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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我只会三招 > 第十章 洛城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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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镇子上打听了半,无论是过往的探险者,还是镇的居民,甚至把镇上最有名的老秀才都从课堂里拉了出来。饶是如此,关于“铁血峰”这个地方,却是半点相关的消息也没打听得到。

    “你,会不会是铁大叔随便了个地方,只是为了让咱们离开这里罢了?”陆星柳不禁问到

    “不会的,若真只是想支开我们,个极远的地方便是了,又何必编撰出一个‘铁血峰’来,想是镇子上的人见识不够,反正镇子东边是茫茫密林,我们索性再回到洛城打探一番。”铁风到

    经过了几番磨难,两人变得默契了许多,三言两语之间便定了行程,色已然不早,这回陆星柳却坚决的要歇息一个晚上再走,铁风略微想了想便也答应了。

    陆星柳近些日子的奔波,可以是比她打出生到现在加起来还要多了,稍微洗漱一番,还不待日头完全下山,便回屋倒头大睡了起来。而铁风则独自的站在院子里,虎虎生风的舞起了那把黑铁剑。

    “山河七断”

    黑铁剑样式朴实,却是通体用纯正的玄铁铁母铸成,重量百余斤还不止,而此刻在月光下被铁风舞的发出一阵阵“呼呼呼”的声响来。

    这是铁风从开始练剑便接触的一招,也是他用的最拿手的一招,每一剑极具暴力美感,自他第一次见到铁无发展示这七剑时,便被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所震撼了。正如招数的名字,一招七式,每一式都携着万钧之力,七剑相加威势更甚,使将出来给人一种山河倒倾的浓厚压迫感。铁风虽还远达不到这种程度,但巨力挥舞之下,院落之中一时之间也是沙飞叶落,尘土飞扬。

    七剑使完,剑势一转,顿时由大开大合的挥砍转做疾风迅雷般的挑斩劈刺,正是一招“五登”使了出来,铁剑虽重,但也只是相对的,一个刚回走路的孩子拿一根树枝都觉得沉,而成年人拿一捆树枝却也不费力。这黑铁剑对常人来极重,莫使这般招数,就算想拿走,也只得抗在肩上才能行。而铁风此时却舞的电掣风驰,剑光闪闪,极为炫目。这一招本就五式,讲究的是迅猛狠辣,突出的就是一个快字。快字来轻松简单,真正能做到却是极为不易,光这五登的第一式一瞬刺出五剑,分别对准头颈胸双肩的法门,铁风当时就足足练了大半年的功夫,才勉强算是能刺了出来,但准头却还差了许多。而今不知怎么了,铁风只觉得这一式一式下来使得极为舒畅,心中大爽,五式使完了便再重使五式,循环不休,不知不觉间便已刺出了百余剑,使完最后一式不由自主的仰“哈哈”大笑了两声,显然对自己这几剑舞的极为满意。

    一笑过后,滑步掣肘,剑势再次一转,这回铁剑舞的是时快时慢,却无半点美感可言,舞了几招过后,自己都觉得似乎有些滑稽,暗叹道:“这招‘奏雨拨风引’,已经练了四年有余,却丝毫抓不到要领,这种打法别与人对招了,就算劈柴砍树恐怕都不好用。”索性剑势再次一转,又是一路“山河七断”使了出来。

    铁风七岁便开始练剑,至今已经八年有余,只学了这么三招十五式,铁无发是使短刀的,虽下武功殊途同归,但给人演示起剑法来,不免还有些凝滞,因此铁风也从未真正见识过所谓什么“山河倒倾的压迫,血不沾刃的潇洒”到底是什么样子。只觉得这三招练起来极为复杂,想当然的便觉得既然复杂,那便是好的了,他自便性子有些懒散,铁无发不多教,自己便也懒得再多学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铁风在这院落中是使了三招,又使三招,三招过后,又是同样的三招,像个卡了带的回放机一般,不断的循环播放了一夜。

    雨后的阳光,总是给人带来别样的温暖,路边花草上的露水,在暖人的晨光照射之下,淅沥沥的闪出点点光芒,远远看去忽闪忽闪的煞是好看。而在镇子东头的铁匠铺里,又一声少女的尖叫,打破了这镇上的宁静。

