匆忙逃跑的样子。

    金黎迅速转头:汪洋!站住!

    穿校服的人影站定,镜头取景为其后背,镜头光圈缩小,亮光聚焦于此人腋下夹着的长方体红色物体,周围略暗。

    汪洋尴尬地转过身,打招呼:啊。。。你们好。

    金黎迅速将手中的一袋水果交到陆浩手里,接着快步上前,一把抽出汪洋手上的红色长方体—一包中华香烟。

    金黎用审讯的语气问:这是什么?

    汪洋抓耳挠腮,继续尴尬状。

    金黎大吼:回!答!我!

    汪洋

    金黎:不用解释,你小子。。。【咬牙切齿状】

    陆浩连忙打断:哎哎,金黎,冷静点。

    金黎:冷静?告诉我,他撒谎问你借钱两次,就是为了买烟!你竟然还能冷静?!!

    汪洋:我没有撒谎!真的是因为家里有事!

    金黎手指指向汪洋:还狡辩!

    周围人们听到这里的叫喊声,都围了过来。场面似乎越来越僵。

    陆浩赶紧解围:好了好了,不管事实如何,嫌疑人都是有为自己申辩的机会的嘛。唉,我有点渴了,我们为何不去肯德基坐会呢?

    金黎依然对着汪洋怒目而视,汪洋依然一副尴尬而无辜的表情。

    陆浩:来,走吧。

    场景5:kfc

    好剑拔弩张的气氛啊。。。

    三个人都只点了一杯可乐在喝,金黎与陆浩并排坐,汪洋坐在他们对面。

    金黎打开盖子扔掉吸管一口气喝完可乐,坐在那死盯着汪洋一边还喀拉喀拉地嚼着冰块。金黎的眼神太恐怖,汪洋都不敢抬头看她。

    陆浩看看汪洋,又看看金黎:*静了。。。说点什么吧。

    金黎翘起二郎腿,双手搭在腿上,语气冷静得好惊悚:让最需要解释的人来做开场白。

    汪洋:我。。。我把事实都说出来,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并且。。。

    金黎:你先说,我们听完之后再决定是否相信你。还有,“并且什么”?

    汪洋:并且。。。能不能请你们不要告诉老师和同学们啊。

    金黎和陆浩小震惊了一下:啊。。。

    汪洋叹了一口气:我的父亲。。。是个赌徒,从年轻时沉迷于赌局无法自拔,母亲是个裁缝,只手撑起这个家。我的哥哥。。。是个。。。抢劫犯、亡命之徒【说到这里时,声调突然降低】

    金黎和陆浩彻底震惊了:啊!!

    陆浩:难道。。。

    汪洋:对!没错!编号07993。【几秒的沉默】金黎,你哥的事,真对不起!

    金黎不再生气,平静了很多:不不,这不是你的错,我哥做这份工作,本来就已经把生命置之度外。而且,冤有头,债有主,这跟你没关系,不要放在心上。

    汪洋点点头,继续说:第一次借钱,是为了给我哥买药。就是昨晚。。。我想劝他去自首。今天的新闻你们也看到了,新闻里说“没有警员受伤”,那我哥他多半没有抵抗。

    陆浩和金黎认真听着,深有感触。

    汪洋:所以我今天得买点。。。“礼”。给狱警。。。希望我哥在监狱里别受太多苦。。。汪洋眼前的香烟盒子。几滴水滴连续地滴在盒子上。

    汪洋:我知道,这样的行为属于贿赂,是不对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滴滴眼泪继续不断流淌在汪洋脸颊上。。。但是没有发出呜咽声。

    汪洋说完之后,双手抱住脑袋,肩膀在颤抖,喘息声接连起伏。

    陆浩和金黎起身走过去,双双把手放在他肩膀上。镜头拉远。

    场景6:公交车上

    汪洋坐在前面的位置,眼睛望向窗外,金黎和陆浩并坐其后。

    金黎靠在陆浩肩膀上睡觉,陆浩一手搂着她的肩膀。

    此时汪洋手里不再是一条红色外壳中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从外轮廓上看,里面应该叠着好几个长方体盒子。

    汪洋转过头:陆浩,你说。。。狱警他会照顾吗?

    陆浩:放心,这种事情我爸妈经验足,在他们的酒局上早已司空见惯了。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汪洋沉思几秒:陆浩,之前。。。我真对不起你。

    陆浩:哈,以前的事情就不要记着了,也是因为有了那样的教训,我才想要锻炼身体,彻底变得独立的。

    金黎突然醒来,对着陆浩的脸颊亲了一下,马上趴在他肩膀上继续装睡。

    陆浩惊愕了一秒:呃?你醒了啊?

    金黎闭着眼睛:没有。【嘴角上扬】

    汪洋想转过头看看金黎,但转到一半又把头偏了回来。继续望向窗外。半透明的玻璃窗上倒映着汪洋迷茫的眼神。

    场景7:监狱门口

    镜头:门卫见三人接近,上去阻拦并询问。

    一些手势过后,门卫让道,三人入内。

    场景8:监狱内

    汪洋来到看护室,坐在防弹玻璃的一边,汪峰坐在另一边,开始对话。

    金黎与陆浩站在汪洋身边。

    汪洋:哥。

    汪峰:学校那边。。。没事吧?

    汪洋:没事。【指向金黎与陆浩】这是我的两位同学,他们陪我一起来的。

    汪峰瞅了这对小情侣一眼:嗯,一看就是正道中人。

    汪洋: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家里说。

    汪峰:呵,我能有什么需要。在这里不愁吃不愁穿,只要每天干点苦工就行,又不用整天胆战心惊挨子弹。【沉默几秒】倒是你小子。。。要好好学习,将来找份好工作,养活爸妈就行。

    金黎:我和陆浩会尽量帮助汪洋的。

    陆浩赞同地点头。

    汪峰苦笑:人说,父债子还。幸运的是咱老爸有两个儿子。【用叹息的语气说话】一个还债就够了,另一个可以走好自己的白道。

    狱警:好了,时间到!

    汪峰:小子你更幸运,遇上这么好的朋友。好好照顾妈。

    汪洋点头。汪峰随狱警离场。

    场景9: 狱警办公室

    金黎、陆浩、汪洋三人在办公室内。

    陆浩把黑色袋子轻放到办公桌上,推给坐在办公桌另一头的一名狱卒长。

    一些言语、手势之后,狱卒长收下礼物,并缓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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