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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还是五大都不知道，这家伙幼儿园毕业了吗？笑死人了！”
“跟幼儿园有什么关系，我两岁时就知道一比五大了！”
胡君的答案，顿时引发了哄堂大笑，笑声之剧烈，简直要顶破房顶。
“如龙表弟，看来咱来想多了，就冲这小子的智商，根本不用我们刻意收拾啊，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沈浩然给表弟发着短讯。
沈如龙大笑回道：“是啊，早知道他这么缺心眼费那个劲干啥，自作孽不可活！”
“你…;…;你确定这是你的最终答案吗？”沈星有些急了，赶忙问道。
沈海接过话茬。“没错，族评不是儿戏，如果现在要改变答案的话还来得及。”
“不用了，我确定我的答案没有错！”胡君满脸笑容，根本没有改的意思。
“胡君！你在干什么？现在是玩的时候吗？”沈如月急了。掐了胡君的大腿一把。
胡君就跟没感觉似的，既没叫，也没表现出痛楚，任由她掐，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见他如此气定神闲。沈海反倒有些好奇了，“小子，你信心满满，莫非，这道题还有其他说法？”
胡君点头。越过众人，看向魏三。
“还请姑爷明示，说明白你的道理，我好跟老爷复命。”魏三道。
“好，那我就简单说说我的道理！”胡君点头。众人默然。
“其实，这道题的题目乍一看很简单，大家都上过幼儿园，就算没上过，目不识丁的老农恐怕也知道五比一大…;…;”话锋一转，胡君指着那封信道，“但是，关键就在那只手上，如果这道题真如六个字说的那么直白，又何必画一只手在上面？岂不是多此一举？”
众人听着他的解释，暗暗点头，确实是这样，如果老爷子单纯想放水，只写六个字就好了，何必还配上画呢？
“你继续说。”沈海眉头挑动。手指捻着胡须。
胡君笑着，伸出左臂，五指张开，“这就是五，五指，五个人，五条心，各自为政，各自为战，一盘散沙。”
接着，他把右手捏成一只拳头，“但是别忘了，五指还可以攥起，攥起了，便不再是五，而是一，一只铮铮铁拳，共同的梦想，共同的敌人，同心协力，同仇敌忾，同舟共济…;…;现在，是一大，还是五大？”
所有人都沉默了，几个孙子辈的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算哪门子解释。
唯独三人神色有异。
这三人，分别是沈海、沈星、方管家。
五指对一只铁拳，这真是老爷子出题的真实用意吗？
沈家这一辈，刚好有兄弟五个，如果真如这小子所说。这题，分明就是在敲打大家啊。
方管家默然，看来，老爷子自觉日失无多，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担心自己死后，五个儿子会互相争权夺利啊！
无论沈海还是沈星，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不再说话。
“请大家稍等，我已经记下了。这就禀告给老爷，看看答案到底对不对。”魏三点头离开。
沈家主宅大院里，雕梁画栋的门廊下有一个小池，一身素色的沈北斗正半倚着廊柱，捏着虾粉扔给池中的锦鲤。脸色淡然，看不出悲喜。
魏三一溜小跑，来到沈北斗身后，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并未开口打扰，静默相候。
放下装虾粉的小盒，沈北斗朝送来毛巾的下人摆了摆手，直接将双手在真丝衣服上擦了一下，这才转回头，“那小子怎么答的？”
魏三如实相告。沈北斗边听边点头，听到最后，嘴角不禁微微上翘，眼睛里也燃起了一道异样的光芒来，“他真的这么说？”
“小的不敢隐瞒，字字无错。”魏三拱手。
沈北斗：“哈哈，好个五指对铁拳！我这位‘小胡老师’果然不凡！”
小胡老师？魏三好奇这说法是哪来的，但终究是没有开口问，而是问了句：“那老爷，他这道题算是对了吗？”
“你觉得呢？”沈北斗忽然问道。
魏三恭敬拱手，“小的不敢参与老爷家事，不敢妄言。”
“哈哈哈哈…;…;”沈北斗放声大笑，笑声之爽朗，根本不像是一个医生已经断定活不过三个月的人，让魏三大为诧异。
但是。作为老爷子的贴身下人，魏三已经从对方的表情里猜出了结果，老爷子都好几年没这么大笑过了，结果还用说吗？肯定是对回答相当满意啊。
“附耳过来。”笑声渐隐，沈北斗朝魏三招手，在其耳边说着些什么…;…;
沈家祠堂，迷之沉默维持了将近五分钟，直到魏三重新回来，大家这才齐齐看向他。
“老爷怎么说？”方管家赶紧问。
魏三拱手：“老爷说了，这题没有标准答案。对与不对意义不大，他只是一时兴起出了道题，最终结果还是要看前五道题的成绩。”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尤其是胡君和沈如月，双双都有些失望。老爷子果然是在整人，出的题居然不算分，这不是瞎胡闹吗？
不过，沈如龙和沈浩然都笑了，搞了一圈最后还是维持原判。这个结果，他们自然是乐得其见。
沈海和沈星互相对了一下眼神，还没从刚才那道题的思绪里缓过神来，谁也没说话。
给方管家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公布了。沈海居然缓缓闭上了眼睛，显出一丝疲态。
“五题错了三道，下下等。”方管家宣布。
“好！大快人心！”下面的子弟们纷纷鼓掌，喝倒彩，吹口哨。
宣布完结果，方管家拿起账房本，翻到下下等产业那几页，想要递给沈海看，让他为胡君选择合适的产业去经营。
“大爷，先不忙着看。”魏三忽然又说话了。
沈海一愣：“还有事？”
魏三：“是的，老爷猜到了姑爷的成绩，已经为他选好了一个严重负债的下下等产业。”
沈海：“哦？是什么产业？”
“三江典当行！”魏三拱手。
听到这个店名，人们纷纷捂嘴偷笑，貌似都知道这份产业，在家里很有名的样子。
“典当行啊，也不赖！”胡君朝沈如月挤挤眼，自我安慰道。
沈如月叹气：“你就笑吧，回头我跟你讲一下这家典当行的情况，保准你笑不出来。”
“新姑爷产业已定，在场谁有意见？”沈海抬眼打量众人。
人们偷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没人有意见。
“那就这样吧，族评到此为止，方管家，劳烦把经过写进族史，大家散了吧！”沈海大手一挥道。
“先不忙着散。”魏三忽然又说话了。
“我擦，老魏你有完没完啊，有话不能一口气儿说完？”人群不悦，刚站起，只好又纷纷坐下。
“又怎么了？”沈海略显不耐烦问道。
魏三：“老爷说了，他的题虽然不算族评考核，但也不白答，有件东西要交给新姑爷保管，趁着大家都在，不妨慢走一步，做个见证。”
“有件东西要交给他保管？”沈海不明所以的道：“那就拿出来吧，我们都可以作证。”
“好。”魏三又朝众人拱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
玉佩只有火柴盒大小，呈圆形，色泽幽绿，映着阳光，竟有隐隐绿彩闪烁，刻着苍劲的一头张口青龙，正吞噬着自己的龙尾，身子形成一个闭环，造型十分别致。
“衔尾龙符？”沈海大吃一惊，身子猛仰，手边的茶杯啪嚓打碎。
“怎么可能！爹把这个给他了？”沈星也激动的站起了身，指着那玉佩，指尖狂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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