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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是欢聚时代的YY，另一家就是某鱼。
至于某牙，还没诞生呢，得等到十一月份YY直播改名。
这个时候，某鱼是直播流量最高的网站，仅仅上线九个月。
而且上线之后就愿意砸钱，比如九月份就冠名了三支打进世界赛的队伍，也包括他所在的俱乐部。
联系他的是CEO陈杰，这家伙再过几年会被抓进去。
当前游戏主播的身价其实还没真正起来，反倒是那些娱乐主播混的风生水起。
会整活，说骚话，签约年薪千万不成问题。
职业选手，即便是最强的那一批，直播合同基本都在三百万以内。
这也能证明爱德朱说要给他争取一千五百万的直播合同是有诚意的。
跟对方聊了一会，没怎么聊价格，对方净在那边扯什么流量倾斜之类的。
李扬一看就知道给的价格不会太高，而直播行业的上亿合同是在16年诞生的，那一年也被称之为直播元年。
而那位整天把嫂子挂在嘴边的游戏视频解说，是当前直播圈唯一顶流，刚刚签约了某鱼，签约金额是一千五百万。
他小弟做了国服第一系列热度也很高，可签约金却只有四百万。
面对这么一点钱，李扬就已经息了签约的心思了。
给了电话说以后再寻找合作机会。
恰好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一开始真不知道是谁，以为是某鱼来洽谈业务的。
接通之后才发现是王曼琪。
他一直都没给备注。
“李扬，恭喜你夺冠了。”
李扬现在不用伪装了，就说道：“你不是拿了我朋友的二十万走了吗？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说起来我也要感谢你，让我认清楚了自己的身价。”
王曼琪那边情绪马上激动起来，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已经把钱全部还给她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呵呵，这就跟出轨一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你现在可以为了二十万离开我，将来也会因为两百万离开我，后面甚至会因为两千万……我家庙小，可养不起你这么大的胃口。”
“不会不会不会！我保证不会！那天是我太冲动了，因为我刚上学就欠了一万块贷款，我不想天天去兼职，是我起了贪恋，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是伱自己做的选择，以后不要联系我了，我们不熟。”
说完，李扬挂断了电话。
他内心完全没有一点波澜，因为上辈子挣扎的时间太久。
刚挂断电话，另一個号码就打了过来。
他接通之后，对方自报家门，某鱼CEO陈杰。
“陈总，抱歉抱歉，刚刚接了个电话。”
对方说道：“李扬，你太客气了，能不能冒昧问一下，刚刚是谁的电话吗？”
李扬笑着说道：“一个不怎么熟的人打过来的，不过跟陈总没什么关系。”
陈杰立马说道：“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可是要成为合作伙伴的人，但凡跟商业沾边，就有关系。李扬，你现在在游戏界的地位是最耀眼的，我们真的很希望能够跟你合作。”
“可陈总之前说的那些话太虚了，远远没有别人实在。”
陈杰心里一咯噔，果然刚刚有别的平台联系李扬了。
而且据他所知，很快某鱼就会出现一个竞争对手，而此时正是某鱼抢占流量的时机。
当前某鱼仅仅进行了天使轮融资，这一轮流量的多少，决定了A轮能够融资的额度。
陈杰绝对是一个玩钱的好手，否则最后也不会把自己给玩进去。
“李扬，刚刚那不就是简单聊聊嘛，又当不得真。我们的诚意绝对是最足的，在直播这一块，我们也签了好几个顶流主播，目前每天浏览量已经超过了三百万，只有在这样的平台，才能配得上你的身份，我可以保证给你最大的流量倾斜以及最高的分成比例。”
现在还不算移动时代，真正用手机app看直播的没几个，绝大多数都是PC用户。
PC用户上千万，每日浏览量超过三百万，已经是极强的数据了。
李扬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再考虑考虑吧。”
他没说假话，爱德朱给他的承诺确实更好，只不过他不想跟俱乐部签合同了。
这一下子，陈杰急了，“李扬，方不方便透漏一下别人给的条件？全网能开出让你心动价格的，无非就是那么一家。”
