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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九州少年志 > 第三章 神秘的羊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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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辈生而痴情根,奈何事故本情薄;

    浅缘苦执终无解,不若潜心念陀佛。

    ——邢大魔王

    枣庄,是这个村子的名字,之所以叫枣庄,大概是这里家家户户都会在院子里种上一颗枣树,秋到来的时候,大红色的蜜枣成熟,垂涎欲滴的挂在树上,甜蜜了一整个季节。

    在这个不大的村子里,住着几十户人家,村里人大多都很和睦,其乐融融的生活在这片净土之上,循日作息,闲时群坐,七嘴八舌,畅聊家常。

    时值黄昏,暮色已沉,倦懒的日头有气无力的挂在西边的空之上,村里的农人们结束了一的劳作,在等着开饭之余齐齐坐在村东头的大树下聊。

    此时,有人看见稚背着爷爷从一边走过来,便开口招呼了一声:

    “稚,又带爷爷出去啊?”

    “嗯呐,吴叔,爷爷的药没了,我带他去城里开点,顺便让郎中看看病情发展。”

    听见有人招呼他,稚抬起头朝他笑了笑,然而,他干净的笑容背后却有着难以掩埋的的疲倦和憔悴。

    “真是个好孩子啊,怎么样,爷爷的病好些了吗?”

    “吴叔放心吧,爷爷不会有事的,谢谢您的关心,吴叔,我要回去给爷爷煎药,就不和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今的稚有些反常,看起来很是焦灼,匆匆告别村民,他快步离开,甚至有些不礼貌。

    快步回到家,稚把背上的爷爷轻轻的放到了床上躺着,爷爷自从见到这块神秘的羊皮纸后便昏迷不醒,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羊皮纸。

    稚自然是吓坏了,忙背起爷爷向城里跑去,然而城里的郎中却爷爷已无大碍,稚再三的恳求他再好好的看看,可郎中再怎么看都没事,稚无奈之下只能让他再给抓点伤寒感冒的药,讪讪离开了。

    可是稚还是害怕不已,毕竟他和爷爷相依为命,他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他要是出事了自己估计就没什么勇气活下去了。

    好在他还比较冷静,先给爷爷熬了姜汤,再给灌下半碗清粥,看着爷爷气息渐渐平稳,他的心里也算是放松了几分。

    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一一夜的奔波让他疲累非常,他守在爷爷床边,慢慢的竟趴在床边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朝阳已拂晓,稚一骨碌的从床上弹坐起来,却诡异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自己床上睡下,不过他急于爷爷的状况,没时间在意这些细节,而是匆忙的跳下床去,跑向爷爷的屋子。

    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爷爷的房间此刻竟空无一人,而他的床上,被褥被精心折好,床单铺的整整齐齐,简直难以想象这会是一个重症患者的床。

    可是,爷爷呢。

    他昨还昏迷不醒,为什么今,便消失的无形无踪。

    ‘’爷爷,爷爷!”

    此时的赵稚急坏了,忙疯狂寻找起爷爷的踪迹来,他开始责怪自己,昨晚上为什么要不争气的睡着了。

    “稚,你醒了啊?快来,爷爷给你做了好吃的。”

    这时候,爷爷的声音突然从厨房里传了出来,稚连忙向厨房跑去,在灶台旁发现了爷爷的身影。

    此时的爷爷正往锅里加什么东西,灶火升腾,浓浓的香气蔓延在这屋子之中。

    稚看到爷爷没事,喜极而泣,当场就哭出来了,他跑过去抱住爷爷,豆大的泪珠抑制不住,一骨碌的全往地上砸。

    “爷爷,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傻孩子,的什么话,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爷爷好了,风寒痊愈了,我能感觉到,现在我比生病时,更为健壮,你看爷爷这气色,可好着呢。”

    赵楚一摸了摸赵稚的头发,宠溺的到,此时的稚早已十七有余,个头都比他高出好多了,可是,赵楚一明白,他还是个孩子,从命苦,心理脆弱的很,再加上自己常年多病,这孩子基本这十几年都在照顾自己,又没出去见过世面,可怜啊,看来是自己拖累了他。

    “爷爷,你真的没事了吗?”

    哭了一会儿,稚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观察起爷爷的脸色来,他的气色真的好了很多,面色红润,精神抖搂,甚至比他这个终日奔波的少年气色还要好。

    可是,这到底为什么啊?

    此时的稚心头充满了疑惑,爷爷的病郎中早就过没有个数月不会好。更何况,他们还冒着大雨行走山路,按理爷爷的病只会更重才对,为什么,突然就好了呢。

    “好了,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实我也想不通,今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完全好了,甚至我感觉我这把老骨头又充满了力量,而这一切,我能想象得到的,就是和那张羊皮纸有关。”

    “羊皮纸?”

    稚的瞳孔突然闪了闪,随后便斥满了迷茫在其中。

    “对,就是羊皮纸。来,稚,你过来,我给你看。”

    爷爷把稚拉到了一旁,然后转身关起了厨房的门窗,神神秘秘的从怀中掏出那张羊皮纸来。

    “稚,我和你,以后出去不要和任何人起前晚上我们去过坟场的事,更不要提起这张羊皮纸的存在,否则的话,我们可能会引来灭顶之灾。”

    “爷爷,这张羊皮纸有问题吗?”

