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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天书红尘劫 > 二十三 撕心裂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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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云今日不见秦枫身影进房又不见人,纳闷起来,找柳氏问:“秦枫到哪去了?”柳氏一听便感不对,故意问:“怎么不在吗?”

    “要不然来问你,和你说了些没有?”秦云问。

    柳氏强加掩饰着,道:“没有,没什么事。”

    “这就奇怪了,现在都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了。”秦云摸不到头的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柳氏道。

    “这两日不是见他行为反常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云道。

    春来花袭人,酒醉情更深。小酒庄里三三两两的酒客在欢饮着,一个悒悒不乐的少年走进来,找了个角落要了一壶酒几个菜,狂饮起来,几杯下肚有些晕眩。他不是侠士不是剑客也不是风流公子,他是个书生,一个因情生愁的书生,不是别人他就是秦枫。他就是想灌醉自己,只有酒才能消除暂时的烦恼,只有酒才能消除思维,可是他没醉过,以为醉了就能消除一切,他错了,错的彻底,只要端起第一杯起就注定是败了,败的一派涂地,问谁又能战胜这销魂的酒呢?

    他扶着墙踉跄着走在街上,一壶见底他醉了,醉的分不清方向,东倒西歪的走着。

    他摇晃着踉跄了几步撞在了树上差点摔倒,被上外出的山虎撞见,一把扶住了他,道:“秦公子怎么喝这么多酒?”秦枫这时哪里有思维,满口酒气的话都说不清:“自,自古天,天下酒,为,为何我不,不喝?”

    山虎看他醉成这样道:“那也不能喝这么多呀!看你现在成啥样了。”

    “喝,喝,再来一壶。”秦枫瞪着山虎高声道。

    “好好好你也别说了,我送你回去。”山虎说着就去扶他。

    秦枫像烂泥一样伏在山虎身上,冒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秦云看着躺在床上不成人形的弟弟摇头很是愕然,知道他一向不怎么喝酒的今天喝成这副模样,对着他道:“好端端的喝这么多酒,这样糟蹋自己,我看是疯了。”又气又恨,数落了两句就闷闷不乐的走了。柳氏倒有点眉目叹着。

    夜间,秦枫口干难忍昏昏郁郁的下了床,心胃难受头也痛的厉害,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拿起水壶就大口的灌下去,半壶见了底才舒服些,看着镜中蓬头垢面的自己觉得可悲。

    柳氏突然端着盘子进来,道:“起来了,我看你也应该醒了,就送点吃的过来。”

    “谢谢大嫂我不想吃。”柳氏放下盘子道:“烦心也不要喝这么多呀,你就不能爱惜自己一点,看你现在憔悴的什么样了。”

    秦枫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道:“我没事,就是多喝了点。”说完一阵昏眩扶了扶头。

    “你看你还说没事,酒还没醒呢,快坐下吃完东西躺下,明天就没事了。”柳氏扶他坐下。

    秦枫刚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了回到床躺下了。柳氏收拾着一面自言自语着:“这酒呀本是好的转眼就成了毒药了,这档子事可怎么办呢?”

    山虎回去无意间把秦枫醉酒的事告诉了云儿,程梦莲听云儿说了倒是惊诧于是问:“为什么会喝如此多的酒呢?”

    云儿摇摇头,道:“听山虎说当时秦公子喝的不省人事也问不出来。”

    “那为何呢?”程梦莲满心不解。

    “那只能问他自己了!”又坏坏的看着程梦莲道:“姐姐如此关心?”

    “秦公子救过我,问一下也是理所当然,何来关心不关心的?”程梦莲道。

    “就这么简单?”云儿俏皮地道。

    “那你想怎样?”程梦莲反问。

    “我看不见得哦!”云儿继续打趣着。

    “我在和你说正经的你又来了。”程梦莲道。

    “好了不说了不然姐姐又不饶我了。”云儿笑着道。

    “你看他为什么会一个人喝的烂醉呢?”程梦莲问道。

    “我看有很多原因呀,可能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可能遇到开心的事了,可能和家里吵架了,也可能他就是个酒鬼呢,反正原因很多了,要知道为什么只能问他了。”云儿道。

    程梦莲想着也是,可心里还是有种力量在牵引着我莫名的挂记着。

    秦枫他心里也责怪自己不应该喝这么多的酒,让自己身子遭罪也让家人跟着担心,可每当想起秦程两家的事和哥的态度就让他束手无策,凄入肝胆,就控制不住的想大醉一场,想麻痹自己忘掉一切,醒来又是悔恨而后又是大醉,这已是第三次喝多了。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次他并没有喝的烂醉,倒是半醉半醒的,走着猫步进了家门。

    秦云见他又这副模样终于怒不可遏,拍着桌子骂道:“你看看你副模样,成天喝的烂醉活像个酒鬼。”

    秦枫踉踉跄跄的不以为然的说着酒话:“这样蛮好的,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手一摆,道:“明日愁来明日愁。”

    家安上来想扶他,被他一把推开了。秦云更加怒火中烧,道“别扶他,成天不务正业花天酒地的,有本事就别回来,让你喝死在外面。”

    秦枫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听他这样说也不服气用手指了指他,道“你,你好,小鸡肚,肚肠,顽,顽固不堪,不,讲情理,简直,不配行医。”

    秦云哪里受过如此大辱,气的怒目切齿:“你,你给我滚。”

    秦枫痴痴一笑我又不是刺,刺猬,怎么能,能滚。”

    柳氏听见争吵声跑来,一看这局面赶紧扶着秦枫,有对秦云道:“干什么发这么大火?”