李扬说道：“陈总，应该不是你想的那一家，不过我可以拿我的学业保证，确实有人给我承诺了一年一千五百万的签约费，并且可以立刻到账。”
听到这个价格，陈杰就知道得大出血了。
某鱼现在手里没多少钱的，全靠从银行借。
有不少资本看上了，想要投资，不过他暂时不想。
必须要把流量再往上拉一点，才能利益最大化。
李扬身上的热度，有可能让他一步登天。
一千五百万，他咬咬牙能拿出来。
但这才刚开始就谈到了一千五百万，最终成交价格，肯定不止这些。
再高的话，可就……
反正他签约某个嫂子主播，说是一千五百万签约费，实际上前期就才给了两百万。
李扬这边很显然要一次性给齐。
“陈总，我不准备签直播合同了，过两年等我学业轻松点了再说吧。”
陈杰立马说道：“不不不，我觉得这个条件，我们完全可以满足，你足够配得上这种价位。我们网站目前最高的合约是一年一千五百万加礼物五五分成，我可以给你一千五百万加礼物六四分成，你六，网站四，怎么样？”
李扬想了一会，说道：“陈总，要不这样吧，咱们签三个月的试试水，都给彼此降低一点风险，万一我的热度没有那么高，您不就亏大了？三个月，五百万签约金，礼物五五分，这是我能接受的价格，您如果觉得合适，就安排人来京城聊聊，如果不合适就算了。”
陈杰：“……”
李扬说的确实不错，签三个月确实能降低风险。
可同样的，万一李扬直播效果好，三个月后指不定得花更多的钱才能续约他。
他最后想了想，三个月其实也不错，因为只要李扬的引流效果强，三个月内就会进行A轮融资了。
到时候他也不缺钱。
三个月五百万看起来单月价格高了，但整体还是划算的。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陈杰能够感觉到，李扬是一个直爽的人，都没有怎么拉扯。
“好的，麻烦陈总安排人来京城，我这边因为要上学，走不开，见谅哈。”
“这都是小事，对了，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明天。”
“好，后天我亲自过去。”
……
李扬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五百万三个月，他完全可以接受。
周六周日就是很好的直播时间，刚好放寒假的时候，直播合同到期。
俱乐部七百万，直播合同五百万，他能再次入账一千二百万。
报税什么的等明年三月份再说，现在不着急。
躺在床上，他许久没睡着。
他没想过自己短短几个月能挣几千万。
按照原计划，这个时候他手里应该有三四百万。
现在虽然有一千多万是借的，但结果依旧超出了预料。
本来是超出预期的结果，但沾染了因果之后，不仅不能让自己满意，反而觉得捉襟见肘。
他想到刚刚重生时候，吴天齐说的那句话。
我辈修士，最忌讳沾染因果。
欠了什么就要还什么。
自己家里因为穷，欠了一个学期的学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绿水集团创始人，一开始资金不足，引入了一小部分资金，为此偿还了二十年，哪怕在金钱上面早已补齐了百倍千倍，但情分上依旧亏欠。
想了许久，规划了一下未来几个月，他觉得差不多能还清了。
到时候真要差钱，他也没办法。
反正他的底线就是动用自己账户的所有钱，老爹那个账户肯定不能动。
本来那个账户就没几个钱，两个月的稿费加上之前一个月的盈利情况，加起来不到两百六十万。
薛凝那个账户也没多少钱，这几天也就赚了十几个点。
一觉睡醒，起床洗漱，找到工作人员拿到了机票信息，他就开始收拾行李走人了。
首尔距离京城很近，上午十点四十就有一班直达的，他八点半就出发去机场了。
本来十二点四十就到了，可他一点半才走出机场。
刚刚出来，就看见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捧着一束花走了过来。
即便被口罩遮住了半张脸，李扬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白晴。
她双手把花捧到了李扬面前，李扬伸手接过，笑着说道：“你怎么还是来了？”
白晴想过来可不容易，得起来很早。
最近的距离就是开车去江北，三个小时，随后乘坐高铁来京城，两个小时。又要来机场，中间几乎什么都不做，都得六个小时。
也不知道白晴在这等了多久，就算她十二点四十来的，也得早上六点四十出发。
这都是完美状态，总不可能卡着点，高铁提前十五分钟就停止检票了……
各种环节都需要时间的甬余，她大概是早上五点半就出发了。
十月下旬，五点半天都还没亮呢。
