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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天才画家还未嫁 > 一.再见已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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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heart is still there, but there is no more of you    【心还在,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你了】 ------林笛笙

    暖暖的阳光洒在正托腮发呆的林笛笙身上,给这个女生镀上一层金边,使原本就美得像天仙一样的她又好看了许多,只是,眼底的忧郁却始终未散去。

    “同学们,我叫郑辛,你们可以叫我郑老……”

    一个身材高挑,面带严肃的女人踏着一双坡跟鞋走进了高一一班,开始做着自我介绍,但她热情奔放的声音并没有让发呆着的林笛笙回神。

    直至--------

    “报告”

    一急促的男声打断了郑辛的介绍,但似乎看似严肃的郑辛并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让他进来,看来这就是贵族学校的老师对有钱人的态度。

    虽然这急促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却让林笛笙心里咯噔了一下。

    林笛笙咽了口口水,缓缓地转过头,果然是他------赵景映。

    这个曾经日日陪伴她的男孩,这个伤她伤的最狠的男孩,这个 ,让林笛笙既爱又恨的男孩。

    林笛笙在前几天意外得知赵景映和她一个班时,心中止不住的颤抖与紧张,她想过很多种他们见面时的场景,可能嘘寒问暖,可能视而不见……

    林笛笙觉得再见时,她肯定要对他视而不见,冷漠的让他忏悔,让他后悔。

    但在这一刻,林笛笙转头与他对视的一瞬间,感觉心好像要跳出来了似的,这和热恋的时候一样,但感觉不同了,这一刻,林笛笙恨他,恨这个抛弃了她的男孩。

    赵景映刚进来就看见了靠在窗边发呆着的林笛笙,心中有些激动,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又遇见了她,但也有些许害怕,怕林笛笙恨他,怕林笛笙不愿意再爱她。

    看着林笛笙带着忧郁的侧脸,赵景映按着规矩喊起了“报告”,当然,还有为了引起林笛笙的注意,对于赵景映来说,这种幼稚的把戏,若不是因为自己深爱的女孩,自己绝对不屑于用。

    果然,林笛笙回头了。

    林笛笙看着曾经装满自己整个心房的男孩看着她带笑的帅气阳光的脸,心绪又被拉到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初二,赵景映以转校生的身份转到林笛笙他们班,当时林笛笙因为被同学整蛊,正在班上跳舞。

    赵景映看着眼前长得异常美丽的女生熟练美丽的舞姿时,他懵懂无知的心中,立刻有了这个女孩的一席之地。

    初二下学期,赵景映终于和她在一起了。当时他们的事情,在整个初中是一段佳话。在那时,他们无忧无虑的,学校花园里的梧桐树下,是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在那里,他们曾许过永远,在那里,他们在一起……

    直到现在这一刻,林笛笙还清楚的记得他们曾经说过的话:

    “阿笛,你猜我是谁?”

    “别闹了,赵景映。”……

    “阿笛,再给我跳支舞呗,好不好嘛,嗯嗯~”

    “我就只会那一种,你嫌弃我吧”……

    “阿笛,阿笛……”

    ……

    当林笛笙回过神时,赵景映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勾着唇角看着林笛笙,满怀激动由于点试探性地说:“阿笛,我来了,我可以做你旁边吗?”

    “随你。不过,谁让你这样叫我的,我跟你熟吗?我不认识你。”

    赵景映听着林笛笙的这句话,心情是五味杂陈,他觉得他离失去林笛笙已经不远了,现在无比的后悔为什么当时要离开林笛笙去美国。

    赵景映收拾好书包,无视着老师的介绍,学着林笛笙托腮,看着林笛笙的侧脸,压抑着想冲上去拥抱着林笛笙的心情,努力平静地说:“阿笛,我很想你。”

    林笛笙:“……”

    林笛笙在听到赵景映的话后,心明显地颤了一下,可林笛笙依旧一脸平静,她不想爱他了,她一个人可以活得很好,她不需要他,她不需要男人,不需要关心。

    赵景映盯着林笛笙的平静,心中的激动一瞬间被浇灭,取代的,是害怕,怕林笛笙不爱他了,怕林笛笙不要他了,怕,林笛笙爱上别人了,可他自己知道,林笛笙不是一个多情的女孩,可就是忍不住多想。

    赵景映实在是忍不住了,压低微颤的声音,问:“你不爱我了吗?”

    林笛笙:“……”

    “连句话都吝啬于对我说吗?”赵景映盯着林笛笙的白皙的侧颜,略有些激动的问。

    林笛笙不想去看赵景映的眼睛,她怕她会忍不住扇他一巴掌:“吝啬?比不上抛弃。”

    之后两人之间除了沉默只剩下尴尬,随着时光的流逝,白天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我回来了。”

    林笛笙从玄关处换好了拖鞋,走向沙发。

    过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人回应她,林笛笙也见怪不怪,自己所谓的“妈妈”在外头鬼混惯了,现在说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快活呢。

    林笛笙她爸得了肺癌死的早,她妈自打嫁给林笛笙她爸,爱在外头卖弄风骚的性子也收敛了一点,不过自从林笛笙爸爸死了后,林笛笙她妈更加的放荡不羁了,一天24小时,留在家里的时间也就9,10分钟,对林笛笙更是不管不问,冷嘲热讽,好像林笛笙不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一样。

