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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犀牛捡起了一支AK47突击步枪，顺手检查了一下弹夹内的子弹，还有二十多颗。
李岩手里的法玛斯早已经扔到了一旁。
不过他倒是在一个守卫的腰间找到一把手枪，虽然不是什么高级货，但是用来杀人却足够了。
“小心点，多半有漏网之鱼。”
李岩小心的警戒着四周。
这片私人领地在之前的激烈交战过后，此刻安静的有些吓人。
任何地方，安静都不代表着安全。
犀牛点点头，没出声，但是手里端着AK警惕着李岩的身后。
这是一种本能的天赋，从犀牛拿起枪的那一刻就已经展现了出来。
这一点让李岩隐隐有些意外，当然，更多的是惊喜。
犀牛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团队合作的天赋。
这种相互招呼对方后背的事情，他之前可是从未教过犀牛。
如果不是他自己存在的天赋，那就无法解释了。
李岩没多说什么，但是眼神里去露出了赞叹的神色。
对于犀牛而言，李岩的赞赏和肯定，从来都是能够让他感觉到高兴的事情。
很快，二人穿过了漆黑的厂区，来到了便的办公楼前。
办公楼内虽然还有火焰在燃烧，但是，大部分都是零星的散火。
短时间内还无法形成真正无解的火场。
李岩的身影在前，犀牛在后。
两个人从一楼进入，逐一的检查着所有的房间和走廊。
很快，因为是夜晚，所以办公楼内基本上没有什么工作的人。
留下的也都是罗尔的保镖和打手，那些手下基本上都在走廊里横尸了。
之前犀牛的那一通火力覆盖突然而且狂暴，这些人根本毫无防备的就被撕成碎片。
就算是没撕成碎片的，也被后来那几枚火箭弹直接给送去见了上帝。
二楼，刚走上楼梯，李岩便看到了一大堆的人倒在走廊上。
这些人，或者说这些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甚至有两具尸体脑袋都不见了。
整个走廊里充满了浓重的血腥气息。
李岩的视线，第一时间便落在了那个靠在走廊墙壁角落里的身影上。
那是A先生，毫无疑问。
“犀牛，戒备。”
李岩看到了A先生，手枪也在第一时间锁定了他。
就在李岩刚刚走向一动不动的A先生时，在他右侧，一间办公室的门，突然间被打开。
一道身影拿着手枪便冲了出来！
砰！！
李岩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抬手就是一枪。
不到十米的距离，直接命中头部，干掉了他。
李岩这边刚刚干掉了这个枪手，身后，便突然间传来了AK那震耳欲聋的枪声。
哒哒哒！！
他猛的转身，刚好看到犀牛手里的枪还在喷射枪焰。
两个藏在一间储物室内的家伙手里端着AK，尸体被打成了筛子，正软软的倒在地上。
李岩冲着额犀牛竖起了大拇指，这份反应和果断，是一个火力支援手最基本的天赋！
最终，李岩的身影来到了A先生的近前，手中的枪轻轻的托在他的下巴上，而后将他低着的头缓缓抬了起来。
A先生的嘴角带着血迹，两条腿已经断掉了一条，鲜血汩汩而流。
“师父，他死了吗？”
犀牛看了一眼A先生，接着又端着枪四处警戒着。
李岩伸手轻轻按了按A先生的脖子上的颈动脉。
还有脉搏，但是却极端微弱，甚至不仔细的感受都会忽略掉。
“暂时还没死，不过，应该没几分钟的活头了。”
李岩说话间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到了远处的一个手提箱子上。
“犀牛，那个箱子。”
李岩指了指那箱子，犀牛马上走过去，将箱子拎了过来。
箱子打开，里面的现金让李岩皱了皱眉。
“这么多钱？”
李岩看到钱的瞬间，脑子里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一种可能。
A先生是一个掮客，他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是带着交易的目的出现的。
现在这里，恐怕也是如此。
只是，他卖了什么东西，会这么值钱？
噗！
就在李岩沉思的瞬间，A先生突然间一口血从喉咙里喷出来。
原本已经昏迷的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幽幽转醒。
当A先生的视线渐渐清晰之后，看到的，却是那张他最不想要看到的脸。
“血色獠牙……”
A先生的语气极端虚弱，但是声音却很清晰。
“A先生，还有什么遗言，说吧。”
李岩看着A先生，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冰冷。
A先生本来是不用死的。
只要他不去招惹李岩，不去招惹幽灵蝶。
可是他偏偏就把这两件事儿都给干了。
去干这两件事情倒也没什么，可是他却没能干成任何一件。
这就有点自寻死路了。
“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A先生看着李岩，目光里带着些许的疑惑。
也许是人之将死，也许是早就有所怀疑。
总之，他看着李岩的眼神，带着几分似曾相识的熟悉之感。
“这不重要，反正你又不是我杀的。”
李岩摇了摇头，而后话锋一转：“你欺骗了他，又想要杀了他，现在，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随着李岩的话一开口，犀牛的身影也已经来到了A先生的近前。
犀牛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A先生，脸上的杀意已经散去了大半。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犀牛也没什么心思去再发什么火气。
“堕落天使召集令要出现了……但愿……但愿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A先生看了一眼犀牛，但很快便再次转向了李岩。
他从来都没把犀牛当成是一个可以对他产生威胁的目标。
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他也是如此。
“堕落天使召集令？”
李岩对这东西并不陌生，上一次这东西出现的时候，神域训练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被连根拔掉了。
那这一次，又会有什么样的组织或者是势力遭殃？
“我的手机上有一份名单，他们是我已经查到的堕落天使的成员，送给你了。”
A先生这一刻看上去气色不错，说话都变的流利起来了。
然而，李岩却明白，这是回光返照。
在华夏，这现象在正常不过。
李岩没废话，直接在A先生身上翻出了他的手机。
没等他继续问什么，A先生已经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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