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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 第61章 你给我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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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琛一怔,她还不曾有这样强硬的时候。

    相比犯倔时的气人,她强硬起来倒是令人心软。

    男人伸出手,指腹茧子摩挲掉泪痕,“不怕我了?”

    温素一抽,“我怕,谢琛……我怕你出事。”

    她早就绷不住柔顺的样子了。当遭受世事磋磨的那些碎片,被男人捡回来一一替她合拢,护她,挺她,纵容他。

    她忍不住在男人掌中暴露自己,跟小时候性情越来越像。

    更何况,从未有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毫不迟疑地袒护她。

    温素抖着手指,解开男人衬衫扣子。

    男人一动不动,带了点笑,“裤子要脱吗?”

    温素抽噎着眼泪,“要……”

    她哭得汹涌,男人突然反应过来,望着她的眼睛,“你刚才一直盯着我,就是想观察我有没有受伤?”

    温素点头,回答得毫不迟疑,“是,你还要开车……”

    “蔡韵惊得手抖。”男人兀自发笑,“我不开车,难道要等她出事?”

    是他错了,不该将其他女人的反应往她身上套。

    忘记了从初遇到现在,她这浅水湾给了他多少惊喜,一度觉得她像盲盒,冷不丁就冒出一点他想不到的本色。

    也许她连绑架的幕后主使都没想过,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伤。

    在心中组织好的言辞用不上,谢琛却生出几分高兴。

    “这么担心我?”

    男人展开手臂,不吝展示自己赤裸的身体,“还要跟我提分开吗?”

    温素视线扫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伤痕,才在窒息的沉重中找到一点理智。

    “谢琛……你不该冒险的。”温素想到男人那句下去后,锁死车门。心中依旧惊悸地缩紧。

    “冒什么险?”

    温素抿唇,“那种情况,你……其实不应该下车。”

    谢琛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什么,“为什么?”

    过于明亮的灯光下,她眼瞳化成秋水波澜的湖泊,波澜潮生,是一眼见底的担忧。

    她往昔很保守,真实情绪全靠他一字一字逼出来,看出来。

    如今显而易见的态度松动,他想听听她亲口说出来的理由。

    温素眼睛又泛起红,像是回到当时的危险中,“他们有刀。”

    她哆嗦着唇,“我知道你当过兵,身手好……”

    这句话倒是出乎谢琛意料,他以为会是浑然的担心,不理智,足够决然的要求他顾及自己。

    没承想是理性分析过的权衡利弊。

    谢琛表情不变,线条却绷紧,一瞬的不虞,“若他们没有刀,我能下去?”

    温素愣了一秒,“……谢琛……”

    她从张应慈身上学到很多,男人不管什么境地,在女人面前最先考虑的还是面子,地位。

    她犹疑着字句,“你身手再好,可他们有……武器,人也多……”

    温素实际上不知道那帮凶徒的人数,当时车上慌乱,那声血肉的闷响后,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武器?那些棍棒?”谢琛语气加重,“若是没有武器呢?”

    温素垂下眼,他这样在意,接二连三地追问。

    她想不到两全的说辞,能全了他脸面,又保证他安全,半晌后坦白,“太危险了。”

    谢琛没再说什么。

    温素不想在绝处逢生后惹他,转身去找消淤肿的药,翻遍了药箱,只有一种药膏,是用在她身上的。

    谢琛看起来并非狂热的男人,却在床上惊人的野。她凝血功能不好,贫血肌肤更苍白,就算单单趴着,也是青紫一片,两膝发肿,连羞于启齿的地方也要用到消淤的膏药。

    或许药效都是一样的,可用处不同,她总觉得不合适。

    过了会,男人的胸膛贴上来,“不给我用?”

    温素长发垂下来,挡住她羞耻的脸,“不……不太合适。”

    谢琛知道她在羞什么,“哪里不合适?”

