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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凤舞岐山神迹现 第3章:水下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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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来的,明天带上此物去杂役房给我领取杂役!”

    闯入者是一名倒三角眼的彪形大汉,他进来就将手中腰牌扔到了地上,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

    与此同时,屋外一群身着灰衣的记名弟子,闻听动静都围了过来,幸灾乐祸地看着屋内。

    “你们看,丁平这家伙又开始欺负人了!”

    “啧啧,让我瞧瞧这回是哪个倒霉的家伙被丁平盯上了。”

    草屋内,岑云扫了眼地上腰牌,奇怪的问道:“为何?”

    “什么为何,能帮你丁爷爷干活,是八辈子得来的福分,若不想吃苦头,就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做,否则……嘿嘿!”

    丁平目光阴狠,两个沙包大的拳头捏的是咯咯作响,语带威胁的冷笑起来。

    岑云颇为无语,他原以为凤歧山人人和蔼可亲,想不到也有这等欺凌弱小之辈,脸色唰的一下冷了下来,站起身走到腰牌前,一脚将之踢出门外,目露挑衅之色。

    哗!

    这一幕落入到屋外记名弟子的眼中,顿时爆出一片嘘声,无不目瞪口呆。

    毕竟二人的体型相差一倍,按照正常来讲岑云绝对无法击败丁平,却还要如此激怒对方,今晚怕是有苦头吃了。

    “你找死!”丁平脸上霎时黑起,如同炸毛的野兽,暴怒的扑了上去,要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撕碎。

    岑云面上满是讥讽,因为在他的眼里,丁平的动作慢如乌龟,完全没法和平日里自己面对的那群毒物相比,当下俯身,右手握拳狠狠地向前打去。

    丁平冷笑,身体不挪动分毫,打算硬接下岑云这软绵绵的一拳,只是在拳头触碰到腹部时,他的脸色猛然剧变,只觉胃袋如被蛮牛撞击,不由地喷出一口酸水。

    没有给丁平任何反应时间,岑云瘦小的身影倏地原地蹦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丁平脸上,他整个人顿时不受控制般原地旋转起来,扑通一声撞在墙上,白眼一翻,歪歪扭扭地瘫死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极快,以至于众人无一反应过来,目瞪口呆。

    岑云脸色冰冷,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其后衣领,拖着已然失去意识,如死狗般一动不动的丁平走出草屋,向门前空地一扔,拍了拍手掌,环伺周遭。

    “还有谁不服也可以上前挑战,我随时欢迎。”岑云勾了勾手指道。

    此话一出,众人鸦雀无声,心中无不泛起一阵寒意。

    他们又怎能知晓岑云小小年纪,就已几历生死,在生灵绝境那等恶劣环境下,锤炼出这一身堪比妖兽的力量和反应,于是纷纷避如瘟神,散了开去。

    岑云见众人散去,闷哼一声,也不理会门前昏死过去的丁平,回到屋中,安上柴扉,粗粗打扫一番后,倒头睡下。

    翌日,天蒙蒙亮,岑云早早起身,已不见门前丁平身影,换上龚木给自己的衣裳后,来到杂役西区的杂役房前。

    看管杂役房的是一名身材矮胖的外宗弟子,他慵懒的躺在一张竹木编织的藤椅上,目光不时看着进出杂役房的记名弟子,然后在手中一本小册子上勾画几笔。

    岑云看了眼此人,修仙者与普通人最大的不同便是可以运用灵力,从而施展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法术,所以别看这矮胖弟子白白嫩嫩,力不举鼎,实则打斗起来,自己决然不是对手。

    一念至此,岑云将昨天龚木给自己的腰牌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那矮胖弟子瞄了眼岑云,见是一副陌生面孔,也不在意,记下腰牌上的数字,从腰间一个黄褐色布袋内给了他一张巴掌大的馕,道:“入内领两桶,去西北五里的清水涧取水运回,装满后院一缸即可。”

    岑云闻言,透过杂役房看向后门小院隐约可见的一个水缸,缸口宽四尺,半丈高,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若想依靠杂役房的水桶取水装满,在不溢出的情况下至少需要二十趟,每趟往返十里就是二百里,正常人不休息都需要八个时辰左右,何况他这样的小孩。

    不过好在他从小历经磨炼,对他来说并非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道了声谢,走入杂役房取了一条扁担,挑起两桶,沿着左侧一条清幽小道快步走去,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清水涧所在,他眼前不由一亮。

    只见此涧背靠断崖,约有百丈方圆,最浅处也有三深。

    山涧的尽头,断崖上方有湍急水流冲下,形成一道晶莹漂亮的水帘瀑布,将断崖冲洗的如镜子般光滑,而溢出来的涧水,则流向右侧一处青葱翠绿的竹林,形成一条小溪,景致如画。

    实际上像这样的地方在凤歧山还有很多,但对于从小在生灵绝境成长的岑云来说,却从未见过,他满足的看了眼此地风景,向岸边走去。

    岸边有一个记名弟子背靠青竹,吐纳呼吸,身后的竹林内则有四个弟子挥汗如雨,砍伐青竹,每一斧下去,都会在青竹表面留下一道浅痕,发出金石般的叮当脆响,只不过声音被山涧尽头雷鸣般的瀑布声遮挡,所以岑云方才没有注意到。

    岑云来到岸边,扫了眼岸边的记名弟子,闭目凝神,确实感觉此地灵气比在杂役区时充沛不少,是一处不错的修炼场所,只不过他此刻有杂役在身,根本无暇修炼,当即将两只木桶扔入水中,伸手捞起。

    “哎呀!”

