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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好，除了有些头疼外，并没有伤口。
罗小天这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自己似乎是在一个洞穴里，这里和自己身上的袍子一样，都是湿答答的，不停的从各个地方滴水下来，然后顺着斜坡流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光源似乎来自头顶，抬头看去，源自湖面的光芒透过波澜的水落下来，穿过洞穴顶部的一个窗口照亮了这个洞穴。窗口的地方似乎有一层薄膜，分隔开了整个洞穴和外面的水。
“嘿！人类，我在问你话呢！”
略显空灵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把罗小天从对环境的探究中拽了出来。嗯，这回罗小天听得很清楚，这道空灵的声音说的是古代语。
“额...妳是？”
暗淡的光芒下，人鱼坐在一块被削平的石头上。之所以没有加任何量词，是因为罗小天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量词才好。一条人鱼？一个人鱼？或者一只人鱼？另外，各位是喜欢鱼头人身呢还是喜欢人头鱼身？
“我是人鱼公主，这条湖里所有的鱼类都是我的子民，所以说，人类，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子民？你把它们带到哪里去了？”
看着这条...不，这位只有摊开的手掌那么大的人鱼公主，金色的鱼尾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鳞片，重要的部位理所当然的都覆盖着贝壳，甚至淡蓝色的头发上都卡这贝壳状的发卡，罗小天真的很想拿手戳戳看这些都是不是真的。不过，人鱼不都是在海里嘛？淡水湖中的人鱼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品种？
“额，我没有想到它们是妳的子民，实在抱歉！”
“还是说，你把它们，我的子民都吃掉了？！我听说，岸上的人们很喜欢烤鱼这种活动...你就用那种邪恶的钩子将我的子民捕获，然后把它们烤着吃掉了对不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啊啊啊！”
看着人鱼公主手里绽放出的蓝色光芒，罗小天忍不住抱住了脑袋，人鱼这种生物可是天生的水系魔法师，天生就会释放至少一环的水系魔法，虽然看起来这位人鱼公主小小的毫不起眼，但是罗小天也不敢保证她是否会给自己来一发冰箭术，自己绝对会被射个对穿，然后冻成一个冰雕。
“咳！当然，我们人鱼一族是绝对的和平主义者，所以这回就饶过你吧。”
“真的？”
罗小天放下抱住头的双手，觉得自己把今天的人都丢尽了。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作为宽恕你的代价。”
“...是什么？”
来了来了，按照惯例，这位人鱼公主会给我一个藏宝图，让我找回人鱼一族失窃的镇族之宝，然后自己发现藏宝图的终点是一个龙穴，莫名其妙地屠龙成功成为屠龙英雄的自己，收到全国人民的拥戴和欢迎，国王亲自接待自己，自己的雕像会树立在全国各地，最后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咳！罗小天决定以后再也不用这个梗了。
“...我想看看人类的城市是什么样的...”
“什么？”
人鱼公主本来就小，罗小天实在是听不清这么小的人鱼发出的类似呢喃的声音。
“我说！带我出去！”
“出去？怎么出去？用鱼缸么？”
罗小天想象了自己抱着一个椭圆形的鱼缸，里面盛着一位人鱼公主的景象，不寒而栗。
“当然不是！你没看到我现在也不在水里么？我有办法保持自己身上的湿润，所以说你答应这个条件嘛？”
“妳要去哪儿？”
“在最近的城市就可以，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看看！”
小小的眼睛里好奇的光芒不断地从中溢出，前面保持的严肃气氛早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好吧，我怎么带你出去？”
罗小天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头发不够长，藏不进一位人鱼公主。
“你别管啦！”
小小的人鱼顺着袍子藏进了罗小天的领口里，接着，罗小天就感觉一阵托力从脚下升起，带着罗小天离开了湖底的洞穴。
出水的动作算不上优美，但最少人鱼公主的魔法避免了自己又一次变成落汤鸡，即便如此，当罗小天整个人“啪”的一声落在草地上的时候，他依旧觉得生无可恋。
翻过身，久违的阳光暖洋洋的，原来自己在水下的洞穴里昏迷了一夜。
“呐！我叫海伦·玛格丽塔，是一名人鱼公主，你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罗纳德·达尔文...在这之前，能不能帮我将这身衣服弄干？”
......
