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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进来吧。”
“好。”
很快，程瑾和就见到了那个严小姐了。
“是你？”
眼前笑得一脸灿烂，却又让人看着觉得可爱得很容易产生亲近之感的，就是上次在宴会上看到的那个严欢。
“是啊，是我，很意外吗？”跟前几天在宴会上看到一袭白色礼服的严欢不同。
今天的她一袭黑色套装，剪裁大方，又极衬身材，看起来满是干练利落。
“我只有十分钟。”程瑾和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你确定要把这十分钟用来说废话？
“你好，程总。”严欢耸肩，上前几步，对着程瑾和露齿一笑。掏出了一张名片，双手向前递到了程瑾和面前。
上面是一张名片。不是方远集团的，而是一张卡片。上面有一张严欢的自拍照，有一串她的手机号。
下面还有企鹅号，微信号，甚至还有微博——
“严小姐？”她这是什么意思？
严欢看他不接，把那张卡片放到了他的面前的桌面上，声音很轻：“怎么？上次我送了你一张名片，结果你连今天来找你的人是我都不记得了。我只好准备一张让你印象更深刻一点的名片，让你记住我了。”
这个名片可不像是今天突然准备的，倒像是之前就准备好了的。
程瑾和拧眉，看着卡片上那张自拍，目光转而看向严欢：“严小姐有事？”
“有。”严欢点头。双手交叉站直了，看向程瑾和时，目光带着几分玩味：“我来追求你。”
“严小姐。”程瑾和没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你若是没事做的话，我想，我不介意让保安把你请出去。”
“程总就是这样对付一个想追求你的女生？这可不是绅士的行为。”
“上班时间我一向只谈公事。”程瑾和的手已经去碰桌上的电话了。
严欢摊了摊手，一脸你很无趣的模样：“程总这样就不可爱了。我都说了要追求你。你还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真的是太不可爱了。”
她不说明来意，程瑾和直接拿起电话，按下了内线，就要叫保安。
严欢快速上前一步，把电话挂断，目光看着程瑾和，微噘的唇似乎带着几分委屈。
“程总，怎么也是合作伙伴，真这么冷血？”
程瑾和冷冷的看着她那只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神情冰冷：“你说冷血就冷血吧。放手。”
“不放。”严欢摇头，身体往前倾了一些，目光落在程瑾和精致的眉眼上，声音越发的娇嗔了：“除非你不赶我走。”
程瑾和脸色一凝。另一只手就要去抓她的手，然后去打电话。严欢却突然收回手，说了一句：“真没意思。”
她说话的时候，退后一步，从自己带的包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了程瑾和的面前。
“好啦，说正事。”
将那份文件放在了程瑾和的面前，严欢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几分明显的不满：“程总真的是太开不起玩笑了。怎么说也是几亿合作的项目。还是说程总财大气粗，看不上这一点钱？”
程瑾和没有说话，接过那份文件打开，看了一眼。
严欢在他对面坐下，声音很轻：“也是呢。程总能冲冠一怒为红颜，一口气毫掷几十亿。想来也不会把这么一个几亿的项目看在眼里，是吧？”
含讥带讽的几句话，让程瑾和的脸色有些难看。将手中的文件放下，他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严经理如此作派，我倒是真的要开始考虑跟方远集团的合作了。”
严欢正色，一反之前的轻松戏谑，神情变得认真了起来：“程总大人有大量，想来也不会跟我这样的小人物计较吧？不过说到重新考虑合作的事情，不光是程总要考虑，我也要考虑了。”
“你什么意思？”程瑾和挑眉同，微眯的双眼满是犀利。
严欢拿起他面前那份合约，放在他面前，指出其中一处：“你看这——”
“你们要求我们一开始就要准备百分之七十的铺货量，这明显不合理，按着正常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先铺百分之五十吗？还是说，这就是你们cr的霸王条款？你们的作法就跟别家不同？”
“霸王条款？你说是就是吧。”程瑾和正色，看了眼上面谈的合作：“我记得上次方董好像没有异议吧？”
“方董没有异议是因为你们cr财大气粗，你们一惯强势，而他想促成这个合作。”
“那严经理的意思是你不想促成这个合作了？”
“不。你错了。我想促成这个合作。但是我也想降低我们的风险。程总也是聪明人，应该也能理解一下吧？”
“若是我不能理解呢？”一流企业做标准。他自认cr是一流企业，自然是要按自己的标准来。他可不认为自己错了。
“那我只能去跟方董说一下，让他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合作了。”严欢的声音很淡：“我想，我在方董面前还是可以说得上话的。”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去好了。”程瑾和的声音很冷：“我不介意。”
“程总可能是不在意，不过你们的部门经理为了这事，跑了这么几个月，怎么到了程总这里，下属的努力可以说抹杀就抹杀呢？”
严欢言语淡淡，却把程瑾和说成一个不顾员工死活，不顾员工利益的人。
程瑾和眯起了眼睛，盯着眼前的严欢。似乎是在重新审视她一般。
严欢也不惧他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跟他对视：“程总，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按着正常来说，一开始都不可能直接就来铺货百分之七十的。你总要考虑一下我们的承受能力吧？当然，方远是这方面做得最好的。若是你跟我们的合作都谈不成。那我真的很怀疑，除了方远，还有谁能达到你的要求了。”