    忽然,岑云痛呼一声将手急收回来,看向掌心。

    只见掌心之上浮现出一道血线,鲜血从血线上缓慢渗出,如被锐利的器物割伤一般。

    “这是……”岑云诧异地看着掌心伤口,又将目光投向山涧之内,水质清澈透明,除了有几片落叶漂浮在水面上,也没有其它的利器,反倒是水下二十来丈远,有一柄倒插在地缝中的木头。

    这木头状如木尺,外表古朴,有三尺长,像是一柄被人遗弃多年的剑鞘,除此之外,并无任何亮眼之处,自然也就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岑云看向两个已经顺着水流飘去三四丈远的水桶,要想取回只有下水,但他联想到掌心依旧作痛的伤口,又不禁心有余悸。

    他蹲下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手探入水底,但觉一股冰凉感外,并无异样,就脱下外衣,一点一点地进入水中,踩在泥沙碎石混合的地面,小心翼翼地向两个水桶走去。

    “呀!”

    没走几步,岑云忽然脚下一疼,像是踩在了什么锐利的石头上,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一头扎入水中,眼鼻口腔之内,霎时被涧水灌满,一股窒息感涌上脑门。

    他挥舞着双手,两脚在水中拼命乱蹬,想要呼救,却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会游泳,也无法发声,只片刻间,眼前就模糊起来,脑子里也越来越混乱绝望,任由自己向水底沉去,陷入昏迷。

    隐约间,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身处在一片水天一色无边无际的神奇空间里,不论他如何奔跑也跑不出去,只能绝望地在原地呼救,直至眼前出现一道奇异的五彩光芒将他笼罩,他才从梦中悠悠醒转。

    “你醒了?”

    岑云徐徐的睁开双眼,便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传入耳中,随即一张陌生的少年面孔浮现在眼前。

    “你是?”岑云茫然的问道。

    “我叫苏逸,和你一样是一名记名弟子。”那少年开口道,“你方才不慎溺水,情急之下我将你拉了上来,万幸你没有性命之忧。”

    “苏逸……”岑云这才回想起,这少年是先前在清水涧旁修炼的记名弟子,不由猛然坐起,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除了一块遮羞布外,便还拿着一柄古怪的木质剑鞘,登时一愣。

    那叫苏逸的少年道:“我将你救起时,你便拿着这柄剑鞘,想必此物对你而言有着非凡的意义,不过相比于性命,我希望你能更重视后者,毕竟人若死了,任何东西也就没有了价值!”

    说完,那少年面带哀伤,起身离去。

    岑云刚想道谢,却发现对方已沿着林间小道消失,只好将这救命之恩铭记在心,日后报答。

    岑云起身穿好衣服,将一旁水桶取满水后快步返回,而那木质剑鞘,因对方才发生之事过于离奇,便也一并带上。

    是夜,草屋内,忙碌完杂役的岑云,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冰冷的木板上,目光直愣愣地盯着手中剑鞘,回想着白日间发生的事。

    “此物甚是古怪,明明是块木头,却硬的跟石头一样,还有,我跌入水中被那恩人救起,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却为何偏偏紧握此物,难不成当时情急胡乱抓起了此物?”

    岑云满脑疑惑,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没有一点记忆,而这块异木剑鞘,他在屋内已经研究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头绪,只知道其除了质地坚硬,堪比金石外,就没有其它别的特点。

    “哥,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就在此时,一个即熟悉又充满怨怒的声音传入耳中。

    岑云登时吓一激灵,倏地坐起,看向柴扉之外。

    但听门外一片静谧,却隐有两道脚步声传来,而这时远远的便听见昨日被自己教训的丁平,愤怒的道:“就是那小子打了我,到现在小弟我的脸还疼着呢!”

    话音刚落,另一个粗壮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哼,敢对我丁虎的亲弟弟出手,我看他是活腻歪了,待我将他抓住,定折断那小子的骨头!”

    眼看那脚步声裹挟着浓烈杀意来到门外数尺,岑云二话不说,腾起身子从一旁窗外翻身离去。

    与此同时,但听“碰”的一声大响传来,柴扉瞬间四分五裂,透着月光,两个魁梧的身形出现在了屋内。

    其中一人正是半边脸颊浮肿紫青的丁平,而另一人则身穿青衣,满脸横肉,两个铃铛大的眼球闪烁凶光,恶狠狠地看着屋内,四下搜索,不由让岑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想不到丁平在被自己教训后,竟找来了帮手,而这个帮手居然还是外宗弟子,若非他警觉跑的够快,现在已被对方抓住,下场可想而知!

    “死小子,你跑不掉的!”说话间,那叫丁虎的外宗弟子似已察觉到窗外躲着的岑云,一脸狞笑地快步走来。

    岑云见状,扭头就跑,但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发现身后出现了一道裂隙。

    这裂隙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如恶魔狞笑,挡住了他的去路。

    岑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看丁虎已快要来到窗前,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狠狠的一咬牙,冲入了裂隙之中。

    与此同时,屋内的丁虎狞笑着来到窗前,向外探望,但见窗外漆黑一片,月光下除了伴随着风声婆娑扭动的树影,不见任何人的踪迹。

    “咦,难道方才那道气息是我感觉错了,那死小子并不在屋内?”丁虎一脸迷惑之色。

    身后的丁平摸着浮肿的脸颊,委屈的道:“哥,你可千万要帮小弟讨回公道,别让那小子就这么跑了!”

    丁虎冷笑道:“放心,区区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记名弟子,绝对无法逃出我的掌心,待将他抓住,定要他付出百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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