    “啊——!大流氓!”一件带着少女体香的外衣,精准的砸在了铁风的脸上。

    铁风一晚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踏实,早早的便起来了,当他收拾好了准备叫陆星柳起来的时候,却看到了让他喷血数升的一幕。刚开门便见到了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少女背影,光溜溜的白皙后背不着一缕,而下身也只是穿了一条将将盖住那丰满娇臀的贴身短裤,那有些惊人的曲线看的铁风呆立的半点也挪不动脚,猛然之间便觉得自己身体都有了异样的变化。而听到身后异响的少女,下意识的便一声大叫,单手捂住了胸前的两处凸起,反手便操起一件衣服掷了过去,这便有了刚刚那一幕。而就在这微微转身的一瞬,铁风更是看到了许多不该看到的弧度。

    “咳咳,我不是有意的”看到气鼓鼓冲出来的陆星柳,铁风讪讪的到。

    狠狠的瞪了一眼铁风,无意间瞥到了他腹下面有一处轻微的凸起,陆星柳的脸顿时一红,大声的对着铁风吼道:“滚开,给老娘滚得远远的。”

    看到一向以淑女自居的陆星柳竟然连“老娘”两个字都吼了出来,铁风自知这次祸定然惹得不,轻轻的咳了两声,走在了少女的前面。两人第二次踏上洛城的旅程,就是在这种尴尬的氛围下开始了。

    披荆斩棘有些夸张,但这次前往洛城的路上,却也不比前日回程那般顺利了。一次休息的时候,铁风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非要在溪水边舞起了那把长铁剑。但舞剑也就罢了,还不忘欠揍的亮几个相,其实亮相也没什么,但奈何此时他身后还背着那巨大的包裹,要巧不巧的被旁边树枝一刮,径直的落在了湍流的溪水中,然后便无辜的被冲到了不远处的山崖下面。陆星柳看到这一幕,恨得牙齿都磨的咯吱咯吱响,若不是铁风逃得快,定然要被一脚踢下去和包裹凑成一对苦命鸳鸯了。

    “你怎么办!我们刚出门不到两,你便把所有的行囊衣服都丢了去!你还能不能再蠢一点!”已经过了半,陆星柳依然还在为之前的事情气恼不已。

    “我...咦?有办法了!”正当铁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一对鬼鬼祟祟的男女从铁风身后某处走了过去。铁风落下一句“等着我”便向着两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不许动!”那对男女正在匆忙的走着,不想旁边突然跳出来一个蒙着面的男子,举着一把长剑便对准了两人。

    “大..大侠饶命啊。”

    “给我!”蒙面男子正是铁风,指了指那男子身后被的一个包裹

    “什么?”那男子颤颤巍巍的问到

    “衣服!”铁风冷冷的答道

    “原来...原来大侠好这口,晴儿,为了你,不得我只能献身了。”罢,男子抬手便要准备把自己脱个精光

    “滚,我要你身后包裹里的衣服”看到眼前男子这般举动,铁风嘴角抽搐了一下吼到。

    “呃,给”停下了正在脱衣服的手,那名男子极为果断的便把包裹丢了过去。

    “拿去,当我买的”铁风接住包裹,随手将身上还剩百余两银子的钱袋丢了过去,然后便闪身离开了,留下了极为不解的两人,和随后而来的惊叹声。

    经过这一番插曲,两人之后顺利了多,过了几便再次的来到了洛城那雄伟的城门之前,连下了几的雨,整个地都给人一种朦胧之感,而洛城四面耸立的古老而高大的城墙,却犹如一道道坚实的屏障,将城里城外划成了两个世界。

    “老王,听了没,昨晚上陆家着火了”

    “是犯了恶鬼那个陆家么?”

    “不然还能有谁,那宅子已经空了许久,这一把火下去乡里乡亲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染了些邪气。”

    “可惜了那陆南一生行侠仗义,到头来却遭了妒,落了个这般下场。”

    “这世道谁又能得准呢,像咱哥俩也老老实实过了半辈子,还不是连顿芸翠楼都舍不得去,唉..”