    “有,当然有,你还记得这张羊皮纸之前是有字的吗?可现在……”

    赵楚一把羊皮纸递给了赵稚,果然原本写满密密麻麻的字的羊皮纸现在变得干干净净,而原本羊皮纸上闪烁着的淡淡荧光此刻也消失了,现在的这张羊皮纸上除了岁月带给它的斑驳之外,普通至极。

    “爷爷,可为什么你的病也……”

    “也许这就是最诡异的地方,我们可以假设是这张羊皮纸救了我,这样的话更显得羊皮纸的不寻常,而那串字的告诉我,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吉祥之物,之前的掌柜,便是因为这张羊皮纸,全店都引来了灭顶之灾。”

    “爷爷,你,六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听爷爷这张纸可能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稚的心里充满了恐惧,恐惧之余,他也对曾经的那段过往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六十年前……那可真是一场凶险而可怕的经历啊!”

    提到六十年前,爷爷的脸上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摸出自己的烟袋,猛的先抽了两口,随后望向窗外,眼神明灭不定,嘴唇微张,将一切娓娓道来。

    枣村以外一百多余里地,有一地界名为离州,离州城乃是帝国西疆的一座城,以盛产一种美玉而闻名。

    对于赵楚一这样的村中人来,离州城自然是算得繁荣非常,彼时的他二十出头,年少气盛,自然是不甘心待在村之中,于是他只身来到了离州城中,得一家酒店的老板赏识,留下来当了一名店二。

    酒店名为碧鸳楼,乃是离州城一座新开的食肆,装潢古朴大气,菜肴精致可口,掌柜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从外地而来,带着一名老厨子举家迁移而来,夫妻俩待人和善,热情大方,碧鸳楼刚开了几就得到了离州民众的高度认可和欢迎。

    按照常理来,这样的一间酒店应该会发展的如日中,可是,偏偏厄运就在一个月后找上了他们。

    那是一个晚上,就在食客都差不多走完的时候,一群黑衣人不请自来,那是一群执剑的屠夫,进店以后见人便杀,凌厉的剑锋无人能挡,而后他们把老板和老板娘抓了起来,似乎是在逼问什么东西,然而老板和老板娘却抵死不,最后自然是被这群屠夫屠戮在了利刃之下,除了他们之外,酒店上上下下三十多口人尽数被屠,来也巧,彼时的赵楚一刚刚如厕完,从茅房里出来,却又被一道剑气震飞,昏迷在了角落,才算是侥幸逃过一劫。

    那群人来得匆匆,去的也匆匆,在翻遍了店里所有地方后,似是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又像是顾忌着什么东西,愤愤的离开了。

    而赵楚一,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右腿却也自此废了。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黄昏了,面对着一整屋的尸体与血迹,他害怕至极,拖着残躯去城中草草包扎了伤口,又雇了些人将他们掩埋。

    这些人想必不是为了钱财而来,酒店里的钱他们丝毫未动,赵楚一一个人的力量固然太,所以他只能拿了一些财物去雇人掩埋尸体。

    可是城中之人都胆怕事,害怕灾祸临身,谁也不愿意干涉,赵楚一花了重金,才找到几个大汉,却连一副棺木都找不到,墓碑种种更是没有,只能草草掩埋,在城外六十多里地的荒山之上。

    之后,赵楚一便回到了村中,安分度日,那场灾祸过后他惊魂难定,时常深夜梦到,每每都会带着一身冷汗被吓醒。

    而谁也没想到,过了六十多年,这件事又因一张羊皮纸,重新被提起。

    “从之前字所的内容来辨别,当初的那批黑衣人,在寻找的应该就是这东西。”

    赵楚一完这一切,不知道为何,心里又再度涌现出了无尽的恐惧。

    “所以爷爷,我们现在要毁掉这张纸?给我,我去把它烧了。”

    “没用的,今早上我试过,这张纸不知道为什么,刀兵难毁,这凡间火焰,也难以伤它半分。”

    “那爷爷,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呢?”

    稚毕竟只是个孩子,此时此刻,他的脑中除了害怕,什么东西都想不到。

    “爷爷本来就是个该死之人,能够捡回一条命,还多活这么多年,已经是赚到了。爷爷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啊。你还年轻,不应该牵连到这件事之中。爷爷想清楚了,我想把你送到武盟里去,多少学点武功防身,爷爷老了,不知道何时就归西了,而你,你还年轻,应该多出去外面的世界闯闯,你老爹太顽劣,年纪轻轻就跑了出去,至今了无音讯,你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就去找找他们,毕竟,没有他们,我们的家庭就永远不算完整啊!”

    “爷爷,我不想离开你。”

    “人总要学会告别,你也要学着长大,爷爷前几就觉得不行了,想着该下去陪我那帮老友了,可现在又神奇的活了下来,命运这东西大抵是早已注定好的,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留不住,爷爷也累了,想去找个古寺吃斋念佛,安度余生,你子若成器,赶紧给我找个孙媳妇回来,我赵楚一在有生之年看得到赵家的香火得以延续,也算是走得安心了。”

    “爷爷……”

    赵稚大概也听明白了,爷爷害怕自己遭受牵连,要让自己和他分开,这样就算六十年前的血祸蔓延至今,估计遭受牵连的,也只会是赵楚一。

    此时此刻的赵稚也不知道该什么为好,他不想和爷爷分开,也不能不听他的话,只得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怔怔出神。

    “行了,快来吃饭吧,我知道你一都没吃饭,吃完饭我们还要去一趟墓地,把他们的尸骨重新掩埋一下,顺便去处理一下这张羊皮纸,总得把它丢远一点,别打搅了他们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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