程瑾和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那漂亮而精致的眉眼，此时带着几分隐藏的危险：“你信不信，我一定找得到合适的公司？”
“信，我当然信。”严欢笑了：“我说过了啊，方远是这方面做得最好的，若是你们连方远都觉得不行，那一时也是找不到其它人的。我们无所谓，不过，你们的计划可能会受点影响。最重要的是现在是年底了吧？大公司的计划都定好了，小公司承受不了。我们方远是最合适的。”
程瑾和不说话，眼前的女人终于让他改了之前的轻视之心，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他抬眸跟她对视：“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方董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严欢大大方方的承认：“不过，我也可以代表方董。”
程瑾和的眉心再一次拧起，目光扫过了严欢的脸。他记得方远的方董。五十多了，看着一副老实人的模样——
“程总不需要想得太复杂。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我可是跟方董认过干亲的。我是他的干女儿。”
程瑾和不说话了，这么说这个严欢是方董的干女儿？
“现在，你相信我可以在方董面前说得上话了吧？”严欢浅笑盈盈。
“我说过了，可以合作的公司很多，不一定非方远不可。”程瑾和将那份文件推回，神情依然淡定：“不过，你可以去找我的助理。如果你可以说服他。我相信他会乐于配合你们的规则。”
“我为什么要找你的助理？”严欢侧过脸，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是可爱：“我找你，不就可以了？还是说程总担心自己会被我的魅力折服，所以不敢跟我谈合作？”
这么自信的女人，程瑾和不是没有碰到。不过自信得这么直白的，倒真的是不多。
程瑾和看了她一眼，没有说后面的事情，按下了内线：“陈助理，进来一下。”
很快的，陈助理就进来了，程瑾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严欢一眼：“严经理对这份合同好像有不同的意见，既然是这样，那你就严经理再谈过一次吧。”
“是。”
“严经理。”程瑾和说话的时候站了起来，目光扫过了严欢的脸：“十分钟到了。剩下的事情就跟陈助理谈吧。在这件事情上，他可以代表我。”
“程总？”严欢重新站了起来，目光落在程瑾和的脸上：“我长很丑？”
也不避讳陈助理，她直接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程瑾和要迈出的脚步停了一下，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在我的眼中，女人只有有能力，跟没能力之分，没有漂亮不漂亮之分。”
“那你女朋友呢？”严欢的眉尾高高的挑起，带着几分挑衅之意：“她一定特别有能力了？”
程瑾和犀利的目光中染上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和。他轻笑，声音比刚才听着要低了两度：“不。她不需要有能力，也不需要漂亮。”
“那她需要什么？”
“她只需要让我喜欢就可以了。”
说完这句，程瑾和不再理严欢，拿起桌上的文件离开。他呆会可是还有一个会要开。
严欢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离开，眼中流露出几分势在必得的光芒。
只要你喜欢是吗？程瑾和，那么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一定。
……
沐清婉站在摄影棚内，按着摄影师的要求，摆着poss。
她今天化的是一个蓝色妖姬装。深蓝色的眼影衬得她眉眼冷清，一袭黑色制服，齐耳的短发，双手拿枪。
冷艳与帅气，利落与娇艳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她以前学过一段时间舞蹈，身体柔和度比一般的人要好。抬脚，横踢，按着摄影师的要求换过一套又一套的服装，摆出一个又一个的造型。
这次某知名杂志用她来当封面，也是周阳安排的。
倾城之恋播完了，心魔还没有上映。暂时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她，需要暴光率。这份杂志封面就是最好的一个出镜了。
拍照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换一套衣服，就要换一个妆容。一拍就是一天。
每一套衣服，都有对应的不同的眼神表现。沐清婉演技不错，在这方面自然是做得很好的。
到了近傍晚的时候，她终于拍好了。摄影师对着她举起了大拇指。
她笑了笑，正想回休息室去换衣服。却发现有人站在摄影棚外沿，也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了。
那一道熟悉的身影让她脸上一红。一想到自己刚才工作的样子都让他看去了，沐清婉莫名就觉得不自在。
对上程瑾和过于热切的目光，她更是脸红耳赤。在场的人太多，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就上前。转过身还是往休息室去。
不过走到一半，就被程瑾和给拦下了。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的那一套服装，白衬衫，黑长裤的中性打扮。头上戴着假发，还有一顶贝雷帽。
衬上那张脸，看起来帅气得很，却像是一个精致的少年郎。
“不错。”程瑾和的声音淡淡的，眉眼之间有几分聊聊的笑意。
程瑾和的话让沐清婉不自在，她左右看了看：“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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