    秦云指着他高声道:“你看看这小子成什么样了,在外面快活完回来还发起疯了,让他走。”

    柳氏扶着歪歪倒倒的秦枫道:“你看他不是喝多了吗,还跟他争什么!就不能担着点,等醒了酒再说?”

    秦云还是一气难消,骂道:“喝喝喝就知道喝,早晚得喝死。”

    柳氏叫着家安,道:“家安快来搭把手。”又对秦云道:“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秦枫躺在床上醉意沉沉地说着:“拿酒来,我,我还要喝……。”

    柳氏听了酸痛道:“到底要把自己折磨成啥样?”又自言道:“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得想个办法才成。

    “秦枫秦公子在吗?”云儿迎上来的家安问。

    “你是谁?找我家公子有何事?”家安对前来问话的云儿道。

    “哦,我找你家公子有些事想当面说,请通传一声。”家安打量了下才认出她来,时候进了屋。

    秦枫纳闷着不知云儿找自己有什么事,随着家安出来一看究竟。看是云儿倒是又惊又喜,问:“小姐怎么了?”云儿把他拉到角落,小声道:“姐姐找秦公子有话说。”秦枫一听喜出望外,忙道:“人在哪?”

    云儿指了指远处道:“就不远的在荷花池等着公子。”

    “快带我去。”秦枫迫不及待的道。

    穿过两条街又过了一片红树林,见池边站着一个婀娜的女子,衣裙在微风中轻轻地揉动。秦枫加快脚步走过去,走到了程梦莲的身旁。

    见了程梦莲惊喜欲狂也不问什么事而是问她还好吗?

    程梦莲一脸忧伤的样子,看着他,道:“我很好,你呢?”

    秦枫道:“我很好,多谢小姐还挂念我。”

    程梦莲几度要开口又咽了回去,秦枫坚此问:“小姐想说什么?”

    程梦莲这才道:“秦公子我想和你说件事,不知你可答应?”。

    秦枫道:“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说。”

    程梦莲道:“秦公子你为我医退的那段日子,我就想,要是能有这样一个哥哥那该多好,每当看见别人有哥哥姐姐照顾我都很羡慕,而每当看见秦公子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所以想做我的哥哥,你看行吗?”

    “哥哥”二字像钢针般扎在了他心窝,秦枫愣了半天硬生生的道:“哥哥?让我做你的哥哥?我听错了吗?我做你的哥哥的,难道你不知我的心意吗?”

    程梦莲强加欢颜着,道:“难得你不愿意吗?但是我一直盼望有像你这么个哥哥,是真的。”

    秦枫脸色聚变眼中涨满泪看着她,激动的退了两步,道:“不会的,难道在你心中我只是哥哥,难道今天叫我来就是让我做你哥哥,我不相信我也不做你哥哥的,我不做!”

    程梦莲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样子告诉着自己不能留流泪,道:“难得找一个哥哥就这么难吗?”

    “我不愿意,我不做你的哥哥,我永远不做。”他的心被我击溃了嘶喊着飞奔的逃离了这里。

    当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刻,程梦莲无法再守护心底的防线,脆弱的撕裂了,泪水涌来迷糊了她的双眼。原本心里这模糊的情在这一刻被洗劫的如此清晰,而这清晰了的情又被击的破碎不堪。她扑倒在树上任由着眼泪划破自己的脸。

    云儿走过来扶着她,道:“姐姐别这样,伤心也没用,事到如此也只能怪上天弄人。”

    程梦莲倒在了云儿的肩上,云儿抚摸着他的长发,道:“姐姐别再哭了苦伤了身子老爷夫人怎么办?”

    程梦莲起身拭着泪,道:“我没事,只是有些伤心而已。”

    云儿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别想这么多了,姐姐这儿风大我们回去吧!”云儿帮她理了理哭花的面容走去。

    秦枫像惊吓的野马不停地狂奔着,心里的那份爱给无情的撕裂了,不是,撕裂的不是爱,撕裂的只是那颗心,他知道那爱永远不会被消灭,是亘古不变的。

    情还是那份情可是被乌云包围结成了冰冻。他满脑子都是浆糊,鬼使神差的又走进了酒馆,在他心里只剩下酒了,只有酒才能给他安慰给他消愁。醉意朦胧间自言自语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只配做你的哥哥,我不愿做你的哥哥,难道这就是结果,不会的不会的!”

