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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仙剑五前传之瞎想 > 第七十二章 忘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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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素妆女子的到来,吸引了大厅中无数的目光,原本嘈杂哄闹的大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海富贵猜测这位怕是来者不善啊,见到对方迟迟不说话,只好自己先开口问了:“姑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素妆女子回过神来,道:“小女子诗筠,三年前偶得先生三首惊艳绝伦的诗词,日夜品读,发觉其用词之绝妙、贴切,令人拍案叫绝,尤其是词中的一意境,更令人叹为观止。然而,诗筠才学疏浅,对夜公子的生平经历一无所知,因此诗词中有几个疑问困扰许久。听闻夜公子大驾光临,因此冒昧前来打扰。”

    这回糟了!我只知道柳七郎很受姑娘们的喜爱,哪里知道他的生平经历啊,官居几品不知,是否被贬也不知,更不知他是否有过失恋的经历。自己忽悠下其他不懂的行的人或许可以,但是眼前这位,明显就是一个才高八斗的女博士啊,这下如何是好呢?海富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道:“姑娘请说。”须不知,这句话间接的承认他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夜风花公子”

    “太好了!”诗筠似乎忘记了先前的不适,高兴的道,“总算见到夜公子本人了。”

    怎么这楼子里的姑娘套路都这么深啊!海富贵羞赧的挠挠头,道:“这个……,其实我不姓‘夜’。”夜姓,在魔界极为崇高,曾在几千年之前,夜家诞生无数惊艳绝伦的旷世奇才,虽然夜家没有割据一方占地为王,但即便是当时的蚩尤国也不敢轻视,如今,虽然夜家没落了,但是,“夜”这个姓氏却深受魔族的推崇,千年过后,余誉依在。

    “我知道。”诗筠声语极其轻柔,道:“夜风花这个名字不过是我们这群喜爱您的诗词的人对您的一个尊称。此间耳朵嘈杂,能否请公子移步,诗筠有几点事情想向您请教。”

    还未等海富贵开孔,谢沧行倒是先答应了下来,咧嘴一笑,豪爽的道:“没问题,姑娘请先,我们随后。”

    跟在诗筠身后的侍女见到不修边幅的的谢沧行,心头莫名的一阵恶寒,仅管心中极其的不愿,但是自家主子都没开反对,自己也不好多说。

    海富贵无比的头疼,小声的问道:“师叔,这又是为何啊?”

    “美女相邀,我怕你这小子脑子犯轴,所以先帮你应了下来。怎么样,师叔对你不错吧!”谢沧行自以为是的道。

    海富贵扶额长叹。这回被你坑惨咯。不过诗筠姑娘是八方阁十大名花之一,能够得到她的邀请,也是一件蛮幸福的事情,于是海富贵也就半推半就的上了楼。

    虽然这八方阁海富贵来了好几次,但是这第三层却是第一次踏足,先不说其它,这个视野便要开阔许多,俯视整个圆形大厅,这一层的包厢应该算的上是vvip了,可惜有这个待遇的人寥寥无几。

    诗筠姑娘虽然钟爱诗词,然而其房间却并未像海富贵想象中的那样,挂满了诗词字画,内阁海富贵没敢去偷瞧,这待客厅极其简单,摆了五张矮桌,桌子上只有简单的文房四宝,也是海富贵不识货,每一套文房四宝都是有来头的,价值不菲。

    “海公子,请坐!”诗筠挨着主桌席地并腿而坐,然后吩咐侍女煮茶待客。

    没有凳子真是不习惯,海富贵犹豫了许久,不知该采用哪种坐姿,跪坐?膝盖疼;并膝而坐?娘炮;蹲坐?也太不雅观了;两腿叉开坐?显得不尊重。最后还是盘膝打坐吧。

    无酒!真是没意思,谢沧行大咧咧的盘膝一座,兴致去了一大半。

    茶是好茶,但是海富贵和谢沧行都不是懂茶之人,一个牛饮,一个狼吞,算是白瞎。

    三杯过后,诗筠开口道:“不知诗筠是否有这个荣幸知道夜公子的真名呢?”

    面对眼前丽人期盼的眼神,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因此海富贵很自然的就回了一句:“姑娘客气了,我叫海富贵。”

    “诗筠何其之幸。多谢海公子成全。”

    谢沧行突然凑了过来,小声问道:“我先前还未问你呢,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外号‘夜公子’了?看来你在魔界时日不短,干的事可不少啊。连这么漂亮的可人儿都慕名而来。”

    “我也不知道啊。”对于这个不按常理来的师叔,海富贵也是无可奈何。

    谢沧行脸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字“不信”。海富贵也没招,反正也解释不清。

    招呼打完,茶也喝了,诗筠缓缓道出此番来意,道:“海公子,您的这篇‘夜半乐’,上阕描绘的世间绚丽的美好春光,意象错杂叠呈,色彩斑斓,此等景象,魔界即便没有遭遇旱灾,也是难以遇见,因此诗筠对词中的美好景致极其向往,不知海公子能否告知具体何在?诗筠想一睹其中风采,身临其境。”

