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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欧跟楚天对视了一下。
“你上一次见着所长这么紧张是什么时候？“楚天问老欧。
“没印象。“
楚天歪着头想了想，“会不会是案子有什么重大突破了？“
“不像，有突破应该马上跟我们说啊……哎，“老欧叫住刚进来的一个警察，”你们干嘛去了？“
那警察有点儿泄气地看了老欧一眼，摇摇头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抓记者。“
所长从自己办公室里伸出脑袋来，“刚才跟你们交代的事儿抓紧落实！“
几个跟他一起回来的警察连连点头表示马上落实，所长这才把脑袋缩回去关上门。
“让你们干什么啊？“楚天压低声音。
“堵记者。“
所长站在办公桌旁边，毕恭毕敬地打着电话。
“……已经发现那两个记者的行踪了，找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我查过了，近期来我们市的只有他们一家媒体……是是是，绝对不掉以轻心……我已经都布置下去了，保证不把消息漏出去……明白……“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现在领导班子正在换届，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捅娄子。好了你去忙吧，这件事搞定之前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打电话的人把手机关机揣好，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在手里倒了一点儿，对着墙上的镜子把刚才打电话时碰坏了的鬓角儿抹好，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走到门口，一提气，抬手把门推开。
一时间闪光灯此起彼伏，他稍微后仰，微笑着做了个遮挡强光的动作，随后跟着雷动的掌声拍着手走向不远处那把最高的椅子。
所长挂掉电话，来到椅子前一屁股瘫坐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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