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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勇气。
她实力不高，却敢呵斥千羽默，让千羽默有些愣。
“坛主，反叛的是我，她什么都不知道。”
纵使境界突破，莫天白也觉得自己不是千羽默的对手，说出的话有气无力，他已经丧失了和千羽默一战的决心。
千羽默往前走。
“不要，坛主，不要。”莫天白握剑的手，开始颤栗起来。
“你看到了我的长相，知道了我的身份，你没有活着的可能，这个女人？”
千羽默眉毛都拧在了一块。
杀女人，对他来说，是一种挑战，他内心闪过无数念头，终将变得坚韧起来。
他不再那么年轻幼稚。
“她也看到了我的长相。”
“不，不，她不知道你的身份。”莫天白急声说道。
“老白，我不怕死，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来吧，我不怕你。”崔艳大声喝着，不想莫天白如此卑微屈膝。
“小艳，你别再说了，他真的会杀了你的，你还年轻，都怪我，我不该去找你的。”莫天白懊悔起来，他气质消沉，已成废人。
千羽默继续朝前走来。
“慢着，我知道，勾魂坛最大的敌人，是顺天宗，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潜伏进顺天宗，做你的内应。”
“我如今是巅峰大帝，可以身居高位，你需要我。”
莫天白见千羽默再度走近，他连忙大声说话。
千羽默止住脚步。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以为，我是三岁幼童？”
见千羽默停住，莫天白终于松了口气，他踹着气。
“我可以和你签订主仆契约。”莫天白出声，他看着崔艳，果然崔艳的瞳孔在扩大。
“不行，不可以。”崔艳说着，“我宁可死，你不会让你这么做。”
“他必须这么做。”千羽默淡淡开口，“不然，他绝对走不了。”
崔艳甩开莫天白，走到千羽默面前。
“我留下来，他不会叛变的。”
“哈哈哈......”千羽默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大笑，当年，叶妃萱离开数载，心就变了，爱情，是世间最不可信的东西。
“他不会叛变，他会变心。”千羽默很执拗的想，“莫天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的对，我需要一个人替我潜入顺天宗，而你，的确很合适。”
莫天白不知道千羽默为何不相信他对崔艳的爱，他拨开崔艳，突然武魂颤动，一缕血红从里面飘出，来到千羽默面前。
这是武魂和肉身联合的精血，一旦被千羽默掌控，轻轻一捏，莫天白就会全身迸裂而死。
千羽默抓住，融入灵识之中。
“老白，你何苦呢？”
“小艳，你不明白，修真界无比残酷，人与人之间，没有基本的信任感。”莫天白说着，“主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希望您能照顾好崔艳，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修炼，也才结出武丹，对您来说，不会有任何负担。”
“我答应你。”
“我没问题了。”莫天白不去看崔艳，他知道，他会离开崔艳很长一段时间。
崔艳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突然泪如狂涌，她并没有觉得他的卑微令自己看不起，她相信，如果今天她不在，莫天白会拿起手中的剑，和千羽默一战。
就算战死。
因为对她的爱，让莫天白选择了卑微，他爱她，所以不能让她死。
他们这种爱情，千羽默是无法明白的，他内心很孤苦，纵使唐婷婷一直陪伴，但他也找不到内心的慰藉。
秦淸说的不错，千羽默对唐婷婷，更多的是亏欠。
她失去皇字，离开天唐圣地，助自己离开边关，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对唐婷婷有所亏欠。
“很好，我问你，当年夜雨楼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千羽默皱眉。
如果是他做的，千羽默也不能放过他。
至少，夜筱筱是他的朋友。
“夜雨楼？”闻言，莫天白却是很诧异，他不知道这个势力。
“不是你做的就好。”千羽默也觉得，莫天白身居高位，而夜雨楼，最强的都只是魂尊境，莫天白没功夫去对付夜雨楼。
“你走吧，崔艳我会安排好，你尽可安心，如果你做的好，我会让你见她。”
千羽默淡淡说道。
“是。”莫天白应声，没有和崔艳打招呼，他咬牙离去，相信短暂的离别，是为了他日的相聚。
崔艳看着他远走。
直到莫天白消失，千羽默才转身离开。
天边将露鱼肚白，千羽默带着崔艳，来到了勾魂坛总坛。
他穿着黑袍斗篷，见到了剑护法，看到他身边跟着一名女子，剑护法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
“坛主，找出来了，人被我单独隔离了。”
“做的不错。”千羽默淡淡一笑，“你实力该长进了，停在九天境，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会被遗弃掉。”
剑护法不由冒冷汗，连连称是。
玉莺带着夜筱筱的时候，特意穿了黑袍斗篷。
千羽默并没有进去，直到夜筱筱出来。
她神色有些呆，最终才长长吁了口气，“是他们，我见过其中一个人，当年还追杀我。”
“千羽默，谢谢你。”
“谢谢你，找出真凶，也谢谢你，舍弃他们，让我报仇。”
千羽默倒是很实诚，吐出真相，“他们是顺天宗的人，安插在勾魂坛的内奸，这个世界还真是搞笑，你当初猜测，竟成为事实。”
“顺天宗到底是什么样的？”夜筱筱很诧异，“他是天下第一宗，为何要做出这些事情？”
夜筱筱觉得，顺天宗没理由这么做。
“这里面，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也不知道，我父亲知道，但是他没有告诉我。”千羽默无奈，“你只要知道，我最大的敌人，就是顺天宗。”
夜筱筱点头，她不再多问。
“我突破冕号大帝了。”一个灵字飞出，那是一个鸾字，长的像凤凰，“在净土山的安心修炼，对我帮助很大。”
“那你继续回去吗？”千羽默询问。
“我陪你吧，听玉莺说，你碰到了麻烦，唐皇性格温柔，未必是那个女人的对手，我帮帮她。”
“你的后宫，以后会起火啊。”夜筱筱开着玩笑，但其实压制着内心的感情，她对千羽默是有情的，只是压制着。
“什么后宫？乱七八糟的？”千羽默白眼，他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
“你还爱着叶妃萱吗？”夜筱筱笑着问，“我前不久听到她的消息，她去了巨人岭，听说，拜了一名地仙为师。”
“谁？”
“冰仙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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