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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聂山的气息，赫然是在火海中心。
“给我…灭！”
楚天衡冲天而起，皮肤之下的肌肉突然变得黝黑，二十五滴内力快速旋转，大量力量顺着内力网蔓延到腿上。
“霸王…踏！”
一脚踏出，万米之内的空间顿时一震。
这片空间内的所有物质逃也是的向着四周飞去。
他脚下的火海更是从中裂开，被这一踏彻底泯灭！
“何人敢动我师尊！”
楚天衡面色冷冽，向着下方看去，正好与打量上来的凌云对视在了一起。
凌云眉头一挑，眼神顿时爆发出浓郁的兴趣。
“想不到，再次见面，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凌云语气温和，仿佛在和一位老朋友打着招呼一般。
“凌云…你敢动我师尊？”
楚天衡眼眶微眯，眼神中透露着恐怖的杀意。
而这时，聂山等人也终于看清楚了来人。
“这是…天衡小子！”
聂山瞳孔猛地放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其余长老也是神色惊悚，他们当然知道聂山有一个天才徒弟楚天衡。
但是，特么的这是天才吗？这是仙宗老祖把坟扣破钻出来了吧。
上官墨心中更是惊悚，已经不是惊喜了，他甚至在想，这是不是哪个老怪物使用秘法夺舍了楚天衡。
哪怕是天才，是妖孽，也不可能在短短九个月时间，从区区一个凝纹九重，突破到堪比金身的程度吧。
楚天衡转头看去，眼中的杀意才消散了几分。
接着他身形闪动，没有理会凌云，仿佛空间穿越般，瞬息间便移动到了聂山等人身前。
凌云眼底闪过一抹意外，不过倒也没有阻止，只是静静观望，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师傅…你们没事吧。”
聂山盯着面前样貌大变的楚天衡，心中极为复杂。
“你…真的是天衡？”
聂山不可置信，眼前这人面容英俊刚毅，身材虽然魁梧，但是却极为匀称，富有美感。
和之前那莽汉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楚天衡脸色微微一黑，他一眼便看出了聂山在想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要是还没咽气，弟子便先送你们下去。”
听到楚天衡生怕气不死他的回答，他心头才放松下来。
这等没大没小，的确是他那混账弟子了。
随后楚天衡轻轻一挥手，澎湃的内力快速在他们面前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透明圆球。
不仅如此，大量灵气被这些内力如赶羊一般驱赶进去，为众人疗伤。
看上去就犹如楚天衡挥手释放的一般，恐怖的灵气数量又让众人震惊了一把。
不一会，内力光球带着众人缓缓落地，一直移动到距离白马湖两万米的距离才停下。
这并不是说，楚天衡的攻击范围只有两万米，而是这个距离，剩余的余波他们才能抗住。
“现在…就只有我们了…”
凌云直勾勾的看着他，那一双眸子似乎要将他整个看穿一般。
楚天衡转过头，眼神顿时变得凌厉可怖，仿佛一尊被激怒的霸王。
如果说上官墨是将，那他就是帝！是王！
一身气息让这白马湖都在颤抖。
“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宗门…”
楚天衡杀意凛然，对方乃是逆道阁之首，不管是实力还是手段都是他前所未有之敌。
不过在知道他身份，想拉拢他之后，还敢来对他宗门出手，在楚天衡看来，这就是敌人！
哪怕他的理念或许是对的，但敌人就是敌人，对待敌人只有一种方式，那便是让他死在你面前！
凌云看着怒火中烧的楚天衡，没有表露出丝毫情绪。
“刚刚上官墨身上的东西你已经看到了…难道，以你的心智，看不出那是污秽，是真正的邪吗？”
“这的确是你的宗门，不过这也是污秽的一部分，是污秽便要清除，哪怕…招来你的不快。”
楚天衡闻言不屑一笑。
“那是你以为，是你的道，你的道，与我何干…”
砰！
言罢，不再多说，既然敌人就在面前，那便唯战是尔！
楚天衡仿佛一枚陨石般冲向凌云，他身后的天幕，一道冗长的裂纹不断蔓延，所过之处云层如水一般向着两边划开。
“死！”
一拳挥出，不留丝毫余地，不仅如此，在他身后似乎有一尊先贤武者在不断显化这一拳的奥义，让人忍不住心神沉沦。
“这是…武道意志显化！”
凌云瞳孔猛地一缩。
“好！好得很啊！你当真是武道最后的希望！最后的种子！”
凌云长笑一声，伸手便掌，对着面前的空气狠狠一按，浓郁的邪气从四面八方中涌来，快速在他身前凝聚出一枚坚硬的盾牌。
轰！
声波蔓延，白马湖面犹如钢琴跳动一般，湖水快节奏地抖动，水花溅起数米之高。
万米之外的聂山等人只感觉耳边一阵嗡鸣，仿佛出现幻听一般。
楚天衡飞身后退，神色愈发阴沉。
“这股力量…已经超过了半步金身的层次，想不到这么短时间，你能通过武道将实力提升到如此地步。”
“还足以一人将武道延伸，沟通先贤，凝聚武道意志，当真是数万年难出的顶级天才。”
凌云赞许的说道，在他面前，邪气盾牌依旧如此，哪怕连裂纹都没有产生一丝。
“你有如此力量和天赋，或许是否加入我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我们是一条道路上的人，哪怕不加入我，我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凌云莫名的说道，看着他的目光十分诡异。
“毁掉龙象仙宗，对你而言只是解除了一道羁绊，否则仙道力量无处不在，会使你道心遭到蒙蔽的。”
凌云看了看下方的聂山等人，语气肯定的说道。
“呵呵…”
楚天衡拉拢着脑袋，突然狞笑一声。
“之前我只是怀疑，不过…现在我已经足以确定了。”
闻言，凌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你懂…我们的宿命了？”
凌云双拳紧握，他逆命重生，举目四望，再无可交谈之人，似乎整个世界都和他格格不入，而现在，却是有一人足以理解他，他的情绪可见一斑。
“不，我只是确定，你是一个傻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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