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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失算了。
——石秋本来就对这事很感兴趣，有了朱怀瑾的叮嘱后，他更是好奇的不行，第一波警车回来后，亲自去门口看了看。
结果看到车上下来的女孩时，他瞪着眼睛看了半晌，险些没认出来。
——这完全不像是他以前见过的那个叛逆的小爆炸头了，根本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女孩脸色苍白，眉眼文文静静的，刘海安静的垂下来，的确很像个无辜的学生，让人没法把她跟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一边感慨朱怀瑾教人还真是有一套，一边又忍不住上前确认了几句，发现这还真是司瑜之后，石秋犹豫片刻，最终让把人安排进了整栋楼里最温和的地方——心理咨询室。
案发现场就这两个人在，他们去的时候，门还是从里面反锁着的。
而且司瑜始终一言不发，一句辩解都没有，很像是正处在失手杀人后的懵逼状态，怎么看，这都是个重大犯罪嫌疑人。
不过石秋也知道，朱怀瑾不是那种喜欢意气用事的类型，他不可能包庇一个罪犯，更不可能包庇一个跟司建树有亲密关系的罪犯。
所以人安顿好后，他好奇的摸进了心理咨询室，想问问对方，这起凶案到底什么情况。
然而小姑娘始终一言不发，问的紧了，就闭着嘴低着头往软凳里缩，什么都问不出来，石秋只好闭嘴，回办公室等他兄弟过来。
可惜朱怀瑾到的并不算快。
石秋等了半天，茶都喝了两杯，差点以为朱怀瑾把司瑜忘在这儿了。
嫌疑人带回来了，死者家属还催的很紧，是提讯还是再等等，石秋压力有点大。
他给朱怀瑾拨了通电话，对方却没接。
瞪着手机的通讯录看了一会儿，石秋终于决定先问问情况，这才找了几个面相柔和的女警去问讯，自己跑到外面透了口气。
谁想这时候，正好看到朱怀瑾赶到了。
同事接到石秋的消息，停下了询问，刚推开门，就感觉迎面走来一人，嗖的就从她们旁边过去了，全身带着阵阵冷气。
几人目瞪口呆的回头看了看，又看向石秋，她们的头按着太阳穴，有点心累的说，“没事，先去休息吧。”
然后也跟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把其他人的视线挡在了外面。
讯问室里色调冷冰冰的，好在有了石秋的叮嘱，女生没被像真的犯人一样铐在凳子上。
女警也没隔着栏杆审讯她，只是搬了几张凳子坐在她旁边，借环境的压迫力跟她聊了聊天，试图套话。
朱怀瑾脸色稍微缓了缓，上前两步，轻声喊她，“司瑜？”
女生感觉到门口有人，又听到有声音叫她，她下意识的抬了抬眼，然后又麻木的缩回视线，蜷起来不吭声了。
可能是被之前在酒吧的景象吓到了，来了这里又遭到了这种对待，她安静的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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