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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天书红尘劫 > 十九 回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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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枫在家歇了两日今早出门去湖畔寻那红妍。人逢喜事精神爽,到了湖畔观赏了一番景色后来到百花亭,希望在此能等到红妍的出现。

    红妍知道这次秦枫定会来寻他,现了身走进百花亭叫了声秦公子。秦枫寻身回头见果真寻到了她由衷的开心,道:“这次真是要感谢红姑娘了。”红妍笑着道:“秦公子又何必客气。”秦枫问红姑娘是用什么妙法让我大哥改变主意的?”红妍笑而不答转而问:“秦公子接下打算如何?”秦枫愁眉道:“还能怎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说着说着秦枫淡淡的感伤起来,红妍问道:“公子为何叹起气了?”秦枫道:“不提也罢。”红妍故意问道:“公子和王家的婚约已解除那不就可以请媒到程家去提亲了,又有何之叹?”秦枫此时已深信着她变的无话不谈,便说出来原为。红妍感叹着:“人世间竟有如此多的爱恨相交,有那么多美好又有那么多的烦恼。”秦枫道:“家兄这么固执又那么痛恨着程家怎么会同意呢?”

    红妍灵机一动道:“我或许可以帮你。”秦枫道:“这个恐怕谁也帮不了我的,又怎敢再给红姑娘添麻烦麻呢!”红妍也不勉强只说道:“秦公子若需要我帮忙时来这百花亭吹响笛子我便知道了。”

    红妍本想报了恩就会回到水里不在干涉凡间之事,可每每想起秦枫那满脸忧愁的样子不忍心扔下不管,回到水府徘徊着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帮他呢?

    程梦莲吃了秦大夫配的药又调养了些日子身体便康复了,死尸的事官府也没什么头绪,外间偶尔还会听到相关的传言,这段时间莲花客栈倒是相继平安,也没什么什么事,只是夜间都不会再桂花树下多停留,胆小的夜里看见桂花树都害怕,本来一棵美丽的桂花树在人们眼中却变得诡异不堪。

    中秋节的晚上他们都围在后院的亭子里吃果赏月,云儿还特意换了一个背靠桂花树的位子,说见了它就想起那晚的恐怖的画面,程梦莲是没有见到所以也联想不到那是怎样的场景。

    逍无恨倒是像从来都没发生过似的,云儿的位子就是和他换的,云儿觉得他当过差见过的死人多,所以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过了中秋节没些天就到了程掌柜的五十大寿,这些天怪事连连弄得莲花客栈里有团怪气,大家觉得也正好借程掌柜的大寿冲冲喜,换换新气貌。

    程掌柜的很是开心,给当日的住客都免了房费。那天宾朋满座觥筹交错好不热闹,红妍盘算着怎么才可以帮秦枫,这日正赶上,她在人行间穿来穿去,自己从没遇到这样的气氛,感觉很是好玩,,偶尔作弄下喝多的,偶尔又搞个恶作剧,看着他们可爱的样子在一般掩肚而笑。

    晚间期间宾客散去,程梦莲和云儿帮忙整理宾客的贺礼,正说的欢颜,突然间程梦莲感到腿脚一阵酸麻,顿时一软摊到在地。急的全家上前询问怎么了。程梦莲倒在地,可也奇怪也不疼不痒的就是下半身一点力也没有,怎么扶也站不起来,她害怕的呼喊着,程掌柜的和老夫人也也吓得面色苍白。

    云儿跑出去让山虎快去请大夫,又叫了逍无恨和牛宝来,俩人把她抬进了房,而程梦莲的神智很清晰,看着不能动弹的两条腿心里越是发慌。

    老夫人哭道:“刚才不是好好的嘛怎么一下子就不能走路了,这可怎么办是好?”逍无恨在旁安慰道:“夫人也不要太过伤心,等大夫来了就知道了。”

    不会儿山虎领着王大夫进来房,爹赶紧给他腾了地方。王大夫把完我的脉又敲敲我的腿,道:“这脉相正常,腿脚也没什么异样,没有病症。”程掌柜的急问:“那为何这般?”王大夫也疑惑起来,道:“老夫从未遇到,也不敢枉加定论,无能为力了,你们还是找别的大夫看看说不定有遇到过的。”山虎送他出门又马不停蹄的去请别的大夫。

    听大夫这么一说全家上下更没底了,不知这到底有得了什么怪病,老夫人擦着泪道:“这阵子到底怎么了,香也烧了佛也拜了,怎么祸事还是一件接一件的出,这刚办了件喜事这就又出事了。”

    牛宝道:“我看最近我们客栈肯定沾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怎么会这样。”

    红妍听他说怪事一件又一件想那夜来偷酒时看见客栈吊死了一个人,心想:怪事还真是不少。

    程掌柜的听牛宝怎么胡说骂道:“瞎说什么,什么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老夫人道:“我看牛宝说的对,不然怎么会怪事不断,我看得找个高僧来看看。”

    一连请了四五个大夫看了个个都这是先前的说辞,折腾了大半夜每一个能治的,这下倒急坏了程掌柜的,不停地来回走着叹着,云儿见此道:“老爷夫人天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歇着吧,明天再想法子,今晚我陪着姐姐。”程掌柜的哪里睡的着,坐不是站不是不停地踱着步子。

    红妍走到床前静静地看着她,多么娇艳的面容多么甜美的声音难怪秦公子会对她如此的痴情,忽然间心中莫名的生出羡慕。

    一早程掌柜的又请了两三个大夫过来诊治,扬州城的大夫都差不多都请了个遍,可结果都一样,正当焦头烂额时老夫人道:“老爷你就发下脸面去请秦大夫吧,或许他能有办法呢!”程掌柜的道:“为了女儿什么都能做,可我放下也没有用,他对我是恨之入骨,巴不得我不好过怎么会帮我呢?”

