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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盼跟着余灿一起坐在了后排，时栩轲也没有说什么，一声不吭的发动了车子。
“住址？”时栩轲的语气有些冰冷。
张盼被吓了一跳，缓缓的开口说道：“滑翔小区，麻烦了。”
在听到张盼说出的住址时，余灿和时栩轲都明显一愣，这也太巧了一些，余灿故作淡定的对张盼问道：“你妹妹也在家吗？”
“嗯，我妹妹在上高中。”张盼有些紧张的拽着衣角。
“我接下来的问题可能有些冒昧，”余灿朝张盼很和善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张盼哥，你是不是欠了刚刚那个小混混钱啊？”
余灿看到张盼有些为难的样子，发现他一直偷偷看向正在开车的时栩轲。
“我哥哥也不是外人，你不用在意他的。”余灿说完，张盼和时栩轲都有了变化，张盼明显放松了一些，时栩轲却紧张的握紧了方向盘。
“我因为付不起妹妹的学费，和南哥借了一些钱，不过他之前没说过那是高利贷。”
张盼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双手也有些颤抖，“之后，因为利息太高，我欠下的债越来越多，南哥先是逼着我卖血，后来又是卖房，甚至把主意还打到了我妹妹身上。”
听到张盼的话，余灿算是明白了他的脸色为什么那么差了。
“这些事都是犯法的啊，你没有想过报警吗？”余灿看着身体颤抖的张盼，有些同情他的遭遇。
“报警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和黑市都有关系，警察也找不到证据，这水太深了，像我这样的人只能认命，根本没有选择。”
张盼很无奈的低下了头，他知道等南哥被放出来之后，他要面对的事情只会更加的可怕。
余灿陷入了沉思，张盼的话里有好几个关键词，卖血、黑市、高利贷，这几个词让余灿想起了和碎尸案相关的一些事。
车子已经开到了滑翔小区，一路上一言不发的时栩轲走下车，对身形单薄的张盼问道：“这里好像出了一起凶杀案，你知道吗？”
时栩轲话音未落，张盼的反应非常大，好像是特别害怕一样，朝时栩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余灿注意到张盼害怕的情绪，顺势对他说道：“这小区里太黑，我和哥哥一起送你回去吧。”
张盼点了点头，很感激的看向余灿，他的确很害怕。
时栩轲也看着余灿，觉得她叫他哥竟然如此自然，不禁有些佩服她的演技。
时栩轲和余灿跟在张盼的身后，像是两个保镖一样，把他护送到家。
“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进来喝杯水吧。”张盼打开门，很感激的对余灿和时栩轲说道。
不等时栩轲回答，余灿就笑着答应，跟着张盼一起走进屋子。
屋子里空间不大，却很干净，看来张盼是一个心很细的人。
“哥哥！”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很着急的从卧室跑了出来，直接扑进了张盼的怀里。
“哥哥，你怎么才回来？打你电话还关机，吓死我了！”
女孩是真的担心张盼，大大的眼睛仿佛泛起了泪花。
“瑶瑶，这两位是哥哥的朋友，他们也是兄妹关系。”
女孩才注意到家里多出来的两个陌生人，用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乖巧的朝他们打了声招呼，“哥哥妹妹好，我叫张瑶，今年高二。”
“你好啊，瑶瑶。”余灿看着面前可爱乖巧的女孩，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了一些。
“妹妹，你是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啊？”张瑶觉得面前这个甜美可爱的小妹妹也不会比她大几岁。
“嗯，不过你还是应该叫我妹妹。”余灿没有过多的透露自己的身份，让他们以为她还是学生，这事情还能简单一点。
“瑶瑶，你回卧室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去学校。”张盼很温柔的看着妹妹，之前的阴郁一扫而过，“哥哥和朋友聊会天，你先去睡。”
张瑶很听话，和余灿时栩轲客气的说了几句话，就直接回卧室去了。
“你们先坐，我去倒杯水。”张盼示意余灿和时栩轲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里倒水。
余灿四下打量着房间的布局，觉得这就是一间很老旧的住宅，只是被张盼打理的很整洁。
“给，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不过我是真心感谢，没有你们帮忙，我今天还不一定会经历什么。”张盼把水放在了茶几上，自己也坐在了沙发的一角。
“张盼哥，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其实我们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下，这滑翔小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和哥哥本来也想买这里的房子，要是真的这里出过事，我们就不买了。”
余灿的语气很真挚，就连时栩轲都觉得自己和余灿真的是兄妹关系。
“看你们的条件应该还不错，这里的房子还是不要买了。”张盼从两个人的穿着打扮和刚刚开的车可以判断，两个人的经济条件应该很好。
“可以麻烦你具体说说吗？”时栩轲喝了一口水，对张盼开口问道。
张盼看了一眼妹妹紧闭的房门，还是有些不放心，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不该说的，不过你们对我有恩，我也不想让你们惹上麻烦。”
听到张盼的话，余灿和时栩轲都来了精神，很认真的听他接下来的话。
“这滑翔小区是老旧小区，除了一些以前的老租户，还有一些像我一样，条件不是很好的人。”
张盼有些不安的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继续说道：“这里有很多社会上的闲散人，有点乱，我能惹上高利贷，也都是因为住在这里。”
余灿觉得张盼身上有很多秘密，故意若无其事的问道：“张盼哥，那这里的凶杀案是真的吗？”
张盼像是担心余灿会害怕，看了她身侧的时栩轲一眼。
“没事，你放心说，我妹妹胆子大，不会害怕的。”时栩轲很自然的拍了拍余灿的肩膀。
张盼没注意到余灿有些尴尬的神色，开口说道：“是真的，那个屋子的人我还见过几次，一个看着挺内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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