    “厄……,这个实不相瞒,词中所述的景色,不过是我少年时的一个梦境。”

    “哦,原来如此,常言风景如画,词中所述美景却是如梦,难怪如此美不胜收,海公子能有如此华丽而虚幻的梦境,非常人能及。”

    “过奖,古人云,每个少年心中都有一个独特的大天地。”

    这不过是海富贵胡编乱造的一句谎言,诗筠当然不知道他所说的古人是谁,浅浅一笑,表示默认。然而谢沧行心头却是一怔:“这小子的心境什么时候如此之高了?宇寰大天地,人体小天地,天覆地载,万物悉备,莫贵于人,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祖师爷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难不成这小子达到了道法自然的境界?”谢沧行歪着头仔细的端详了海富贵片刻,转而又猛的一摇头,心道:“怎么可能!这偷奸耍滑的小子吃喝嫖赌都没戒全,若是也能达到道法自然的境界,历代祖师爷的棺材板岂不是盖不住了!”因此谢沧行断定他是瞎编胡诌的,继续喝这名贵却又“无味”的茶水。

    诗筠当然不知道这句话对道门弟子来说的意义,接着道:“‘夜半乐’的下阕写春光中嬉戏的美丽少女,其生命活力和自然景色相契如一,融为一体,实属难得。只不过,诗筠向来想去,本词应该还有一阕,意景应情,绘制了一幅富有情趣与生机的少女游春图,却没有半字提及情感,所谓诗词多半为了抒发心中的情感,因此诗筠大胆猜测,还请海公子释疑。”

    确实还有一阕,柳七郎的这篇“夜半乐”分上中下三叠,当日郎朝武砺见到爱慕已久的女神后,一紧张就忘记了下叠。因此魔界流传的只有上、中两叠。

    唉,海富贵是真心佩服,在魔界竟然还有文学修养如此高深的女子,于是道:“实不相瞒,此词确实还有一阕。”

    “海公子能否透露,以了却诗筠的心愿呢?”

    “当然可以。”海富贵没有丝毫犹豫和隐瞒,道“下阕是‘对此嘉景,顿觉消凝,惹成愁绪。念解佩、轻盈在何处。忍良时、孤负少年等闲度。空望极、回首斜阳暮。叹浪萍风梗知何去’。”因为此词乃是前人所做,海富贵也就没好意思说些“自谦”的话。

    诗筠平时自己也试着补了下阕,却往往都不如意,如今听到原著的真迹,方知自己还是偏的远了,站在那里,有些痴了,喃喃的道:“当真是字字珠玉,海公子这一阕情感陡然直下,直抒漂泊生涯中孤寂的情怀,全词纵向看,则词依序写来,由客观之景而及景中之人,由景中之人而及景外之己,环环相扣,逐叠深化,纹丝不乱,极具层次感;横向看,三叠又形成三足对峙的形势,均衡完整,相依相辅,缺一不可。小女子拜服。”

    “不敢当。”海富贵谦虚的非常真诚,因为他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只希望自己的瞎掰,没有留下什么漏洞才好。

    “今日能够得知海公子的下阕,诗筠了却了一桩大事,此生无憾,诗筠的脩竹楼随时欢迎公子的驾临,海公子若有新词,还请不要忘了与诗筠讲析,诗筠愿扫榻相迎。”

    海富贵如今也算是成了半个婚的人,搁在以往准会胡思乱想,毕竟一个女人说扫榻相迎容易引起男人的误会,扫榻就是铺床啊。所以海富贵起身准备告辞了。谢沧行早就待不住了,无酒也无肉,甚是无趣啊。

    一点都不愿意久待吗?诗筠欲言又止,想要挽留,抬手瞬间却变成了起身相送。

    走到门口时,海富贵又突然折过身来。

    这让诗筠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涟漪,还以为你真的就这么洒脱的走了呢,看来自己还是有些魅力的。卿本是高山顶上一株琉璃白花,然而孤芳自赏多年的她,也是需要有一位懂花知心之人,这位海公子满腹诗书、才华四溢,虽然举措有些不雅,却正显得他不做作,乃真性情,更难得的是与自己趣味相投。

    只听海富贵道:“不知道诗筠姑娘是否知道香薇姑娘的住处呢?”

    一瓢冷水浇个透心凉,似乎听到玉瓷摔碎了的声音,诗筠强忍内心的起伏:“原以为似海公子这般洒脱飘逸之辈,追求的不会再是表象,而是内心的真善美,没想到仍旧是看不穿这副皮囊肉色,唉……。”无限遐想化成一句叹息。输给香薇倒也不冤,要论容貌和身段,这八方阁里香薇居十大名花之首,这是毋庸置疑,自己不过是凭借着略懂诗词才占据第三。

    诗筠平复心绪,方道:“原来海公子今日是为了香薇姐姐而来,只是……,香薇姐姐两年多前便已搬至后院,不再露面,怕是要让海公子失望了。”

    “哦,其实……。”海富贵本想解释自己真不是香薇姑娘的粉丝,而是为了看望芋头,然而发现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只得随便解释几句,拱手道:“……早年我有幸与香薇姑娘见过一面,如今难得来到魔都,想要再次拜访,却不知香薇姑娘的住处,不知诗筠姑娘可否为在下指引一番?”反正也没说假话,至于你信不信,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诗筠浅浅一笑,然后吩咐侍女:“小芙,你给海公子带路,对了,把昨天买的那对火珊瑚耳环也顺道给香薇姐姐送去。”

    三层有条隐蔽的专属通道直达后院,两人随着诗筠的侍女小芙下了楼梯,不多时,来到一处小院前。小院的围墙之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叶,枝头甚至爬上了院子的大门,围墙上稀稀疏疏的开了几朵蓝色小花。要不是有小芙带路,谁会想到这荒凉的院子里还住着人呢?

