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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风刃也说了，当时除了聂向莹身边的几个人，都没有其他人在，所以他们两个人才能那么肆无忌惮地说话。
是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
她到底有什么和尚练臣说的？
最关键的是，如今都还没有人知道尚练臣为什么会回来。
不……聂向莹定是知道的，她和尚练臣走得那么近，必然能从他那里得到不少的消息。
要不要……去问一问？
齐玄煜知道自己只是想去看看她到底有多生气，要是她没有那么生气呢，也还好，自己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她要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发脾气的话，情况可糟糕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处理那样的情况。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和她说出事情的真相。
聂向莹回到房间将门关了，她还关好了窗户，以防瘟神进来。
然后才坐在床边，皱着眉头生闷气。
“太子妃，没事吧？”晴荞担心她，所以想推开门问问情况，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将门推开。
“我没事。”聂向莹没有好气地回应了一句，然后盘腿坐在床，开始运行长春诀。
她需要让自己平心静气。
“不能和一个废物生气。”聂向莹提醒自己。
然后她听到了窗户晃动的声音。
她已经将门窗都锁好了，所以外面的人晃动着窗户，并没有能打开。
聂向莹以为他会这么放弃走了，没有想到他居然还在倒腾。
而最后居然还真的让他给倒腾开了。
“你不是说了这里的门窗只要从里面锁好了没有办法从外面打开的吗？”聂向莹觉得自己又了他的当。为什么每次他说的话自己都会相信呢？
相信他的话才真的是有鬼呢。
“对啊，以前的确是这样的，宫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东宫的情况。不过为了行事方便，我和风刃想办法让自己可以从外面也能打开机关。只不过要麻烦许多。”齐玄煜回答。
“然后你和我说这机关只能从里面打开。”聂向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情又糟糕了许多。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没有谎言？
“听说你在生气，所以我过来看看。”齐玄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话题引开了。
“我没有生气，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没有必要和一个废物生气，我干嘛那么和自己过不去。”聂向莹发现瘟神的神色有了变化。
“废物”两个字像是刺一样扎在了齐玄煜的心，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反驳。谁让他在许多人的眼都是废物呢？
除了有那么几个人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子之外，不是一律都觉得他是废物吗？
“是啊，何必和一个废物生气。”齐玄煜笑着走到了她的面前，“这么看的话，你是不生气了？”
“是啊，不生气。”聂向莹说得咬牙切齿。
能不生气吗？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因为风刃突然出现，她肯定都已经冲到房间里去了。
但是她不敢。
她可摸不清太子究竟是什么脾气，如果说他如同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样，是个病娇呢？那自己可会倒霉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问问，你和尚练臣究竟说了些什么？”齐玄煜终于说到自己想要说的重点了。
“我和尚将军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你何必要打听？”聂向莹那个时候可是没有感觉周围有人在偷听，她想尚练臣应该也没有感觉到，不然他肯定会有所警惕的。
所以一定是风刃吧？只有他才能将他自己隐藏得那么完美。
“怎么会和我没有关系呢？既然你都是太子妃，应该注意什么，你自己是知道的吧？”齐玄煜想让她明白这一点。
但是她却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的样子。
“那是我夫君应该担心的时候，要么你让他来问我，要么免谈。”聂向莹当然知道他对这些事情为什么如此关心了。
可既然他要和聂向莹强调她的身份，那么聂向莹自然要和他强调自己的身份了。
她是太子妃。她的事情只有太子可以管。
不管她究竟是有分寸，还是没有分寸，都和他这个瘟神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不需要管这么多。
“你！”齐玄煜恨不得自己马能和她说，我是你的夫君，所以你的事情我当然要管。
但是他说不出口，好像有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一样，他觉得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我怎么了？”聂向莹觉得他既然都有公主喜欢了，何必还要在他这里装吃醋呢？
没有必要。
甚至于他之前那两次毒发都是他自己弄的，为的是想让聂向莹帮助他解毒。
他会一直出现在自己身边不是有这个目的吗？
“没事。你想怎么做怎么做吧。要是被人发现告诉了皇，我看你怎么办。”齐玄煜咬牙切齿。
“我要是说我不怕。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时时刻刻盯着我。”聂向莹一脸的无所谓。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尚练臣呢。当然不能这么放弃和他见面了。
任何威胁对她来说都没有用。
“是啊，没有人能时刻盯着你。所以你和尚练臣到底有什么可说的？我觉得或许我也能帮你。当然，如果是清秋的事情不用了。我不会帮你，他也不会帮你的。”
齐玄煜总觉得她心里没有能彻底放下清秋的事情。尚练臣稍微打听一下应该也会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应该也不会想让聂向莹陷入这个漩涡里吧？所以他应该不会告诉聂向莹。
“清秋的事情到底有多可怕？”聂向莹皱起眉头，清秋的事情她原本都没有打算去多想了。毕竟那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提阿成的事情对她还有帮助。毕竟她能顺便问问方家的事情。
但看尚练臣的态度，方家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可争议的。
“清秋的事情你只要不管行了。这么看，你和尚练臣说的不是这个事情，还有别的事情？”齐玄煜这会儿才觉得自己对她的了解好像不够。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尚练臣又有了交集，两个人之间还有了秘密。
“有。”聂向莹看到他这么感兴趣，自然要告诉他了。因为和他说了只会让他更加好，这种感觉有多煎熬，聂向莹很清楚。
是要让他体会一下这种感觉。
“是什么？”齐玄煜很想知道，他不希望聂向莹和别人有什么秘密。
“你想知道？那你先和我说说清秋的事情，我或许会考虑告诉你。”聂向莹觉得，能用一个消息换一个消息也挺不错的。
只是——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齐玄煜问她。
而这个想法，和聂向莹一样。
“其实我正准备这么和你说。因为我也不能肯定你和我说的是真的。”不过两个人这么互相怀疑的话，好像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齐玄煜很是犹豫。他很想知道聂向莹和尚练臣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
但是那要他用这个秘密交换。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先和我说你的。”所以他稍微狡猾了一下。
而他的狡猾自然是被聂向莹看在眼的。所以她自然是冷哼一声，吐出一个字，“滚。”
“那你说怎么办？不管是谁先说都会吃亏。”齐玄煜说道。
聂向莹却只是淡淡一笑，“反正更想知道的人不是我。所以我无所谓，你要是想说说，不想说算了。”
齐玄煜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是该相信聂向莹还是放弃？
“太子妃。”在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了晴荞的声音，她似乎还不是很放心。
“我没事。”聂向莹回答，“去为我准备一些桂花糕吧。”
吃甜食能开心。
“好。”晴荞听到她还有想吃的东西，自然觉得她没有什么大碍了。
“御膳房里那么多好吃的，为什么你一定要吃什么桂花糕？”齐玄煜嘴这么说，心里却默默记下了。
聂向莹喜欢吃桂花糕。
“你管我。所以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可以走了，要不我过去把门打开。”聂向莹走到了门边。
要是她把门打开的话，瘟神无处可躲了。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齐玄煜最终还是妥协了。
“那你说啊。”聂向莹还在想自己究竟要软磨硬泡多长的时间才能知道真相。
“清秋，原本是后宫的宫女。她是……丽妃身边的人。”齐玄煜觉得自己的话说到这里其实差不多了。
不过他看向聂向莹的时候，发现她的眼都是疑惑。
“怎么了？”聂向莹看到他的眼神很是怪，怎么他一脸她应该知道的样子？
“我还以为说到丽妃你会明白了。看来你还真的是对这些事情不够了解啊。”齐玄煜还以为京城的人都听过这件事了，但是聂向莹居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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