    刚进城不久,一胖一瘦两个汉子自认为细声细气的对话,便传入了过来。

    就是这个不经意的聊,却使得陆星柳的心高高的提了起来,但想到铁无发之前信中的警告,顿时没了主意,略有些紧张的看向铁风。

    铁风听了这两人的对话,心下也是有些紧张,看着一旁少女水灵却有一丝无助的眼神,却只是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意的道:“我们去瞧瞧,你带路”

    陆星柳微微点了点头,匆忙转了身,脚步略有些急促的快步走了起来。

    她对洛城的路极熟,从城门口进来,便七拐八绕的穿了过几个胡同,在距离陆家没多远的时候,两人便远远的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连忙又加紧了脚步,几乎跑了起来。铁风不经意的握住了少女冰凉的手,凝神注意着四周。过了不久,便看到那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大门,上面还隐隐约约能辨识出“陆家”两个曾经风光一时的两个大字。

    “等一下。”铁风忽然拉了要狂奔进去的少女,到

    “你还要拦我?”陆星柳看到那从到大生活的地方,压抑着痛苦和悲伤,似哭似笑的向铁风问到。

    “我先进。”铁风抢先了一步,极为果断的迈进了那弥漫这焦炭味儿的大门,至于铁无发的嘱咐,此时恐怕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陆家很大,上次来的时候虽然冷清寂静,但至少还保持着陆星柳走时的大致模样,此时,却全然不同了。

    陆家可以凝聚了少女出生以来全部的记忆。晌午时分厨房中的诱人菜香,被自己抱怨了无数次的父亲清晨练功声,王叔李叔时常会将大家都逗乐的笑话秘闻,调皮捣蛋总到仓库偷吃的那只黑猫。种种的一切,仿佛都随着那一把大火一去不返了,烧掉的不只是院子中的楠木青瓦,更是那一段最美的年华。

    “昨日风起,春潭荡,凄草如碧。”

    少女近了院子没走多远,缓缓的跪了下去,两行清泪,如珠如线般的穿了出来,额头紧紧的贴在了地面上,双手无力的搭在两旁。

    铁风望着少女,缓缓的抬起了右手,刚要触碰的少女的肩膀,又缓缓的收了回来,眼神斜视右后方的一处发焦了的屋檐,不多时,便转过了身来。

    “落花畔,莺莺柳柳,扰扰离离。”

    这凝视并未持续的很久,一名身材矮头脸都缠了黑布的黑衣人,从屋檐后轻轻一跃,踏落在铁风身后不远处。

    类似“你是谁”“你想做什么”这种弱智的问题,多是戏里的台词,很多时候,两人刚刚相见,就能感受到对面便是自己的敌人,这种时候,无需太多言语的。

    趁着黑衣人刚刚落地,铁风便果决的使出一手山河七断中的一式破坤断来,“呼”的一声重剑横扫过去,这一式时机拿捏的恰好,黑衣人刚落地下盘未稳,这一剑又来势凶狠,只得从腰间掏出双匕交叉一档,这黑衣人本来比铁风功夫要高,但没想到眼前的子出手如此果断,匆忙之间和重剑相交只感一股大力入体,噔噔噔的退了十余步,方才缓住了身形。

    “一朝前尘急入梦,烟凝翠朽成墨泥。”

    一击得手,铁风便再次提剑追了上去,一剑一式如狂风骤雨使了出来,一时间竟打的黑衣人又连退数十步。但铁风这一招毕竟终有尽时,当他再一次使到同一式的时候,登时被黑衣人欺身上前一架一档,白光一闪,顿时铁风左臂就现了两道伤口,虽只是擦了表皮,却还是使得铁风心下一紧,暗惊到:“这一击是因为黑衣人连挡了几剑有些劲力不足,这才刺偏了半分,若是缓过力气再来这么一下,我这左臂定然是要废了。”于是剑势一变,使出一招五登来,不愿再让黑衣人近身。

    这一招五登虽只有五式,但本来每一剑来去极快,两个呼吸的功夫,黑衣人便挡了十来剑,心下纳罕:“这子看似每次使得是同一招,但每次却有不同的变化,我不能着急进攻,须得先摸清他的路子才好。”黑衣人不知道的是,铁风每次剑招的“变化”,却不是因为什么高深的法门,而是这一招“五登”铁风本就练的不算熟,赶鸭子上架的使出来,很多剑路都变了形,本来刺向咽喉的刺向了一旁的空气,本来砍向下盘的砍向了腰间,自然而然的便生出了许多“变化”来。但仓促交手之下,黑衣人只觉得铁风每一剑既快且重,心中已给他划做“高手”的行列,自然无论是刺向咽喉还是刺向空气的一剑,他都得心应对,以免还有什么后招。因此两人一时之间“叮叮当当”的交手了数十剑,竟似打了个势均力敌。

    “玉笙寒,杜鹃啼老树,无所依”

    数十剑过后,黑衣人渐渐的也有些心下生疑,于是趁着铁风再一次一剑刺偏的时候,并不架挡,双匕守着身前三寸,欺身上前对着铁风胸口试探性的横肘一击,而心神却集中在铁风那“看似”刺空的一剑上,若这一剑稍有变化,他只得伏身对着左边侧滚躲闪了。

