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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按照不规则的道路，创就不规则的痕迹。
……
太塬。
欢聚一堂。
方羽在聆听武安国汇报之前太塬保卫战的具体细节。
从整体布局，到细微之处的指挥，方羽仔细聆听。
分明能够感受到此中的艰辛与不易。
方羽默然沉寂，忍不住轻叹一声。
“安国，你辛苦了！”
方羽走上前，拍了拍武安国的肩膀，目光显得尤为纯粹。
两人之间，相识于微末。
想当初，青山战俘营初见，武安国作为中央军的营长，因受伤被俘。
当时的言之恳切，到现如今……
一点一滴，都在方羽脑海中不断回荡。
“司令，要说辛苦，您才是最辛苦的。”
“千里奔袭，重创鬼子，拿下封城……”
“阳城之战，险象环生，您更是力挽狂澜……”
“司令，和您比起来，我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武安国的喉咙有些哽咽。
当初知晓方羽被围困在阳城的时候，武安国焦急万分，恨不得能直接穿梭过去，同敌人血战到底。
方羽和武安国四目对视。
有些话，都在眼神中展现出来了。
其他的，不用多说。
虽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说白了，方羽同武安国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兄弟……
彼此扶持，一路走到今天。
砰！
砰！
砰！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响声，似是枪声。
方羽下意识拔出腰间的手枪，这大概就是习惯性的肌肉记忆了。
“什么情况！”
“哪里在打枪？”
方羽眯起双眸，当即走到门外。
“司令，是外面的几个孩子在玩炮仗……”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
“图个热闹……”
和尚抓了抓脑袋，憨笑道。
“过年？”
方羽倏然一愣，眼前有些恍惚。
过年……这个词，好久没听到过了。
“是啊司令，三天后就是除夕夜了……”
“嘿嘿嘿……”
“司令，按照惯例，是可以随意放三天炮仗庆祝的……”
“不过之前鬼子在太塬的时候，因为害怕这炮仗声，一直在明令禁止。”
“司令，今年我们不会也不能放炮仗吧？”
和尚眨了眨眼，显得有些期待。
“你小子…机枪大炮都不够你玩的？”
“还想着玩炮仗？”
方羽没好气地瞪了和尚一眼，一阵语塞。
“司令，那感觉不一样嘛。”
“打枪打炮，那是为了打鬼子。”
“放炮仗那是为了庆祝新年的到来。”
“唉！真希望明年除夕的时候，鬼子已经滚出我们夏国了。”
和尚眨了眨眼，不由得道出了心中最朴素的愿望。
心之所愿，莫过于此。
“会的。”
“明年除夕到来之前……”
“夏境……绝对没有一个鬼子了……”
“鬼子肆掠这几年，百姓们受苦了。”
“安国，从后勤处抽调一部分经费，大批量地购置一批炮仗，让百姓们…乐呵乐呵！”
“爆竹声中一岁除！”
“春风送暖入屠苏！”
“多放一放炮竹，去去晦气。”
“再多购置一些春联，各处都张贴一番。”
“欢欢喜喜，过新年。”
“新年既到……总该需要一些新年贺礼的。”
“不然这年过的，也没什么滋味。”
方羽眯起双眸，当下挑了挑眉，思绪在脑海中不断回荡。
“司令说的新年贺礼……是鬼子的脑袋吗？”
武安国凑上前，轻声道。
“知我者，安国也。”
“现在晋省内的鬼子，已经肃清干净了。”
“我们能窥探的，也就是外省的鬼子，尤其是石城的鬼子。”
“安国，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
方羽沉吟一声询问道。
“司令，石城的鬼子虽然遭受到了数度重创，但是初略估计，应该还有至少四万头的鬼子和不下于两三万的皇协军……”
“而且根据我们的情报侦查……”
“鬼子在周边还在周边陆续调派部队过来。”
“目前能确定的，就是鬼子的第4师团已经在路上了。”
“按照时间推算，估摸着再有一两天时间，就能抵达石城周边了。”
“其他鬼子部队动向不明……”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石头的鬼子在疯狂增兵。”
“他们并不曾因为此番兵败放弃经营石城。”
“现在反倒是对石城更感兴趣了。”
“这群鬼子估摸着…还想东山再起。”
“再加上这群鬼子现在还进行了内部重组。”
“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武安国沉吟一声，忍不住提醒道。
“鬼子亡我之心，从未没死过。”
“已经免疫了。”
“不过新年贺礼倒也未必不能搞一搞……”
“你刚才说鬼子第4师团这一两天就会抵达石城周边？”
“安国，你说用一个甲种师团的鬼子当新年贺礼，当如何？”
方羽轻笑一声，目光逐渐变得纯粹起来。
思绪…略显混乱。
节奏，顺势被带起来了。
这一波的节奏迅猛如风！
“啊？
“司令您是想全歼了鬼子第4师团？”
武安国顿时来劲了。
此刻眨了眨眼，显得尤为期待。
“司令，依照我们现在的实力，对抗鬼子一个甲种师团，倒不是多大问题。”
“但是想要全歼，那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况且我们连鬼子第4师团的具体动向都搞不清楚，很难直接进行设伏啊……”
“司令，这……”
“额……”
周卫国听到此处，忍不住跟着轻微摇了摇头道。
倒也不是说在泼冷水。
只能说确实不太好操作。
这鬼子第4师团又不是在晋省之内。
这完全超出了新一师的势力控制范围。
“是不是可以向大夏湾总部那边申请一些情报支援？”
武安国跟着道。
“总部那边的情报支援确实奏效，但是也很有限。”
“依仗这个，不太现实。”
“要说起当下的情报网，还是軍统那边比较系统。”
“或许，可以借用一下，给軍统的那位情报处副处长，再送去一百根黄鱼，告诉他，事成之后，还有两百根……”
方羽神情闪烁，思绪一点点地跟着发散。
金钱对于方羽而言，就是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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