    小芙道:“这就是香薇花主的住处了,两位请稍等,我先去请示。”

    小芙轻轻一扣门,开门的也是位和她打扮差不多的侍女,两人似乎颇为熟悉,交谈几句后,小芙拿出一个紫红木盒子交给了开门的侍女,想必就是先前她家主子交代的火珊瑚耳环。随后小芙便折身而返。

    “夜……,哦……,海公子,我已将两位的来意禀告了香薇花主,至于香薇花主愿不愿意见二位,就不得而知了,若是无事,小芙先回去了。”

    海富贵摸出一锭银子,道:“辛苦小芙姑娘了。”

    这倒把小芙吓住了,猛的一退后道:“夜公子,我可不能收你的银子,若是被我家主子知道了,少不得挨罚。”一慌乱,称呼又喊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真是个实诚的小姑娘啊!”

    待小芙走远后,谢沧行突然说道:“凌缺,先前那个叫诗筠的女人不简单。”

    “这八方阁里的十大名花,哪个会简单呢?”

    “不对,我感觉这姑娘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

    “怎么个奇怪法呢?”海富贵注意力在围墙之上的爬藤,要是没认错的话,此藤有毒,剧毒,名为蓼青,那蓝色的小花更甚,触之灼肤。

    “感觉她身上有股这姑娘身上有股极其古老的气息。”

    “都说普通魔族的寿命比人族要长几倍,而对于魔修来说,寿命则要更长了,师叔你别看这诗筠外表年纪轻轻,指不定是个高等魔族,已经活了几千年呢。”

    “哦!你说她是个老妖婆?”

    “呐……,师叔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啊。”跳着跑开了,来到门阶之上等待对方的开门。

    你小子竟然给师叔挖坑?被海富贵这么一打岔,谢沧行都忘记自己要说的重点了,不过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就在此时,“吱……”的一声院门再次开了,全开。

    “当当当当……。”海富贵拿出一只木头青蛙,搁在眼前,挡住脸庞,还童趣未了的变了个浑厚粗声,说道:“猜猜我是谁?”先前,他已神识悄悄的探查到里头确实有芋头的气息,因此判定,若是芋头知到我的到来,肯定会第一个跑来开门的。

    果然,很快门便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俏丽的女子立在中间,不施粉黛轻娥眉,淡妆素裹总相宜。谢沧行倒吸一口冷气:“不得了啊,这姑娘要是去了人界,指不定祸国殃民。”

    不过,海富贵就尴尬了!老脸一红:“呃……,这个……芋头呢?

    “芋头……,她在练功。”开门的正是香薇,被海富贵整了这么一出,似乎也显得有些凌乱不知所措。

    “那我去看看她?不打扰吧。”若是在修习心法那就太不巧了。

    “不……打扰。”

    香薇所住的后院是一个带着围墙的独立小院,里头不大,却是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片地,不过却不是种的花草,而是蔬菜。海富贵脑海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肤若美瓷唇若樱,明眸皓齿百媚生的香薇姑娘挑着一担大粪浇菜的场景,唉……,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海富贵浑身一个鸡皮疙瘩,连唱三遍无量寿尊,方把心中的怪异幻想驱除。

    芋头正在院子中间的空地练习一套掌法,其行走如龙,换势似凤,惊若翩鸿,可谓是体轻如风,妙态绝伦,表面上看,像似在跳舞,实际却内涵无限杀机。看得出这小丫头确实下了苦功夫,较三年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旁边的谢沧行都暗自点头,道:“这小姑娘不错。”突然相到什么,神识中接着问了一句:“不会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婆吧?”不说魔族,就是人族中也有极个别天生童颜,也长不高,七旬老妪和十来岁女孩一个模样。

    “怎么会呢,她真的只是个小孩子,人家是天赋好。”

    海富贵释放神识一探,心头大惊,芋头体内的魔元相当浑厚,至少已达离识境。难怪能将掌法施展到灵气意三者相合的境界。

    待芋头一套掌法施展结束,海富贵使劲的鼓起掌来,这小丫头修为进步堪称神速,确实该鼓励。

    然而只见芋头平复内息过后,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丢下一句:“隔了两年多了,怎么还来一些乱七八糟的魔。”然后便走回屋里了,神色冷傲像只昂首挺胸的孔雀,似乎根本没正眼看过二人。

    “这……”谢沧行两手一摊,“好尴尬啊!”瞅了瞅海富贵,那眼神传达的明确:“人家好像不怎么认识你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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