    温素闷声不语。

    手上的药膏一瞬间好像成了情趣,烫得她想丢。

    “你给我抹。”

    揽在腰上的手臂淤青刺得她心疼,温素抿唇,最终拧开了盖子。

    她小心翼翼放轻力道,涂一下,观察一下男人表情,怕弄疼他。

    男人笑,“不疼,你抹吧。”

    这管药膏一直都是他给她涂抹,力道拿捏得很有分寸。

    除非故意逗她,轻一下重一下,并不怎么疼,更多是敏感点被戳中麻痒,他很擅长勾人情欲,三十几岁的熟男,体贴又霸道。

    暧昧时的火热和衣冠楚楚时的正肃,体会到其中反差的女人很难逃不出他的掌心。

    …………

    这段日子张应慈也在谭园,只是杜建平不许他现在人前,刘瑶生日宴也不准他参加。

    以前被他囚在笼子里肆意凌虐的贱人,一朝得了势,就让他也被人关起来,只能坐在自己小楼里喝茶。

    张应慈面上阴辣,摆在茶案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刚接起,连话都来不及说,那边慌慌张张的出了声,声音还是抖的,“你没说谢琛也在那车上。你知不知道他是谢氏总裁,谢家的人。他一旦出了事,整个昌州,别说跑了,就是一只蚊子都要被拦下查一遍,这已经不是省级大案,这是要到中央的案子。”

    张应慈惊的失语,那边缓口气又说,“我跟杜总是有点交情,你们明面上不好做的事,我们暗地里替你们做,可也不是叫你把兄弟们往枪子上送。张应慈……”

    张应慈反应过来,急声打断,“谢琛也在那辆车?怎么会?侍者听到他只是送那个贱人离开的。”

    那边一顿,多了几分狂火,“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你给的车牌号,给的车型颜色,甚至连驾驶座的女人,我都跑到前面让猴子对照片了,宾利贴的又是防窥膜,后坐到底几个人,那是你们应该确定的问题。”

    张应慈默然无语,两边呼吸声都很重,半晌他先出声,“他看到你们脸了吗?”

    “废话,谁干这种的事不带头套,脸是没看着,但声音体型这可瞒不了。”那边越说越慌,“你告诉杜总,再给准备五千万,我们现在就要出国。”

    张应慈生出狠色,“事没办成,你们还敢加钱?”

    那边声音换了一个,不颤不抖很阴戾,“那行,我就等着警察上门,反水做污点证人,连带这些年帮你们干的那点事全抖擞给警察,有不少还涉及到京里大人物吧,拉个当爷的做垫背,吃枪子也值了。”

    声音一换,张应慈没了底气,“六哥,五千万实在太多了,这不是我能做主的。”

    那边不急不忙的,反而淡定了,“五千万还多?跟杜总几十个亿身价比,洒洒水啦。我们走了道上的路,三个小时后就能出国。张应慈,三个小时你们开个会商量都够了,你说呢?”

    张应慈握紧手机,“好,我现在就去找杜总。你们千万藏好,不要冲动。”

    那边稳得很,“放心吧。”

    …………

    管平送谢琛回到谭园后,按照指示先去调查沿路监控。

    谢琛回到飞羽阁,季淑华正在用早餐。

    “二哥,你昨晚在西城吗?”

    谢琛顿住脚步,“怎么了?”

    “没事。”季淑华放下筷子,“就是我叔叔问了一句,我告诉他你回去处理事务。”

    谢琛心不在焉,没太专注,“是去处理事务。”

    谢琛从不说谎,季淑华想好的说辞一怔,观察他表情,“二哥不是去陪温小姐?”

    谢琛拧眉,“你想说什么?”

    季淑华拿不准他真实行踪,“我叔叔短时间内不想离开昌州,可能需要我们在谭园多待一段时间。”

    谢琛顿了几秒,“你们商量好了?”

    “谭园风景不错,空气也好。”季淑华察觉他不太乐意,“二哥也知道秋季京城沙尘多,我叔叔肺不好,在谭园也是修养。”

    “西北沙尘也大。”

    季淑华攥紧手指,“待不了多久,个把月的时间。”

    “随你的意。”

    他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好,但至少是答应了。

    谢琛做事很有计划,不喜欢出尔反尔,拖延推迟。

    季淑华露出个笑,“那我现在过去告诉他。”

    她起身有些迟疑,“二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谢琛还在等管平,他心中牵着温素,幕后的人没查出来之前,总是不安稳。

    “不了。”谢琛上楼,“我有事。下次再陪你去。”

    季淑华大失所望,盯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却无处不在的生疏,硬生生顶在她心中。

    这半年光景,说多也多,说少一眨眼就过去。

    谢琛并非痴情种子,早些年不管多美的女人,只要与她有冲突,都是以她为先。

    就算他心中只有兄妹情谊,也不会对她像现在如此冷漠,保持距离。

    季淑华安慰自己,就算那个女人攥着一缕情思,谢琛这辈子也不会娶她。

    这可是他亲口应下的话。

    管平回来得很快。

    谢琛打开电脑,插进u盘,读取的进度条泛着幽光,“跟杜建平有关?”