    柳氏看着又烂醉如泥的秦枫知道程小姐已经和他说了,她心里思量着,希望我没有做错,这只是短暂的,她安慰着自己。

    原来这都是柳氏安排的,她找到程梦莲和她说了两家人多年来的不解之仇,秦枫是怎样的折磨自己和承受的痛苦,不管你对他有意无意也不可能走在一起,要解决只要断了他的念头,一来秦枫就不会抱怀希望二来不会激起以前的往事和仇恨。柳氏最后说,让原本不会有好结果的事就让它结束吧,恳求着她一定要帮这忙。

    可事情哪里有想的那么顺利,秦枫对酒的依赖变本加厉,一连十几天都愁眉不展,整日借酒过日喝的烂醉,浑身散发着酒气,醒来也郁郁不乐不愿和别人说话,对秦云的说骂都无动于衷。

    秦云除了骂也是一筹莫展,柳氏百口难劝很是着急,这样下去必定出事,难道自己做错了。再也不忍心下去,对他道:“秦枫你听大嫂说。”

    “大嫂你不用再多说了,我没事只想一个人待着,你们就不要管我了。”秦枫目光呆滞,有气无力的打断她的话。

    柳氏道:“都是大嫂的错,我不该这么做害的你终日借酒消愁。”

    秦枫转头看着柳氏,道:“大嫂对我这么好,一向对我如儿般的照顾何错之有?”

    “其实程姑娘找你说的全是我叫她说的,我看你这样折磨着自己不是办法就找了她,原本以为断了这份情就可以死了你这条心,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痴情她对她念念不忘,我不想再看你这样折磨着自己,没想反而弄巧成拙了,这都怪大嫂不好。”柳氏带着愧意道。

    秦枫撕裂的心被狠狠的撞击着,几乎失控了,道:“难得我这么的信任大嫂,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从见到她的那天起就不再属于我的了,不管她讨厌我也好嫌弃我也好,我的心都无法回来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柳氏道。

    “那为什么知道为什么还这样做?”秦枫激动的道。

    “你去有什么用,和她怎么说,还是让我说吧!”秦枫停下脚步,迟疑了会转头看着她。“你放心,我会如实的说的。”柳氏看着他诚恳的道。

    秦枫向外走去的柳氏道:“谢谢大嫂,谢谢你能理解我。”

    柳氏勉强一笑,道:“世间竟有像你样这般如此痴情儿。”

    程梦莲对秦枫说完那些话后的几天里还是不能静心,烦乱杂念纠缠在脑海里,在她生命的某一秒经过了他,而在那下一秒又好像完全的消失了,消失的好像从来没走过,走过了却只是在过去的那一秒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她知道彼此的身世并不能给我们一个完好的结局,那倒不如在彼此心里的那一秒留下走过的身影,渐渐的平复了乱杂的心。可是原以为辗断了和秦枫的关系,直到他大嫂的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已稍平静的心又久久不能平静泛起了波澜。

    柳氏开门见山的道:“程姑娘请原谅我再次的唐突打扰,我是为秦枫而来的。”

    “他怎么了?”程梦莲问道。

    “只怪他对姑娘太痴情了,自从姑娘对他说了那些话后就变的更加消沉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天天借酒消愁,这样下去身子总有一天会出事,我不忍心他在这样下去就和他说了这都是我出的注意。”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他会慢慢好起来。”程梦莲忧愁道。

    “他要来被我拦住了,当初考虑到你们的渊源,所以才出此下策,我只是不想看到他这么折磨自己,可现在看来根本不行,希望程姑娘能理解。”柳氏道。

    “可是-----”程梦莲迟疑着。

    “程姑娘可怜可怜他帮帮秦枫,他之前为此大病了一场,连他大哥也束手无策,幸好遇到一个神医才治好了他,我怕再重蹈覆辙,那时真的就没救了。”柳氏说的恳切。

    “柳大嫂,秦公子也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会不帮呢?可到头来不是更加加重他的痛苦。”程梦莲道。

    “救命之恩?”柳氏惊讶的看着她。

    “是的,一个月前我不知得了怪病你是知道的,看了好多大夫都没办法,家父请秦大夫可他对我爹的愁太深。”柳氏点头,程梦莲又道:“后来秦公子来了说他能治好我的病,刚开始家父也很疑虑,可经过七日的施针治疗我就真的好了,他的恩我怎会忘?”

    柳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百思不得其解,秦枫从来都没学过医怎么可能懂得医术更不可能会施什么针灸之术,听他亲口之言还是不太相信。

    “真的是这样我又怎么骗你呢?”程梦回道。

    柳氏见她说的真虽有疑惑可也不好追问,又听她道:“我也不想他这样,这样好了明日辰时我在荷花池等他,我劝劝他。”柳氏满怀开心道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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