    其实铁风心底也一直纳闷的很,也不知道眼前黑衣人为何一直只守不攻,仿佛在让着我过招一般,但无论如何也不算坏事,快剑正耍得起劲,胸口却猛然受到了一股力道,登时后面几剑就使不下去了,疾退了三步拉开身为,重重的咳了两声。

    “枪戟剑,冰似雪。魄血魂,刚如铁。”

    见一击奏效,黑衣人微微一愣,看到铁风有些痛苦的表情不似作伪,方才明白眼前的“高手”原来竟只是剑法不熟而已。这不由得使他心下暗恼,若传出去自己竟和这么一个子过了几十招不分胜负,那当真是个大的笑话了。顿时抢身上前,双匕一虚一实转守为攻,使出一招“阴阳纷乱”。铁风见到如旋风般的双匕手法,心下有些惊慌,一时之间有些不敢应对,只得双脚疾撤,挥着长剑左支右拙,生怕被这黑衣人近了身。黑衣人见他势弱,更加有了底气,脚下猛蹬,明明只有两把匕首,却使得仿佛五六道影子一般,两人就这样一进一退再次相交了数十剑,已绕着这院落游斗了三圈有余,铁风身上也是平添了四五道伤口,虽不算深,但阵阵刺痛使得铁风既惊且怒,手下却丝毫不敢放缓。

    地下尘土飞扬,但场中央的陆星柳,却只是岿然不动,仿佛一切都是清风云烟一般。

    “人世路,何须来商榷。”

    两人奔的越来越快,但一者进,一者退,自然所耗费体力精力都不能等量齐观。当铁风再次退了一大圈的时候,到了墙角却不变向,只是假装疲于应对忘记转弯一般,径直的撞去,待到距离外墙不到半个身位的时,猛然一脚蹬出,借着一蹬之力,猛然变向朝着黑衣人冲了过来。这一手看似简单,实则极为不易,两人交手之中本就无暇回顾,此时铁风是背对墙壁,纯靠对这院落的记忆估计距离,这一脚若早了半点,就算没有踢空,也必然身形不稳,绝不可能再弹出了,若是晚了半点,那更是难以使力,在这疾退惯力之下,只能重重的栽在墙上了。也正因为如此,黑衣人见把铁风逼到墙边,心里还暗自满意,只觉得再有几个呼吸的功夫,必然能将其重创,浑然没有想到铁风这一手。见眼前少年突然反冲而出,似乎要和自己拼个同归于尽的架势,心下着实一惊,身形微转,双匕回档,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将的挡住了这一剑,但也因此重心不稳收势不及,重重的对着墙边砸了过去。两者相斗本就极快,电光火石之间也许就分了生死,黑衣人撞墙倒地,还不待起身,便见到迎头的一记重斩。这一剑力沉至极,正是“山河七断”中的一式烈阳断,长剑至上而下四平八稳,毫不花哨的直斩而下,黑衣人看着这重重的一击,只得勉力抬出双匕一档,心里却对裆下这一招毫无底气。

    正当剑匕即将相交时,只听得“噗”的一声响,长剑顿时偏了半分,想象中的一剑破顶并没有发生,而是长剑一削而下,斩断了黑衣人一臂,断臂远远飞去,血溅如瀑,一只匕首也“叮当”一声,掉落在三四丈外的地上。

    “山若埋尽忠义骨,谁言青山不可图。”

    一剑过后,铁风低头拔出了右臂上的黑铁镖,缓缓回头向着后首望去。

    只见又一个高瘦的黑衣身影,在陆府大门不远处持剑而立,显然臂上的一镖,便是这人所发了,铁镖刚入体便觉酸麻难耐,这才使刚刚的一剑失了准头。而墙角的瘦身影,察觉到这一变故,连忙脚下一蹬,向旁飘出五丈远,似乎毫不在意自己断了一臂,只是冷冷的盯着铁风。

    过不一会,两人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竟极有默契的弃了铁风,朝着院子中间的陆星柳跃去。

    看到这一变故,铁风心下大骇,虽不知为何这两人要先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动手,但若这两个黑衣人下了狠手,站在墙边的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的,当下也顾不得身体上的疲惫与疼痛,大喊一声“心”便径直的对着少女方向冲了上去。

    “白了头,枯手执旧剑,汝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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