    林笛笙环视了一下这根本不像家的房子,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去书房拿着画板出了门。

    看着计程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林笛笙的眼神渐渐黯淡,从小就自己养活自己,自从爸爸死后,上到太奶奶,下到亲表妹,没有一个人喜欢她,为什么都不要她?就因为嫌她克亲人,是个累赘吗?真是可笑,这不过是姨妈为了赶走她编得慌话而已。

    下了车,林笛笙走进对她来说真正像家的地方------美艺馆。

    这个充满着欧洲风格化的小型建筑物离市中心很远,位置偏僻又安静,林笛笙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安静,人又不多,才经常来这儿画画,写生。

    走上二楼,走进了熟悉的画室,林笛笙整理好画板,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笛笙的初中时期除在校时间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美艺馆度过的,她还记得在那个时候,他们四个关系真的好得不得了,天天腻在一起,一点也不烦,赵景映,赵之航,许宜水,现在想想他们怎么可能过得不好。

    林笛笙起身,拿起架子上自己的杯子,下了楼。

    虽然建筑很美,但实用的东西挺少,就例如整栋楼,4层12间屋子就只有一楼大厅有一个小型饮水机。

    林笛笙捧着接满热水的杯子,额头上溢出的汗,顺着林笛笙细腻光滑的脸颊滑下,但林笛笙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一样,转身上楼。

    “大夏天的喝热水?亲戚来了?出汗了也不知道擦一下,呐,给你。”

    随着男生的声音响起,一直黑白格子的手帕伸到林笛笙面前,而那手帕的主人却在林笛笙的后面以送手帕的姿势环住林笛笙。

    林笛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及帕子吓了一跳,在男生说话的一瞬间转过身去。

    看着面前的男生,林笛笙睁大了双眼,盈盈的双眼里充满了惊讶与惊喜,还有些许厌恶,不过很快林笛笙把这种神情敛去,伸出手轻轻把男孩的胳膊拍回去,平静的说:“不需要。”

    没错,这就是林笛笙发小------赵之航。

    至于林笛笙为什么厌恶他,只是因为赵之航和赵景映一样,在林笛笙最需要帮助,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离开了,只是离开时间不一样,赵之航从小就是林笛笙依赖的隔壁大哥哥,尽管他们差不多大。

    在林笛笙小时候,她的爸爸妈妈经常吵,闹的不可开交,每当那个时候,林笛笙就会哭着跑到赵之航的家里找赵之航。

    在林笛笙初二的时候,她妈妈当时在外面鬼混,她爸爸在宽阔的客厅的地板上痛苦的打着滚,用力的捂着肚子,痛的话都说不出,而林笛笙则是眉头都不皱的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爸爸”。

    等她看着她“爸爸”咽气后,眼泪再也止不住,甩开门,大哭着去隔壁敲打着赵之航的门,可林笛笙面对的是赵之航的责骂,骂着她无理取闹,神经病,要她滚,还说自己马上就要走了,要她不要再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了。

    那时的林笛笙硬生生把眼泪憋在眼眶里,转身跑去找她妈妈了。本来她可以找赵景映和许宜水的,但是当时学校派他们去县里参加比赛了,暂时回不来。

    她一直知道她妈妈在哪里,可她不想见到她妈妈,但是现在她只想寻找一个依靠,诉说自己的恐惧与毫无安全感。

    她冒着雨,奔跑着,因为脚下的泥坑摔了一跤,洁白无瑕的皮肤和裙子都沾上了泥渍,可林笛笙又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去寻找她所谓的妈妈,她的脸上,泪水和雨水掺到一起,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见到了她所谓的妈妈,她却是无尽的绝望。她所谓的妈妈扇了她一巴掌,狠狠地,毫不留情的,在她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她所谓的妈妈甩给了她一扎钱,绝情地说:“给我滚,你以为老娘想要你啊,呸,你不过是林具[林笛笙爸爸]捡来的,凭什么!给我滚!”

    要说林笛笙在见到她“妈妈”之前是还有一丝希望的,那么现在的她只剩下绝望。

    林笛笙眼神空洞的走在大街上,一步一步地,她都感觉很沉重,好像自己要死了一样,她在听到她“妈妈”说的话后,一切都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所爱的“爸爸妈妈”会冷眼对她,对她不管不顾的,任她自生自灭。

    后来还是赵景映救赎了她,不过,又摧毁了她。

    林笛笙回过神儿来,看着离自己咫尺近的赵之航,冷哼了一下,说:“呦,赵大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之航盯着林笛笙除了冷漠没有其他情绪的双眼,心中的紧张感随之而来,而后,缓缓开口,  道:“还在怪我?”

    “对。”

    说罢,林笛笙画板什么的也不拿了,直接推开赵之航,潇洒离开美艺馆。

    赵之航还一直站在原地盯着自己想念了好久的女孩离去,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他知道,自己确实做错了,不过,也是身不由己……

    林笛笙离开美艺馆后,独自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她自己知道这里一直有警察巡逻,治安又好,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走着。

    微风吹着这个看似悲伤的女孩,她的洁白衣摆与长发轻轻拂动着,在这空旷的大街上显得孤单又美丽,如同一个坠落的天使。

    when things go as usual, but i think it is a kind of luxury.

    [当一切归于平常,我却觉得这是一种奢侈。]               ------赵之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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