    程梦莲问:“爹和秦大夫结的什么怨?”程掌柜的忽然脸色凝重,叹着气回忆起一段恩怨。

    “说来也有此一劫,都是是陈年往事了,十六年前爹在京城任官,秦大夫的爹秦源当时在京城做草药生意,当时他有两个儿子,当时他的小儿子久患重病,试了好多名医名药都无济于事,他整日食不甘味忧心忡忡,生意都交给底下人搭理了,自己走访各地寻求名医或者各种偏方,只要一线生机能治好儿子的病都不放过,说来天无绝人之路,一日在五台山遇到一个霞裙月帔气质美如兰的女子,那女子闻得此事,被他的父爱所打动,就交给了他一把本书,说此书能治天下病,只要对着患者患病之人就会除了病根,要他十日后来此归还,也交代不要声张此事。”

    说到这逍无恨心中一荡,心想:,这书难得就是逍遥山的逍遥天书?,他不动声色继续听着。程梦莲他们听到一本书就能治好不治之症觉得如此神奇。

    “秦源也是半信半疑,天下间哪有这种神物,看她清丽脱俗也说的认真就带回来一试。秦源回道家迫不及待的对着幼子打开了书,没想到果真神奇,当日他幼子便能下床走了,还吵着要吃的,惊得在场的人都相顾失色,这是就一下子就传开了。不少好奇的人前来一睹为快,也有不少身患疾病的人前来寻方。”

    只听云儿啊了声,道:“原来真有这么神奇,太不可思议了,要是谁有了这本书不就长生不老了吗?”

    “这也许就是当时那女子不要张扬的原因,怕会出时端,不过风声已经走漏还是出了事,当时你娘正怀了身孕-----”

    “娘怀了身孕,那后来怎样了?”程梦莲迫不及待的问。程掌柜的的神情有些悲痛。云儿递过茶喝了口继续道:“你娘当晚难产,产婆也没办法,情急之下我想到了秦源,我和他也有些关系就去请了他,他带着书随我而来,不料还没到府衙就冲出几个蒙面杀手,秦源为了拼死护书不料被杀死了,最终书也被夺走了。”说到这程掌柜的有些抱恨自怨,也勾起老夫人不少伤心的回忆。

    云儿骂着哪些强盗,逍无恨突然道:“哪些人早已盯上了那书,也正好撞上了老夫人难产,所以就尾随其后抢了书。”程掌柜的点点头。

    程梦莲心头一阵发麻,问:“那娘是不是就-----”老夫人溢出了泪水点了点头。

    逍无恨疑惑地问:“那小姐是后来----?”

    程掌柜的道:“逍公子实不相瞒,我夫人两度怀孕两度都难产夭折了,小女是我那可怜的弟弟留下来的,我也似她如亲生,老天也算对我不薄了。我苦苦追查也没能查出眉目,后来就有传言是我贪图这书杀了秦源,从此秦家也就怀恨在心也四处告状喊冤耗光了家产,秦大夫的娘就是在这其间终日悲伤过度而去,此后他们两个儿子也离开了京城,我多方打听没能找到,后来回扬州才看见了他们,秦大夫见我就如见到恶鬼,所以我也不敢再就寻他,只是有机会偶尔的帮助下孤苦无助的他们,再后来他们也就渐渐的大了,也就没什么可帮的了,但对我的恨也是有增无减。”

    红妍听到此焕然大悟,心想:原来是这样,当时得病的孩子应该就是秦公子了,怪不得秦公子他如此愁苦。

    逍无恨道:“这事也不能怨程老爷你了,只不过天意弄人被你碰上了,后来程老爷有没有知道书的下落?”程掌柜的摇了摇头。

    程梦莲咳了几声问:“爹,是不是就因为这件事儿丢的官?”程掌柜的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也只能怪爹的命中注定了,最后朝中有人抓住这事做文章说我贪赃枉法夺人财物,幸好在几位朝中好友开拓下才免了死罪,只是罢了我的官,所以爹就回到扬州用祖屋开了这客栈。”

    云儿道:“官场如此险恶,一不小心就掉进陷进,依我看不做那官也罢,做官有什么好的,现在开个客栈不是更自在。”

    老夫人哀伤着道:“这也都怪娘不好,害的你爹受了这么大的罪还差点丢了性命。”程掌柜地轻轻地拍拍她的手,道:“这哪能怪你,谁都不能怪的,世间的事都是这样的,谁又能平平坦坦的走一辈子呢,谁又能知道明天的事呢,总归遇点坑坑洼洼的,过去的也都让它过去吧。”

    老夫人道:“老爷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他也当了大夫,大夫有大夫的医德我看或许他可能会看开了。”程掌柜的道:“但愿如此了,事到如今就只能走这步了,好了不说了,还是赶快医好你的病才是。”

    程掌柜的叫山虎去准备点礼品就带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门。程梦莲看着他走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酸痛,责怪着自己不争气的身子,时不时的折腾着年迈的爹娘。

    红妍心想:这是我施的法就算神医来了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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