“不来接一下老公，总感觉会丢了什么东西，我这个人不爱让自己留遗憾的。”
“嗯。”
白晴确实是这种性格。
确定一件事，不到真正的绝路，不会回头。
白晴拿了个口罩，给李扬戴上：“老公现在也是名人了，还是要遮掩一下。”
李扬只有一个想法。
昨晚大半夜的心理建设，白特么做了！
白晴主动帮他拉着行李箱，给他腾出一只手来。
他懂规矩，用腾出来的一只手，揽住了白晴的肩膀。
两人就这样慢慢聊着天去了车库。
车库那边，杨姗姗趴在方向盘上面睡着了，哪怕两人打开车门，她都没察觉到。
白晴帮李扬放好行李，第一时间就跟李扬坐在了后排。
“老公，要不要我喊醒姗姗？”
“再让她睡一会吧。”
说完，李扬摘掉了白晴的口罩，她显得也有些疲惫。
肯定是起来太早了。
白晴带着幸福的笑容，抓着李扬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然后，她直接面对面坐在了李扬腿上，摘掉了李扬的口罩。
噗通一声。
杨姗姗被惊醒了。
回头一看，就看见一对狗男女在那边接吻，甚至车子后排都放下去了。
她要是再睡一会，指不定两人孩子都能造出来。
想到这里，她直接启动车子，加速朝着外面冲去。
一个加速，差点闪了李扬的腰。
他抱紧白晴，把她放在了旁边，自己才直起身来。
靠，刚刚是真差点沉沦在白晴的身材当中。
氛围有些暧昧，调整好了姿势后，白晴依旧搂着李扬的脖子，“嘻嘻，抱着老公是天底下最舒服的事。”
“那我抱着你睡一会。”
“睡醒了老公还在吗？”
“在，下午不去学校了。”
如果白晴没来，他会直接打车回学校，下午的课肯定能赶得上。
“好，那我就睡一会。”
白晴闭上了眼睛。
车子慢慢开进了市区，道路堵了起来。
这个时候，杨姗姗才有空吐槽：“李扬，你知道我们几点起来的吗？三点半就起来了，四点出发去江北……”
“那我等会请你们吃饭吧。”
李扬知道这次白晴应该是睡着了。
杨姗姗气不过，“晴晴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就是说要过来接你。她这几个月为你做的事情，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有温度了吧？”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对她好点，她最近也挺累的。”
李扬反驳道：“有那功夫，还不如去操心一下你自己的事，再不确定男朋友，过两年就嫁不出去了。”
杨姗姗：“？？？”
老娘会嫁不出去？
稀罕老娘的多着呢，朋友圈的舔狗删都删不干净。
车子到了白晴的房子那边，李扬看见白晴还没醒，抱着她就进了电梯。
房子钥匙他还有，等打开房门之后，就掀开了沙发上面的保护套，把白晴放在了沙发上。
杨姗姗进来了，说道：“我们下午三点的高铁票，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李扬：“……”
原来白晴的计划应该是看自己一眼就走？
现在都已经两点二十了，即便能赶过去，也是匆匆忙忙。
甚至两人都没吃中午饭。
到了江北，也得五点多，又要开三个多小时的车回去。
“今天不回了，就在这住下。”
他去洗了一把脸，点了外卖，随后坐在一旁看了一眼今天的股市情况。
绿水集团被他置顶了，今天绿水集团罕见的出现了一条大阴线。
从六月份二十八亿的市值，到现在已经接近四十亿的市值，绿水集团内部已经震荡了太多次，这一次的大阴线，基本能把那些沉底的筹码给翻起来三分之一。
对他来说，还不是入场的机会，因为绿水集团哪怕接下来市值突破八十亿，涨幅也算是一般般。
他现在入场，纯属浪费时间。
不过今天兰石重装在板上成交了接近六千万，这是一个开板的信号。
虽然李扬知道兰石重装会有十四连板，而今天不过十连板。
但中途也不是说一点机会没有。
看了一眼封单，只有一千多万，他果断清理掉自己别的仓位，全部拿过去排队。
兰石重装的流通值足足有三十多亿，几千万放在里面也不算特别明显。
肯定有资金愿意在十连板出来，自己排上队，如果成交不了，尾盘再找别的。
白晴还在睡觉，杨姗姗则是在收拾房间。
虽然白晴不回去，对公司有影响，但她从来也没关心过公司，她只关心白晴。
让白晴好好休息才是当前最主要的。
外卖来了，她就跟李扬一块吃了点。
就在吃外卖的时候，她看见李扬咦了一声，然后就收起了手机。
……
大概下午六点，白晴在沙发上面，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她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向了周围。