因为在洞穴里过了一晚，今天是周六。
罗小天穿着在人鱼公主海伦帮助下重新变得干爽起来的长袍，来到了位于市中心附近的庄园。进入庄园之后，周围不断有穿着各异的人匆匆而过，不论穿着有多么各异，都从上到下展现出一番自信高贵的感觉。
罗小天也想穿一件正式一些的衣服，虽然袍子对于魔法师来说就是最正式的衣服，但是自己又不是什么魔法师。
“唉！不是说带我到街上去看看的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海伦的声音从领口的位置传过来，她正用手扒着罗小天的领子，四处观察着。
“嘘！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妳也不想被别有用心的人抓走吧？”
“啊...放心，我说话小声点儿就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今天实在是不行，我答应了朋友参加她的生日晚会的，明天好不好？”
“唔，生日晚会啊...也不错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海伦稍微沉默了一会儿。
“那我们快进入吧！”
“好的好的，别急，话说这个庄园可真是大啊。”
“哼！还没有我家大。”
“...”
罗小天不知道海伦口中的家到底是指那片湖泊，还是大海这种根本不用比大小的地方。
跟着人群和马车，罗小天来到了举办晚会的地方。这是一栋两层建筑，从门口就能看得到从大厅溢出的明亮光辉。
大大小小的蜡烛和魔法灯在宽广的大厅里点亮，魔法灯罗小天早都见过了，偌大的魔法灯被挂在芬克城综合学院的礼堂中，只有在重要活动的时候才会被点亮。据马克思同学说，这种魔法灯使用的魔法阵最小就只能这么小，而且作用只是直接点燃魔晶产生光和热量而已，可以想象是多么的耗费能量。
这里所放置的魔法灯小了很多，也许是开发出来的新型号？
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是通向二楼的楼梯，两边已经摆放好了用作自助餐的长案，白色的桌布没有一丝褶皱，在桌子上蜡烛的照耀下泛着白光。数量众多的女仆和管家正在布置餐桌上的事物，现在到场的，都是些年轻人，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罗小天朝着四周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马克思和班里那些同学，有些无聊地想走到角落的椅子那里休息一会儿。
“您好！这位魔法师先生！想不到在这种晚会上还能够看到如此年轻的魔法师！”
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到了站在场中央的罗纳德，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将他认作了魔法师，大概是袍子惹的祸。
“额，我并不是魔法师...”
“那么...你是一名魔法学徒？”
“额，其实我也不是一个魔法学徒。恐怕你搞错了。”
“这样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那边还有些事，失陪了，希望您今晚过得愉快。”
青年一瞬间就失去了刚开始的那种热情，罗小天表示理解，并且即便在最后，青年依旧保持了很好的修养，没有像罗小天想象中的那样冷嘲热讽。
确认过再没有旁人对自己的这身灰色长袍感兴趣之后，罗小天终于可以坐在椅子上好好休息一会儿，昨天湿答答的在阴冷的洞穴里呆了一夜，真的是全身都疼，特别是腰，钻心的疼。
“喂！刚才那个人什么意思啊？”
“妳看啊，魔法师不都是穿着长袍的么？那人把我错认为魔法师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怎么看也不像个魔法师啊，要是把我错认为魔法学徒我还能理解的。”
“魔法学徒？我不是很了解你们人类对于魔法的分级...”
罗小天之前也是不知道的，但在学习了魔法简史之后，至少这一点他可以当老师。
“魔法学徒之上就是正式魔法师了，一阶和二阶都是初级魔法师，三阶到五阶是中阶魔法师，六阶到八阶高阶魔法师，还有九阶大法师以及这之上的传奇魔法师。”
“这么麻烦...那我怎么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等级的魔法师？”
“额...应该是衣服会不一样吧，所以我也不清楚刚刚那个人为什么会认错。”
其实罗小天还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区分魔法师等级的，魔法简史上记录的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不过，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够越过魔法学徒和正式魔法师之间的鸿沟，去往魔法师协会的时候，说不定就能亲眼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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