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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兮月刚要开口，余光忽然察觉到沈敏的目光。
那目光带笑，似乎很和善的看着她，但是那眼神中不容忍忽视的防备，凌兮月也看出来了。
她在新城蓝新闻干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做到现在的位置，什么样的微表情她看不出来？
在联系到沈敏和乔茵柔完全不同的性格，凌兮月立刻就将原先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我是在想，现在网络上的新闻如火如荼，似乎全都是针对乔晚晚去的，但之前乔晚晚放出来的一些新闻，对阿姨您和茵柔还是有些影响，王上仍然有人在讨论，我是想我这段时间一直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帮上忙，心中有些愧疚。”
沈敏笑得和煦。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在公司也不容易，所以特意让茵柔那孩子没有去麻烦你，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和茵柔的感情好，但你也要先顾着自己的事情，知道吗？”
听起来，很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真的在担心小辈的未来。
凌兮月也顺着话头点了点头。
“阿姨，茵柔和陆总……”
凌兮月一边问，一边看着沈敏的脸色。
沈面脸上笑意微顿，但很快就到：“年轻孩子们的感情总是起起伏伏的，让人捉摸不透，但也仅此而已了。”
仅此而已，则是表示她们和陆家的关系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年轻人不管做什么决定，头上总归是还有大山压着。
就算是陆暨川现在不受控制了，但陆家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对他们多有愧疚。
凌兮月瞬间就明白过来沈敏话中的意思，她压了一肚子的话没有和沈敏说，只稍微坐坐就离开了。
从乔家出来，凌兮月再次给乔茵柔打电话，可仍旧没有人接听。
她皱了皱眉，烦躁的将手机丢到副驾驶，双手扶着方向盘，冷静了一会儿才开车离开。
她原本是想找乔茵柔帮忙，可如今看来，这些事情只有自己解决了，她之前……还给了陆暨川一个人情，不知道管不管用。
乔家。
沈敏等凌兮月离开之后才起身上楼，打开房门就看见一脸郁闷的乔茵柔。
看见她进来，乔茵柔立刻起身上前。
“妈，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门，连我的手机都不给我！”
“现在这个时候很重要，但是你不适合出面做任何的事情，你性子太冲动了。”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还不行吗？”
“我不相信你。”沈敏摇头，神色温和：“茵柔，我好不容易安排好了这些，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要是一时冲动让人抓住了把柄，可就什么都落空了。”
“……”
乔茵柔闷闷的不吭声，背过身去重重的坐下。
沈敏走到乔茵柔身后，将她的手机从旁边递过去。
乔茵柔余光中看见了，顿时眼睛一亮。
刚刚双手接过去，沈敏就道：“凌兮月来找过你，离开之后还给你打过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而不能让我知道。你现在只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过两日再回复她。”
“她找我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她之前帮了我很多，我问问……”
乔茵柔的声音在神明逐渐严厉的目光中渐渐弱了下来。
最后，她放下手机，应了声。
沈敏这才满意了。
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遍，才转身离开。
乔茵柔看着沈敏离开，拿着手机找到凌兮月的电话，但犹豫许久，还是选择先松开。
……
“陆总，凌兮月想要见您。”
张秘书才能够办公室外面进来，将文件放下之后低声说了一句话。
陆暨川头也没抬：“不见。”
“凌兮月还说，之前帮陆总拦下了一次八卦，这次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一问，而且人已经在前台等着了，前台说等了很久一直不愿意离开。”
陆暨川终于从工作中抽出几分心神来，抬头，目光淡淡的看向张秘书。
想了片刻，陆暨川点头：“让她上来。”
“是。”
张秘书得到了陆暨川的肯定之后，出去给前台发消息。
很快，前台就领着凌兮月从电梯里出来，到了办公室门口，凌兮月笑容客气的和张秘书打招呼。
“凌小姐里面请。”
凌兮月点点头进去，一抬头就看见陆暨川从办公桌后站起来。
男人身形高大，目光如炬，朝着她看过来的时候，自有一股压迫感，令她之前斟酌好的那些话好像忽然就忘记了一样。
凌兮月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才重新鼓起勇气上前：“陆总，我们之前见过面，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陆暨川抬手：“请坐。”
他说完，率先去休息区坐下，又抬头看向凌兮月。
凌兮月的目光落在陆暨川的身上，他在室内，只穿了一身冷色调的衬衣，袖口挽起，手腕上的金属手表让他这个人更多了几分冷硬感。
凌兮月压下心中的忐忑，在陆暨川面前坐下来，又有助理送了茶过来，凌兮月低声道谢，她捧着茶杯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
“上次在公司门口就看见陆总，只是没有机会上前打招呼。”
陆暨川眼神微动，眼神等待着凌兮月继续往下讲。
凌兮月又道：“上次陆总好像是送孙茜去公司的，我和孙茜算是共事多年，一直都还不知道她和陆总如此熟悉。”
凌兮月原本想从乔茵柔的事情开口，可陆暨川的态度实在是太明显了，她现在用乔茵柔的借口，反而没什么用处，倒不如直接提起孙茜，看看陆暨川是什么反应。
岂料，陆暨川只是淡淡点头。
“孙小姐工作做的不错。”
“……”
公事公办的回答，也看不出任何她想要的情绪。
凌兮月沉默片刻，好奇的询问：“孙茜在公司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埋没了，要不是有陆总帮忙，可能也不会这么快在人群中发光。”
“是宝石总会被发现，这是孙小姐自己认真工作的结果，我管不了那么多事。”
凌兮月又是一噎。
她正在斟酌着应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陆暨川平淡的目光朝她看来
“你今天来，是想询问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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