房子她不熟悉也不陌生，知道是京城的住处。
但是李扬呢？
她赶忙从沙发上面起来，整个人有些慌。
如果因为睡着了就把李扬给弄丢了，她感觉这会是自己这辈子最意难平的一件事。
睡什么觉啊，就不能再坚持一会吗？
打开卧室，床被铺的很好。
打开侧卧，发现杨姗姗躺在上面睡觉。
打开另一个侧卧……没人。
打开洗手间，没人。
打开厨房，没人。
房间就这么大一点，卧室也不大，根本就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她希望李扬在跟她玩捉迷藏，那样她还能找到。
可她又不得不认清现实，李扬已经走了。
失落的回到了沙发上，看了一眼手机，公司那边一大堆烦心事。
她其实不会管理公司，只不过她是董事长，坐镇公司能够直接否决掉一堆垃圾决策。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什么都输了。
就因为贪睡。
有什么好睡的，死了有的是时间睡，非要在这个时候睡着吗？
自己真是不争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逐渐黑了下去。
白晴有了饥饿感，但完全不想吃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开锁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整个人一愣，随后就看见李扬大包小包提着东西走了进来。
看见她醒了，就问道：“饿了没，咱俩出去吃个饭？”
白晴兴奋起来，直接就跳到了李扬身边，抱着她，哭着说道：“老公你没走啊，我以为我把你给弄丢了……”
李扬拖着如同树袋熊一般的白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说道：“我就是回学校放了一下东西，然后又去超市给你们买了点洗漱用品还有明天回家路上的零食，本来以为你还要过一会才醒呢。”
他临走的时候跟杨姗姗说了。
腾出手来，给白晴擦了擦眼泪。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总不能让我这样抱着你出门吧？”
“就抱着。”
“丢不丢人啊？”
“可我不想吃，吃过饭后，老公是不是就要走了？如果不吃饭，是不是就可以不走了？”
这两件事完全没有任何的因果关系，此时却像是白晴的救命稻草，被她强行给抓到了一块。
李扬说道：“不走了，吃过饭也不走，今晚就在这陪你，行不行？”
一瞬间，白晴眉飞色舞起来，松开李扬，拉着他的手，说道：“还是老公疼人家，嘤嘤嘤……”
“快去洗个脸，然后吃饭……不喊杨姗姗了，那家伙竟然都不跟你说我去买东西的事，害你担心。”
“老公别生气，姗姗也是太累了，毕竟是我连累她跟我一块折腾。”
“哦，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了。”
“好的好的。”
很快，白晴就洗漱了一下，跟李扬一块去小区附近吃了点饭。
白晴确实是饿了，所以吃的有点多。
吃过饭后，两人就在附近散散步。
十月下旬的京城，夜里还算凉快，白晴真是一步都不舍得撒手。
聊了一会后，白晴说道：“老公，我准备卖掉绿水集团的股票了，然后我就搬到京城来，陪你上学好不好？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那些股东巴不得你减持呢，你只要减持两三个点，那么你手里剩下的筹码，就不一定值钱了。而且那个时候你会彻底失去对绿水集团的掌控权，所有的决策，都得以他们为主。”
白晴犹豫了一会：“两三个点也行，有一两个亿也够生活了。”
“他们肯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比如开除掉绿水集团的残障人士。”
这一次，白晴反倒没有犹豫，“那跟我也没关系，我只想和老公生活在一起，别的事我不想管，我也没能力管。”
“为什么突然不想坚持了？”
“因为……丢掉老公的后果，会很可怕。”
“确定吗？”
“我……”
白晴没有说出来，而是缠在了李扬身上，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老公，今晚上我给你好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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