    “……”管平窥他神色,“是……张应慈。”

    谢琛拿起打火机,火苗在他眼中时明时暗,“猜到了。”

    目前为止,针对她的算计,全是张应慈实施。

    那场婚姻是对她束手无措后,量身打造的囚笼,禁锢她自由,打碎她灵魂。

    谢琛脑海浮现女人眉梢眼角温柔又羞涩的飞红,猛吸一口烟,“绑架的人呢?”

    管平垂头,“那伙人走了水路,应该是去了沿海城市,我推测他们是想出国,已经联系了人,在沿海布控。只是沿海城市太多,实在无法拉防成线,逮到的几率不大。”

    谢琛沉吟片刻,“重点在南方,李春来所在的省。”

    管平犹疑,谢家南方势力重点集中在谢家大哥谢臻身上,他今年刚升到沿海省里,正是最紧要的时候,一举一动被无数眼睛监视。

    任何超出职权范围的事,都会被对家和同僚拿出大做文章。

    李春来的省相隔不远,两省政事互通有无,若被李春来抓到把柄,一定拿来攻讦谢臻。

    谢琛重新点燃一支烟,他的手很稳,火苗乍现,面容平静得叫人害怕。

    “不告诉老大,只用我的人。”

    管平松一口气,递上另一个文件,“竹楼那次确实是于兰找了季望平,他……”

    “他……在绑架温小姐这件事上也是知情者。”

    烟雾在书房缭绕,书房一时变得很静。

    管平长久等不来回复,一抬头正对上男人喜怒不辨的眼眸,“季淑华知道吗?”

    “于兰没有联系小季总,至于季望平有没有告诉小季总,目前没有线索指明”

    谢琛点头,“知道了。”

    管平稍顿,“您的意思是?”

    谢琛想起昨夜女人绕了一圈,险些被他误会,斟酌词句的担忧。

    许久,他在烟灰缸摁断烟蒂,“不追究。”

    以谢琛现在地位,根本无惧季氏,管平以为他最少也会敲一下季望平,给出警告。

    “您不追究小季总,那季望平那边?”

    男人摆了手。

    管平知道这是也不追究的意思。

    “温小姐这次太过惊险,若是您当时没有在车上,后果不堪想象。”

    谢琛双手交握,五指相对朝下,姿势很沉闷。

    “您是看在季小姐的面子上,不追究此事,可难免纵大季望平的胆子,若是有下一次,温小姐未必还能逃过。”

    谢琛的眼神扫过来,沉沉暗暗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她的安危?”

    “温小姐是素津的法人,您留在昌州她就不能出事。”

    管平想到蔡韵,他带过很多助理岗位的新手,不乏机敏,灵活,能力强的,但他这十年只认了这一个徒弟。

    这个徒弟心软,还被温小姐救过一命。

    “知道了。”

    谢琛点开电脑,屏幕上弹出谢氏内部的投资文件。

    显然,他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

    管平自觉退出门。

    谢琛其实是个严肃到薄情的人,却总在温素身上宽容慈纵,甚至显出柔和,偏袒。

    管平见那几次温小姐的特殊,一度认为他是动了心的,温小姐会成为一个特例。

    事情最怕有对比,在不涉及根本上,温小姐能胜小季总一筹,他是偏心温小姐的,可涉及根本,原来,他更顾及小季总的脸面。

    管平心中惊醒,这些天他对小季总的生疏,自己都看在眼里。

    现在想来,那应该是一种宽护。他看着平和,实则容忍度不高,小季总来昌州后,多次为温小姐跟他针锋相对,他也忍了。

    到底是从小长大的情谊,他不打算联姻,就宽容给了时间,让小季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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